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以證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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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寧皺了皺眉,看著她道:“你也說了,讓本妃問問自己宮裏的人,既然如此,你也回去告訴昭儀娘娘,勞煩她也問問她的宮裏人,姑姑若是還在疑心我寧王府的話,本妃也同樣疑心姑姑。”
    “奴願意被王妃搜身以證清白。”從琴一臉正色說道。
    修寧輕輕一笑反問道:“姑姑這話的意思,是想搜我這德音苑咯?”
    “不敢。”從琴麵露惶恐之色,她低下頭,語氣謙遜了幾分,“既然王妃沒有錯拿。那約莫是奴弄錯了,奴這就回宮複命,讓昭儀娘娘再上別處尋尋。”
    修寧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都直接來我寧王府撒野了,你還想就這麽走了?”寧王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他的身後正站著蘇音。
    “王爺,您誤會了。”從琴連忙解釋。
    寧王的臉沉了下來,他看了從琴一眼,冷笑出聲:“本王誤會什麽了?”  “王爺,那玉觀音求子甚靈,昭儀娘娘也是考慮到或許王妃求子心切,可能會帶回府供幾日罷了,萬萬不敢有羞辱之意,既然不在王妃這,就肯定是底下的人弄錯了,奴這就回去複命,還望王爺恩準。
    ”從琴覺得自己的後背都要濕了。
    她卻是不曾想到,修寧是個這樣難對付的,寧王又是這樣護妻。
    “你拿我寧王府當什麽地方了?”寧王質問,接著,他看著從琴,“定然是你這樣的惡奴惡意挑撥,來人,重打三十大板。”
    從琴驚慌起來,連忙在地上磕了好幾個頭:“王爺恕罪,奴萬萬沒有冒犯之意。”
    寧王看了泰和和身後的隨從一眼,理也沒理道:“還不快去。”  從琴這才發現寧王是真的沒想留情麵,恐怕王昭儀也不曾想到吧!她本就是想拿這件事膈應修寧一下,給修寧一點教訓,卻沒想到,打狗還要看主人,但是寧王卻是真的厭煩這條狗,從而連主人都是
    懶得看了的。
    “你們不能打我,我是王昭儀的人,即便我有萬般不是,也該由王昭儀來處置,也決然不至於由寧王府來處置。”
    “好。”寧王唇邊帶著笑,擊掌道,“你說得很好,既然這樣,本王就把你交給王昭儀處置,泰和,備車,進宮。”
    接著,寧王牽起修寧的手,語氣軟了幾分,輕柔說道:“你受委屈了,本王要向父皇去討個說法。”  修寧心中也明白,此事也不可能真的對她有什麽實質性的傷害,王昭儀充其量就是想來膈應她一下,畢竟她上次是真的落了五公主的臉麵,且從琴話裏,也都是在打著圓場的,寧王這樣要鬧大的話,
    結果隻怕是王昭儀臉上不好看,也是真真切切地和王昭儀撕破了臉。
    修寧詢問地看了他一眼,寧王握著她的手的力道加重了幾分,修寧大抵就猜到了十之七八,他約莫是真的鐵了心要告禦狀了。
    “王爺,王爺,不至於鬧得這樣大的。”從琴虛了。
    寧王冷笑,卻沒有回答,隻是看了猶豫著的泰和一眼,嗬斥道:“還不快去?”
    “喏。”泰和應了下來。
    寧王牽著修寧就往外走,待走出去的時候,泰和已經備好了馬車了。
    寧王在這件事上,也沒想做得太客氣,就直接跪在了勤政殿門口,皇帝聽大太監稟告時,心中很是疑惑,聽到寧王夫婦都跪在外麵時,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大太監宣了寧王和修寧進去,皇帝擱下了手頭上的奏章,看了寧王一眼:“你今日這般陣仗,可是出了什麽大事?”
