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子墨闖禍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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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沒有再喊出聲,因為,她的聲音已經被哭聲掩蓋,她將他緊緊的攬在胸口,緊緊的,仿若要將他壓進自己的身體。
    她,不能失去他!
    樂子墨慌然失措,木木的愣著,當他看著子衿抱著崔泰哲悶哭時,他才慌亂的丟掉手裏的消防栓,他欲將崔泰哲從姐姐身上搬開。
    “不許你動他!”樂子衿哭喊著,緊緊的摟著崔泰哲,她真的不能失去他。
    不能,不能!
    她的手拍著他的臉,看著他一動不動的閉著眼,那毫無生氣的模樣,讓她胸口窒息著,瞬間,連似乎呼吸都變得很困難。
    ——。
    崔氏夫婦匆匆趕到醫院。
    樂子衿垂著眉眼,隻是落淚,任憑黎雅筠如何問,她都一言不發,不是想隱瞞什麽,而是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後來,崔伯奕從醫生辦公室出來,拉拉黎雅筠,示意她不要再問了。
    “醫生怎麽說?”黎雅筠著急的問。
    “傷到了後腦。”崔伯奕歎著氣。
    “嚴重嗎?”黎雅筠急得團團轉。
    樂子衿猛的一震,緊張的抬眸注視著崔伯奕,心底的不安與害怕擴大了。
    “唉——”,崔伯奕閉眼不語。
    素日裏堅強的黎雅筠,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了,她伏在崔伯奕肩上落淚了……這是她唯一的兒子啊,她雙肩輕顫,嚶嚶的哭泣著。
    樂子衿側臉,抹著眼角的淚痕,顫抖著問:“爸,他到底,怎麽樣了?”
    崔伯奕歎氣搖頭。
    樂子衿心底的防線轟然垮塌了,她緊緊的咬緊牙關,可是,淚水仍舊止不住的往外流。
    ——。
    他已經足足昏迷了兩天。
    樂子衿用溫熱的毛巾細細而又認真的擦拭著他的臉。
    那微濃的眉,曾經會因為他的笑而偶爾上挑;。
    那緊閉的雙眸,曾經注視著她的時候,讓她臉紅心跳;。
    那挺立的鼻子,曾經摩挲著她的脖子,讓她全身輕顫;。
    那薄薄的唇,曾經吻過她的全身。
    可是,如今,他們,似乎隨著他的昏迷而沉睡過去。
    他唇畔的胡須已經微微冒起,原本俊朗的麵容在此時毫無生氣。
    想著,看著,淚無法抑製,稍後她擦幹自己的淚水,重新擰幹了毛巾之後,開始擦拭著他的手,細心的避開輸液的地方。
    她原本水汪汪的眸子,有些浮腫,更有些微紅。
    隻要他沒事,讓她做什麽都行。
    她終於明白,為什麽世上沒有後悔藥了。
    如果她不偏激的與他爭執,如果她不因為自己情緒的波動惹怒他,那麽,子墨就不會認為他在對她使用暴力,更不會用消防栓砸他。
    可是,生命中,沒有那麽多如果。
    有的,隻是結果:他昏迷不省人事。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從差點流產之後,她的情緒偶爾就會走極端,許多話就會衝口而出,腦子裏也會突然冒出許多可怕的念頭,甚至在他麵前,她也掩藏不住。
    他昏迷著,她心疼不已。
    “泰哲!”她拉著他的手撫上她的小腹:“因為你不逗他玩,他這兩天都好安靜。”她濕著眼眶,可是聲音卻溫柔極了:“安靜得讓我害怕。”
    “我不知道他會是男孩還是女孩。”她低低的說:“可是,我相信,你一定會很愛很愛他,就如同,你愛我一樣。”是的,她承認,她知道,他愛她。
    “泰哲。”她纖細的手溫柔撫著他的眉眼,她低低的注視著他,他的容顏此時安靜極了,她感受到他鼻翼處均勻的呼吸,“你累了嗎?你怎麽還不醒?”
    他仍舊靜靜的閉著眸。
    樂子衿落淚了,她與他十指相扣,頭伏在他的胸口,感受他強有力的心跳,可是,她卻是如此害怕,因為,她不能與他溝通。
    他昏迷在自己的世界裏,看不到她的容顏,聽不到她的聲音,無法感覺她的心疼。
    她活在自己痛苦的世界裏,無法感受他的一切,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不省人事。
    咳咳。
    他的胸口,一起起伏。
    伏在他身上的樂子衿驀的抬起頭,發現他正在咳嗽。
    他醒了?
    她驚喜得落淚,伸手拍拍他的臉:“泰哲?”
    那雙深遂幽暗的雙眸緩緩睜開,因一時無法適應光亮而又驟然閉上。
    樂子衿的驚喜在胸口逐漸擴大,可是,淚水卻無法抑製:“泰哲!”
    終於,他睜開了眸,看著她。
    “你醒了!”她流著淚,可是,卻帶著笑。
    他看著她,可她卻發現,他的眼底,不再帶著熾熱,有一種莫生感,他的唇輕輕開合著,低喃的聲音讓她聽不見。
    “你說什麽?”她俯身將耳朵湊近他。
    他的呼吸直撲她的耳間,由於昏迷,聲音特別的沙啞與幹渴:“你是誰?”
    他不認得她了。
    樂子衿全身僵住,淚,落在他的臉上,一滴一滴的,迅速漫過他的頰,落在枕間。
    她離他那樣近,近得可以清楚的聽見他均勻的呼吸聲,可是,卻突然覺得全身陷入冰窖,因為,她發現,他們此時的距離卻又如此的遙遠。
    “小姐?”崔泰哲的聲音低啞。
    樂子衿忍住悲傷,擦幹眼淚:“你怎麽樣?好點了嗎?”是啊,他醒來就好,他沒事就好。
    他的唇有些幹裂:“水。”
    樂子衿轉身,抹掉眼淚,將開水在兩個杯子裏輪換著,她認真的吹著,可是,淚水卻忍不住掉下來。
    她扶著他坐起來,替他在身後墊了枕頭,然後將杯子遞到他唇邊。
    崔泰哲一怔,顯然有些不習慣,頭往後稍稍一偏,再從她手裏伸手接過杯子,大口大口的喝著。
    他不讓她喂他喝水?她的眼眸又忍不住濕了。
    喝過之後,他將杯子遞還給她,眼睛落在她微凸的小腹上,聲音裏帶著平淡,就像是跟一個陌生人講話一樣:“小姐,你怎麽哭了?你難道不知道,孕婦的情緒會影響胎兒嗎。”
    他,果真不記得她了。樂子衿有些悲涼的看著他,不過,卻沒有再說什麽,是的,他已經不記得她了,那麽,不管她說再多,他也會是一頭霧水什麽都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