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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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雙唇微微抿緊,神情有些憂鬱的皺了皺眉:“好的,我知道了!”
說完,吩咐呂飛開車回別墅。
已經接近傍晚。整個別墅燈火通明,所有人都不安的聚在大廳裏,秦幕念不吃不喝已經是第三天。
他的話說的很急,但還有些邏輯,由不得秦幕念當成耳旁風,到底是往心裏去了。
話題到這裏本來沒有結束,但病房的們卻忽然被猛的推開,呼啦啦跑進來一群小護士,朝著秦幕念這邊來。
“司太太,您快去那邊看看!有個很漂亮的女人在鬧。事!”
“她說她才是司太太,要進去icu呢!”
“您快去看看……”
不等她們七嘴八舌的把事情說清楚,秦幕念已經推開呂飛的阻攔,朝著icu奔過去了。她知道,一定是那個女人!
“姐,你怎麽出來了,快進去!”秦斯源一把攔住了腳步匆忙的女人,可沒想到姐姐的勁兒那麽大,竟然硬生生掰開了他的胳膊,朝著那間病房跑去。
“你們放開我!我才是司太太,快讓我進去,我要看司哥!”
隻是沒等這個女人闖進病房,臉上就挨了一巴掌,她回頭來剜了秦幕念一眼,可卻什麽話也沒說,繼續在病房門上拍了起來。
宋菲兒瘋了!
一把拉過她的胳膊,秦幕念狠狠地看著她的眼睛,語氣像是淬了冰,“宋菲兒,你休想再靠近他一步!”
隨即,“啪”的一聲,宋菲兒又挨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為了他。你連引開他都做不到,怎麽能給他幸福!”
“這一巴掌,為了我和弟弟。要不是你,我們現在不會欠他的,他也不會躺在裏麵什麽都不知道!”
秦幕念一連打了她三個巴掌,這才被身後趕來的弟弟和呂飛拉住了身子。
可挨打的人竟然像是呆愣了一般,傻傻地看著秦幕念,一隻手捂著臉,連眼淚也沒有流出來。她的眼神裏,竟然全是陌生和不知所措。
“醫生,護士,快把宋菲兒送去樓下,她不該在這裏!”
身後傳來陳靜文的聲音,麵色不善的中年婦女踩著高跟走了過來,竟然揮手也是一巴掌,正好打在了另一邊沒有挨過打的臉上。
“給你臉你不要,失心瘋了還跑來鬧事,真是恬不知恥!帶走!”
一聲令下,身後的兩個黑衣人一左一右,駕著宋菲兒就朝著走廊盡頭走去。幾個護士看見醫生的眼色,這才急急忙忙跟了過去。
一場風波算是就這麽過去了。
可秦幕念卻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這個城府頗夜的女人,尤其她還是司夜的母親,那個一直看自己不順眼,甚至想要殺害自己和弟弟的惡毒女人。
索性秦斯源也看出姐姐臉上突然顯出的尷尬,護著她準備朝著自己的病房走去,秦幕念順從著轉身。
“秦幕念,你站住。”
陳靜文像是突然鬆了口氣,繼而又說道,“你進去看看他吧,第二天了,他最掛念的還是你。”
幾不可見的抖了一下身子,但還是被弟弟感受到了這細微的變化。
“姐姐?”
“他一定恨死我了,我不想進去給他添堵。”
剛抬腳,呂飛也開始出聲勸說。
“太太,看在先生救了您和您弟弟的份兒上,進去吧。太太,哪怕是為了讓先生放心呢,他把您就回來了,您親口告訴他,這也不行嗎?”
啪,秦幕念心裏繃緊的弦還是斷了。
推開弟弟的手,“斯源,你在外麵等我一會兒,我一個人進去。看看就出來。”
各個先進的儀器滴滴的響著,紅紅綠綠的管子交雜在一起,愣是把本來就不怎麽大的頭顱也遮掩住了。
除了微弱的呼吸聲,幾乎什麽也聽不見。
躺在床上的司夜還在呼吸,但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是生命的流逝,一點一滴,伴隨著機器的微微轟鳴和消失不見。
啪嗒,眼淚就這麽毫無防備的掉了下來。
卻正好滴在了他的臉上,秦幕念伸手去摸,卻又小心翼翼的退了回來,像是自己一碰他,他就會碎掉一般。
“司夜……”
忍不住開口喚他的名字,入耳卻是無盡的哽咽。秦幕念一時難以控製情緒,就順手拉了凳子過來,坐在那裏,雙手合十撐住了快要爆炸的腦袋。
腦海裏很亂,一會兒是他狠心的帶自己去陪酒的冷漠,一會兒又是他在飛機上跟自己說那片心形小島是送給司太太的生日禮物。還有他高興時不防露出的微笑,和大多數時候的一臉冰霜。
這三年多來,有關於司夜的回憶全都攪成了一團,在她腦海裏浮浮沉沉,牽動著每一根掌管情緒的神經。最後,絞出一灘水來,浸濕了眼眶,盡數滴在司夜的大掌上。
也許是眼淚太過冰涼,秦幕念竟然感覺到握在自己手裏的大掌動了一下!
