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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他想走就讓他走
    不知為何，看著連霏霏，沈凝香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正好酒勁上頭，拉著她聊天，從醫學聊到藥理，然後到疑難雜症。不過多為沈凝香提問，連霏霏回答。
    連霏霏心中也奇怪，她很少這麽耐心的給人講解問題，可麵對這個女人的問題，她總是不認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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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相談甚歡，直到十裏香關門，連霏霏才告辭離開，天色已晚，街上大多已經關門，沈凝香獨自一個人在路邊遊蕩，像是無家可歸的孤魂，不！她原本就是異世的孤魂。
    “世子妃？”
    忽然聽到有人叫她，回頭一看，卻是寧盛天。寧盛天披著黑色的披風，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沈凝香本就神情恍惚，看了好久才認出她來“寧公子？這麽晚了你怎麽在這裏！”
    寧盛天笑了笑，走到她身邊，聞到她身上濃重的酒味，眉頭一皺“我呆著無聊，就出來轉轉，遠遠的看著像你，沒想到還真是。你一個女孩子，怎麽大晚上在街上晃悠？還喝酒了？”
    沈凝香看著他笑，心中卻是不知道什麽滋味。看看，一個隻見過幾次的人都知道關心她的安危，可她的丈夫，卻對她不聞不問。
    她伸手搭上寧盛天的肩膀，“我無家可歸了，也沒有地方可以去，所以隻能遊蕩了。”
    寧盛天一愣，她不是顧慈的妻子麽？和顧慈住在一起，為什麽說無家可歸？看她醉醺醺的，這是喝了多少啊！再遊蕩下去，肯定會出事。
    “天晚了，我送你回王府吧！”
    “不要……我不回去。”沈凝香推開他“你要是陪我逛逛，那我歡迎，你要是想送我回去，那你走吧。”
    寧盛天沉沉的看著她，如果沒遇上還好，現在既然遇上了，他怎麽可能再把她一個人丟在街上？“就這麽不開心？”
    沈凝香點頭，她就是不開心，她後悔了，當初真應該狠心離開。
    寧盛天想了想，拉起她的手“既然這樣，那我帶你去個地方，包你滿意。”
    沈凝香眼睛亮了亮，任由他拉著。寧盛天帶著她來到東城門，這個時候城門已經關了，他攬著沈凝香的腰，足尖輊點，帶著她直接向城外飛去。
    沈凝香神情恍惚，看著下麵飛速後退的物體，但凡她有一絲的清醒，也不會讓寧盛天帶著她出來。
    “我們去哪裏啊？這是要出城？”
    “就到了，你看那裏。”寧盛天說著，手指向前方。
    沈凝香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隻見前麵不遠處有一片湖水，那湖水在月光的映照下，閃閃發亮，再加上周圍小山環繞，如人間仙境一般。
    “哇，這裏好美啊！”
    寧盛天低笑，輕輕落在湖邊，沈凝香立刻跑向那湖水。捧一些湖水，冰涼絲滑十分舒服。
    寧盛天走到她身邊，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隻小巧的蓮花燈。“以前有人說過，不開心的時候就點一盞花燈放在水中，這隻河燈就會把你所有的不開心都帶走。你要不要點一盞試試？”
    沈凝香眨眨眼，看著他手中的蓮花燈，人隻要活著，就會有欲望，有矛盾，就會不開心。怎麽會因為一盞蓮花燈而消除？可現在，她寧願相信寧盛天，相信這蓮花燈可以帶走她所有的悲傷。
    她伸手接過，寧盛天幫她點燃，輕輕放在水中。她不要榮華富貴，她隻希望可以無拘無束的活著。
    “這裏叫月光湖，是全進城在美麗的湖泊，走，我帶你去看看。”
