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逆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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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裏獨孤聞言,動作一頓,心頭也莫名一顫。抬眼盯著她微醉的容顏,似乎在找玩笑的成分有幾分。半晌,他垂下暗紅色的眼瞼,唇角帶了幾許感動而無奈的笑意。因著她絕美的容顏上,無半分虛假,而盡是堅定與對謠言不屑的神色。仿佛一隻振翅翱翔於天際的雄鷹,在睥睨天下!
    他真不知此時應該感激她為自己鳴不平,還是應該苦笑著說她太傻。
    “命格奇煞皆非兒戲,本王常年孤身一人倒也慣了。”百裏獨孤想了想,還是打算拒絕她的好意:“謝過皇後了,但本王的命格太過特殊,您何必……”無論怎樣,他都不能讓她為自己冒險。親近的人麽?讓陌兒去做吧……自己,終究是不配的。
    “那老娘專克命裏帶煞的,老娘不怕你!”葉萋火了,秀眉不自覺的擰了起來,“你自己都想放棄你自己了……不想活還是想死?!你能不能考慮一下那些在乎你、想親近你的人?一味的逃避又有何用?被稱煞就是煞?還一下生就會克死人?這特麽根本不公平!扯犢子!簡直是扯犢子!”葉萋虎著臉罵道。
    他不言,嘴角卻忍不住抽搐。她真的是女人嗎?扯……犢子?犢子?!
    不過漸漸的,葉萋似乎被涼風吹得酒有些醒了,一句話從口中溢出,卻還是帶著桀驁不馴的口吻:
    “天若對我不公,我便逆天而行!”
    百裏獨孤一愣,怔怔的聽著她講的豪言壯語,一瞬間,他甚至感覺自己方才認為她是小女人的想法完全錯了,錯的一敗塗地!
    因著她此時一襲雪白聖潔的衣袂輕揚,仿佛世外仙人,不小心錯入凡塵;可偏偏的,那毫無瑕疵的俏臉上浮現著的一抹倔強,紅唇邊掛著的不羈的笑意,又讓人覺得她生於紅塵,長於紅塵,卻不染紅塵。
    唇邊邪魅的弧度,讓她宛若嗜血的修羅,卻又襯得一身素白更加脫俗。就是這矛盾又讓人不可違抗的王者之氣,一經散發,便讓人不舍得再移開眼!
    天若對我不公,我便逆天而行。百裏獨孤的眸色柔了幾分:“如此說,本王應親近世人,對麽?”天不公,迫世人對他敬而遠之,那他便逆天而行!隻是逆天,是非禍福,如何得知……
    “聰明聰明!其實不隻是我,你要是真能對朝臣、天下人,甚至是世間一草一木、任何生靈都予之真心,我不信,化不了你的煞!”葉萋複又倒酒,透明的酒液從唇角溢出,滑過她的脖頸,勒出格外優美的弧度。
    “可若是……”他的親近帶給人們的是更加的恐懼,豈不人心惶惶、生靈塗炭?!
    仿佛知道他要說什麽,葉萋輕聲開口:“你記住,真正在乎你、喜歡你的人,不會害怕被你連累。”
    真正在乎你、喜歡你的人,不會害怕被你連累麽?
    那,她不怕,是為何?在乎?亦或是……
    喜歡?
    百裏獨孤的眸底閃過一抹豔紅的流動,但很快即逝。她是陌兒的,陌兒的,自己在亂想些什麽?!
    忽的,他的眸色猛的一緊,逃避?如她所說,自己是在逃避?是,二十幾年來,別人的冷眼相對,早已讓他習慣縛繭成蠶。即便現在的自己,已然成了龍吟大陸的一代戰神,卻仍沒有丟掉那沉重的包袱,仍沒有以真心示人。
    但,這是他的錯麽?二十幾年來,他一味的在退讓,甚至有時感覺自己承受不住了,想要像蒼山崩塌、闊海翻騰一般爆發出來,但,他忍住了。
    在那個自己還沒有實力的年紀,他那麽做,隻能讓人更加厭惡,更加對他憎恨!
