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我們殿下是個有原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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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赫連雲露和北冥錫還在夢鄉裏。
    戰風染就找上了門。
    聽朱雀說兩個人睡在一起,戰風染可差沒有直接把門卸了衝進去。
    “有種你再說一遍?”男人痞痞的壓著那門,腳抵著那門欄,有一下沒一下的晃動著。
    朱雀還真的有點怕眼前這個傳說中冷酷無情的少將軍會踹門而入,撞破自家公主和古越太子的奸情!
    圓溜的眼珠子轉悠了幾圈,朱雀解釋道:“是古越太子主動找上門的,我們殿下回房都半夜了,大概是著了北冥太子的道,一中美人計,才栽了。”
    “嗬,拉倒吧你就,她是什麽人我比你清楚。若是她不想留人,無論是哪個男人敢闖她的屋,都會豎著進橫著出!”
    有那麽誇張?朱雀不信,咬唇思考了一會兒:“我們殿下是個有原則的人。”一定是古越太子先下的手!
    戰風染蹙眉,看著眼前死命替赫連雲露說好話的朱雀。
    “本將怎麽覺得你口中說的人和我認識的不是同一個呢。”
    有原則是嘛,赫連雲露要是有原則,他戰風染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他們什麽時候可以起床?本將找你們殿下有十萬火急的大事,要不,你去叫她?”
    戰風染有些等不住,昨夜她拋下數千精兵,他沒敢尾隨把她抓回去。
    可現在天快亮了,應該睡飽了吧?
    “你們殿下這時候也該醒了,你敲敲門看。”
    朱雀心虛後退,相處了半年,她難道還不知道自家殿下有很大的起床氣?
    戰風染一看朱雀小心翼翼的後退,隻當她是個普通的侍女,頓時不屑的哼哼了句:“慫什麽,本將會吃人嗎?”
    “不是少將軍你會吃人,而是殿下她沒有睡夠會吃人。”
    朱雀好脾氣的跟戰風染解釋了一句,可誰知對方隻是賊兮兮的笑了。
    “果然,還是這脾氣。”
    “……”
    朱雀是聰明人,腦子一轉,她就知道剛才戰風染是在利用她。
    冷色從眸底一滑而過,抿唇,她乖巧的站在一邊。
    *
    “算了,本將親自去敲,你告訴我,最靠近內室的窗在哪邊?”戰風染問道。
    朱雀搖頭:“不方便說。”
    戰風染碰了一個軟釘子,下意識的眯了眸,自從他封將之後,顯少聽到反對的聲音。
    “你敢攔著本將?”
    “朱雀隸屬於帝君手下的暗殿,若是少將敢攔,就是挑釁帝君的尊嚴,少將請三思。”
    “奧。”戰風染氣笑:“怪不得有這雄心豹子膽,原來是帝君親派的人。那你還一副無辜無害的模樣做什麽?朱雀,你就是朱雀首領?果然久聞不如見麵啊,真是久仰了。”
    朱雀這名字,他熟悉。
    暗殿四大首領之一。
    年紀輕輕,本事不小。
    直屬於鳳鳴帝君赫連龍庭,是手掌滔天權勢,握著先斬後奏令牌的帝王心腹。
    沒想到,是個女人,還是個如此年輕的女人。
    他倒是,看走了眼。
    “你可是讓本將大開眼界。”偽裝的,真是不錯。
    朱雀駐守門前,表情無一絲變幻:“不敢當。少將稍等,殿下醒來,定當第一時間為您通報。”
    即使麵對咄咄逼人的戰風染,處理事情也顯得遊刃有餘。
    “嗯。”
    戰風染沉了性子,搬了小板凳,坐在院子裏。
    秋天起風的天,烏鴉亂鳴,天色昏暗,戰風染看著長得筆直的朱雀,嘴邊含笑。
    帝君給露兒配了這麽極品的護衛,還真是寵女兒寵到令人羨慕。
    誰不知道,暗殿四大首領常年不露臉,行蹤莫測,主要職責是守護帝王安危?
    把貼身寵臣都給露兒了,要說沒有讓露兒繼承皇位的心思,他都不信了。
    *
    *
    赫連雲露這一覺睡的不太好,因為她做了一個噩夢。
    夢到了夏侯淵的一個心腹,叫蘇雪瑤,死命的追殺她,偏偏夢中的她沒有一點還擊的能力。
    說起來,蘇雪瑤這個女人能力很強,文武雙全,是很多男人都會喜歡的類型。
    唯一有一個不好的地方,就是她也愛慕者夏侯淵。。是她的情敵!
