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把兒子給情敵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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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伸手環住她的腰肢:“那又如何,我隻疼你一個。”
淺淡的眸掃過他的手,薄唇微啟,帶著一絲不耐:“滾!我對基佬沒興趣。”
“基佬?”玩味的讀著這個陌生的詞匯,戰風染不太懂是什麽意思,但是憑腦子想想,也不是什麽好詞。
基佬?究竟是什麽意思呢。
她醒來後,嘴裏總時不時的蹦出一些他聽不懂的詞。
倒是挺新奇的。
*
“那個楊嶸,是個刺頭。若是要讓新兵信服,就需要拿他開刀。”
下一秒,她主動撇開話題。
不該繼續的話題,停在該戛然而止的地方,就好。
赫連雲露的意思表達的夠明顯了,主動給了台階下,若是他識相,剛才那令人不悅的問題就可以翻頁。
可偏偏,戰風染沒有如她所願。 “嗯,若是你想教訓楊嶸,倒也沒什麽。你大概不知道,歐陽將軍對你可是佩服極了,一句又一句的誇你,說什麽南疆尖兵是國之利刃,能夠訓練出全是你的功勞。你要幫他磨練令他頭疼的侄子,他高
興還來不及。”
說完這話,他輕嗤了聲,語氣泛著波瀾:“你說,要是歐陽將軍知道那一年你大部分時間都在養胎生孩子,其他時間偶爾訓兵,會不會驚的胡子都翹起來了?”
她轉移的話題,他瞬間就給她轉了回來。
原地站住,赫連雲露嘴角含著若有似無的淺笑,可是目光卻是深邃而冷厲的。
情緒蹦的很緊,她說的話,幾乎是壓著怒氣,一個字一個字,從嘴裏往外溢。
“我生個崽,礙著你什麽了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那是我的兒子,跟你沒關係!”
優雅強大的男人,俊顏清雅,黑眸盯著她:“你都不知道你家小咘離有多可愛多懂事,你這個無良的娘,一年多的時間,見他的次數屈指可數,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赫連雲露冷笑。
痛,怎麽不痛。
想到自己年紀輕輕,竟然九死一生的生了個孩子,她就……
抿著唇,沉默了很久,她的情緒淡下來。
“你若是良心痛了,成婚以後幫我多帶帶孩子。自己生不了,卻喜歡別人的。有那麽可愛嘛,不就是一個小毛孩嘛。”
“超可愛的,我不喜歡孩子你是知道的。可是你的孩子,真的懂事到令人心疼。什麽時候,鳳鳴皇族的金疙瘩也要成長得這般小心翼翼了?委屈巴巴了? 他哺乳期間,你不在他身邊。他咿呀學語的時候,你不在他身邊,現在,他學步跌跤了,你也不在他身邊,你說……無論何時你都不在他身邊,為什麽他叫的第一句話,是娘親。為什麽他坐不穩的時候
,趴在床榻上看你的畫像叫娘親,走路摔倒了也不要人扶,隻想著出門去找你。
你有什麽好的,讓你兒子這麽惦記著,我他媽一個流血不流淚的男人看他那麽乖巧懂事,都有點受不了。”
挺煽情的。
煽情的讓赫連雲露心也悄然晃動了一分。
可是一想到那孩子存在對她造成的傷害,排山倒海般的恨意呼嘯而來。
呼吸聲越發粗重,女人喋血的眸,奔騰著嗜血殺意:“你知道什麽?你什麽都不知道,你隻知道心疼他,誰來心疼我?他就不該存在。”
“你……”
戰風染沒有想到她會有那麽大的反應,一時間有些頭皮發麻。
一陣狂風飄過,她已經沒有了身影。
“少將。”戰勳現身,憂心的掃了一眼赫連雲露消失的方向。
“咘離親爹是誰,到底有沒有查出來?”
戰勳搖頭,對上戰風染刺骨的眼神,有些難以啟齒:“查不出,掩護的太好了,看來殿下嚴防死守,不準備讓任何人知道了。”
“就當不知道這事,誰也不準說。”
“可是咘離少爺他被幽染小姐帶過來了,您看……”
戰風染臉色一沉,俊臉格外的冷戾,眸色亦是暗沉了下來,寬大的袖口下,是緊握的手。
“慕幽染?”
“是,慕小姐是鳳凰城慕城主的千金,屬下查到,殿下把咘離少爺交給鳳凰城的親信照顧。小少爺最近身體有些不好,染病了,慕小姐就主動要求帶小少爺過來,殿下也答應了的。”
“服。”戰風染恨鐵不成鋼的踹了一腳路上的古樹:“誰都不服,我就服赫連雲露。把兒子給情敵帶,真他媽能耐。”
“啊,慕小姐她……”戰勳腦子一痛,也有些蒙圈了。
“慕幽染喜歡岑鳩歌!岑鳩歌喜歡她赫連雲露。她卻敢把兒子給情敵帶,你說她是不是心夠大的。”
“或許說小少爺在殿下心中地位太低,殿下一點都不在乎呢?”
