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她是傅家的長孫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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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子停在一條大河壩頂上。
    河堤下,洪水湍急,浪潮洶湧澎湃,像一條張著血盆大口的鱷魚,等著壩上掉落魚餌。
    “二爺,人綁來了。”
    粗漢把許安喬狠狠摔在地上,隻拽著傅小槿走上前去報備。
    看來,他們的目標,隻是傅小槿。
    “很好。”被稱為二爺的老男人陰狠怪笑了一聲,“把她吊起來,錄下視頻,發給我的三弟和侄孫們好好瞧一瞧,哈哈哈!”
    許安喬聽著老男人的瘋狂笑聲,毛骨悚然,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狂笑中,他眼睛忽然瞄到許安喬身上,一雙老狐狸般陰險的眼睛眯了眯,嗓音暗沉蒼老的問刀疤漢:“老刀,她是誰?”
    這個陌生的女孩兒,可不在他的計劃之內。
    “二爺,您有所不知,她是傅守言的妻子。本來不想抓她,她自己找死衝上來了。”
    據他所知,傅守言對這個名正言順的妻子好像並不上心,所以抓她來,也沒啥用處,就當作傅小槿的一個陪襯。
    “真是有趣極了,哈哈哈。很好,人多,遊戲才更刺激。”
    傅二爺拄著拐杖,一步一步走了過來,站在許安喬和傅小槿麵前,褶皺的嘴角,扯出的笑容詭譎幽森。
    接著,許安喬眼前倏然一亮,蒙在眼上的黑布條被一隻粗糙結繭的大手扯落,嘴上的膠布也一齊撕開。
    許安喬心驚防備盯著拄拐杖的老男人,聲音顫巍巍的問,“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抓小槿?”
    傅二爺像是聽到好笑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兩聲,隨後,用眼神示意刀疤漢去揭掉傅小槿的蒙眼布條和嘴上膠布。
    一見到老男人,傅小槿隨即就驚喊了一聲,“二伯爺?”
    她的身體,很明顯的在抖,臉色由白變青,極度恐懼。
    傅二爺笑得更加陰森,清瘦飽經風霜的老臉生起一絲扭曲,舉起手中拐杖就狠狠打在傅小槿膝蓋上。
    傅小槿吃疼,一時沒心裏防備,腳跟不穩,重重跪坐在地上。
    “難得啊,難得你還記得我是誰。”
    他話中意味不明,蒼勁有力的拐杖又朝傅小槿背部砸落。
    “我要讓你們爺爺看看,你們這些乳臭未幹的侄孫們,是怎麽一個一個死在我手上的!誰讓我傅仲榮不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傅小槿感覺骨頭被砸碎了一樣,痛的痙攣。
    “二伯爺,您……您收手吧,別……別再一錯再錯了。”
    傅仲榮又麵容扭曲的大笑起來,“我有什麽錯,我傅仲榮一生為傅家赴湯蹈火,到頭來,又圖到了什麽?你們的爺爺全部是自私自利的家夥,欺負我傅仲榮沒有子孫後代!”
    “不,二伯爺,我們……我們都是您的侄孫啊,我們也是您的……後代啊。”傅小槿試圖說服這個偏執的老頑固。
    “不!你們都不是!”傅仲榮歇斯底裏的怒吼,身心扭曲到極點,“我要你們通通死掉,你們誰也別妄想能坐享其成,包括你那個宗堂哥!那個臭小子,命真是硬啊,我三番五次對他下手,到現在還幹不掉他,哈哈!太諷刺了,簡直太諷刺了。”
    “不過,沒關係。”他話峰一轉,炯炯有神的目光變得陰森恐怖,“我這回,一定要讓他死得非常非常的難看,要讓他有來無回!”
    話落的同時,他打了手勢,刀疤漢即刻會意,將傅小槿狠狠提起來,拽著她往一輛重型大吊車那邊拖去。
    “小槿!”許安喬心慌大喊,被麻繩縛住的雙手,不安的掙紮著。
    雖然雙手被捆,雙腳卻可以活動自如,她拚勁跑過去要去踹刀疤漢,腳還沒抬起,就猛的被刀疤漢先踹了一腳。
    正擊腹中!
    疼!
    像是血肉脫離骨頭,痛的渾身發冷,發顫。
    “逃啊,安喬,你快逃啊!這是我們的家事,你不該被卷進來,你趕緊逃啊!”
    見許安喬痛苦的蹲在地上,傅小槿哭了,扯開嗓子衝她喊,“聽到沒有,安喬,你趕緊逃!”
    “一個都別想逃。”傅仲榮語氣陰險,抬頭看向已經被高高吊起的傅小槿,突而笑得慈祥可親,“隻要是傅家的人,誰都別想逃。”
    “她不是,她不是傅家人,她隻是我的一個朋友。二伯爺,我求您,求您放過她,不要傷害了她,她是無辜的!”
    吊車慢慢的將傅小槿的小身版懸到半空,她恐懼顫抖,卻更害怕許安喬也因些遭於不幸。
    這是傅家的事,真的不該把無關的人牽扯進來。
    “你休想為她開脫。你以為我這些年被關在牢裏,就不知道她是誰了嗎?”
    傅仲榮褶皺的嘴角,露出一抹狠辣的笑,“她是傅家的長孫媳,是傅守言那臭小子的妻子,你說,我能放過她嗎?”
    傅小槿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想再說些什麽,傅仲榮這隻老狐狸儼然沒有了耐心,讓人操控吊車,將傅小槿整個人朝河堤慢慢的降下去。
    河壩底下,洪流湍急,水勢洶洶,任誰看著,都會心驚膽寒。
    更何況,像傅小槿這種不識水性的旱鴨子,在看到這樣的波濤駭浪,她早已全身哆嗦,再也說不出一個字音。
    地上的許安喬,緩了緩痛苦,剛想起來,又被刀疤漢狠勁踹了兩腳。
    唇角漫出血腥的味道,她的小腹疼顫得更加厲害,她想用雙手去好好的撫住腹中那條動蕩不停的小生命,卻始終無法掙出雙手。
    漸漸的,她看到,鮮紅如玫瑰花妖豔的血,緩緩的染紅她雪白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