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隱秘地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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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隱秘地宮
沈凝香被他看的別扭,好奇之下湊過來看。潔白的宣紙之上,畫的是他擁著她,站在山頭看煙花,一個白衣飄飄,眉眼如畫,一個素色宮裝,風姿卓越。二人站在一起,如同一對璧人。
沈凝香一愣,看著那畫微微一笑“今天怎麽想起來畫這個?”
顧慈笑而不語,認真的將最後一筆落下,“美好的東西當然要永遠記錄下來,不僅是這個,以後每次,我都會畫。”
他把畫拿在一邊晾著,把沈凝香攬在懷裏,看到她手上的書,眉頭皺了一下“怎麽看這些?”
沈凝香吸了口氣,把書扔到一邊“顧慈,我從來沒問過,五皇子的事情怎樣了?所有人都救出來了麽?那些石碑都毀了沒有?”
顧慈一愣,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五皇子被幽禁,法師還沒有找到,被抓的二十九個嬰兒和十多個孕婦已經全部救出。至於石碑,那是什麽?”
沈凝香心中一突,難道他沒有找到那石碑?“不!嬰兒不僅隻有二十九個,還有更多,所有的嬰兒被放在一個個陶罐裏,還有一個裝滿血的大鼎,供奉的不知什麽東西,後麵是一排一排的石碑,上麵刻著祭天的東西,那麽多東西在密室裏,你沒發現麽?”
顧慈一愣,皺眉“我早就知道五皇子府暗藏玄機,所以查封的時候讓人把裏麵的陣法破了,密室暗道裏的機關全部毀了,可並沒有發現你說的那些。你等一下。”
他起身出去,在書架上取出一張紙,平鋪在沈凝香麵前。上麵畫的,是五皇子府所有明道暗道的布局圖。顧慈查封之後,又在上麵不充了機關陣法的布置。
沈凝香看著這張地圖,關鍵婦人的地方在王府的最裏麵,那個院子牆外有一個人工湖,那是她逃生的地方,王府的地道,錯綜複雜看著那有數出口無數機關難道,沈凝香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這才覺得自己不是一般的命大,在這處處死路的地道裏,可以逃出來,真是萬幸!
“你是說,你進到了王府的密室?這許多傷痕,多是機關所傷?”顧慈心中一涼,這些機關就算讓他去闖,也不能保證能毫發無損的出來,她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姑娘,是怎麽出來的?可想而知她受了多大的罪?“可我們並沒有發現機關被啟動的痕跡。”
沈凝香點頭,卻又搖頭。指著那個人工湖道“我確實是闖入了密室,觸動了機關,最後是從這裏逃出來的,你的圖來看,這裏卻是死路,走不通。”
她皺眉,努力想著周圍的東西,但當時命懸一線,她根本分不清方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裏。
“我懷疑,在這密室的下麵。還有一層更隱秘的地宮。”
她大膽的想法,讓顧慈嚇了一跳。他仔細看著這張圖,目光深沉。
沈凝香抓著他的手道“你一定要查清楚,這件事情,把裏麵的東西盡數毀掉,要不然被居心叵測的人知道,又是一場劫難。這次隻是子嗣的問題,但下一次呢?如果有人利用這些東西加害皇上,那真的就要亂了。”
顧慈點頭,把她攬在懷裏“放心吧!這件事情會處理好的,你的傷沒有全好,好好休息吧!”
沈凝香點頭,也不看書了,直接在軟榻上躺下來,享受著暖融融的陽光。顧慈為她蓋上薄被,才轉身出門。
當夜,顧慈將在五皇子府地下查到的東西再次呈報皇上,石碑太大,運不出來,但一個個裝著嬰兒的陶罐被起上來的時候,讓人毛骨悚然,皇上再次大怒,命顧慈將五皇子府夷為平地。顧慈頭疼,拆一座這樣的宮殿,簡直比建一座還難,但沈凝香卻一笑,給顧慈一箱箱黑乎乎的東西。
三日後,“轟”的一聲巨響,一層一層的熱浪從五皇子府衝擊出來,一連數聲巨響之後,一座宏偉的宮殿瞬間傾塌,大火燒了三天,最終真的成為一片平地。
而就在這轟響之後,一道渾身是火的人迅速的竄了出來,在地上一滾,撲滅身上的火,極速的向城門的方向掠去。
顧慈站在遠處,看著這一片焦土,心中震蕩不已,到底是什麽東西,竟然有這麽大的威力!
當他看到有人從火裏衝出來之後,頓時反應過來,那人就是所謂的法師。所有人都在找他,可沒想到他竟然就藏在五皇子府,這個被人忽略的地方。
如果不是沈凝香發現這府有問題,等過段時間風聲沒那麽緊了,他再從裏麵出來潛出皇城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反應極快,飛身跟上那道灰影,兩人一追一逃,如流星般劃過,在寂靜的夜裏,留下道道殘影。
那人已經被餘雷震傷,頭昏昏沉沉,耳朵都是陣陣轟鳴,還好眼睛無事,但他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全盛時期的顧慈。直到顧慈離他十米,衣袖一揮,強烈淩厲的掌風直奔那人後心。
六識不通的灰衣人隻覺的身後勁風淩厲,心中大骸,慌亂之下,手蛇頭蛘杖向後一擋,“當”的一聲,雖然擋下了顧慈一半的勁氣,但顧慈內功深厚,非常人能承受,那人被這勁氣推著向前,身子晃晃,口血噴了出來。
顧慈趁他這一滯,已經攔住了他的去路。
“閣下不遠萬裏來我大禦搞風搞雨,難不成就想這樣一走了之麽?”
