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姑蘇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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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白若君坐在馬車裏看著秋雨嫣的供詞,過去的種種不斷的在腦海裏浮現。
    秋雨嫣和秋家的倒下,還不足以消弭她心底的恨,始作俑者的厲長風隻要還在那個皇位上坐一日,她的恨就不會減少。
    不過有了秋雨嫣的供詞,厲長風也坐不了多久了。
    一想到很快就能把厲長風從皇位之上拉下來,讓他徹徹底底的身敗名裂了,下了馬車後白若君是不由自主的加快的腳步。
    看到冷瞳站在房門前,就知曉厲天冥回來了,立即跨進門轉身往裏屋走。
    隻是走進去,張開口,聲音還未出就率先看到厲天冥坐在軟塌上,身邊散落著大堆卷宗和折子,他手撐著矮幾上托著頭,閉著眼似睡著了,但一雙眉頭卻緊緊的皺著,擠出了一個清晰的川字。
    白若君無聲的揮了揮手,將身後跟著的顧媽媽等人遣下去,等門輕輕合上之後才輕手輕腳的走上前,將手裏的供詞輕輕的放在矮幾上,彎腰將散落在地上的卷宗撿起來,放在軟塌旁邊的書架上。
    回過頭來,看著厲天冥的眉頭緊皺著,仿佛苦惱至極的樣子,微微有些心疼,伸出手,想要撫平他的眉頭。
    可指尖都還未觸碰到他,他突然就抬起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能夠捏碎她的骨頭,睜開眼來,布滿血絲的眼裏殺戮之氣勃然。
    “王爺!是我!”白若君急呼一聲。
    聽到白若君的聲音,厲天冥才漸漸回過神來,看著眼前被他捏得吃疼的皺眉,急忙鬆開手,心疼的問:“可捏疼你了?”
    “無礙,是妾身自己個不小心,忘了王爺是沙場飲血之人,這淺眠之下都是警惕性極高的。”她小時候去鬧她父親的時候也見過一次,正因為如此,他們很難安眠,想想倒是讓人心疼。
    “抱著愛妃就會好些。”厲天冥的手往上握了一分,不碰觸到剛剛捏疼她的地方,將她往前一拉,順手就攬入了懷中,餘光看著矮幾上的一卷紙問:“供詞愛妃已經拿到手了?”
    “這狗咬狗的,她哪怕是奄奄一息了,也不會放過厲長風的。”白若君太了解這兩個人,當初是因為他們之間無情隻有利用才把她這個被所謂的友情愛情蒙住了眼的人給算計得死死的,如今,大家都是無情人了,他們之間的嫌隙一挑一個準,何況都挑了這麽久了,彼
    此心裏早就有所懷疑隔閡了。
    正因為如此,秋雨嫣才會在中陷阱之後第一個毫不猶豫的想到厲長風,而無路可走的時候也才會不惜一切的咬住厲長風。
    “鷸蚌相爭,愛妃坐收漁翁之利。”厲天冥邪笑著稱讚一句,卻掩不住他眼底的疲憊和困頓。
    看著他這眼底的神色,在看看這軟榻上四散的卷宗折子,瞟一眼就能看到是關於沈家的,輕聲問:“王爺那邊可是遇到難事了?”
    “出了一點意外。”厲天冥轉過頭在一堆折子卷宗裏找了找後,拿起一個折子遞給白若君。
    接過折子打開來一看,裏麵寫的是昨日吏部侍郎被罷免的事。
    這幾天裏,厲長風不僅僅是清除秋家和與秋家有所關聯的人,也順道接著這件事鏟除異己。
    雖然動不了一些個大的,可斷了斷臂膀還是可以的,這個吏部侍郎就是其中一隻。
    “這個吏部侍郎對於王爺來說很重要嗎?”白若君知曉厲天冥不會因為一個侍郎而如此煩惱,這個侍郎背後肯定是有什麽極為重要的東西的。
    “如今就沈家的事就差吏部裏的一個卷宗了,原本的吏部侍郎已經在本王手中握著裏,那卷宗也有所頭緒了,正是要拿出來的時候被罷免了。”
    白若君算是明白厲天冥為何如此的煩惱了,換做她必然,這等於就是最後臨門一腳的時候出了意外,整個事情倒回去不少。
    畢竟要拉厲長風下馬,這件事又是極大的案子,必須要極為充足的證據,不能讓厲長風鑽了任何一個空子才行。
    如今這個時候,秋雨嫣秋家落敗,朝堂之上大清洗,是最好行動的時候,可偏偏少了這一步,豈能不著急。
    “既然被罷免了,那肯定會有新的上來,王爺可知曉是誰?”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麽就隻能重頭再來了。
    “姑蘇柳家的二公子,愛妃可知曉。”
    “姑蘇柳家?”白若君在腦海裏思索一番,並沒有什麽印象。“有那麽一點熟悉,應該聽過,但並不了解。”“愛妃在白家之時也隻是閨閣女子,能聽過就算不錯了。”厲天冥本也不指望白若君能知曉,應該說不希望她知曉,若是還在閨閣裏的時候就知曉這柳家的二公子的話,心裏還真有點不舒服。“等吧,厲長風
    特意從姑蘇城調一個去年科考的舉人上來,為的就是為自己所用,這幾日應該就會到了。”
    “那咱們得要搶在厲長風前。”越是臨門一腳就越是關鍵,若這個人成了厲長風的人的話,那這條路就算被堵住了,貿然前進還會被厲長風發現。
    “本王已經派人去查此人了,希望莫是一個完人才好。”厲天冥就怕,這種一腔赤子心的人,感恩厲長風將他調入京都又受此官職,清門出身也沒有什麽可拿捏的,沒辦法拉進也無法要挾。
    “船到橋頭自然直,王爺莫擔心了,哪怕就是扔了這一個卷宗,剩下的也足夠了,隻不過多花一些時間而已。”看著厲天冥的眉頭又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白若君伸手將他輕撫開來。
    看著窩在自己懷裏的白若君,厲天冥突然問:“愛妃不著急嗎?”
    “著急?”白若君並沒有聽出厲天冥內裏問的意思,淺笑道:“此事也不是急就能急得來的,這一條路,稍有差錯輸的就是妾身與王爺的,最忌諱的就是急,不是嗎?”
    “愛妃說的對。”厲天冥淡笑著點頭,心裏的想法又沉了下去。“王妃,白家來信。”話音未落,外麵就傳來了青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