    說完，他握住沈凝香的手，向湖麵飛去。
    “哇！哈哈哈……水上漂啊！”
    沈凝香笑著，叫著，不知道是因為酒的作用，還是真的很開心。寧盛天看著她，心中有些悸動。
    這個女人，每一次見都很不同，她活潑，聰明，可今天，卻這樣的憂傷，給人一種孤寂，悲涼，沒人可以走進她的感覺。可現在，又沒心沒肺的笑。
    他打了一個響指，忽然許多黑影出現，人人手中一盞蓮花燈，然後那些人齊齊的把燈放入水中，點亮了整個湖麵，也點亮了，沈凝香的心。
    台頭是星星點點的星空，低頭是零散飄零的蓮花燈，兩者相互輝映，披著淡淡的月光展現出別樣的美，沈凝香看的癡了。
    “你什麽時候準備的這些？”她好奇地問，自從和寧盛天遇上，他就沒有離開過自己，怎麽有時間準備這些？
    “在我打算帶你來這裏的時候，我就用傳音入密，吩咐人準備了這些，隻可惜，太倉促了，不然會更美，你湊合著看吧。”寧盛天笑道。
    沈凝香也笑“已經很好了，謝謝你！”
    沈凝香忘我的在湖邊跳起舞來！她不會跳舞，隻是隨意的揮動的手臂，廣袖輕揚。因為喝了酒而臉色紅潤，帶著幾分迷離的美。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她忍不住低唱，寧盛天一愣，她才女的名頭早就傳了出來，那首震驚朝野的歌曲也廣為流傳，但他想象不出一位女子如何能唱出這樣壯闊的歌曲，今日再聽她就一曲哀婉的歌調，卻忽然有一種心酸的感覺。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一首歌唱完，沈凝香還是消停不下來，在湖邊亂跑，直到天色微明，寧盛天才拉住她道。
    “天就快亮了，我還是送你回去吧！萬一顧慈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他一定會滅了我的。”
    沈凝香歎了口氣，這麽快就要回去了麽？如果可以永遠這樣還多好！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沒有委屈，什麽都沒有！
    最終她點了點頭。該麵對的，總是要麵對。這個時候錦親王府早已經關了門，寧盛天本想直接送她進去，被沈凝香拒絕了。
    她深夜不回，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如果顧慈不在還好，可他要是在，寧盛天再厲害，也進不了香荷軒。
    目送寧盛天離開，沈凝香看著王府的高牆，深深吸了口氣。她似乎，很久沒有翻牆了！
    她挽起袖子，剛剛爬上牆頭，就看到一個黑影在她麵前飄著，啊！的一聲驚叫，就要往下麵摔去。媽呀，不會是大黑天見鬼了？
    就在沈凝香即將摔到地上的時候，被那黑影一把抓住。
    “啊……”沈凝香正要叫人，忽然看到阿九那副棺材臉，微微放下心來“阿九，你知道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趕緊放我下來。”
    “世子妃，得罪了。”阿九不理她，拎著她就往香荷軒飛去，
    難道顧慈回來了？在香荷軒？我去……“阿九，你趕緊放我下來，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沈凝香知道，雖然顧慈看起來雲淡風輕人畜無害，可實際上心黑的很，如果是他要阿九來抓人，那她還不就死定了？
    阿九充耳不聞，沈凝香急了，反手就向他抓去。可阿九是顧慈身邊的人，武功高強，也早就知道沈凝香厲害，手指一點，沈凝香隻覺得渾身一僵，罵娘的心都有了。
    她怎麽就忘了，古代有點穴這東西？好！很好！阿九啊阿九，你最好祈禱不要落在本世子妃手裏，不然……哼哼哼，我就把你當新兵來練！
    一路飛回香荷軒，阿九直接把她扔在地上，沈凝香怒瞪他，他手指一挑，解開她的穴道。
    沈凝香一骨碌爬起來，就看見顧慈陰沉著臉坐在那裏。她愣了愣，冷哼。
