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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3章：深藏不露的秒人
    徐文卿一笑，抿了一口茶。
    “人人知道顧小王爺深不可測，卻不知顧小王爺的世子妃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秒人，若有她相助，怕是不比顧小王爺的作用小。”
    “嗯？”黑袍男子疑惑的看向他，不明白為什麽突然間說起一個不相幹的女子。
    徐文卿不語，向對麵指了指。那人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見一個身著鵝黃色錦衣的窈窕女子站在對麵的雲香閣裏。手中拿著一支翡翠珠花，和掌櫃說著什麽。
    乍一看容貌平平，沒什麽出奇的地方，仔細一看，卻發現她整個人流出出華貴的氣質，尤其是那雙如星辰般閃亮的眼睛，透著自信，狡黠，還有無窮無盡的智慧。
    “你說，她是沈將軍的女兒，錦王府世子妃？”那男子十分詫異，他雖然遠離這京都，但沈凝香和顧小王爺的事情已經傳到全國各地了，聽那些傳言，怎麽也不像是那女子。
    徐文卿點頭“我見過她，這確實是一位奇女子，我經營這麽多年，會對我產生質疑，能一眼道出我身份的人，她是第一個。”
    徐文卿感歎道，話語中有欣賞，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黑袍男子在他旁邊坐下，同樣還觀察著遠處的女子，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窗台，最終道“既然此人能得卿兄賞識，那卿兄可有收為己用的辦法？”
    徐文卿低眉想了想，無奈的搖搖頭“要是她沒成親，或許好辦一點，可偏偏她成親了，嫁的還是顧小王爺，顧慈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啊！”
    黑袍男子點頭，再次看向沈凝香的時候，黑色的眸變得幽深如潭水。顧慈是不好糊弄，但這個女子，卻不一定，嫁人了也好，正好把顧慈也拉攏過來。
    “夫人，你看怎麽樣？”雲香閣掌櫃恭恭敬敬的問。
    沈凝香仔細看了看，點點頭“進入正軌了，就這樣做就好。”
    掌櫃歡喜的拿著東西下去，沈凝香才舒展了身子，歎了口氣。
    “累了吧，喝杯茶。”
    司徒空笑著過來，沈凝香沒好氣瞥他一眼，接過茶水。“你還好意思說，為什麽我一來你就開小差？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真當自己是大老板了？”
    “冤枉啊！”司徒空表示無辜“除了這裏，還是有很多地方要去的，你不是要建立自己的情報網嗎？這幾天我就在張羅了。”
    沈凝香笑笑，這個人，開個玩笑都不成。“那個先不急，畢竟不是一時半會能弄好的，萬一出了差錯，可就滿盤皆輸了。”
    司徒空點頭，突然想起什麽，向她道“我剛剛看見三皇子站在外麵，想進來又沒進來的糾結樣子，他是來找你的吧？”
    沈凝香一愣，鳳玉謹？似乎好久沒有見過了呢！於是，她起身出門。果然見豐神俊朗的三皇子在大街上走來走去。
    “三皇子？”
    沈凝香叫他，鳳玉謹回頭，愣了愣才反應過來，看到她陌生的臉，不悅的皺眉。
    “你本來長的如花似玉的，幹嘛戴這東西？”說著就要去撕她麵皮。
    沈凝香猝不及防，還真被他抓住了，齜牙咧嘴的後退。她不過是化了濃妝，根本沒有戴麵具，這一抓，當然疼了。
    “你幹什麽！一出來就跟我過不去，萬一抓壞了我如花似玉的臉怎麽辦？”
    鳳玉謹也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趕緊上前來看她的臉“對不起啦，你怎麽樣？傷到沒有？”
    沈凝香無語的瞪他，率先進去雲香閣，三皇子知道自己又惹了她，乖乖跟在後麵。
    “你怎麽來這裏了？”擺上杯盞茶點，伺候三皇子坐下，沈凝香才問道。
    鳳玉謹看她一眼，不知道該怎麽說。原以為沈凝香一定會不高興，但今天見她神色安然，似乎一點事都沒有，反而讓他不好說了。
    “你這什麽話，你我相識一場，我來看看你還不成？你現在住在哪裏？要是沒地方，就去我那裏吧！”
    沈凝香抿唇，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遙想當初，他追著她說要讓皇上賜婚，後來知道她是顧慈的妻子，就沒在接觸，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
    “多謝三皇子掛心，我現在都很好。”
    三皇子看著她，想要捕捉她所有的神情，可她始終是那樣，眉眼含笑，神情安詳。可她對他的客氣，讓他心中酸楚萬分。
    “對不起。”
    良久，鳳玉謹低下頭，輕輕吐出三個字。沈凝香一愣，忽然笑了，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這跟你有什麽關係？又不是你的錯，何必道歉？”
    鳳玉謹搖頭，沉痛的道“其實，顧慈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的時候，我正好看見，我應該早點告訴你的。”
