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流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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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兩人相對站立,乃至是褲管下都是濕漉漉一片,侵泡了血跡,大腿上因為擦到貨車而退了一層皮,被冷風一次刺啦啦的。
身下早就麻木。
看著景逸震驚的模樣,她慢慢朝著自己身下看去,哪裏一片麻木。
她甚至都感應不到自己全身的痛意。
待目光觸及那血粼粼的一片,下意識手就攀上了小腹,張了張口,小臉一片蒼白。
眼神微微一閃,就朝著地麵直直倒了下去。
她手快,一個手臂伸了過去恰好攬住了她的腰,語氣隱隱有些顫抖:“秦幕念,秦幕念,你怎麽了!”
他最後一眼,望了望那公安局的鐵門,神情複雜的看了看秦幕念,最後卻又抱著她奔向最近的醫院。
夜晚的燈火更明亮了。
景逸站在急救室的門口,看著路色的指示牌顯示出紅色的大大‘急救’兩個字。
他就感到絕望!
想到秦幕念剛剛對於進公安局的事情躲躲閃閃,他的目光不由一稟,難道又是司夜?
那裏男人究竟做了什麽,至於讓她怕成這樣。
景逸的臉上浮起憤怒的神色,雙拳緊緊的握緊,他的眼內幾乎是迸發出殺意和恨意。
她的小臉一幕幕的浮現,仿佛是一場電影。
他痛苦的閉上了雙眼,在醫院寂靜的走廊裏,蹲了下來,那麽一個謙謙公子,如此謙卑又無奈。
他狠狠的砸了一下牆麵,糾結的抓著頭發。
心裏的恨意連綿不絕,終於,抬頭的那一瞬間。
他撥通了一個號碼!
早先與司夜是有過一次通話挑釁的,號碼太過張揚的連號,他想不記住都難。
想到,她在急救室裏生死未卜,想到自己落到這種的境地,卻都是拜這個男人所賜!
“喂!”囂張,冷冽,低沉的聲音緩緩傳進了景逸的耳間。
他強壓不住的怒火,這一刻又要噴湧出來,似乎是帶著某種恨意,他不恥的朝著手機裏吼道:“你還是不是人,是不是一個男人,秦幕念如果有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嗬嗬!”司夜在手機另一麵輕微冷笑:“是麽?我倒要看看你會怎麽做?”
景逸沒想到,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居然還是這麽囂張,他捏緊了雙拳:“我們賭一把,如果秦幕念不能從急救室出來,我就是拚上自己的性命也要你陪葬!”
說完,景逸快速扣斷了電話。
他聞著醫院裏消毒水的味道,心裏沒由來的一陣恐慌。
秦幕念,這個女人,原來她已經愛她很深了!
正在國外談生意的司夜看著那屏幕已經一片漆黑的手機愣了愣。
景逸剛剛說她在手術台上?
坐在他對麵的工作人員喊了一聲:“司先生……”
司夜回過神,望過去,那漆黑的寒眸有些幽沉,他頓了頓抱歉的道:“抱歉,我出去一趟!”
說完,已經大步走出了會議室,站在走廊快速給別墅打電話,傭人接起來聲音有些支支吾吾:“太太她……她昨晚一個人……”
傭人的話沒有說完,裏麵又有一道聲音傳過來:“把手機給我!”說著接起來卻是陳靜文。
司夜的聲音不自覺就冷了一個度:“媽,你怎麽在這裏?”
陳靜文冷哼一聲:“我怎麽在這裏,我出現在自己兒子的屋子裏很奇怪嗎?阿司,不是我說你,我早就說過秦幕念這個女人就是貪圖你的權勢,你的錢財,才跟你在一起的。”
看司夜沒有反應,她裝作痛心疾首的說:“你以為我是平白無故來這裏的,那個賤女人趁著你不在偷偷把孩子打掉了!”
男人的聲音已經冰如蕭芒:“什麽?”這個突如其來的重磅消息壓得他腳步微微一怔,高大的身軀都不由自主的搖晃了一下。
“什麽時候?”聲音已經冷到極致,帶著怒氣遙遙傳來。
陳靜文道:“就大概兩小時前的事情,阿司……”
後麵的話,他已經沒有耐心聽陳靜文說完,他的眼神變得異常陰翳。眉心蹙起打結。
從第一次見到秦幕念開始,他就知道她是為了錢,為了她弟弟。為了她媽媽。
他很不屑這種為了一點挫折就賤賣自己尊嚴的人!
但是,了解了她的家庭後。看過她那雙有些堅毅而純真的眼神後。
已經三年了,朝夕相處。
昨天上飛機前,他明明已經放下麵子。放下身段說了那一句話,可是,她卻趁著自己不在做了那樣的決定。
‘我愛你’這三個字。他司夜至今還從未對一個女人說過呢!
她就那麽不想懷上他的孩子?
想著滿身的蕭寒頓時淩冽起來。他雙目已經充血。景逸的電話看似很急,難道是她在手術過程中遇到什麽麻煩?