    直至五年前,剛剛十六歲的他第一次隨父皇上了戰場。金戈鐵馬,滿城煙沙。他手中無眼的刀劍,一次又一次穿過敵人的心髒,一次又一次染上無辜的鮮血。
    他恨,恨這十六年世人的無情,恨這蒼天的鐵血不公!
    他將怒火發泄在敵人的身上,盡管這很卑鄙,但他卻無能為力。而就著這份無人能敵的勇猛,他一路衝鋒陷陣,割荊斬棘,將鳳舞一國的軍隊士兵殺的節節敗退,而他自己的雙眼,也被赤紅所蒙蔽。從十六歲開始,他的瞳孔逐漸變了顏色,那原本琥珀色的瞳仁,竟變得仿佛染了鮮血般駭人!
    而此刻,沒人敢厭惡他了,因著他,此時的他,已經是龍吟大陸的戰神!是天下人的神!亦可以說,是卑鄙的聖人!
    十八歲那年,先皇駕崩,太子即位。並非封他親王,而是一朝的攝政王。鳳舞國前來求和,鳳舞國的女皇親自踏上龍吟大陸,跪在他麵前祈求:
    “此仗若不能停歇,便請攝政王殿下,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吧!”這話,更是將“朕”都免去了,隻用了“我”。
    他眸色一寒,周遭空氣逐漸冷凝:
    “你以為本王不敢?”
    拔劍出鞘,寒光一閃,那女皇已沒了氣息。他跨步而過,冷喝一聲:
    “當年參與侵略龍吟國者,無論從文從武,皆殺!”
    他已經變的嗜血了,甚至開始牽連無辜的人。
    但他對龍吟國中的群眾,卻從不枉殺一人,盡管那十六年的恥辱與仇恨,是拜這些人所賜。但他的至親對他好,真的好,比如他的父皇,他的母後,還有他的大哥,百裏浩辰……是,隻有這幾人。那他也滿足了……
    而世人和朝臣,雖是畏懼他,憎惡他,但那也是父皇的臣民啊,他即是憎恨世人,也絕不背上不忠不孝的罵名。若真的有一天,他對龍吟國中人大開殺戒,那隻怕是於君臣,他不忠;於父皇,他不孝了。
    他無奈,所以才會讓手中的刀劍,無情地奪取人的性命,無辜的人的性命。
    因此,十九歲那年,他選擇了離開。
    他真的不想再過這樣壓抑而虛偽的生活了,那樣隻怕自己有一天會瘋掉,徹徹底底,滿身汙濁。
    這一塊大陸上,如今唯龍吟國獨尊,他隻得去了另外的大陸。哪那有一座不知名的小城,甚是熱鬧繁華,卻也沒有古都大國那般黑暗、勢力,純淨美好,人情深厚,世外桃源般生活的讓他有些陌生——他從沒過過這樣的生活。
    兩年後,他聽聞百裏陌登基才離開小城。殊不知,他走後不久,百裏陌的父皇、也是退位後的百裏浩辰,帶著他的母後溫氏,也踏進了那座小城……
    百裏浩辰是他的兄長,在皇室中排行最大,而他,是最小的那個,也是蟄伏的最深的那個。
    “咳咳,那個,天色有點晚了,咱倆都回去洗洗睡吧!”葉萋迷迷糊糊地開口,將百裏獨孤勾出回憶,而自己此時身子輕的厲害,腳步有點虛浮。
    偏偏好死不死的吹來一陣涼風,葉萋一臉懵逼,急忙抱著膀子擼雞皮疙瘩,卻忘了穩住身形,向後退了兩步,直直栽到了百裏獨孤懷裏。
    他被撞到,反射性地伸手去接。望著懷裏醉的一塌糊塗的葉萋,他有些失笑。
    即是再怎麽不想退讓,卻也隻能選擇逃避。他怎會和自己好兄弟的兒子去爭一個女人?怎麽會?怎麽能?
    正想將她扶起來,身後卻忽的傳來一道狂霸中卻帶著懾人的妖孽的男音,不難聽出,這聲音的主人此時帶著幾分薄怒與微詫:
    “你們在做什麽?”
    他偏頭:
    “陌兒?……”
    題外話--
    哈嘍艾瑞巴蒂,幾日不見,芒餡想死你們啦!
    今天高考啊,我在這裏祝萬千學子……
    加油……【弱弱開口(^_^)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