那人落在一處屋簷上,抬頭見站在另一邊的顧慈,沙啞的道“那閣下想要如何?”
顧慈一笑,將手伸向腰間,手一翻,下一刻,一柄雪亮的長劍出現在手中,在淒黑的夜裏,發出閃閃寒茫。
“在下也不想怎樣,隻是想留閣下在大禦長住而已。”
話音未落,他已悍然出手,長劍在他手中如手生命一般,舞出朵朵劍光,直奔那人麵門。
那人不敢大意,緊握手中蛇頭禪仗,憑.空一揮,霍霍上風。
“小輩,你以為就憑你一人,就可以留下我麽?且看鹿死誰手”
空中忽然突兀的出現一陣黑煙,向顧慈麵門彌漫開來,顧慈目光一沉,劍花不停,左手一揮,寬大衣袖扇出的強力勁風將那煙霧打散。
“當當當……”
寶劍和蛇頭杖相撞,那人的手在蛇頭杖上一扭,那蛇頭詭異的旋轉,向著顧慈噴出渾濁的液體。
因為離的太近,現在後退已經不可能,顧慈一個後仰,躲過那飛射而來的液體,接著,他一側身,以不可思議的弧度轉向那灰衣人身後。
手中長劍順勢一轉,卻突然軟了下來,纏著那蛇頭杖一圈,顧慈手指一彈,劍鋒“翁”的一聲割向那人手腕。
那人反應也快,立刻放開蛇頭杖,一掌霹向顧慈,腳下一個橫掃,直攻顧慈下盤。
顧慈騰空而起,軟劍崩直,一掌和那人對上。兩掌相對,“砰”的一聲,二人同時向後退兩步。呈對立狀。
那灰衣人仰天大笑,霍的指著顧慈道,“小子,小小年紀有這樣的成就,著實不易,在過幾年,怕是再無敵手了,不過,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哈哈……”
他詭異的笑聲回蕩在夜空中,如鬼哭狼嚎一般,顧慈突然一震,腦子一陣眩暈。忽然意識到什麽,他手指在軟劍上一彈。
“翁”
一聲劍鳴響徹夜空,如奔雷一般,直攝人心魂,接著,就是雪亮的白光閃過,劍到!人到!
“噗”
長劍刺入肉裏的聲音,血花噴湧而出,卻不是紅色,而是黑色!黑色的血液滴落在地上,那土地瞬間出現一個深黑色的小洞,顧慈一驚之下迅速後退,以免這血液濺到自己身上。
心中驚駭,早聽說修煉邪術的人身體不同常人,沒想到此人竟然能到這樣的地步,直接把自己練成毒人,看來今日必須殺此人,不然便是一大禍患。
而那邊,灰衣人也好不到哪裏去,他伸手摸摸被顧慈劃破的地方,心中也是驚駭。這麽久以來,沒人能傷了他之後還從他蛇頭杖毒之下逃過,可眼前這個少年,卻做到了,雖然他從火中逃出來受了傷,但看得出來,那少年氣息不穩,後勁不足,顯然是耗費過多所至,平日裏看不出來,但一動起手來,隻能發揮八成的內力。
二人半斤八兩,都差不多,再打下去,引來追兵,可就走不了了。
心中一動,手上不停,身子竄了出去手中又是一陣匍匐的霧氣,他一動,顧慈也動了起來,長劍揮舞,劍氣如鴻。二人就這樣打的難舍難分,因為太黑,因為太快,看不清他們的動作,隻隱約有人影飄動,每一次靠近和分開,都能聽到兵器相撞的當當聲。
“小兒可惡,竟然毀我禪杖!”
忽然,灰衣人一聲怒吼,二人再次分開各站一邊,顧慈握劍的手微微顫抖,那灰衣人更慘,手中的蛇頭杖斷成兩半。
顧慈冷冷一笑,提劍指著他“我說過,會讓你留下來長住的。”
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一絲血液順著嘴角流出,滴在潔白的衣袍上。
剛剛對戰的時候,兩人對掌,各自受了內傷。再加上最近的消耗,已經忍不住了。
“嗬,哈哈!你以為毀了我的兵器就可以了?你現在內息錯亂,自己都自顧不暇,怎麽留下我?”
他灰衣一甩,一隻蒼白而枯瘦的手呈現在眼前,而他手上,又一隻小盅。他手指一挑,裏麵發出“吱吱”的聲音。
顧慈心中一跳,這東西他在連霏霏那裏見過,說是用來養蠱的,沒想到這個人身上還有這種東西。這下遭了,他不懂蠱,這樣細小的蟲子根本防不勝防,這下怎麽辦?
而那人已經打開的小盅,裏麵又“吱吱”一聲,一隻渾身漆黑,肥胖的蟲子竄了出來。明亮的眼睛在漆黑的夜裏轉了一圈,然後向著顧慈的方向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