    顧慈目光沉沉的看著她，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酒香，臉黑的更深。這女人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敢夜不歸宿了！“巧秀和合頤早就回來了，你去了哪裏？”
    沈凝香也看著他，心中憤恨，憑什麽？你都把我扔下不管了，還來管我幹什麽？我還有火沒處發呢，你生氣什麽啊？
    顧慈原以為她會解釋，沒想到她打了個哈欠就往內室裏走“我困了，你別煩我。”
    顧慈怒，是不是我平日裏太縱容你了？讓你敢這麽無法無天。他大步上前攔住她“不洗澡還想上我的床？還有，今天你要是不說去了哪裏，和誰在一起。休想睡覺。”
    他已經敏銳的聞到她身上有一股藥香，還有淡淡的墨竹香。尤其是那墨竹香，極其的刺鼻。
    “你有完沒完？沒回來就是沒回來！就是去玩了！不行啊？”
    她原本不想和她吵架，可他糾纏不休，非要個答案，她索性就告訴他。
    “沈凝香，你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有夫之婦，夜不歸宿你可知道是什麽罪名？而且，你身上的墨竹香味哪裏來的？”顧慈也控製不住的吼起來。
    沈凝香一愣，墨竹香？她仔細回想一下，寧盛天身上好香帶著淡淡的香味，聞起來很舒服，可能是和他在一起待久了，沾染了他的味道，可那又怎麽樣？他們又沒做什麽。
    “哈，顧慈，你還知道我是你的世子妃？還知道我是一個有夫之婦？那你怎麽不知道你是有婦之夫呢？丟下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去別人的閨房，我還沒問你身上的胭脂香，你倒是先問起我來了？怎麽？隻許你去約美人，我就不能去會男人麽？”
    你可知道今日我遇到了什麽?因為你的失約，在自己的家裏，我被人恥笑，被人侮辱，你可知道看到哥哥和母親為我擔心，我有多難受？夜不歸宿怎麽了？喝酒怎麽了？我還沒半夜潛逃呢。
    “你……”顧慈憤怒的指著她，氣的說不出話來。聽聽，這是一個女人說的話麽？她怎麽能說出這麽離經叛道的話？
    既然已經說開了，索性就說個明白，免得以後痛苦煎熬，她上前一步，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顧慈，我留下來，不是因為非你不可，而是為了合頤，如果你不喜歡我，那你大可以不必管我，你我還像以前一樣進水不犯河水。但如果你像今天一樣玩弄我，你以為一個孩子能束縛住我嗎？”
    說到底，她是沈凝香，如果她夠狠。這裏的一切她都可以放下，因為她知道，這些都不屬於她。隻是會留下定點的遺憾罷了。
    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個重重的錘子，敲打在他的心上。什麽叫不是因為非他不可？難道她還像和別人雙宿雙飛麽？什麽叫孩子束縛不住她？那什麽才能束縛她？
    說完，大步走出房門。再不走，他怕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收拾這個不聽話的女人。
    沈凝香一愣，這什麽破人，說他幾句怎麽了？竟然還去找小妾！顧慈，你好，今天你要是走了，就別回來。她大步上前，砰的關上了房門。
    巧秀聽到動靜，趕緊跑過來。看到臉色鐵青的顧慈，嚇了一跳，這小姐和世子的關係剛剛才緩和，不會又弄僵吧！
    “小姐……世子他……”
    “別管他，他想走就讓他走。”沈凝香大步走回內室，躺在床上，把被子當顧慈來打，這個爛人！爛人！再也不理你了。
    巧秀無語，等她稍微平靜了下來，才勸道“小姐，恕奴婢多嘴，你明明是不想讓世子走的，那為什麽不能好好說呢？再說，女子夜不歸宿，可是大罪……”
    “巧秀，你記住，男人是看不住的，就像今天，你也是在將軍府的，難道你還有為他說話麽？夜不歸宿怎麽了？他都去紅袖那裏了，還管我夜不歸宿麽？”