不敢這麽早下結論,她隻好止住哭泣,靜靜地看著司夜的手掌,一下又一下地輕柔的摩挲著。
手指又動了一下!
“醫生,醫生!”
聽見姐姐的呼喊,秦斯源立馬帶了醫生進來。
“姐,怎麽了,你沒事吧?”
秦幕念指了指床上,“剛才我看見他的手指動了一下,醫生,他是不是要醒過來了!”
聽見這話,醫生立即走到床邊。
先掰開司夜的眼皮看了看,然後又拿出聽診器聽了聽脈搏,結果還是微微搖了搖頭,歎息道,“還是跟之前的狀態差不多,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司太太,您……”
“那他的手為什麽動了,我明明看見的啊!”
秦斯源見狀拉住了姐姐,怕她激動過度把醫生的衣服都撕爛了。“司太太,您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但是手指動也很有可能是受到了外界的什麽刺激,而引起了人體的正常應激反應。可司先生的各項指標都還是原狀,並沒有出現任何變化。司太太,您要是不信,我們可
以……”
想到剛才滴落在他手掌上的淚水,醫生後來的話已經隨風飄散了。突然升騰起來的希望,又再一次從山頂摔向了底穀。
司夜啊司夜,你究竟讓我該如何麵對你呢?
受傷、重度昏迷是因為自己,手指有了反應也是因為自己,那為什麽不直接醒來,親口告訴自己呢?
但對司夜來說,他也不清楚,所謂愛一個人究竟該怎麽做。這個世間的人們對待愛情,本來就沒有定論,又更妄談什麽對待愛人的標準呢。
白白驚喜了一場,秦幕念整個人又開始萎靡不振。原本可以不用再住病房的,但弟弟和呂飛卻怎麽也不同意。又被弟弟和呂飛逼著多躺了一天。秦幕念原本的情緒波動早已經平靜了下來。她現在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等著司夜醒來,然後想辦法抹平兩人之間的恩怨。就帶著弟弟離開,再也不回到這個滿目瘡痍的a
市來。
隻不過。那些恩怨是上蒼的安排,哪裏是人為可以抹掉的呢?不過是為求自己心安的說法罷了。
現在忍不住把自己內心最狹隘的自私也暴露出來。
沒辦法,她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這個殺人凶手。怎麽麵對自己對這個同時擁有著殺人凶手和救命恩人雙重身份的男人,所以她選擇逃避,隻把兩人之間的恩怨用最簡單明了的方式來計算。
“司太太。今天是最後一天。”
醫生突然響起的話。讓秦幕念止不住顫了顫身子。她竟然在害怕。今天是司夜醒來的可能性最大的一天了。三天過去,司夜成為植物人的可能性就占了上風。不再想那麽多。秦幕念起身走出了icu,交代斯源守在病房門口,就朝醫院樓下走去。這裏的氣氛簡直太壓抑了,憋的她透不過氣,時時刻刻腦海都像是波濤洶湧一般,各種情緒奔湧著。撕扯著她的大腦皮
層,簡直疼的厲害。
司家家大業大,找的醫院自然也是a市的業界翹楚。
下樓之後。映入眼簾的就是滿目的蔥綠和細碎的陽光。光線有些強烈,兩天沒下樓的她隻好用手擋了擋眼睛,朝著左邊的花圃走去。記憶裏。小時候自己家也有類似於這樣的花圃。每個季節都會綻放各色的花朵,就連冬天也會有臘梅。那時候,母親總是帶著自己去裏麵捉蝴蝶,甚至父親閑暇了還會帶著自己去放風箏。而秦幕念呢,總
是很開心的跳著、鬧著,整個花圃都飄蕩著她的笑聲。
一家人關於那個花圃、那個家的記憶仍舊定格在秦幕念的腦海裏,好像從不曾過去,但又好像恍若隔世一般。畢竟自己成為司太太都已經三年時間了。
“太太,您怎麽在這裏?”呂飛突然出現,嚇到了她。
“我下來透透氣,怎麽了?”
呂飛沒回話,臉上露出糾結壓抑的表情。沒錯,他找到了證據,關於太太母親被人害死的證據。但是這個證據,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太太。
“沒事我就上去了,今天是最後一天。”
秦幕念見他不說話,作勢就要上樓,她隻是來透氣而已,並不想耽誤太多時間。
可誰知這話卻提醒了呂飛,沒錯,今天若是先生還沒辦法醒來,那估計這一輩子都不會再醒來了吧……既然如此,那就為彼此留個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