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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去。”
    “為什麽？”徐菲菲怒了，指著玻璃外麵那兩人：“季小雨，這個時候你裝什麽慫蛋，出去問個清楚啊，萬一是鬱景城背叛你了，分掉他一般家產走人，然後去包養個小白臉完事。”
    季小雨眼睛也紅了，他晚上不回家，還真的在外麵有人？不然這小姑娘是從哪裏冒出來？
    “別人結婚還好歹七年之癢，你這一年就這樣叫什麽事，別躲著了，出去問個清楚，萬一是誤會什麽的，也好讓自己瞎擔心，我看他也不像是那種人啊。”
    徐菲菲也就這麽說，心裏是很憤怒，她對男人早沒了什麽信心，覺得天下烏鴉一般黑，加上最近相親遇上的極品，恨不得這輩子就自己一個人過算了。
    可季小雨明顯是受不住這樣打擊，她的戀情從趙逸陽轉移到鬱景城身上去，好不容易盼到點幸福來，這麽一轉眼就沒了，誰受得了。
    “現在我該去嗎？”季小雨端著杯子的手都是顫抖的：“如果不承認有什麽辦法，我已經問過他了，可他不說，明顯就是有事情要瞞著。”
    “什麽？還說沒矛盾，你倆這到底是怎麽了？”
    季小雨見瞞不住，就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下。
    徐菲菲越聽，臉色越難看，這一轉頭就看到外麵那兩人已經進了電梯，她氣呼呼的說：“小雨，你這樣可不是個辦法，我當初就是太相信林永卓那混蛋了，才吃虧，你現在還年輕，要是真不合適，大不了離了再找，有錢一個人過著也成，別讓這樣的男人耽誤你的一輩子。”
    “我知道，菲菲，我會弄清楚這件事情的。”
    徐菲菲哪裏放心，一看她這樣就來氣：“以前你光知道說我，現在事情到自己頭上怎麽就傻了，女人啊，不能忍讓，小雨，不管他是鬱景城還是別人，這個氣你都不能忍下去，打電話給他，問清楚那人到底是誰，這裏可是消費的商場，他沒事跟女人到這種地方來，難道還能是談工作不成？”
    況且怎麽看那個女人的樣子就不像是個生意上的合作夥伴，這裏頭沒點貓膩她能信才怪。
    季小雨捏著手機，臉色蒼白。
    徐菲菲一把奪過來：“我給你打吧，別心軟了。”
    說完電話已經打了出去，鬱景城察覺手機震動的時候，剛剛上到五樓，他一看是季小雨，心情複雜，不知道要怎麽開這個口。
    “喂！”
    聽見通了，徐菲菲才將手機還回去，季小雨這下子是不說話也不成了，就問了鬱景城在哪裏。
    鬱景城說在外麵陪客戶，有什麽事情晚上回去再說。
    季小雨是徹底被這個敷衍的回答給傷了，鬱景城果然說謊，這一通電話如果不能證明什麽，那剛才自己看到的又算哪樣？
    “怎麽？”徐菲菲咬著牙問：“他都說什麽了？”
    “在外麵陪客戶。”
    “就剛才那女的？”她冷笑一聲：“那是客戶？”
    季小雨腦中一片空白，說不上什麽心情，但此刻內心無比難受，天已經徹底暗下來了，徐菲菲好一通安慰，才放她一個人回去。
    到家已經十點多，鬱景城還沒回來，喂狗之後她躺在床上，什麽都不想，後來睡不著，又起床開始翻來自己的存折，查卡裏的餘額，並準備辭職的事情。
    如果跟鬱景城分開，她是沒辦法在公司繼續呆下去，至於存款，必須保障自己失業之後還不會挨餓才行
    至於徐菲菲說的分走他一半財產，季小雨覺得不太可能，說清高也罷，她在乎的還著不是這些，當初兩人陰差陽錯結的婚，走不下去也沒什麽可說的，隻能證明兩人的感情還沒到那種地步。
    但她是難過的，對鬱景城從最初的喜歡到後來深愛，都是經過日久累積的，不是說解脫就能解脫。
    如果世上有忘情水這東西，她想一定很有市場，也不會有那麽多人掙紮在情海中，無法自拔。
    昏昏沉沉她不知道自己發燒了，躺在床上腦海裏翻來覆去都是跟鬱景城在一起的畫麵，當初趙逸陽的背叛都沒讓她這麽難過。
    畢竟一點一滴生活了這麽長時間，要將一個人從心底拔出，血肉都跟著拔出來，疼得窒息。
    鬱景城回來的時候天都差不多亮了，外麵在下雪，她是個怕冷的，卷著被子動也不動，身旁的溫度一直在提醒自己，沒有人回來過。
    他解開身上的大衣，走到房間去，看到床中央隆起的一團，複雜的心情才微微平複下來。
    沒有打擾季小雨，他到浴室裏洗澡，出來的時候掀開被子就躺了下去，見她背對著自己，伸手就想將人攬入懷中。
    季小雨驚醒，就要躲開他，鬱景城皺著眉頭，準備跟她解釋。
    “小雨，是不是還在介意昨天的事情？”
    “我不知道你有什麽是要隱瞞著我的，不過既然這樣，那就算了。”
    “你什麽意思？”
    季小雨對於他的解釋感到無力：“我隻是想說，如果你真的覺得過不下去，沒必要委屈自己，我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說出來我會給別人讓位置的。”
    鬱景城冷不丁聽見她這麽說，臉色漸漸變得憤怒，眼睛裏燃燒著怒火，他按著季小雨肩膀：“誰跟你說這些的？”
    “這不是你的種種表現告訴我的嗎？”她覺得可笑，明明是自己做錯的事情，怎麽到了他口中，她才是成了那個不對的人。
    “什麽表現？你倒是說啊？想知道什麽你倒是問啊？”
    “鬱景城，我問了你說嗎？你肯告訴我嗎？”
    被季小雨的話一噎，他徹底閉嘴了，眼神複雜盯著她看。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剛才的話也不是玩笑，你願意告訴我就說，如果說是因為溝通問題造成的誤會，我想這麽做是正確的，起碼給了你解釋的機會。”
    “小雨，你聽我說。”
    季小雨起身要走，被鬱景城拉住，按在懷中：“你是不是看到什麽了？”
    她想說不止看到還聽到，可這些如果都是事實，未免有些太傷人了，對於她來說永遠都是被欺騙傷害的那一個人嗎？
    “說吧，我聽著。”
    “有些事情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但你要相信我好嗎？”
    “不能說？”她心一寸寸被撕成碎片。
    “小雨，我有苦衷。”
    “三更半夜的苦衷，陪女人也是苦衷？”她不想讓自己變成一個潑婦，可現實逼得她發瘋。
    鬱景城啞口無言，眼睜睜看著季小雨抱著枕頭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