    沈凝香爬起來看巧秀“如果今天我順從了他，那我在這王府裏才真的會活不下去。你記住，一味地順從隻會把自己推向滅亡。”
    一隔數日，顧慈都沒有回香荷軒，柳夫人的院子日日升歌，不時有歡聲笑語傳來。沈凝香充耳不聞，顧慈不回來，她也樂的清淨，閑著無聊就陪合頤玩會兒，教她認字讀書。或者窩在書房裏充實自己。
    起初的時候，她也去歸思居給王妃請安，後來見到顧慈和柳采青親親我我的樣子心裏堵的慌，就稱病向王妃請假，王妃素來不待見她，也就準了。
    倒是巧秀這個丫頭著急的很。整天在她耳邊嘮叨。
    “小姐，你真的就這樣一直下去麽？萬一世子他……”
    “好了，巧秀，我都不著急你急什麽？趕緊去給我弄些吃的來，我餓了。”
    巧秀無奈，隻好去給她弄糕點。好在她現在住在世子的院子，有王嬤嬤在，那些個拜高踩低的奴才也不敢克扣她們的份例，不然日子恐怕又要回到以前了。
    這個空當，她正好教合頤一些實用的東西，這古時候的教育，直接束縛女子的思想，她才不要她的女兒成為一個木頭美人。
    二人一個教一個學，自然沒有發現牆頭上多了一個人。
    顧慈深深的看著沈凝香，這幾天他故意待在柳夫人那裏，故意做給她看，本以為她會像以前一樣大吵大鬧，對柳夫人處處打壓。可沒想到她過得怡然自得，比以前還要舒服，心中惱怒。
    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心？怎麽都捂不熱。可憐一向驕傲的顧小王爺，根本沒有意識到他的錯誤在哪裏。
    沈鈺來找過他，說過沈凝香的事情，也說了在王府裏發生的事情，他心中也有一絲愧疚，可紅袖還有用，他不能讓她死，至少現在還不能，可現在他不能告訴她。
    而她，也不應該半夜和寧盛天那個混蛋在一起。想起這件事他就生氣，那天隱衛來報之後他氣的直接找上寧盛天，把他狠狠的打了一頓。這個人混進京城，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沒看見，他倒好，直接找上門來了，還勾搭他的世子妃，簡直就是活的不耐煩了。
    沈凝香忽然感覺有人在看著她，斜眼看到坐在牆頭發呆的顧慈。冷哼，這是玩什麽？過家門而不入麽？還是來看看我有沒有失魂落魄茶飯不思？
    顧慈一愣，他如此小心，沒想到還是被她發現了，看她這樣子，恐怕也沒必要下去了，起身拂了拂身上的塵土，飛身離開。
    又過了一段時間，沈凝香和顧慈依然如此，府裏的流言漸漸多了起來，都說世子妃再庋失寵，恐怕過不了多久，就又要回到以前無人問津的生活，而今天柳夫人得勢，大有取代沈凝香的勢頭。
    沈凝香一笑置之，對她來說，誰休誰還不一定呢！不過倒是巧秀和合頤氣不過，和他們理論了一番，顧合頤哭著抱著沈凝香。
    “娘，父親是不是不要我們了？合頤不想離開母親，不想再回到二娘身邊，她是個壞女人……嗚嗚……”
    沈凝香無語，這哪兒跟哪兒啊？不過她再怎麽樣，也要顧忌合頤的心情，把她抱在懷裏。
    “合頤乖，你父親不會不要你的，她要是敢不要你，娘就幫你揍他。”
    顧合頤不信，還是哭“那娘親帶合頤去找爹爹好不好？”
    沈凝香默，讓巧秀帶著她出去轉轉。她被合頤弄的心煩，一個人在府裏轉悠，沒想到遇上了柳采青。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姐姐呀，妹妹這相有禮了。”
    沈凝香本想轉身離開，沒想到她先開口，這話聽起來恭敬，卻暗帶不屑，她嘴上說著有禮，卻是站著沒動。
    她回頭看柳采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顧慈在她那裏的原因，她臉色紅潤，比以前明豔許多，身後跟著一群丫頭，眾星捧月一般。
    相比之下，她一身素色羅裙，頭發簡單的挽著，隻戴一支玉簪，顯得很是落魄。
    沈凝香知道，柳采青得勢，遲早是要來挑釁的，也不覺得什麽，反正她這幾天閑著沒事，陪她玩玩也好，她這人就是喜歡在一個人最得意的時候把她踩在腳底。
    她輕笑。
    “原來是妹妹啊！”
