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睡在棺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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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頓時猶如被葉不凡潑了一盆冷水般沮喪,我盡量壓製著我的情緒問道:“你不會?那你會什麽?”
葉不凡一臉的尷尬說:“也不是完全不會,就是成功率比較低……”
我一聽,覺得也不是沒有希望,連忙和夏嫂子一起慫恿葉不凡,“沒事,可以試試,萬一成功了呢,反正不試肯定是死,試了興許還有希望的!”
說罷我便讓夏嫂子去找來一隻碗碟,更是將自己的棉服給脫了下來,趁現在衣服上的血還沒有幹透趕緊擠了一些到碗碟之中。葉不凡一臉尷尬的接過碗,對著大門邊開始畫起了符咒,一邊畫的同時嘴裏還要念著符咒。
眼看畫了一半,門外突然悶聲一響,把我和葉不凡嚇了一跳。尤其是這葉不凡被這麽一打擾隻得將門上的血符擦掉重畫。要知道畫符這種事必須心聲合一,落筆到起筆必須要一氣嗬成萬萬是不能被打斷的,還有口中念得符咒也不能有半分的停頓。
我對葉不凡說:“你專心一點,這東西必定是知道我們要畫符所以故意幹擾你的,你千萬不要上當。”其實最主要的我還是心疼自己的那點血,要知道這血用完了我就又得放血了!
葉不凡重重的點了點頭,重新凝聚心神,深吸了一口氣蹲著馬步又開始了手中的動作,此時此刻我也是無比想念安景明啊,安景明當時在李記餐館卷簾門上畫符我是看到過的,那叫一個一氣嗬成,現在想來頓時覺得安景明的形象偉岸了許多!
再看看眼前半吊子水平的葉不凡,我也隻能背著他無奈的搖搖頭了,夏嫂子見狀也是無聲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臉的鼓勵!想來夏嫂子也覺得就葉不凡這水平,我身上的血估計都不夠用吧!
果然,葉不凡不負我們所望,在重新畫了第八遍又被擦掉的時候,其實我已經很惱火了,可是眼前唯一的救命稻草偏偏隻有葉不凡了,因此我也隻能第八次的安慰鼓勵道:“不要著急,一氣嗬成!千萬不要分心!”
我知道,如果這是放在平時,我早就一巴掌抽了上去了,眼看那碗血就快見底我心裏更加的七上八下。葉不凡的感動的看著我,吸了吸鼻子,無比篤定的對著我點了點頭,第九次的蹲下了馬步。
說實在的,我對於葉不凡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了,我想著實在不行今晚上一人抱著一碗血算了,興許這也能熬過一晚上呢?正在我神遊太空之時,葉不凡和夏嫂子突然發出一陣驚呼,我定睛一看,沒想到門上的符總算是成了!
我大喜過望,再看葉不凡此時已經是被汗水淋了個半濕,額頭上更是布滿了汗珠,我卻是沒想到畫符居然如此的耗費心裏,難怪在秦三旱家中安景明動不動就說困了要睡覺。
葉不凡穩了穩心神就要去窗戶上麵畫血符,我攔了一把葉不凡,問道:“要不要休息下?”
葉不凡此時的臉色已經有些慘白,他搖了搖頭道:“沒事,早畫完早結束!”
可能由於之前的成功,接下來的幾道符顯然輕鬆了許多,等葉不凡將門窗上麵全部畫完符咒之後便虛脫的直接躺倒在了地上,我看到葉不凡的臉色和嘴唇一篇煞白,嚇得我是魂不附體。
我心裏一陣後怕,這葉不凡別特麽畫幾個符把小命給畫沒了,我和夏嫂子都十分擔憂的看著葉不凡,葉不凡見狀對我們揮了揮手手說:“沒事沒事,就是太累了,我得睡一會。”
這話才一說完葉不凡就沉沉的睡了過去,夏嫂子跟我說:“小趙,你這流了一身的血,也趕緊睡會吧,我來守夜。”
我有些不太放心的看著夏嫂子,心想萬一出現什麽情況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啊!夏嫂子了然的笑了一下說:“放心吧,我會提高警惕。”
說實在的,由於失血過多,我現在是又困又冷,加上一大早到現在一粒米都沒進此時已經嚴重體力不支,但是我仍舊不敢放鬆警惕,簡單將手上的傷口處了一下緊了緊外套就閉目養神,耳朵卻是仔細留著身邊的動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竟也慢慢的睡了過去,一晚上更是噩夢不斷,一會是小龍的詭異笑容,一會是狗子前來索命。直到我聽到了一陣鳥叫聲,我一突然一個機靈,這鳥叫聲十分的真切,就在我耳邊一邊。
我睜開眼睛看了一下,頓時就驚得合不攏嘴巴!這特麽哪裏還有什麽小破屋,我使勁甩了自己一個巴掌,發覺挺疼的,我敢肯定自己絕對不是在做夢!我打量了下四周,這……我怎麽會橫躺在了夏嫂子祖墳裏的棺材中?
再看旁邊,葉不凡也和我一般橫躺在棺材裏麵,而夏嫂子則是雙手抱膝的蜷縮在棺材的一角。我忙把夏嫂子和葉不凡叫醒,兩人睜開眼睛驚訝程度完全不亞於我,尤其是夏嫂子,我感覺她的表情有點兒崩潰!
“我……我們不是在屋子裏的嗎?這……這是怎麽回事啊?”夏嫂子慌張的問。
我平複了一下情緒,又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那棺材板四周上麵畫了血咒,分明就是昨晚葉不凡畫的,角落邊上散落了一些酒甕碎片,上麵裝有幹涸的血液。再看看四周,全部都是一圈圈的腳印,顯然我們三個人昨晚都在這裏繞圈子!
我抬頭看了眼天空,可謂是日正當中,濃霧也散掉了。我對著葉不凡和夏嫂子道:“快,趕緊走吧!”
夏嫂子卻拉住了我,我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夏嫂子,“小趙,那個……小龍他們怎麽辦?總得給他們家人一個說法吧,你看這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我朝著四周環顧了一下,跟著周圍的腳印轉了一圈,卻沒有發現小龍的屍體,我甚至懷疑昨晚看到的是不是幻想,就當我決定要離開的時候,我的眼角瞟到了一根樹枝,這樹枝倒是沒有什麽奇怪的,隻是樹枝上麵沾滿了血跡,還有一灘白色的不明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