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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腳下是厚厚的地毯，他一點也不在意。
    不挑地方，不挑舒適度，要了她就行。
    剛剛洗完澡的身體，還帶著點點微微的清香，不是沐浴露的味道。
    他問一句，“你擦的什麽？”
    他的手在她身上舞動著，像是在彈奏一道美妙的琴音，不放過任何一個美麗的音符。
    她努力忍著，告訴自己，隻要忍，忍一下，就過去了。
    “是，香皂。”
    她低低的說，敏感的身體因為趙又啟的挑逗，已經快要堅持不住。
    噝！
    忽然，她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尖，疼痛讓她清醒過來，下一秒，她的下巴忽的被他緊緊的捏住，本該是情欲滿布的眼底，此刻卻是一片幹淨的冷戾。
    “你並不願意，對不對？”
    十萬塊錢的代價，隻是為了嚐嚐她的味道，趙又啟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
    就算她情義無價，賣身救母，那又如何？
    他這裏不是慈善機構！
    深深吸一口氣，他猛的將她放開，就在她以為他是不是生氣了，不打算再碰她的時候，他卻直接用力，用一根手指，要了她。
    唔！
    她疼極悶哼，他眼底的冷戾，瞬間消退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絕對的愕然。
    她，果然是第一次？
    看她的眼淚從眼角潺潺而落，趙又啟冷硬的心，像是一瞬間被蝴蝶輕咬了一下似的，他抽出手，用一邊的紙巾擦了，又回頭看著她，不耐煩的說，“哭什麽？一層膜換十萬塊錢，你覺得不劃算嗎？”
    莫名而來的忽然煩燥，讓他忍不住想罵人。
    言小愛的淚意，嘎然而止。
    她並沒有這樣想，她隻是覺得……很屈辱 ！
    清清白白的身體，被人看光摸光了，最後，奉獻給了一根手指？
    這就比如說是，她一個女人，還要跟一個男人掙男人一樣，憋屈又讓她難堪！
    咬了咬唇，她默默的起身，抱著自己瘦弱，卻很有料的身體，輕聲問，“趙總，那我們之間的關係？”
    “照舊！”
    趙又啟淡淡的說，邁著大長腿往外走，外麵對劉畫師說，“畫室停業兩天。”
    “好！”
    劉畫師應下，又看一眼休息室的門，“那麽，小愛她？”
    “言小愛可以再來。”趙又啟頓了頓，麵無表情，“帳上再給她五千塊！算是這一次的費用。”
    劉畫師大喜，“趙總，你真是個好人。”
    趙又啟不喜歡聽“好人”這個詞，好人就是用來坑的嗎？
    淡淡勾唇，又道，“她的畫像，以後不允許賣出，全部送到我房中！”
    “好！”劉畫師眼睛一亮，隱隱明白了些什麽，趙又啟已經走出畫室。
    她頓了頓，回身去往休息室，將這五千塊錢給了言小愛，語重心長的說，“小愛啊，趙總他，其實是個很好的人。”
    言小愛偏頭看著這五千塊錢，又想到她剛剛花十萬塊錢把自己賣給了一根手指頭的事情，終是淡淡的笑了一聲，“劉畫師，謝謝你。”
    時間不早，她要趕去醫院。
    拿了自己的手包，打車去往醫院，交費處排隊，拿了十萬塊錢說交周蘭的手術費，但是錢不夠，她低聲下氣哀求能不能通融一下，護士看她一眼說，“周蘭的費用已經用交齊了，你還要再交第二次嗎？”
    什麽？
    言小愛愣了愣，一時想不起，還有誰，會給媽媽交手術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