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勝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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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皇後現在是有苦難言,若是隻有江家人和她在這裏,就算駱初七的表演真的技壓群芳。可是隻要她不鬆口,隨便咬死江家一位小姐比駱初七表演的好。
那麽駱初七就隻能是失敗的一方, 而江家小姐則能順利成為太子側妃,駱初七連還嘴的理由都沒有。
現在好了,當著這麽多妃嬪的麵,這麽多人看著。雲妃又故意借駱初七打自己的臉,想要顛倒黑白是不可能的了。
“雲妃說的是,懷義郡主確實技壓群芳,讓人眼前一亮。勝出者自然是懷義郡主了!”
這每一個字說出來時,江皇後心裏都在滴血。她在後宮混了這麽多年,沒想到卻拿一個黃毛丫頭沒法子。
雲妃朝駱初七看去,勾唇一笑,“恭喜懷義郡主勝出,不僅勝的漂亮,還讓人無語可說!”
“謝謝雲妃娘娘!”駱初七與雲妃的眼神在空中交匯,隻有兩人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
順嬪站起身,朝駱初七微微一笑,“懷義郡主果真是德才兼備,太子妃的最佳人選,太子殿下可算是有福氣了!”
順嬪的話刺到江皇後的心口,她冷冷一笑,太子最大的敗筆,就是與駱初七這個妖女勾掿在一起。
不行,她若不除掉駱初七,往後想在太子府放她的人手,就更加不容易了。
這個駱初七精的跟兔子一樣,滑溜溜的跟泥鰍一樣,完全拿捏不到她分毫。
“順嬪娘娘說笑了,能嫁給太子殿下,才是本郡主的福氣!”駱初七微微一笑,端的是大方優雅。
上官婉婉坐在一邊,手心的帕子都撕爛了,為何會這樣。駱初七怎麽就厲害致此,明明她隻是一個閨閣小姐。怎麽就什麽都會,什麽都懂,性子乖張狠厲,完全找不到弱點。
熱鬧的水榭裏麵,響起一聲一聲的恭賀聲,駱初七笑容得體的一一應對。對第一位妃嬪,都是客氣有禮,守好郡主的本份。
說話更是滴水不漏,沒出一絲紕漏。
她知道江皇後的眼神就在她的背後,這眼神很炙熱,有恨意,有仇視。不過她駱初七會在意嗎?江皇後越是恨她,她越要笑的燦爛,越要拿出郡主該有的氣度來。
言語上重傷和侮辱對手,並不高明,也沒什麽值得炫耀的。可是相反,如果笑著讓對手覺得難受,覺得怒火中燒,這才是高明。
後妃們也是看人下飯,知道駱初七雖然不得江皇後喜歡,可是耐不住人家是皇上親封的郡主。而且又是駱大將軍府唯一的嫡女,就這身份往這裏一擺,江皇後根本給不著臉色人家看。
“瞧皇後娘娘那拉長的臉,這婆跟兒媳婦就是天生的死對頭!”
“小點聲,小心讓皇後娘娘聽了去,咱們都落不到好!”
駱初七勾唇一笑,其實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你不說什麽,不代表周圍的人沒眼睛,看不明白。
她拿著酒杯優雅的走到江夫人跟前,一臉遺憾:“江夫人,不好意思,今日讓您白忙活了一場!”
“懷義郡主客氣了,明玉姐妹技不如人,是她們自己能力不足,怪不得郡主您!”
江夫人皮笑肉不笑道,心裏根本不願同駱初七說一句話。她知道既然除不掉駱初七,就少讓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省得自己心情不好。
她一方麵希望江家幾位小姐全敗了,另一方麵又有些不甘。不過總體上來說,江明玉她們失敗,隻能證明她的明月才是江家最優秀的女兒。
駱初七拿起桌上的酒杯,身子往前傾一些,故意離江夫人更近一步。她紅豔如血的唇微微勾起,“江夫人,聽說上官婉婉有身孕了,可憐江明月死的那般慘!”
江夫人心裏激起驚濤駭浪,駱初七為何要跟她說這件事情,上官婉婉居然有孕了,憑什麽,她憑什麽能夠懷上七王爺的子嗣。
且不說她害明月那般慘,就憑江豔兒是正妃,也不能允許她平安生下這個孩子。
“懷義郡主為何告訴本夫人這件事情?”
“江夫人可聽說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駱初七勾唇一笑,一口飲下杯中酒。
江夫人皺眉,不過她心裏已經明白過來了。而且駱初七的話她相信,今日上官婉婉在宴席上,根本是滴酒未沾。反而從頭到尾隻是喝些茶水,用些幹貨罷了。
由此可以推斷駱初七說的是對的,上官婉婉確實有孕了!
“江夫人,您猜她為何不將有孕之事告訴七王爺?”駱初七親近的坐到江夫人身邊,笑著低語。
在外人眼裏,自然是駱初七得勝了,故意去江夫人麵前說風涼話,挖苦江夫人。雖然這樣做有些上不得台麵,可是卻也符合懷義郡主的行事風格囂張!
“懷義郡主,既然你勝了,就要拿出勝利者的風範來!”江皇後冷淡道。
駱初七抬頭,對江皇後微微一笑,甜甜道:“皇後娘娘放心,臣女隻是跟江夫人聊幾句罷了,並不會對江夫人如何的!”
她說完又轉過頭,朝江夫人笑道:“江夫人,還是您來告訴皇後娘娘,我可有對您有一絲不敬?”
江夫人擠出一絲笑容,“回皇後娘娘話,懷義郡主確實隻是與臣婦在聊一些尋常的事情,對臣婦更無一絲不敬之意!”
江皇後皺眉,可是江夫人都這麽說了,她也沒有理由強行命駱初七離開江夫人身邊吧!
“看來懷義郡主與江夫人極為投緣,居然能聊到一塊去!”
“皇後娘娘說的是,不知為何,臣女突然就與江夫人極為投緣,好像有說不完的話。皇後娘娘要聽嗎?”駱初七回以一笑,那笑容燦爛的讓人覺得刺眼。
雲妃冷笑,她可不認為駱初七會與江夫人交好,八成又是駱初七在使什麽鬼主意。
這個駱初七真的是人嗎?怎麽自己都覺得她像鬼呢?聰明的過份,手段又高明的讓人後怕。
“不必了!”江皇後生硬的拒絕道。她說完端起麵前精致的酒杯,一口抿下杯中酒,眼裏閃過一絲狠厲。
雖然她不知道駱初七與江夫人在除什麽,可是江夫人眼裏一閃而過的殺意,她還是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