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捉弄墨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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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寧當然知道她是在裝傻充愣,修寧輕微帶些嘲諷地笑了笑,目光一緊,看向了慕卿卿,一字一句道:“我不管你是哪一方的人,但是,你別怪本妃不曾警告你,隻要你做出任何不利於寧王之事,別怪本妃
不念族中姊妹之情。”
慕卿卿依舊裝作聽不懂一般,垂下了頭去,做出極為委屈的神色:“姐姐這是說的什麽話?卿卿委實聽不懂,卿卿為何要害王爺呢?”
修寧知道,慕卿卿原非表麵上看到的那樣無害,話,她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她沒有辦法去叫醒一個故意裝睡的人,她也盡了姊妹之情。
莫婕妤“一氣之下”回宮,慕卿卿也沒在廟裏多耽擱,很快就完事,回了寧王府,除開遇上了莫婕妤的事,倒真的是順利得出奇。
修寧心中暗暗盤算著,今日之事,寧王參與策劃了與否,或者說他是知道幾分?
修寧去找寧王,她將今日之事一字不漏地講與寧王聽,接著,她問:“王爺可是算準了今日我會遇上莫婕妤?”
寧王笑了笑,坦然承認道:“這原本就是我安排的。”
修寧原本心中就有一個結果,可被他這樣說出了,又始終覺得有些突兀。
“你為什麽要這樣?”修寧問他,如此大動幹戈,意義何在。
寧王想了想,目光坦蕩說道:“想讓你知曉,本王和莫婕妤,不似你想的那般?”
修寧點了點頭,按理說,她現在應該是極為感動的,他隻是為了像自己證明心意,卻演了那麽大的一場戲,演員還是一個深愛著他的人,對對方而言,是不是就是一場極大的不公平呢?
寧王對修寧的神情有些琢磨不透,過了很久,他才明了一些,硬著頭皮問道:“你是不是覺得對莫婕妤極為不公平?”
修寧如實點了點頭。
寧王坦然答道:“我從前對她的確是利用,包括與她歡好,但修寧,遇上你,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我便說過放她自由,她可以隨意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但她不願意,是嗎?”修寧接過寧王的話。
“嗯。”寧王點了點頭,接著道,“她說那都是她的事情,無需本王操心。”
修寧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她看到了許多女子,衛靖是她猶為欣賞的一個,可若說真正可以觸動到她的,卻隻有莫婕妤。
和荀沛函相比,她的愛太震撼,太無私,太純粹,太過於直擊人心。
修寧當然知道慕卿卿隻是為了掩人耳目,最起碼在外人看來,山腳下的摩擦隻是巧合,但這巧合的誘因卻是因為慕卿卿。
“你是怎麽說服慕卿卿的?”修寧問。
寧王笑了笑:“我什麽都沒做,就是問她想不想幫這個忙,我原本是想拿出利益的,但是她卻一口答應了。”
寧王這話一出,修寧心中又極為迷惘,慕卿卿究竟是哪邊?還是說她哪邊都不願意站,就看著一場又一場的戲?她真的就自信自己可以置身事外嗎?
“以後這樣的事,無需這般大費周章。”修寧靜靜地看著他,語氣柔和說道。
寧王明白她的意思,點了點頭,將她攬入了懷中。
不久之後,就是慕卿卿出閣的日子了,側妃是有資格行側妃禮,辦酒宴的,隻是不得從正門入。
修寧自然要前往太子府赴宴,想到荀沛函,腦子裏浮現出荀沛函的那張臉,修寧就內心不能平靜。
她尚且如此,那蘇音呢?
修寧這樣想著,便對平霜說道:“今日你陪本妃去吧!容蘇音好生休息。”
蘇音知道,修寧是在顧忌她的情緒,她的確也沒什麽準備可以去麵對荀沛函,於是也欣然應允,囑咐平霜道:“荀沛函蛇蠍心腸,不得不防,你去了之後且一切小心,謹慎行事。”
平霜雖認為今日是太子納側妃之日,太子婚後從未納妾,這是頭一遭,為了彰顯賢良,荀沛函勢必不會在今日出什麽幺蛾子。
修寧和平霜到了太子妃,荀沛函親自相迎,她的目光落在修寧身上,明明眸光之中火星四射,恨不得能瞬息殺死修寧,麵目卻依舊笑著。
“本宮還以為寧王妃上次同本宮不歡而散之後,就是不願意理會本宮了,是本宮妄自揣測了,倒是本宮的不是。”荀沛函說著。
上次荀沛函對外就是說的同修寧不歡而散,修寧自行回府了,此時修寧也絕不可能拆穿荀沛函的謊話,告訴眾人自己其實是被囚禁的。
賬都是可以慢慢算的。
修寧握住了拳,麵上也泛出一絲淺笑:“太子妃娘娘言重了,修寧如何能對太子妃娘娘見氣?倒是顯得寧王同太子殿下生分了,太子妃娘娘說呢?”
