Chapter32 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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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的目光鎖定了茶幾上的方形玻璃煙灰缸,邊角處缺了一點點,正好和法醫所說吻合。
    法醫又道:“死者左手被利器洞穿,傷口結痂,初步斷定受傷時間為昨天下午四點至六點。以上是初檢結果,具體死亡時間還需要從肝溫來判斷。”
    結合現場種種特征,可以判定死者一進門就被人敲暈了,然後拖到椅子上綁起來。地毯上的痕跡可佐證他們的判斷,之後又用軍刺緩慢的殺死他。
    從傷口可以判斷,凶手是個用刀高手,身上這二十五刀巧妙的避開了要害。這種細水長流的方式殺人,更像是一種享受,或是刑詢逼供。
    他們在死者身上搜到錢包,身份證、銀行卡、現金都在。
    死者常正順,三十五歲,邙山市本地人。
    沈略問,“死者手機呢?”
    “現場沒有找到。”
    現在的年輕人,出門可以不帶錢包,但絕不可以不帶手機。
    電梯員說:“他帶手機了,昨晚進電梯的時候還在給人打電話。”
    凶手帶走手機,說明手機裏有線索。
    現場偵察結束後,死者的屍體被帶回市局法醫室再次驗屍,警察采集了現場的證據,並請來當晚去酒吧三樓的客人,進一步排查。
    賀霑吊著個胳膊就沒有給他們添亂,又回到英爵酒店。他給酒店打了個電話,知道舒鑾一直沒有退房。
    到酒店後刷開門卡,房間裏窗簾拉的嚴嚴實實的,床頭燈散發著一點微弱的光芒。
    舒鑾以一種很不淑女的姿態趴在床上,露出一截光潔的背,白皙如玉的肌膚上布滿了零零星星的紅痕。
    想著這些東西都是自己弄上去的,賀霑就覺得心頭一熾。
    房間裏一片狼藉,舒鑾的衣服被扔在地上,床頭上的東西也被不小心打落了,倒是煙灰缸幹幹淨淨的,想來是她早上起來時倒掉的。
    他坐到床邊,俯下身親吻著這背,並用下巴輕輕地蹭。
    昨天刮的胡子長出了一點點,毛刺刺的蹭著她白嫩的皮膚,她有些受不住了,動了動身子,含糊地道:“癢。”
    賀霑一路吻到她耳邊,“起來吃飯了,嗯?”
    “不想動。”
    “已經下午三點了,再不吃飯胃要餓疼了。”
    “給我捏捏腰。”
    賀霑掀開被子給她揉捏起來,她的腰十分細,橫著一個巴掌就能摸的過來。薄薄的一層肌肉,漂亮的馬甲線,簡直可以媲美超模的身材了。
    舒鑾被他捏的十分舒服,滿足的呻吟起來。
    賀霑起先隻覺得手癢,聽見她這呻吟,連心都癢了起來,俯在她耳邊道:“你叫|床的聲音跟討奶喝的小貓兒似的,再這麽叫下去,我又忍不住了。”
    舒鑾掀了掀眼皮瞪他一眼,她這樣趴著實在沒有什麽威懾力,反倒帶著一種慵懶的風情。
    賀霑覺得心頭一窒,忍不住躺在她身邊,攬她到懷裏,“去我家好不好,嗯?”
    喜歡一個人最本能的反應,大概是要占有她、帶她到自己的領占、圈禁她。
    舒鑾沒有應聲,他又低聲的誘惑,“去我家吧?我可以滿足你的胃,還可以滿足你的身體,嗯?”
    這條件可以說是非常的誘人了,舒鑾想也沒想的點了點頭。
    賀霑心滿意足了,又給她捏了半個時間,舒鑾終於爬起來了,先去洗了個澡。
    出來時賀霑拿了套衣服給她,“你昨天的衣服都破了,穿這個。”
    舒鑾望著衣服,嘴角抽了抽。大概每個男生心裏都住著一個白富美,賀霑同誌也不例外。
    他挑的這件是白色修身的連衣裙,搭配淡粉色的小外套,妥妥的名媛小香風。
    實在沒得選,舒鑾隻穿上。
    她身材本就高挑,連衣裙又拉高了腰線,更顯得兩條腿又長又白又直。纖腰一抹,脖頸修長,簡直不能再好看了。
    隻可惜留了一頭比賀霑還要短的頭發……
    退了房以後直接開車回賀霑家,到家已經四點半了。舒鑾從昨晚到現在都沒有吃東西,餓得肚子咕咕叫。
    賀霑讓她坐著,自己去廚房裏將昨天燉的排骨湯熱了,又蒸了兩個雞蛋,下點麵條。
    舒鑾一連吃了兩碗排骨麵、一份蒸水蛋,吃完後滿足地靠在沙發上,動都不想動。看著收拾碗筷的賀霑,覺得到這裏來是個正確的決定,至少不用愁這幾天在哪裏吃飯了。
    兩人靠在沙發上看電視,電影頻道正播放著《無間道》,是劉德華和梁朝偉站在天台上的鏡頭。
    舒鑾說:“小時候看這個電影,就特別崇拜梁朝偉。”
    “我以為你會更喜歡劉德華呢。”
    “為什麽?”
    “這西裝白襯衣的風格不是跟他學的?”
    舒鑾笑了下。
    “常正順死了。”
    舒鑾看著電視,漫不經心地問,“誰?”
    “常正順。”
    “電影裏有這個角色嗎?”
    賀霑看著她道:“是挖你父母墳的那個小肉山。”
    舒鑾頓了下,隨即冷笑著道:“死就死了,誰還沒有死的時候。”
    “身中二十七刀,後腦被人砸破,屍體被綁在椅子上,血流了一地,十分殘忍。”
    舒鑾沒有說什麽。
    賀霑又道:“二十七刀中,包括你刺穿他左手的那一刀。”
    舒鑾的臉色冷凝了下來,“所以?”
    “他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
    舒鑾自負地道:“我要是想殺他,會悄無聲息的,不留下一點蛛絲螞跡。”
    “那麽你昨晚去了哪裏?”
    舒鑾斜睨著他,“我在哪裏你不知道?”
    賀霑咄咄逼人的望著她,“昨晚我睡著之後,你出去了,你的那支煙裏有東西。常正順就是在你出去那段時間裏死亡的,你出去之後做了什麽?見了誰?”
    舒鑾笑了起來,“我說你怎麽這麽熱情的讓我來你家,原來在這裏等著我。所以你打算怎麽辦呢?舉報我?還是親手將我捉拿歸案?”
    賀霑沒有說話。
    她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睨著他,抬起一隻腳擠進他兩腿間,暖昧地磨蹭著,“賀警官,你還真是……拔……屌無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