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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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菲兒的眼神中彌漫了一股恨意,司夜常住的這棟別墅裏,自己進都沒有進過,可是這個女人卻每天進進出出,還跟司夜同床共枕,想起這些她就忍不住發瘋。
陳靜文看著那背影,有些恍惚,越看越是像極了自己腦海裏憎惡痛決的一個人,她咬咬牙,一定要讓司夜和她離婚。
做美容的時候,她不忘數落宋菲兒:“你怎麽回事,這都多長時間了,這兩個人的感情反而也來越好了。”
宋菲兒聽了更傷心,隻能把氣往心裏咽下去。
秦幕念進屋,司夜正在讓傭人抱著幾盆花上樓,看到她眼神就落到製服下光潔的小腿上。
已經十月天了,有些冷。
看到她居然連絲襪都不穿,皺了皺眉。
她走進去,傭人接過了她手裏的行李箱,她上樓,司夜也跟著上來。
“怎麽都不打電話?”他的聲音幽幽的傳過來。
秦幕念低下頭:“忙,沒來得及!”
“什麽事情忙到你連打一通電話的時間都沒有?”他又問帶著咄咄逼人的架勢。
秦幕念抬頭看了看司夜,傭人剛好把一盆玉蘭拿進來,秦幕念皺了皺眉往後退,嗬斥道:“別拿進來!”
傭人遲疑了一下唯唯諾諾道:“但這是……太太!”
司夜的目光幽幽落下來,又聽秦幕念說:“我對花粉過敏!”
司夜便揚了揚輕輕開口:“丟掉!”說完又補了一句:“把家裏所有的花都丟掉。”
秦幕念略微一驚,就看到司夜神色淡漠並沒有顯出異樣的關懷。
她開始走到換衣間換衣服,製服裙脫下來的時候,依稀又感覺身後有一道炙熱的目光,回頭果不其然,司夜正淡淡的站在門口。
秦幕念沒好氣的說道:“流氓!”
司夜聽此卻不怒反笑,一步步逼了過來:“哦,是麽?”
說著大手撫上秦幕念的脖頸,引得秦幕念一陣寒顫,又聽他語氣沙啞:“你例假應該走了!”
秦幕念眼眸一沉,連忙推開了司夜,匆匆拿起衣服就閃進浴室:“我累了!”
司夜被拒絕,看了看手心溢出一絲汗水,有些不可思議,何以自己見到這個女人就總是衝動的一發不可收拾!
他搖搖頭,轉身走進另一間浴室衝了個冷水澡。
次日,秦幕念要去上班的時候,司夜已經收拾好等在車裏,看到秦幕念出來緩緩降下車窗。
秦幕念看了看搖搖頭:“不順路,我坐機組的車!”
就聽到呂飛在前麵說:“太太,先生要去法國!”
她挑了挑眉,自己有直升機不坐,偏偏要坐民航,想著慢慢的上車。
到了機場,秦幕念簡直是做賊一樣心虛,探了探四處沒有熟人後,才利落的下車,快速接過呂飛手裏的行李箱,就匆匆往機場內走。
司夜看著秦幕念一係列動作,神情有些不悅。
他皺起眉頭,臉上覆上了一層薄冰。
“先生,歡迎乘坐本次航班!”秦幕念在頭等艙門口站的筆直,看見司夜麵色絲毫都沒有鬆動。
司夜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居然在關注她的情緒,他沉下臉便走進去。
飛機航行到半途,司夜上了個洗手間就聽到洗手間內有女聲傳來,顯然是在打掃,他聽到秦幕念的名字就反射性的頓住。
一個聲音說道:“我敢保證秦幕念跟景逸的關係不一般!”
“我也這麽覺得,那天晚上唱歌的時候,那深情對唱的,哪像個剛認識的人呀,對吧?”另一個人附和。
那個女人又說:“而且,景逸還送了她一個價值幾萬的手帕呢,嘖嘖嘖……價值幾萬啊!”
“哎,隻能怪自己嘍,長的沒有人家好看!”另一個女人惋惜的說。
司夜的臉卻已經蕭寒到極點,眉頭已經擰成麻花,雙拳微微握緊,轉身就回到座位坐下,秦幕念剛好出來給人提供午餐。
司夜看著那抹嬌小的身影越看越惱怒,渾身仿佛就是剛從冰窖裏出來一般,散發出陰冷的氣息。
怪不得,那天航班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來,原來是找了個小白臉樂不思蜀了!
秦幕念走到他的麵前了,帶著公式化的笑意,略微欠了欠身問道:“先生。你要喝什麽?咖啡。可樂,還是香檳酒!”
司夜不答話。隻是冷冷的看著她。眼神裏流轉的懾人氣息叫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頓覺不妙,但是看著周圍這麽多人,她又開口:“先生。請問您要喝什麽?”
“你說呢?”司夜終於開口。卻淡淡的說道。
秦幕念尷尬的笑了笑,便接了一杯咖啡遞過去,那隻司夜反手就是一推。聲線無比冷漠。帶著斥責道:“我說過要和咖啡了嗎?”
秦幕念臉色也一僵,漲紅了臉看著司夜,她的手背被咖啡有些燙到。甚至是裙子上,也濺到了一些。
但是周圍這麽多人,自己穿著這身製服就要忍著,她擠出一抹笑意道歉:“對不起,先生。是我自作主張了,那麽您要喝什麽呢?”
“你說呢?”司夜依然是這句話,那眼底洶湧翻滾著怒火,看著秦幕念淡漠疏離的笑意就越來越氣。
秦幕念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先生!”
“你會不知道?”司夜皺眉,帶著反問的氣勢。他向來善於咄咄逼人。
這個時候機艙內有些乘客已經注意到這邊,連秦幕念的同事都望過來,有些同情的看著秦幕念。
坐頭等艙的乘客向來挑剔難伺候,但是秦幕念出錯是極少的事。
剛好景逸換班就借機來看秦幕念,就看到了這一幕。
他皺了皺眉,終於沒有忍住,走了過來,一把就把秦幕念護在了身後道:“先生,服務不周到請諒解,需要我幫忙的嗎?”
秦幕念心裏一驚,已經為時晚矣!
司夜的目光幽沉而懾人,已經緩緩打量過去,落在景逸的臉上,他雙腿交叉,靠著椅背有一股壓迫人的氣勢,薄唇微啟緩緩開口:“你算什麽東西!”
景逸臉色一頓,秦幕念在輕輕拉他的衣角,他還是忍了下來:“我是本次航班的機長!”司夜的目光卻頓在景逸胸前的牌子上,上麵的兩個字赫然是他剛剛聽到的景逸,他微微眯起雙眼,冷笑了一聲:“機長也管服務的事?這幾百號人把性命放置在你們民航的手裏,機長卻不安守崗位隨意亂走
?”
司夜的話說的有理有據,且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一句句拋了過來,景逸臉色有些赤紅,啞口無言。
這樣的飛行模式大家都習慣了,雖然規則是寫的不能擅離職守,但是這對飛過幾十次的航線輕車熟路,指定自動飛行也是可以的。秦幕念不知司夜是吃錯什麽藥,跑到飛機上為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