    沈凝香一愣，臉色沉了沉，在他對麵坐下，不再說話。沒想到，他竟然看見了！
    見沈凝香不說話，鳳玉謹也不知道該怎麽說，這件事對任何人來說都是打擊，更何況是剛強的她？
    而且，她嫁的人，還是顧慈那樣不羈的人。如果是他，他一定會終其一生對她一個人好，再不看別的女人一眼。
    鳳玉謹抬眸看著對麵的人，心中動了動，咬牙道“凝香，跟我走吧，以前的承諾依然算數，我去請父皇賜婚，隻要你願意……”
    “三皇子殿下！”沈凝香豁然抬頭，厲聲打斷他的話。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她是錦王府世子妃，怎麽可能在嫁給三皇子？這事要是讓皇上知道，那皇室，錦王府，甚至將軍府的臉往哪裏放？
    “殿下，還請注意你的身份，以後這樣的話，再不要說了。”
    鳳玉謹一聲苦笑，身份，三皇子的身份？這身份能帶來什麽？冰冷，痛苦，無奈和束縛，因為身份，就要阻斷他所有的真心，是這樣嗎？
    “我不在乎什麽身份！我隻想隨自己的心，凝香，我喜歡你，早在你吻我的那一刻，我就喜歡你了。”話以至此，鳳玉謹幹脆上前抓著沈凝香的肩膀，一字一句的道。
    沈凝香眉頭皺了皺，該死的，那不是吻啊！那是人工呼吸……但她都覺得，這樣的辯駁太過無力，於是她無奈抬頭，對上他灼灼的目光。
    “我在乎。三皇子殿下，你是皇家的人，皇上再生氣，也不會對你怎麽樣，可我呢？”
    “沈將軍府和錦王府勢大，已經被皇上忌憚上了。如果再出現這樣的事，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會因為你而喪命？到那時候，你覺得我還能活生生的站在你麵前麽？”
    沈凝香的話重若千鈞，鳳玉謹顫了顫，他是閑散王爺，不想摻和朝廷之事，但他卻不笨，有些事一想就會明白。是他魯莽了。
    可是……要放棄嗎？
    等了這麽久，尋了這麽久，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喜歡的人，難道就這樣放棄麽？
    不！絕不會放棄，就算麵對的人，是顧慈！
    鳳玉謹深深看她一眼，起身離開，什麽都沒有說。但沒有人知道。在他心中，發生了什麽樣的轉變，對將來，產生了多麽巨大的影響。
    沈凝香看著他離開，歎了口氣。這都什麽事啊！
    之後幾日，沈凝香都懶懶的窩在小院裏，或看書，或撫琴，日子過的十分愜意，而今日，司徒空缺匆匆跑了過來，神色慌張。
    他走的極快，身後的疾風吹下了幾片花瓣，沈凝香皺眉道“怎麽了這是？有人在後麵追你啊？”
    “夫人，出事了。城南的百香居，出了我們雲香閣特有的香料，價格卻比我們低出幾倍，現在在我們這裏下單的人都跑去那裏了。”
    說著，從懷中拿出兩個瓷瓶，交給沈凝香。“這是我在百香居買來的。”
    沈凝香目光閃了閃，拿起其中一個瓷瓶，在鼻尖聞了聞。這瓶香料從色澤到味道，都和雲香閣同款香料差不多。可見那人的確下了一番功夫，不過想要靠這個就打倒雲香，不過是癡人說夢。
    “這個和我們的比起來，還差的很遠，不用理會，我們該怎麽樣還怎麽樣。”
    沈凝香想了想道“我這都是獨門秘方，流水作業，每個人隻知道一小部分。可人家能模仿到這種地步，你應該明白吧，趕緊下去查。”
    司徒空點頭，看來雲香有奸細。沈凝香說的不錯，一段時間之後，雲香的顧客開始重新回來，雖然百香價格很低，和雲香的差不多，但用起來，差別還是有的。
    雲香的香料聞起來淡雅，而且圖在身上香味持久不散，時隱時現，別有一番風情。但百香的香料就顯得太過油膩，圖在身上時間久了味道退化也就算了，皮膚還跟不適，所以，就算它價格便宜，依然有人選擇雲香。
    聽到這個消息，沈凝香輕輕一笑，她在香料裏加了中藥原理，而且有爽膚的效果，這些特殊手法，沒有受過高層次教育，條件落後的古代是模仿不來的。又有誰能頂了她的生意？
    但好景不長，不等司徒空查出內奸是誰，不等雲香產業回到正常的運轉，又一件事情爆了出來。
    一直為雲香提供製作材料的李家商行被人高價買下，隨即就爆出，雲香所有產業都用了可以使人上癮，類似於五石散一樣的東西。這樣一來，曾經和雲香合作的人立馬撤資，雲香的香料囤積在那裏賣不出去，前一天還門庭若市，來客不絕的雲香閣，一夜之間蕭條了下去。
    沈凝香當下坐不住了，怒氣衝衝的在院子裏走來走去。
    “給我查，一定要查出是誰在搗鬼，去看看李家到底出了什麽事，為什麽會有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傳出來！”
    沈凝香下著命令，又想著或許是掌櫃的為了減低成本自作主張，立馬帶著人去雲香閣庫房查看。
    沈凝香沉沉的盯著桌上的香料，不是子虛烏有，這些香料是真的有問題。以前的沒有問題，就是她前幾天研發的新香料，其中添了一樣東西，少了一道工序。
    “司徒空，叫所有人停工，把所有人集合起來，給我認識一下。”
    本以為自己來到這裏，可以大刀闊斧的發展勢力，所以才讓加人，沒想到早就有人盯上了這塊無主的肥肉，隻是不知道，盯上的人是誰？
    雲香閣最大的會堂裏，所有人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人人麵露忐忑之色，由著司徒空犀利的眼神在他們身上一圈圈的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