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愛上一批野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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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著我,親了別人?哪個男人有這狗膽覬覦我的女人,我送他下十八層地獄,好不好……”
好不好。
當然不好。
赫連雲露搖頭,貝齒微露,咬了咬他的唇。
咬痕且輕且慢,她的牙齒整齊又漂亮,瑩潤白皙,泛著好看的光澤。
稍顯銳利的齒尖咬著他的唇,輕輕一用力。
他吃痛,看著她,為了別的男人咬他?
“剛把人從閻王爺手裏搶回來。你若殺了,我豈不是白救了。”
上下打量了他片刻。
“你是狗鼻子嘛,我不過是小碰了一下他的唇,你就能從我的身上聞到別的男人的味道?”
隻是微微碰了一下啊。
以前在帝都逢場作戲,耳鬢廝磨的,雖然對美男們沒有動真格,但摟腰抱身也是有的。
若是他次次敏感,她可不就,栽的徹底。
就他這鼻子,簡直了。
這男人不僅敏感,還有做偵探的潛質,可怕啊,可怕。
*
北冥錫眯眼,碎發下深邃的眼睛有點看不清楚情緒。
漆黑的眼底仿佛有深不見底的黑洞,冰冷潮濕,住著詭異的妖魔。
她看著他帶著些許冷凝的目光,沒有害怕的挪開,也沒有繼續說話,兩個人目光對視。
一直知道他不是表麵看到的無害,卻也是沒有想到,他在她麵前如此真性情。
喜怒哀樂,不會遮掩,會這般真實的讓她感受到。
忽然,他伸出一隻手,擒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跳動的心髒處。
“因為過分在乎,所以寸土不讓。說吧,是誰。”
赫連雲露:“不認識。”
北冥錫表情崩了一個角,青筋隱隱跳躍,深沉的眸子落在慵懶的靠著他的身子,笑的花枝招展的女人。
內心嗤笑,不認識還撲上去?
他是愛上了一個處處留情的花花少女嗎?
愛上一批野馬,頭上卻是草。
綠色的。
她笑:“你這是,吃味了?”
“露寶,你真是可愛的讓我恨不得一口吞到嘴裏,生吞活剝般的咽下去。”
男人的唇瓣接近於詭異的妖紅色,雌雄莫辯的臉忽然貼近,黑漆的眸微縮,瞳孔變得幽深。
看著他曖昧的靠近,她也變得不正經。
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冰涼的手指挑了挑他的衣襟,卻不深入,懲罰的在他的鎖骨上轉著圈圈。
“你不是咽過了嗎,怎麽,還不滿意呀。” 手抵著他的胸口,欺負他單手抱著咘離,沒有多餘的手來欺負她,赫連雲露嘚瑟的慌:“喲,還瞪我。錫,我說過,你要麽就把假麵具繃緊了,別時不時露出點真性格給我,撩撥人這種事情,可不止你
擅長。”
撩她,不斷的撩她。
北冥錫,跟她玩真的呢。
他對她的愛戀來的那麽洶湧,卻沒有讓她感覺到一絲的征兆。
若這一切隻是他的偽裝術,那有多可怕。
不可,不防啊。
輕舔了一下幹澀的唇,殊不知這個動作在男人眼裏卻是嫵媚極了。
撩人卻不自知,她慢條斯理的收回手,把玩著手指甲蓋上微微剝落了一層的紅色鳳仙花沾染的護甲油。
“到不知你吃這醋,有幾分真幾分假,莫非是裝來尋我開心?如果是這樣,你也太會投其所好了。”
知道她吃軟不吃硬,經不起別人的撩撥。
特別是美男。
“再叫一次。”男人忽然道。
“叫什麽。”
“你剛才叫我什麽。”
“錫?”
北冥錫修長的指微微搭在她酥軟堅挺的下巴上,圓潤的指泛著柔和的光。
“這張小嘴,真甜。”
眼神一縮,她細腰長腿便勾上了他的,肌膚相貼,別具風情。
挑釁道:“你也不逞多讓啊。”
*
十幾個南疆尖兵都是一臉震驚的表情,像是見了鬼一樣的看著赫連雲露窩在北冥錫的懷裏。
被北冥錫美貌征服的同時,也被……自家主子的移情別戀給驚住了。
可能嗎?
不可能吧。
“愣著幹什麽,進來啊。”
不過片刻,赫連雲露從北冥錫身上下來,掃了一眼眼神飄忽的十幾個人。
整理了一下衣服:“剛才看見了什麽?”
“什麽都沒有看見。”除了楊嶸,其他人異口同聲。
“哦?楊嶸,你呢。”
“我……”楊嶸立刻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麽?”