他很想轉身告訴自己。讓那個女人聽天由命。
但是,腳步卻生了根一樣,邁不動分毫。
呂飛已經走了過來,喊道:“先生!”
司夜看過去,他開口道:“這邊的事情全權交給約翰處理,我們現在就回國。讓直升機來樓頂。”說著,已經快步朝著電梯口走去。
他曾想過。他與秦幕念可能會有千萬種不愉快的畫麵,卻不曾想,那個女人狠心到。居然連自己的親骨肉都可以拋棄!
直升機在天空帶著一股迫切漸漸消失成了一個黑點。
司夜到醫院的時候,剛好秦幕念已經從急救室推了出來,許是麻藥還沒消下去,微微眯著一雙大眼睛。
眼神有些木然空洞的望著一邊,司夜抬起的步子在景逸撲上去的那一瞬間,頓住了。
身體下意識就躲在了走廊的拐角。
他看到景逸撫摸秦幕念的小臉替她擦汗,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他又聽到醫生一臉嚴肅的說:“孩子已經沒了!”
秦幕念毫無表情的躺著,連眼睛都不眨,景逸附上去安慰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秦幕念,不要怕!”
見她搖搖頭。
他又說:“我給司夜打了電話!”
秦幕念的眉心忽然蹙起,縱然身子虛弱,但是聽到他的名字質問景逸:“誰讓你自作主張,我不想見到他!”
孩子沒了!
我不想見到他!
司夜接連深呼了幾口氣,才強壓住內心翻湧而來的痛楚,心髒似乎被什麽抓住一般,尖銳的疼痛。
秦幕念很快被醫生們轉移到了病房,尾隨而去的是景逸,而他在那一刻,居然就邁不動腳步。
一直以來的感覺都不過時自欺欺人,秦幕念永遠是那個在夜場第一次見麵的女人,冷漠又無情,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呂飛已經氣喘籲籲的跑上來,手裏提了個花籃,卻看看司夜站在拐角處一臉蕭寒冷漠。
下意識覺得不妙,那花籃就被他隨手扔到了一邊。
司夜已經走了過下來,看到他微微一瞥,神情中再也沒有急切,沒有憂慮。
車子緩緩的離開醫院,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遊蕩,氣氛僵硬到了極點。
終於,在那家第一次與秦幕念相識的夜場,他的目光頓住了,他緩緩開口:“停下!”
車子剛停頓,大手一揚,他已經走下了車門,並吩咐身後的屬下:“不用跟上來!”
說完,自己已經大步走了進去。
他特意坐在那一晚的包間,看著窗外形形色色的人,男男女女他們相互擁抱接吻。
但是他們認識嗎?
他和秦幕念已經結婚,可是他們彼此愛嗎?
或許,幫助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侍應生開始上酒,他點了很多,他心情不好有喝烈酒的習慣,幾種不同口味混合。
那炙熱一下流到腹腔的疼痛感會分散心髒的注意力。
他有點恨她,恨那個女人!
就算她再怎麽不愛自己,也不應該用孩子來懲罰自己。
意識朦朧間有個人走了進來,擋住了他喝酒的動作,眼神裏有滿滿的擔憂,司夜眯起眼睛。
卻是一個女人的身體,她嬌滴滴的撲了過來:“司哥,你別喝了!”
秦幕念從來就不會這樣對他說話的,下意識司夜皺眉一把推開湊上前的女人,帶著淩厲的嗬斥:“走開!”
宋菲兒微微一愣,眼裏閃過一抹受傷的神色,眼淚就忍不住掉下來,‘吧嗒吧嗒’滴在地板上。
兩人僵持不下,看著司夜一口一口的灌酒。
宋菲兒的心越沉越痛,她清楚的知道司夜這場買醉是為了誰!
心中的恨意不斷上湧泛起,看著包廂一側的鏡麵映襯出自己狼狽的樣子,她從頭到腳看下去自己樣貌精致,哪一點不如秦幕念呢?
終於喝到淩晨,司夜慢悠悠的站了起來,他的眼神有些迷離,看向宋菲兒的時候也沒有那麽懾人。
步子有些紊亂,宋菲兒有些擔憂,跑了過去扶住了司夜的腰,她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過司夜,當下又激動又害怕。
司夜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有些淩冽,帶著一種撲朔迷離的笑意,卻讓宋菲兒脊背僵住,有些發寒。
她屏住了呼吸,瞪著一雙眼睛看著司夜。
終於,這一次司夜的眼裏沒有嫌棄,沒有不屑,也沒有推開她,居然對著她笑了笑。
宋菲兒很久沒有見過司夜笑了,哥哥在世的時候,兩人經常會一起踢球,那時候他臉上的笑意總是想陽光一樣能明媚別人的雙眼。
但是,哥哥去世後,整整三年,這樣的笑意都不在。
今天忽然得見,她有些心緒不平,鼻尖一酸,差一點就流出眼淚了!她精致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意,突然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