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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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的?”侍女似乎是有些難以啟齒,她猶豫了一些,在準備措辭,方才道,“王妃娘娘,奴未曾得到太子妃娘娘的命令,不敢貿然上膳。”
    修寧對她升起了一股好感,也沒想再去為難她,便就作罷了!
    “那……奴告辭了。”侍女恭敬地說道。
    修寧點了點頭,對她笑了笑,說道:“謝謝你了。”
    侍女似乎有些不明白修寧為什麽會謝自己,見修寧也沒有解釋的意圖,她有些害羞地笑了笑,便就退了下去。
    修寧抱著蘇音,一直到晚上,蘇音才慢慢轉醒,修寧鬆了一口氣:“你終於醒了。”
    “王妃。”蘇音還尚有些迷離。
    修寧將她扶起來,喂她喝了一杯水,方才道:“你什麽都不必說了,蘇音,是我連累你了。”
    蘇音搖了搖頭,她歎了一口氣:“太後薨逝突然,王爺與王妃毫無招架之力,水青又背叛了王妃,王妃委實是防不勝防。”
    “蘇音。”修寧叫了她一聲,也說不出話來。
    蘇音看向了修寧。
    修寧有些為難地看了一眼蘇音:“荀沛函定會拿你來牽製我,蘇音,我沒有辦法看著你眼睜睜地為我受苦,我……”
    “奴明白,奴明白。”蘇音打斷修寧的話,蘇音握住修寧的手,“不管她對奴做了什麽,奴希望王妃可以記住,不要答應她,倘若這樣,寧王殿下與王妃之間便是真的回不去了。”
    “我……”修寧擦了擦眼淚,別過臉去,她無法答應蘇音。
    她比誰都在乎寧王,但是她決然不能看著荀沛函眼睜睜地折磨蘇音。
    “再說吧!”修寧清幽說道。
    她閉上眼,心中也是一團亂麻。
    “蘇音,她為了逼迫咱們就範,今天,恐怕是沒有吃的了,你……”修寧不知道該如何對蘇音說。
    蘇音從前就是太後跟前的人,她何曾受過這種委屈,又何曾被人這樣對待過。
    蘇音聽出了修寧話裏的內疚,她搖了搖頭,說道:“王妃莫要這樣說,是蘇音未能照料好王妃,終究是落了她的圈套。”
    “可蘇音……”修寧的指尖微微有些顫抖,“這隻是剛開始。”
    她向來端莊持穩,臨危不懼,但不代表她真的就是什麽都不怕了?她隻是一個人,他能料到荀沛函將會怎樣對待她和蘇音,心就不得不惶恐。
    “王妃,咱們要相信寧王殿下啊!”蘇音懇切地說道,她唯恐修寧會放棄了。
    聽到寧王,修寧的心中多了一絲暖意,她點了點頭,說道:“他一定會來救我的。”
    蘇音也是無比相信這一點,她對上修寧的雙眸,正色道:“王妃萬萬不能因為奴妥協了,奴與王妃一般無二,奴什麽都可以忍。”
    修寧點了點頭,眸光異常堅定下來。
    翌日一大早,荀沛函果然又來了。
    她看著修寧冷笑:“昨日你過得可好?”
    修寧背過身去,不願意看她,說道:“不勞你費心了,恐怕是要叫你失望,本妃過得極好。”
    “是嗎?”荀沛函輕輕一笑,她抬手就一巴掌打在了墨菊的臉上。
    修寧一驚,回過頭看了過去。
    墨菊也被這一巴掌打得有些懵了,她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荀沛函。
    “跪下!”荀沛函嗬斥道。
    “娘娘恕罪。”墨菊驚慌地跪了下去。
    荀沛函垂眼瞧著她,冷冷道:“是不是本宮將你慣壞了?你就學著,不通過本宮便送人情了是吧!你真當本宮不知道,昨日你給她送了藥。”
    墨菊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這麽嚴重,她打了一個哆嗦,爬到荀沛函的裙角下,哀求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是奴無知,是奴的錯,奴願意受罰,還請娘娘莫要趕奴走。”
    荀沛函輕輕地勾住墨菊的下巴,說道:“墨菊,你是本宮從娘家帶過來的人,倘若你都隨意違抗本宮的意思,那旁人豈不是更加肆無忌憚了?那本宮如何管理這偌大的太子府?如何能叫旁人服本宮。”
    “娘娘。”墨菊忐忑地喚了她一聲。
    荀沛函閉上眼,說道:“講墨菊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接著,荀沛函冷眼掃過所有的婢女:“若誰再敢如墨菊一般肆意妄為,本妃便重打三十大板之後發賣,倘若不信,非要學學那菩薩心腸的人,不妨可以試試。”
    眾侍女都有些心驚膽戰,跪下齊道:“喏,奴等謹遵太子妃娘娘旨意。”
    荀沛函這一招其實是為了殺雞儆猴,即便墨菊是她的貼身侍女,她也一點都不曾手軟。
    她斜眼看了一眼侍女,吩咐道:“將寧王妃捆起來。”
    “喏。”侍女應道。
    “上膳。”荀沛函說道。
    修寧沒想到荀沛函會給自己吃的,疑惑地看了荀沛函一眼,難道是她把荀沛函想得太歹毒了?
