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五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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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琴,論起來也是拜師學藝,雖說這華琴師的雇請來的,當不起這富家小姐師父一稱,但去的當日白若君還是備了一份禮送去。
    這禮不重,可在這種富家裏常年教學的琴師少有得到這樣的對待,自然的對白若君心裏生出一分好感來,這教起來也更加的盡心盡力些。
    同在一道學琴的三小姐對於此倒是沒有說什麽,隻是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假模假樣”就作罷了,之後幾日也是偶刺一句兩句就不同她說什麽了。
    這倒是讓白若君覺得意外,原本以為暖閣的事一出,這三小姐當該對她恨之入骨才對,在這樣一個絕好的環境下更該沒有什麽顧忌的冷嘲熱諷,偏偏她卻沒有什麽話。
    不過這事白若君也不去多想,三小姐不惹事說不定是為了挽回在老夫人心裏的形象,不管如何,她既然不挑事她自也不會去招惹。
    所以這般之下,雖說氣氛有些古怪的,可倒也算平靜,華琴師也會審時度勢,明白如今誰得勢,見三小姐不是很抵觸,這教學的重心就多一分放在白若君這個從未學過琴的新手身上。
    論起這琴藝來,白若君幾乎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放眼整個西黎,能與之匹敵的隻有寥寥數人,正因為琴藝精湛到了一定地步,裝起不懂來就更加的得心應手,讓人覺察不出一絲。
    當然白若君也明白老夫人讓她學琴的目的,自然要乘熱打鐵,在裝不懂的同時一點點的露出些許在別人看來屬於天賦的東西。
    這些華琴師看來就猶如發現了遺落在沙土裏的金子了一般,直呼白若君是難得一見的天才。
    自然的轉瞬這消息就傳到了老夫人的耳裏。
    這對於老夫人來說無疑是更加的向她證明她選擇的人是對的,同時在有已然學琴許久的三小姐的對比下就更是讓白若君在老夫人心頭的位置坐正了一分。
    第二日,老夫人就派人給白若君送來了一把上好的桐木琴,當華琴師將原本她求了許久未得的《凰鳴瑟》的曲譜拿出來的時候,三小姐是再也忍不住心中憋著的那口的開口刺來:“想不到華琴師也學會拜高踩低了,這凰鳴瑟我求了三回都不給,六妹妹這才來學十日琴就拿出來給六妹妹瞧了。”
    “三小姐這話怎麽能這樣說呢,這琴也好,曲也好,都是要看適合與否的,我先前三回都同您說過了,您的性子偏急,指法靈動但指不夠長,這凰鳴瑟來回跨度大,曲急緩快,您不適合,學起來累不說,學成也易出錯,曲音不夠,效果不好。”華琴師雖說心裏是偏向白若君一些的,也有一定私心在裏麵,可說的也是實話。
    這些其實三小姐心裏也清楚,眼眸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瞧瞧打量了一下白若君的手,指的確比她長一些,而且那雙手骨節分明,在桐木琴的對應下白皙得十分好看,讓她嫉妒的夾槍帶棒起來:“就算六妹妹指長,可這曲極難,她也未必適合。”
    “三姐姐怎麽一上來就說未必適合呢,既然華琴師拿出來給我看了就證明我先天還是夠格的,不試試怎麽知道我不行呢,這曲不都是要練了才知道嗎,當初那曲鶴鳴九天三姐姐不也是練了一個月嗎。”白若君看著曲譜,淡淡的反駁。
    這淡淡的口氣如今在三小姐聽來像是勝利者的鄙夷,加上提起那曲就讓她想起暖閣的事,怒上心頭。“那六妹妹就好好練練吧,不過我還是得勸六妹妹一句,這什麽事都不能高興得太早,小心到時候摔個一場空。”
    “高興?”白若君似聽不懂的抬起頭來,“不過就是一首曲,有什麽好高興的,三姐姐把我也想得太過小家子氣了吧。”
    “你……”三小姐聽得出來白若君這是故意裝作不懂的拐彎抹角說她小家子氣,可偏偏又不能挑明,是一口氣憋在心頭,難受得緊。
    好!好你個小人得誌的白若君!虧我還覺得對你不忍,一而再再而三的忍你,野種果然不值得憐惜!
    哼!你且得意吧,反正你也得意不了幾日了!
    “這是怎麽了?三姐姐怎麽這麽大的氣性,誰惹了三姐姐生氣不成?”當三小姐這心裏暗暗心狠下來時,小閣的門外傳來了一個爽朗得如同黃鸝一樣好聽的聲音。
    三小姐眼裏當即閃過詫異,猛的轉過頭去,白若君見三小姐如此同樣帶著疑惑的轉頭循聲望去,隻見一穿著藕白色繡紅梅枝丫領口袖口滾銀鼠毛邊襖衣,下著紅色襖群,打著一把白素色油紙傘的十五六歲的女子從風雪裏走來。
    從長相白若君一眼就認出了,這人看來就是這白府裏的五小姐白芷伊了。
    她的容貌和衛姨娘有七分像似,但卻比衛姨娘更要美上那麽幾分,特別是那雙眼睛,仿佛無時無刻都含著淡淡柔柔的笑,微微抿著的櫻唇溫婉迷人,周身的氣質和那衛姨娘一樣,溫婉若水,但其中又透著一分女兒的俏麗。
    從這漫天飛雪裏走來,又穿著這紅梅一般的衣衫,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似迎寒綻放的紅梅,豔麗,好看,又獨有一分不爭不搶的清冷氣質。
    她雖沒有白若君這樣豔麗奪目,但卻是另一種難以忽視的美。
    看到她這一瞬間,白若君就明白了,為什麽這五小姐能夠在事落下來的時候就直接讓老夫人選了她,送去外家。
    這樣一個美人兒,美得剛剛好。
    隻是,這個時候,五小姐回來,豈不是證明,那件事,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