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寧王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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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沛函怔怔地看著寧王,他竟真的是一絲一毫都不願意領自己的情嗎?
太子仔細端倪著寧王的神色,他難道當真是不知嗎?他和荀沛函今天設了這個局將修寧留下,就斷沒有能讓他在府中找到修寧的可能。
“太子殿下還有什麽疑問嗎?”寧王提醒太子道,明顯就是在說讓他不要在磨嘰了。
他他甚至有可能找不到修寧,但是,隻要有一絲希望,他都要試。
“那便聽七哥的吧!”太子說著,唇邊揚起了一抹輕笑,底下的人就真的開始在太子府搜羅著。
這一圈下來,果真是一無所獲。
太子趁寧王不備,一劍便劃向了水青的喉間。
“你這是做什麽?”寧王質問,單膝跪了下去,試探水青的動靜,他深吸了一口氣,起身看向了太子,似乎是等著他給一個交代。
太子背過了身去:“這奴才本就該死,若不是她胡言亂語,七哥怎會對孤產生誤會?”
“寧王殿下。”荀沛函叫了寧王一聲,走到寧王的跟前,眼眸看著他道,“縱然,太子殿下念及與您的兄弟情深,但我太子府卻也不能這樣被你平白糟蹋了,現在查也查了,鬧也鬧了,也該做罷了吧?”
寧王擠出一抹笑來,對著太子一拜:“是我冒昧了,還請太子莫怪。”
太子扶起寧王:“七哥言重了,你我兄弟之間何須這般客套。”
“不過……”寧王欲言又止。
“七哥有話請講。”太子說道。
“這幾日,朝也沒有我什麽事,尋不著王妃,回到府中也難免糟心,不如這樣可好,我便在太子府上叨擾幾日。”寧王從容地說道,他慢慢地靠近太子,問道,“太子殿下不會不允吧!”
太子愣了一愣,忽的明白了寧王的意圖,開懷大笑,拍了拍寧王的肩道:“自孤與七哥成年以來,相聚的時日向來不多,難得七哥願意在孤的府上小住幾日,孤,求之不得。”
太子說著,側眸督了荀沛函一眼,繼續道:“你還不快快下去,替七哥安排好房間。”
“喏。”荀沛函應道。
她捏著手帕,走了出去,心中卻是不知是喜還是憂,喜的是這幾日她可以日日見到他,憂的是,他當真不知此舉會給他怎樣的隱患嗎?
他今日所行之事,沒有一樣是不越矩的。
“還有一件事,我要請求太子。”寧王說道。
荀沛函的腳步放慢了一些,想要聽到寧王所求之事究竟為何。
“七哥請講。”太子回道。
寧王攏手再次一拜:“王妃不見一事,還請莫要聲張。”
“哦?”太子應得有些意味深長。 寧王輕輕一笑,幽幽說道:“太子待我義薄雲天,我也自當是應該為了太子著想,畢竟人是從太子府不見的,即便是我相信太子,但終究是難堵住悠悠之口啊!太子今日所做之事,我心中甚是感激,也
不忍太子因我與王妃夫妻之事,處於風尖浪口,望太子理解才是。”
太子垂眼略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毫不猶豫說道:“七哥說的是,孤在此謝過七哥了。”
“七哥,請吧!”荀沛函側過身,伸出一隻手,略微頷首道。
寧王回頭對著太子頷首示意,便就跟在了荀沛函的身後。
荀沛函看了一眼四周的人,動了動眼眸,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王爺就沒有什麽想要問妾身的嗎?”荀沛函幽幽問道,似是被冷落有萬千委屈一般。
“本王同你,沒有什麽可說的。”寧王冰冷地回答。
荀沛函立在身後,眼眶紅紅的,她捏住手帕,用力極大的力氣,這才問:“妾身到底是有什麽做得不好的?竟惹得王爺這般無情。”
“無情?”寧王唇邊溢出一絲諷刺之意,他轉過身,看著荀沛函,“你當真以為本王不知,這都是你的把戲,對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王爺,又能奈我如何?”荀沛函說著,眼角卻掉下了一滴清淚。
“本王不能拿你們怎麽樣。”寧王說道,他唇角的嘲諷愈發的明顯,“但你以為這樣你就贏了嗎?真是可笑至極!”
“王爺以為妾身沒有贏嗎?”荀沛函的語氣帶著幾分凜冽,“若是有一日王爺知曉,您心中所愛之人是心悅誠服地跟著太子,她也不過如此,您又當如何?”
“修寧。”提起修寧的名字,寧王唇邊就溢出了一絲笑意,他搖了搖頭,聲音雖柔猶利,“你又錯了,修寧,修寧她不會的。”
“王爺就這樣相信她?她在王爺眼中便是珍寶,我在王爺眼中便是一文不值了,是嗎?”荀沛函情緒激動起來,她伸手拉住了寧王的胳膊。
寧王督了一眼自己被握住的胳膊,不動聲色說道:“還請太子妃自重。”
“王爺。”荀沛函淒涼地喚了一聲。
寧王吸了一口氣,問她道:“你是想聽實話嗎?”