戰風染目光灼灼的盯著戰勳:“夏侯淵在哪裏?別讓小咘離見到他,那小子從小看著夏侯淵畫像長大,我怕他見到人就喊爹。”
“屬下明白。”
……
這一天。
海軍新兵被赫連雲露虐的嗷嗷叫。
經過昨夜那一場殺雞儆猴的大戲,今天的楊嶸沒有下水的資格,被歐陽衛國壓在一旁蒙聲不吭。
而剩下的千人因為赫連雲露的吩咐,直接被人扯斷了救命的渡河護腰繩索。人人負重幾十斤,手,腿,腰間,皆有裝備。
看著那波濤洶湧的河。
還有遠方那黑沉沉的烏雲,穿著渡衣的將士們有序下水,下水前,發出陣陣哀嚎。
“完蛋!哥,看來這次弟真的要死這窮鄉僻壤裏了。”
“二狗子,別小看自己,你家那媳婦兒今年都要生仔了,總要活著去見孩子一麵啊。”
“嘖。有理,爾等所言皆有理,吾乃家中長子,乃為脊梁骨,若是意外身亡,家母定然天天以淚洗麵,悲也,悲也!”
“你這小白臉,莫要天天之乎者也,這小小幽河又有何懼?讓小爺橫掃千軍,給你們做個榜樣。什麽難的?一個字!就是幹!”
歐陽衛國派親信守著楊嶸,自己則邁大步子朝著赫連雲露走來,目含輕憂:“雲少此舉,可有把握?”
赫連雲露手中捏著銀紅色的絲帶,銀朱和粉紅色顏料配置成的顏色,光澤淺紅。
十分醒目。
她拿著那銀紅絲帶,係在了河岸的一顆蘆葦上。
“沒有。”
歐陽衛國努了努嘴,纖長的身軀往後一退,看著冷靜自若的女人:“也罷,本將信你。”
那陰紅絲帶在冷風中飄蕩,她勾唇:“歐陽將軍如此盲信於我,我心有愧啊。”
“事到如今,除了相信雲少之外,本將別無選擇。雲少此舉無錯,是本將處處小心翼翼,生怕折損猛將,卻忘記了尖兵需磨!玉不琢,不成器!”
彩旗飄揚,戰鼓忽鳴,震天的呼嘯聲下,第一批泅渡士兵入了水。 正當此時,赫拉雲露懶洋洋的開了口:“此暗河隻有幾百米,雖有暗流回旋,也有尖銳巨石,但無凶猛惡獸,來回不足為懼。看到身後這顆蘆葦叢上的銀紅絲帶了嘛?每批,第一個負重遊回的人,本少
許諾,可和南疆尖兵共同作戰學習一月。”
唰——
空氣沸騰。
無數灼熱的視線頓時狂熱的朝著赫連雲露看去。
誰不想成為南疆第一奇兵中的一份子?誰不想和傳說中的海陸雙棲神兵交鋒?
每批百人,在場最起碼有千人,所以說,最起碼有十人有這機會和南疆尖兵共同學習作戰?
百裏挑一的機會讓在場每一個人都心癢癢的。
“此話當真?”連歐陽將軍都振奮了起來。
“本少一言九鼎,活著回來,本少隻要第一!”
隻要第一四個字在空氣中盤旋,如同暴風一樣,卷起陣陣回音。
第一批下水之人,如同海中巨龍,忽然被激起了勝負心,本來求穩慢遊的暗河中,忽然有了無數人衝鋒陷陣。
赫連雲露笑,給點甜頭,效果不差。
恩威並施,這群小年輕就中招了,到底是年輕。
*
“我也要參加!將軍,你快幫我求求情,我也要參加!”一旁被精兵團團圍住的楊嶸急的眼睛都快噴火了。
歐陽衛國斜睨了一眼自家不成器的侄子,要臉不?早幹嘛去了?現在沒臉沒皮?
“不行,你待觀察中,沒有資格。”
楊嶸氣的嘔血,粗糲的手握著裝備,哀求的看向赫連雲露:“雲少。”
“嗯?”
“雲少,我也想參加,可以嗎?”
“現在想了,昨夜幹嘛去了?”
楊嶸連臉都不要了,雙手往耳邊一放,做出了投降的動作,一雙眼,認真的看著她:“我認慫,昨晚是我做錯了,我道歉。求求你了,給我一個機會。”
“你確定要下水?”
“確定!”
“不怕我針對你?”
楊嶸眼皮一跳,對上了她笑眯眯的眼,那眼神讓他有些毛骨悚然,但是他沒什麽怕的:“不怕!”
“好,下一批,你去吧。”
楊嶸歡喜準備,歐陽衛國內心卻湧起了一陣心悸感。
看了一眼赫連雲露,她被麵具遮掩的臉,看不出任何情緒。
果然,歐陽將軍的猜測,在楊嶸下水不久後被驗證。
“啊,有水鬼……”岸上的人尖叫。
“什麽水鬼,是人!”旁邊的人一巴掌拍了過去:“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那是人!”
“啊,那是什麽人,怎麽能在水中埋伏這麽久。” “嚓,你們發現了嗎,那水裏的人專挑楊嶸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