    柳采青眼中不屑一閃而過，但麵上卻親熱的上前挽沈凝香“妹妹本想來看看姐姐，不想世子在一直不得空，沒想到今日遇上了。姐姐，不如去妹妹房裏喝茶吧！”
    沈凝香側身一躲“不用了，本妃怕看到什麽少兒不宜的東西，茶你還是留給世子喝吧。”你得意個毛線？本姑娘趕出來的人你還跟撿了寶似的，真不知道你是腦子有病還是沒見過男人。
    柳采青故作委屈的看著沈凝香“姐姐這是在怪妹妹麽？妹妹也勸過世子，說姐姐是一時糊塗，讓他回來看看，可世子執意不肯……”
    “行了。”沈凝香不耐煩的打斷她“柳采青，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來幹什麽？你不過是想來看我失魂落魄的樣子罷了，何必做出這幅樣子惡心我？不過可惜了，我現在很好，比以前過的更好，讓你失望了吧！”
    柳采青笑容一僵，沒想到她會說的這麽直白。
    沈凝香一笑“柳夫人，你最好能留著顧慈久一點，不然你我誰的下場比較慘還不一定呢！沒這麽早就來我麵前耀武揚威，給自己留條後路，說不定我可以考慮對你下手輕點。”
    她說的毫不客氣，柳采青也是惱了，真不知道世子都不要她了，她還有什麽資本這麽和她說話。
    “沈凝香，你以為你是誰？可以跟我說這樣的話！”
    沈凝香笑“我不是誰，可你也一樣。要知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妓，指不定哪天顧慈再娶一個，那個時候我再不濟也有一個世子妃的名號，而你，可就什麽都沒有了。”
    “你……”柳采青指著她，說不出話來。沈凝香直接戳她傷疤，柳采青最後悔的，就是沒能在之前就殺了她，做錦親王府的世子妃。
    不過她忽然想到了什麽，平靜了下來“沈凝香，你以為你還能得意到什麽時候？我今天是來告訴你，父王馬上就要回來了，他向來嚴苛，你說她要是知道你的那些事，會怎麽樣呢？”
    沈凝香一愣，錦親王爺要回來了？聽說他奉旨前去江南巡視，沒想到這麽快就回來了。“多謝妹妹提醒，不過父王會對我怎麽樣，就不勞你關心了。”
    她不再理會柳采青，徑直向香荷軒走去。王爺回來了，對她不一定隻有壞處，王妃不喜她，要想改變這個關係，還要很長一段時間，顧慈又是一個靠不住的，如果王爺能成為她的靠山，那在這王府裏，她就再沒有什麽顧忌了。
    香荷軒，巧秀正在那裏繡荷包，見沈凝香回來，起身給她倒茶。
    “巧秀，王爺是個怎樣的人？她以前對我可好？”
    巧秀一愣，不明白小姐好好的怎麽問起王爺來了，低頭想了想才道“王爺生性耿直，但脾氣不太好，對子孫管教嚴厲，很是注重禮數，以前他對小姐算不上喜歡，但沒有王妃那樣厭惡。小姐，你問這個幹什麽？”
    沈凝香想著，隻要不討厭她就行，既然是耿直之人，那倒是好辦了。隻要她討好一下，應該就沒問題。
    “嗯，聽說王爺要回來了。巧秀，你去打聽打聽王爺的喜好，越詳細越好，還有，告訴合頤，功課不許偷懶了，好好學習，等爺爺回來好好表現。”
    巧秀一愣，了然。原來小姐在打王爺的算盤，也不說什麽，出去找合頤。
    沈凝香露出狡猾的笑容，說起來還要謝謝柳采青這個沒腦子的女人，不然她一點準備都沒有，顧慈又不幫她，到時候肯定出事。她要是把這府裏的人都得罪遍了，那以後還怎麽活？
    三天後，王府上下所有人都要出門迎接王爺，沈凝香一改以前懶散的風氣，早早的起身，讓巧秀幫她收拾妥當，然後帶著合頤去歸思居。
    半路上，正好遇上顧慈。顧慈上下打量她一眼，然後看到合頤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怯生生的叫“父親。”
    心中一動，上前摸摸她的頭。沈凝香麵色不動，淡淡的看他一眼，就要帶著顧合頤離開。
    沒想到顧慈攔住她“今日父王回來，你安分一點，不然惹父王不快，誰也保不住你。”
    原本是關懷她，可因為兩人正在冷戰，說出的話也變了味，沈凝香沒好氣的道“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