“嗯。”赫連雲露玩味的瞥了一眼楊嶸:“不錯,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
做人嘛,就要這樣,什麽該看,什麽該閉口不提,這樣才聰明。
官場,職場,戰場,皆如此。
*
帳篷算不上太大,十幾個人窩在裏麵,赫連雲露教起學來,幹脆利落,倒是也沒耽誤多久的功夫。
本來就是接受能力極快極強的兩棲作戰兵,不過小半個時辰的功夫,基本上每個人都掌握了要領。
隻不過,學習之後,每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拿著袖子擦嘴,一臉嫌棄的看向對方,表情鬱結。
好像是被奪了貞操一樣。
赫連雲露無辜的眨眼睛,沒有辦法,這麽偏僻的地方,她也不能憑空給他們變出溺水的妹子是不。
隻能兩個兩個男男湊活一下了。
“頭兒,這真的管用?”一個被做了人工呼吸的黑臉少年站起身來。
“嗯,挺管用的,下次若是遇到了尋死覓活的姑娘,或者是不幸落水的,你去展示一下,說不定連媳婦兒都有了。”
少年臉紅了下,嘿嘿的笑了。
其他人卻沒有那麽羞澀了。
“教官,這東西還真缺德,怕是吻上去那姑娘本來不想尋死的,都要去找死了。”
“是啊,教官,大家族裏出來的姑娘一個個都矜持的跟嬤嬤似的,就算弟兄們相救也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她思考了片刻,歪著頭看向十幾個沒有成婚的少年。
“要不你們以後救之前先問句,姑娘,我可以吻你嗎?”
哄堂大笑,夜色中,幾個正當年歲的少年看著赫連雲露,眸中帶暖。
“教官,你可真是幽默風趣。”
“是啊,誰娶到教官你真是有福氣了。”讓東漓太子後悔去吧,他們教官值得更好的!
聽著七嘴八舌的附和聲,赫連雲露抱著軟枕,窩在美人榻中:“嗬,本少的夫君可是要入贅的,娶我?這輩子沒人有這機會了。”
“時間不早了,你們先回去吧,明日我要會帝都。你們回南疆抓緊訓練,日後你們便是我的第一批親信,不要讓我丟臉。”
“是!定然不負教官厚望!”
……
人走後,房間又是落針可聞的靜謐。
不知為何,赫連雲露有些困了,打了個哈切,卻發現某人正幽深深的盯著她看。
男人手中端著青瓷七蠱盤,上麵放著幾個杯子,杯裏蓄滿了酒紅色的液體。
“咦,有好酒喝?”
忽然站起來,她朝著男人走去,眼巴巴的看著那酒紅色的液體,伸出去拿。
拿起,抿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發現是玫瑰露。
無語的看了一眼北冥錫:“壞蛋,用玫瑰露騙我。”
“騙你?我說這是酒了嘛。寶貝,你大概是忘記了自己喝完酒後那撩人的樣子。”
撩人的讓人恨不得拖到床榻上疼愛個八百回。
這城池旁到處都是耳聰目明的士兵。
他可不想她媚意萌發,被人看了便宜去。
“撩人的樣子?”女人仿佛不太清楚,自認為自己一直千杯不醉。
“你別唬我,我酒量好著呢。”
男人輕薄如蝶翼的睫毛輕顫,瑩潤白皙不輸女子的邪魅容顏上浮現笑意:“那次纏著我讓我吻她的人也不知道是誰。”
赫連雲露淡定的抿了一口玫瑰露,曖昧的輕嘲道:“也不知是誰,惹了錫太子卻不知道滅火,真壞啊。”
“可不就是壞到骨子裏了嘛。”
他猝然靠近,修長的指撩起她薄衣一角,順著那鎖骨吻了下去。
男人忽然的發瘋讓赫連雲露手指一顫,那玫瑰露順著手腕往下滑動,染濕了他的衣襟。
“你說,那個壞女人招惹了我,卻還不停的撩撥著別人,是不是該罰,嗯?”
曖昧的尾音,回蕩在耳邊。
酥麻之感從骨頭裏散發出來,蔓延全身。
“嗯,該罰。”
……
幽城地下宮殿。
妖靈憤怒的砸著東西,大力的踹著鐵門:“放我出去!有沒有人!該死的,你們竟然敢鎖著我?”
鐵門忽然哢嚓一聲,被人從外麵大力的推開。
一雙風流肆意的桃花眸,好看而又邪魅。
對上那雙麵具上的眸,妖靈震動了一下,乖巧而又委屈的喊了一聲:“哥哥。”
妖邪修長如玉的身體,懶洋洋的靠在鐵門上,半開的衣襟,露出蜜色的胸膛,完美的人魚線和腹肌完美的讓人挪不開眼。
“真沒用啊,靈兒……又一次打擾了我的好事,非得我時時刻刻守著你,你才能聰明一些,不做這種自送人頭的傻事?”
妖靈看著自家哥哥一副慵懶舒適的模樣,不敢放肆,半咬著唇,不甘的說道:“不是我的錯。”
“不是你的錯?”
妖邪肆無忌憚的笑了,那笑,滲著幾分冰冷,看的妖靈都有些毛骨悚然。
視線落在女子妖嬈的臉頰上,他冷漠的啟唇。 “那是誰的錯?妖靈啊妖靈,赫連雲露,可比你聰明多了。有幾分姿色,就要善於利用,聖尊不喜歡你,你不會送上門嗎?非要跟赫連雲露杆上做什麽,男人,有幾個女人,在正常不過……當不了唯一,你就不會當他最疼愛的幾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