    寧王看了皇帝,拜了一拜,說道:“兒臣是在上奏王昭儀的,還請父皇明鑒,寧王府再如何破落,卻也絕不至於被人這樣輕賤了。”
    “究竟是發生何事了?”皇帝顯然也是很迷茫。  寧王回答道:“父皇明鑒,前日王昭儀來邀王妃進宮,今日卻來向王妃討要王昭儀的玉觀音,這不是在說兒臣之妻是賊嗎?且莫說我寧王府不至於瞧著一點東西就眼紅,隻是這樣欺負人,若兒臣還不能
    護著兒臣之妻,隻會讓天下人恥笑了才是。”
    “宣王昭儀。”皇帝若有所思道,他也沒有安慰寧王,也沒有說什麽,顯然是不打算來聽一家之言的。
    寧王也就沒有再廢一句話,王昭儀還比皇太後要晚到了些許,皇太後一到就摟著修寧,眼淚一個勁兒的往下掉。
    皇帝可以沒那麽在意寧王的感受,但是他卻不得不忌憚於皇太後,更何況,他一直所扮演著的,本就是孝子角色。
    皇帝哄著皇太後道:“母後無需這般的,朕自然是不會委屈了老七夫婦的。”  皇太後擦了擦眼淚,看著皇帝道:“哀家知道皇帝一向孝順,這修寧也是哀家給老七千挑萬選的,王昭儀這樣輕賤了修寧,不也是在罵哀家沒長眼嗎?哀家一向把修寧視作心葉子,莫說是一個玉觀音了
    ,哪怕是十個百個,隻要她開口,哀家也會想著法子給她弄來。”  皇太後這番話,不管是真心有幾分,可在修寧聽來,終究是足夠感動的,修寧淺淺歎樂一聲,這樣拙劣的伎倆,可偏偏王昭儀卻喜歡來玩,她想以此膈應修寧,為五公主出氣,隻怕是王昭儀也不會想
    到,寧王還真的小題大做告了禦狀,太後還特地跑到皇帝跟前哭了一通。  王昭儀一來,便見著皇帝的臉色很是不好,小心翼翼地道了一個萬安,看了一眼皇帝的神色,王昭儀選擇了直接跪了下去,她甚至是沒有解釋,直接認錯道:“皇上,臣妾有罪,是臣妾的疏忽,那日寧王妃來後,那玉觀音就臣妾宮裏的人眼紅藏起來了,臣妾心中也是著急,找不著便想著,沒準寧王妃是幫忙收著呢!便歉個人去問問,不曾想從琴是個不會說話的,就把這個事鬧得這樣大,還驚動了皇上
    和太後,臣妾罪該萬死,還請皇上責罰。”
    皇帝麵色柔和了幾分,問道:“這麽說,都是一場誤會咯?”
    王昭儀忙的點頭:“自然是這樣的,皇上您是知道臣妾的,臣妾哪裏是那樣小氣的人,即便寧王妃真是求子心切,她若喜歡,臣妾送上又何妨,何況,寧王妃有寧王這般疼著,又何須這些俗物。”
    太後冷笑一聲:“這會就知道說得好聽了?欺負哀家的寶貝孫媳婦的時候,怎麽就沒有說得這樣好聽。”
    王昭儀幹幹地笑了笑:“太後娘娘明鑒,臣妾萬萬不敢欺負了寧王妃的。”
    “都欺負到寧王府上去了,你有什麽不敢的?”太後不依不饒諷刺道。
    王昭儀求助般地看了皇帝一眼,皇帝打著圓場道:“好了,既然昭儀都解釋了,那便隻是一場誤會了。都作罷吧!”
    寧王唇邊微微帶笑,對著王昭儀攏手略微一拜,說道:“既然如此,就勞煩昭儀娘娘向王妃道個歉吧!”
    “你……”王昭儀萬萬沒想到寧王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她是長輩,哪怕是寧王以示親熱的話也是能稱她一聲母妃的,她一個婆婆輩分的人,卻要給小輩賠罪,這讓她的臉麵放在哪兒?
    “哀家還活著呢?你就這樣不把哀家當回事了是嗎?你要臉麵,修寧就不要臉麵了?哪怕是誤會,也要看拿來做文章的是什麽事情。”太後麵色肅然道。
    王昭儀看了一眼皇帝,皇帝垂下眼瞼,避開王昭儀乞求的目光,皇帝說道:“這事的確是王昭儀的紕漏,錯了就要認,愛妃還是給老七媳婦道個歉吧!”
    “皇上。”王昭儀叫了一聲,明顯的是有些不情不願的。
    “朕不想再重複。”皇帝說道,語氣卻是冷漠了幾分。  王昭儀便明白,皇帝是沒有保自己的意思了,又有太後在那裏壓著,王昭儀隻好看著修寧,強扯出一抹笑說道:“這事的確是本宮的宮裏出了差池,倒是驚動了寧王妃,本宮為底下人的無禮向寧王妃道
    個歉,還請你莫怪才是。”
    修寧搖了搖頭:“您是長輩,修寧沒有跟長輩見氣之禮。”
    修寧的話裏沒有原諒之意,隻是客套了一番,你是長輩,因此我不會怪你,倒是有一些牽強之意。
    “還有一樁事。”寧王開口。
    王昭儀不敢接話,倒是皇帝開口說道:“老七還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寧王笑了笑,指了指是身後的從琴:“她跟兒臣說,她是昭儀娘娘的人,兒臣沒有資格懲罰她,縱然她犯了錯,也有昭儀娘娘管教,倒是不幹我寧王府什麽事,因此兒臣就是想再次勞煩一下昭儀娘娘,
    兒臣想請示昭儀娘娘,此事究竟該如何處理。”
    從琴是王昭儀跟前伺候的人,但終究不是心腹,王昭儀看了一眼從琴,垂首對著皇帝一拜:“這個賤婢冒犯了寧王,依臣妾看,就責仗五十,發配永巷(做苦力的地方),皇上以為如何?”  永巷所待的一般都是罪奴,大多時候都是有去無回的,從琴一聽就慌了,拉著寧王的衣擺哀求道:“王爺,是奴錯了,求求王爺,幫奴卻求求情吧!責仗五十,再去永巷,奴的這條命也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