    荀沛函笑了笑,對侍女說道:“你去喂寧王妃。”
    修寧看了一眼蘇音,問道:“那蘇音呢?”
    “蘇音?”荀沛函唇邊的冷笑愈發明顯,她看著修寧,啟唇道,“本妃有說過要給你的奴才用膳嗎?昨日墨菊給她送了藥,本宮不曾加倍責罰,便是仁至義盡,你還想要本宮給她膳食?”
    修寧這才明白過來,若是荀沛函把她折騰得如何,隻怕是沒有辦法同太子交代,所以她如何都會留下修寧的命。
    但是蘇音就不一定了,她算準了修寧心軟,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著蘇音受盡折磨。
    “蘇音不吃,本妃也不會吃。”修寧固執說道。
    “那就由不得你吃不吃了。”荀沛函語氣無比尖銳道。
    “來人,給我強行喂。”荀沛函命令道。
    修寧掙紮著不肯吃,荀沛函就瞟了蘇音一眼,蘇音明白過來她的意思,但蘇音沒辦法看著修寧和自己一樣受罪。
    蘇音哀求道:“王妃,奴求您了,您還要活著出去見王爺。”
    蘇音這話算是提醒了修寧,修寧也冷靜下來,安安靜靜將荀沛函送來的膳食吃了。
    “你到底想怎樣。”修寧問荀沛函。
    荀沛函笑了笑,看向了蘇音:“你什麽時候願意自己做太子的人,那本宮就什麽時候給你的奴才吃飯,本宮也想看看,你有多在意你的奴才。”
    修寧閉上眼,不願意再聽她說話了。
    荀沛函也沒有打算多留,命人給修寧鬆綁,就離開了。
    “蘇音,蘇音。”修寧格外地無助。
    蘇音抬手擦了擦修寧的眼淚,說道:“王妃莫哭,不值得。”
    “嗯。”修寧用力地點頭。
    寧王府。
    陸姨娘好幾次去了德音苑,都被平霜攔了回去。
    修寧是想到,平霜不久後便要嫁人了,不能事事仰仗平霜,這才不曾帶上平霜,隻帶了蘇音和水青赴宴,誰知這一去就沒回來了。
    平霜自得了寧王傳過來的消息之後,便時刻警惕。
    見陸姨娘屢次前來,深知長此下去,隻怕是難以瞞下去。
    平霜為難之際,柳煙煙卻來了。
    “柳姑娘,王妃病情並無好轉,您今日還是回吧!”平霜客氣道。
    柳煙煙看著平霜,幽靜道:“鬆下問童子,言師采藥去,隻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
    平霜一驚,便知道柳煙煙或許是什麽都知道了。
    她斟酌了一下,還是道:“柳姑娘的意思,平霜不明白,也並非是平霜不讓柳姑娘見王妃,隻是王妃這病,來勢洶洶,倘若柳姑娘在此有什麽三長兩短,隻怕平霜擔當不起。”  “是王爺讓我來的。”柳煙煙說道,她將寧王的手折遞給了平霜,刻意壓低了聲音,“王妃不在的這三日,府中已經是議論紛紛,長此以往,原非長久之計,王爺便讓我來找平霜姑娘,說平霜姑娘會知道
    怎麽做的。”
    平霜垂下眼瞼,思索了片刻,方才明白了過來,對著柳煙煙輕輕一笑:“三更十分,柳姑娘再來。”
    柳煙煙點了點頭,
    平霜環顧了一下四周,她有意說給所有的人聽:“柳姑娘回去吧!既是辭行,柳姑娘去與側妃娘娘說吧!如今王爺不在府中,王妃病重,怠慢了柳姑娘之處,還望柳姑娘莫怪。”
    柳煙煙莞爾一笑:“平霜姑娘言重了,那我這便去向側妃娘娘請安。”
    平霜目送柳煙煙離去,心中也暗暗鬆了一口氣。
    且說寧王那邊,他上完朝後,便直接回了太子府。
    荀沛函便親自做了一應膳食送到他的寢室,寧王督了一眼,慵懶道:“本王沒有胃口。”
    荀沛函一愣,質問道:“王爺到底是沒有胃口,還是說因為這些是沛函做的而沒有胃口?”
    荀沛函看著寧王的側臉,其實她很喜歡這一刻,如果能看著寧王將她做的膳食吃下去,她會更加歡喜。
    隻在他的身邊看著他,便就覺得,仿佛他就是她的了,她是他的妻一般。
    寧王沒有回答她,斜眼看了荀沛函一眼,問道:“你要不要和本王打個賭?”
    “賭什麽?”荀沛函問。
    “本王一定會找回修寧。”寧王信誓旦旦道。
    荀沛函有些心虛地垂下眼瞼,笑了笑:“王爺又在說笑了,本宮早就說了,寧王妃不在太子妃。”
    寧王有些不可置否,他打開荀沛函的食盒,輕輕嗅了嗅。  荀沛函升起了一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