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該直麵的試探試探敵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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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真是是心善,那趙姨娘和三小姐這樣算計小姐您,您不追究那三小姐也就罷了,還替那趙姨娘求情。”顧媽媽用沾了溫水的帕子溫柔的一點一點的擦拭白若君手上已經幹涸和血,看著這深淺不一一道到傷口心裏實在氣憤。
“三姐姐不是我不追究,而是不能追究,在這後宅裏,紛繁複雜,相互都有利益牽連,三姐姐已到婚嫁年齡,能給府內帶來新的利益,若要深究隻會惹祖母不喜,至於那趙姨娘,也不是那麽壞,論起來也罪不至死。”
“還不壞?若不是小姐您福大命大今日怕就……怕就要因為他們毀了這一生了,難道您就不恨嗎?”看著白若君這依舊神色淡淡像似說別人的事一樣,顧媽媽實在不明白。
“恨?”白若君眉尾一抬,淡笑著搖了搖頭。“有什麽好恨的,我與三姐姐不過都是祖母手上的棋子,是祖母讓我們站在對立廝殺的位置上的,隻是祖母沒有想到趙姨娘會這般破釜沉舟,她們也是被逼急了才如此,立場問題,沒什麽好恨的。”
白若君雖說不會吃這個虧,但從來就沒有覺得這事有什麽可恨的,若是上一世或許她會,可這一世她有了真正恨的人,很多事就看淡了。
若她站在趙姨娘和三小姐的立場上,眼見著自己一點一點的失去機會,為了拿回這個機會或許會比她們做得更加的絕,至少不會讓土匪不碰她。
這是趙姨娘的仁心,也是這個仁心導致了她的失敗,若一早就讓那些土匪毀了她的身子,哪怕她逃出來了,恐怕老夫人也不會用她了。
畢竟是要送去秋家,雖不知道是送去做什麽,但她知曉,這女子的貞潔很重要,所以老夫人才會看到她時那麽的擔心。
所以論起來,也沒什麽值得恨那兩母女的,隻是她們這樣的破釜沉舟讓白若君更加的對這件事疑惑,到底這個機會最後能得到什麽,讓她們母女兩能做到這樣的地步。
可今日是沒得機會了,就看明日了,希望老夫人能看在她今日的表現上多告訴她一點。
“小姐說的倒也是,一切也是身不由己,趙姨娘被送去莊子,母女分離也算是重罰了。”想到這裏,顧媽媽心裏也沒有那麽氣了,反倒覺得這母女二人有些可憐。
“這後宅之中,誰又不是身不由己呢。”轉過頭看向窗外,烏黑一片,沉重的像枷鎖,鎖住這宅子裏的所有人,所有人都有自己的顧忌,責任,目的,沒有一個人能夠隨心所欲,哪怕的老夫人。
“等小姐日後嫁個好姑爺到時候就能自由自在了。”見白若君眉頭深鎖露出惆悵之色來,顧媽媽笑說著想要讓她開心開心。
可卻不知這卻恰恰刺在白若君的心頭。
嫁個好姑爺,這怕是白若君這一世最無緣的東西了,前一世癡心錯付換來的是家破人亡和一箭穿心,這一世她為報仇而生,注定不會有情愛,就是嫁也是嫁入後宮。
後宮之中的詭雲爭鬥遠比這後宅的狠辣得多得多,越往後,她的路隻會越艱辛,越難走。
隻是看著顧媽媽眼底裏的期盼,白若君不忍早早的將她這份期許打破,笑著點了點頭:“希望吧,不過這事可還遠著呢,時辰也不早了,歇了吧。”
“是,小姐。”顧媽媽把最後一抹藥膏抹勻,收拾起東西出了門,白若君抬腳上床,合被躺下,閉上眼長歎一口氣。
如今能做的隻是等了。
……
許是昨夜的奔逃耗費了太多的體力,這一覺下去白若君睡到巳時才醒過來。
撩開帷幔,早已經等候在外的顧媽媽和月楚,月巧三人就走了上來,顧媽媽拿起漱口茶遞給白若君笑道:“到小姐院子裏這麽些日子,第一次見小姐睡得這麽沉。”
“的確睡得太沉了些,頭都有些疼了。”白若君接過漱口茶,含了一口,清涼的味道在口腔裏散開,讓她清醒了許多。
“早膳已經送到客堂了,五小姐也在客堂等了一個時辰了。”隨著月巧把痰盂遞上前,顧媽媽轉身拿過帕子準備著。
白若君眉頭微蹙,將口中的茶吐出去,拿過帕子擦了擦嘴,疑惑的問:“五姐姐來了?為何而來?怎麽讓五姐姐等一個時辰?”
“回小姐,五小姐說昨日看小姐手上和腳上都好像受傷了,送了膏藥來,說順道想要和小姐聊聊天,聽到小姐還在休息就說小姐您昨夜太疲累了,不讓我們打擾您,說等著您就好,這一等,就等了已有一個時辰了。”
一等就等一個時辰也不急,可見是非要見她不可了。
若是送藥閑聊什麽時候不能送,不能聊,偏偏要等她醒來,何況昨日的事情剛剛過,這一大早就來,為的是什麽呢?
這個白芷伊,到現在白若君都還看不清,昨日的事到底和她有沒有關係現在都還是未知,如今她的到來更是顯得破朔迷離了點。
不過這人都在外麵等著了,她哪裏有不見的道理。
罷了,就去看看這白芷伊到底想要說什麽,事情現在走到這一步了,彼此同行是一定的了,也該直麵的試探試探敵友了。
“讓五姐姐等了這麽久實在不該,月楚,去泡一杯普洱送到客堂去。”白若君擦完臉,站起身來,穿上顧媽媽遞上來的外衫,不插朱釵就往客堂裏去。
臥房和客堂一門相隔,推開門就看見坐在圓桌旁穿著淡粉色繡荷花紋襖衣,嫩綠色百褶棉裙的白芷伊,手裏捧著茶杯,看著外麵的雪景倒是沒有一點等久了的不耐煩。
一聽側門有響動,轉過頭見白若君走出來,立即放下手裏的茶杯,起身迎上來扶住白若君的手,看著她手上一道道的傷痕眼裏露出心疼來。“昨夜在臨春閣看六妹妹你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你手傷到了,但沒來得及細看,沒成想竟然如此嚴重。”
“不過是皮外傷而已,看上去厲害,擦點藥過幾日就好了,不會留疤。”白若君將手從白芷伊手上收回來,平淡的說著往那圓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