“那好啊,本王告訴你。”寧王清幽幽地說道,他的唇邊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荀沛函搖了搖頭,她後退了幾步,不住地道:“不,不,不!我不要聽。”
寧王一步一步的走近她:“本王信的並非是修寧,本王信的是我們。”
荀沛函愣在了原地,這一句話比所有的話都要來的殘忍。
這句話並非是在說他對修寧有多情深意重,他明顯的是將她自己和修寧歸為了一體。
“好。”荀沛函啞然失笑,豆大的淚珠從她眼中掉落,“我總會證明給王爺看的,王爺今日說的,都是錯的。”
“本王拭目以待。”寧王說完這一句話,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他是故意說出這一番話的,目的就是為了激怒荀沛函,隻有這樣,修寧才會暫時沒有危險。
得到一個人的身體終究是要比一顆心難得太多。
他要讓荀沛函和太子多放掉最無恥的念頭,想要修寧的心。
這樣,他才能有更多的時候,有更多的時間去找到修寧。
“你是不是還有一件事想要主動問本王。”寧王輕聲詢問道。
荀沛函愣了愣,這是她頭一次見寧王這樣主動地和她說話,她不明白寧王的意思,正準備斟酌,卻聽到寧王繼續說著。
“你想不想知道,那日你來尋本王,想要做本王的妾室,本王當場拒絕了你,本王有沒有後悔。”
這也的確是困擾了荀沛函許久的問題,荀沛函的眸光中升起了一抹希望。
他應該看到了吧!她荀沛函從來都沒有比修寧差,修寧能給他的,她荀沛函一定能給。
寧王的唇瓣張開了,他靠近了荀沛函,在她耳邊輕聲道:“本王從來都沒有後悔過。”
這一番話猶如五雷轟頂,荀沛函瞪大了眼睛,她盯著寧王:“王爺如何能這般無情。” 寧王冷漠地轉過身去,冷哼一聲,頗有些嗤之以鼻:“先前,本王念你一片情深,不想耽擱了你,如今看來,你真是蛇蠍心腸,狠毒至極,莫說今生你無法同修寧相比,即便是來生,你也同樣比不過修
寧。”
字字誅心。
荀沛函緊緊地咬住唇,一字一句道:“李弘深,你一定會後悔的。”
寧王不答。
荀沛函拂袖轉過身去,喚道:“墨菊。”
墨菊上前對著荀沛函一拜,剛想問荀沛函有何事吩咐,一看荀沛函眼眶紅紅的,又看了看寧王,她是在荀沛函未嫁時就跟在荀沛函身邊的人,立刻就明白了發生了什麽。
“墨菊,你帶寧王殿下去他的住處。”荀沛函吩咐道。
“喏。”墨菊應聲。
荀沛函回到自己寢居,卻不曾想太子還在。
太子放下了茶杯,看向了荀沛函,問道:“把他安置好了?”
荀沛函點了點頭,說道:“途中妾身有些乏了,便就都交給了墨菊,率先回來了。”
“嗯。”太子也不在意,督了荀沛函一眼,問道,“你心中,還是放不下他吧!”
荀沛函一怔,她牽強一笑,走到太子跟前,繞到他的身後,垂下眼瞼,替他捏著雙肩,說道:“妾身現如今已經是太子殿下的人了,年少時的那些荒唐事,又怎可當真。”
“是嗎?”太子似是有些不信,他伸手拂去了荀沛函的手,轉過身看著她,捏住她的下巴,說道,“你知道對於一個男人,最大的恥辱是什麽嗎?”
荀沛函戰戰兢兢,不敢答話。
“說!”太子重重地說道,似乎非要有一個說話。
荀沛函渾身一顫:“妾身……妾身不知。”
“不知?”太子輕笑出聲,狠狠地將她甩在了地上,“那孤今天就告訴你,那就是天下皆知,自己的妻子心裏想著別的男人,你以為孤看不出你話裏話外都在暗暗袒護著他?”
“妾身沒有。”荀沛函揚起脖頸否認道。
“你沒有?”太子覺得異常嘲諷。
荀沛函的目光直直地看著正前方,一字一句說道:“他不過是殿下的手下敗將罷了,妾身是殿下的正妃,如何還會對他念念不忘?殿下這是在瞧不起自己嗎?”
太子畢生都將寧王視為自己最為強硬的對手。荀沛函這話無疑捏住了太子的軟肋,倘若他此時再發作荀沛函,那就是生生地認下了自己並不如荀沛函。 太子笑了笑,扶起了荀沛函:“方才是孤情急了,還望太子妃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