    過去那些年。
    這個心腸歹毒,猙獰的恨不得將她赫連雲露嚼爛了吞下肚子的蘇雪瑤,看她無比的不順眼。
    幾次三番的想要破壞她和夏侯淵獨處的機會,不僅如此,還對她下過手。
    昨夜大概是累了,所以才做的噩夢,夢中蘇雪瑤那瘋女人拿著閃著寒光的尖銳刀劍,一下又一下的插進她的身體裏,泄憤似的作踐她的遺體,目之所及,都是她的血……
    流了一地的血,分外的滲人。
    這夢做著做著,嚇得她一個機靈就醒來了。
    “唔。”
    赫連雲露捂著心口,才發現手心都是冷汗,擦拭了一下鬢角濕潤的痕跡,有些口幹舌燥。
    壓著心悸之感,直愣愣的坐起身來,大口的呼吸著,企圖將那黑暗的記憶都甩在腦後。  可腦中還是浮現蘇雪瑤那恨意滿滿的聲音:“赫連雲露,你就該死。太子殿下是你一個風流成性的女人配的上嗎?你真是癡心妄想,不過是破鞋而已,還不要臉的倒貼。我看啊,賤人,就是多事。你還
    是下地獄,去陪你的鬼夫君去吧,我會給你燒幾個窩囊廢紙人下去的,定然讓你不孤獨。”
    “賤人?”低聲喃喃著夢中情敵的泄憤話語,赫連雲露笑的有些飄忽。
    這夢做的跟真的一樣,真是絕了。
    *
    “怎麽了?”低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腰窩處,忽然一麻,赫連雲露低頭,卻發現北冥錫正眯著眼看著她。
    男人似乎睡得很沉,所以敢醒過來的時候有些困倦,類似於獵豹狩獵前打盹的悠哉的情緒在聽到她囈語時候全數崩塌,不過片刻,他沉了眼,問道:“誰罵你了?”
    “唔。”
    赫連雲露撲了上去,將他往自己的懷裏帶。
    滿足的撫摸著他柔順的發絲,吻沒有任何的停頓,突破重圍,撩開唇縫,瞬間糾纏住他的舌尖兒。
    酥麻而又陌生的電流渾亂竄,她卻止不住想要更多。
    “北冥錫。”她低喃這他的名字,帶著難耐的委屈。
    北冥錫僵硬著身體任由她抱著,她微涼的觸感緊緊的壓在他的薄唇上。
    大腦有過一瞬間的空白,沒有一種欣喜能夠用來他現在的心情。
    她依戀他?
    “北冥錫,我做夢做到有人罵我。”扯著被子,她看著眼前的男人,眼睛都不帶眨動的。
    憋屈,懊惱,什麽情緒都有,赫連雲露勸服自己,那隻是個夢。
    夏侯淵她都不要了,蘇雪瑤她還要管嗎?就算沒有她,蘇雪瑤也不可能名正言順的站在夏侯淵身邊。
    夏侯淵未婚妻的位置,已經是東漓豪門世家小姐的囊中物,就算她赫連雲露得不到,也從來不是她一個小小婢女能夠得到的。
    可是怎麽就這麽憋屈呢?
    *
    男人扣著她的手腕,明顯感覺到了她不悅的情緒:“是誰,認識嗎,本殿找她算賬。”
    北冥錫真是肆意妄為的人,這是赫連雲露現在僅有的感受了。
    往後仰了仰,兩人唇間帶著銀絲,她縮了眸,有些羞惱,飛快的輕啄了一刻他的唇,把那曖昧痕跡全部塗抹在他的唇上才罷休。
    “認識。可是,那是夢啊。”
    “夢又如何?”
    幽暗的陰影,投射在半亮的房內,北冥錫清冽而又清寒的氣息頓時包裹她。
    將她抵在牆麵之間,他長腿微曲,傲慢的起身,右手壓著牆麵,左手愛憐的劃過她的臉頰,勾起她的下顎。
    “就算是夢,他也欺負你了,隻要你想,就去算賬。”
    “對方是個女人。”赫連雲露對上北冥錫的眼睛:“她是女人,你……”
    “除了你之外,其他人,在我眼裏,沒有男女老少之分。”
    幾乎不用想,男人就回複了她這麽一句。
    暗色雙眸繞著戾氣,他微微扯唇,那戾氣散去,隻留下溫潤如玉的表象。
    “你想揍人嘛?想的話,帶上武器上就是。打不過還有我呢,我是你的男人,不會讓你受委屈的。誰惹了你,往死裏虐,我替你善後。”
    這……
    聽著還真有點小心動呢。
    附身看她的男人,附身之間,濃烈的壓迫和攝人氣場已經壓不住的釋放出來。
    鼻腔裏滿是他肆意渲染的薄荷清香,沁人心脾,如同上好茶釀,清心靜氣。
    “有我在,誰都不可以欺負你。”
    男人低低囈語,幾乎貼著她的唇說著。
    心尖一跳,赫連雲露覺得窩囊,她若是想要讓一個人不痛快,自然能讓她不痛快極了。
    不過,有人幫忙出頭的滋味,真是好極了。
    她就是喜歡有人不管不顧的站在她背後,陪她瘋陪她野,不顧她的對錯,隻要縱容著她……就好。
    後退一些距離,她安慰道:“我不生氣了,你也別生氣了,都過去了。”
    “事關於你,那就過不去。”
    “如果對方是夏侯淵的侍女呢?”
    北冥錫渾身一震,下意識的低眸去看她,眼底的複雜快要將她淹沒,赫連雲露隻感覺他微帶受傷的眸刺中了她的心,她剛想解釋,他就捂住了她的嘴。  “照樣取她狗命,欺你,就是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