荀沛函也笑道:“還是寧王妃考慮得周到,上次未能招待好寧王妃,這一次,本宮必然不會教寧王妃失望的。”
接著,荀沛函便就示意墨菊帶修寧進去,修寧靜靜地看著墨菊,墨菊也沒料到修寧是可以逃出去的,想到她逼著修寧求自己的事,心中頗有些不安。
修寧靜靜地看了平霜一眼,平霜立刻會意,輕輕攬過了墨菊的手,柔和說道:“先前我便聽說了,上次我家王妃來這府上做客,墨菊姑娘可是對王妃照顧有加。”
平霜有意咬住了“照顧有加”這四個字。
墨菊眸光一轉,心中愈發地忐忑。
平霜卻抬手塔在了她的肩上:“姑娘放心吧!您的恩情王妃都記在心裏,定然不會委屈了姑娘的。” 墨菊的表情突然變得猙獰起來,她擼起袖子,撈了幾下,雙肩也是癢得難耐,大庭廣眾之下,她如何都不能將手伸入肩裏去,她想到癢的這幾處,都是平霜碰過的,她恨不得將手腕處給剁了,癢得極
為鑽心。
“大膽,你竟敢在太子府下毒?解藥呢?”墨菊含著淚,嗬斥著平霜。 平霜充耳不聞,看了墨菊一眼,悠悠道:“下毒?個人下毒了?姑娘這是構陷我寧王府,不過平霜精通醫術,倒是可以告訴墨菊姑娘這是個怎麽症狀,墨菊姑娘隻怕是不知在何處招沾惹了什麽東西,這
是疏筋散,一開始隻是中毒之處,稍有些癢罷了,稍後便會起紅疹,不出三刻就會筋脈斷裂。”
平霜的話嚇到了,墨菊再傻也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她稍稍定了下心神,哀求道:“都是墨菊的不是,竟胡亂懷疑起平霜姑娘來,姑娘莫要和墨菊一般見識,還請姑娘賜教。”
平霜別過臉去,看向了修寧。 墨菊伸出手來,果然同平霜說的一樣,起了紅疹,墨菊是真的害怕會筋脈具斷,她明白了平霜的意思,不顧一切撲在了修寧的腳下:“王妃,都是墨菊的不是,是墨菊對不住您,您饒了墨菊這回吧!都
是墨菊的不是,冒犯了王妃。” 修寧做出冥想狀:“墨菊姑娘真是會說笑,您是何時對本妃有過冒犯了?本妃卻如何都不記得了,既然墨菊姑娘提醒了,倒是提醒了本妃,看來是有的,隻是本妃不記得了,那本妃便更沒有理由救你了
。”
墨菊越來越癢,且癢得越來越鑽心,她不顧一切地拉著修寧的裙擺哀求:“求王妃見諒,墨菊是真的知錯了,墨菊真的知道錯了,王妃,您救救墨菊。”
修寧微微側身,將裙擺從墨菊手上拉下看了看橋底下的荷花池,悠悠說道:“你跳下這水中,泡上半個時辰,毒性便可盡解。”
墨菊真的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濺起極大的水花。
太子,大皇子,四皇子,五皇子,還有寧王和十一皇子都在不遠處喝茶,聽到動靜,都紛紛走了過來。
太子是識得墨菊的,他一看到墨菊便就問道:“是誰將你推下去的?”
墨菊泡在水中,癢痛之情少了幾分,如何都不敢再構陷修寧了,便說道:“是奴自己跳下來的。”
太子臉色一變,說道:“孤叫人拉你上來。”
墨菊想到平霜必須在水中泡上半個時辰,她擔心筋脈斷裂,如何都不願意上來,強行對太子說道:“殿下,奴想泡在水中,殿下恕罪。” 太子沒想到墨菊今日會這樣奇怪,目光放在了修寧身上,身上皺了皺眉,委屈道:“太子這樣看著修寧,倒是太子的不是了,修寧和太子一樣,也是由墨菊姑娘引著剛到此處,誰知墨菊姑娘就此跳了下
去,倒是嚇了修寧一大跳。”
說完,修寧捂著胸口,好似真的被嚇到了一般。
太子氣得牙癢癢,他靜靜修寧的麵龐,真是越得不到的,卻愈發想要,倘若不是荀沛函誤事的話,他差一點就得到修寧了。
修寧看著太子那恨不得吃了她的神情,便就知道太子在想什麽了,她沒有讓自己的厭惡之色露出來,卻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
寧王上前來,握住修寧的手,關切問道:“你身上可被濺了水?你也是的,有人想不開,你離遠一點就是了,若是濺了水感染了風寒如何是好?”
“唔……太子哥哥府上的人,倒是有些不一樣啊!”十一皇子附和說道,他正在變聲,卻做大人的口吻,說這些話,若是平時,修寧一定會覺得想笑,此時卻覺得異常合意。
連一個孩子都這樣說,更何況其他的人。 太子看向了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