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屌絲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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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後我曾想,如果不是山炮和平安喝醉了酒,如果不是他倆磕了藥,體力不支。或許,在糖果酒吧我就掛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了過來,我艱難的扭動著脖子,看著周圍的一切,床是白色的,天是白色的,難道這兒是陰曹地府,難道我已經死了嗎?
    一陣微風吹來,窗戶上的窗簾隨風擺動,透過窗簾,我看到了窗戶外邊的高樓大廈,還有藍天白雲。原來我還沒有死,陰曹地府地麵怎麽會有這些東西呢?
    我有些艱難的坐起身,這才注意到正打著點滴,原來我在醫院裏麵。脖子上麵纏著厚厚的繃帶,用手摸了摸,“嘶~”疼的我直咬牙。
    門打開了,走進來一個穿著樸素的婦女,我看到這個婦女,眼眶頓時就濕了。
    舔舔有些發幹的嘴唇,“媽。”
    我媽看到我平安無事,非常高興,哭著說,“你可嚇死媽了,你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媽,我口渴!”
    我媽從床邊上的桌子上拿過來一個保溫桶,用碗給我盛了雞湯,坐在床上,用湯勺喂我。
    我喝了一點雞湯,頓時感覺好多了,一碗喝完,我媽問我,“還喝不喝?”
    “喝。”
    我剛說完,就感覺自己異常疲憊,眼皮睜不開,好想睡覺。
    不等老媽給我盛好第二碗雞湯,我就直接睡了過去。模糊中,我就聽見保溫桶摔在地上的聲音,然後是我媽大聲呼喊,“小飛,你怎麽了!醫生,快來醫生,我兒子他又暈過去了!”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大夫說我的身體沒啥特殊情況,輕微腦震蕩,身體多處軟組織挫傷,都不是大問題,靜心修養就行。
    不過我脖頸的地方,連著鎖骨的位置,足足縫了十二針,我媽說,把我送到醫院的時候血流了一地,都成河了,幸虧送的及時,不然造成大出血,後果不堪設想。
    我開始向我媽打聽小雨的事情,可每次問的時候,我媽就開始扯別的事情。
    我開始拒絕配合大夫的治療,大夫問我話我也不理他,給我打針我也不讓打,最後幾個男醫生按住了我,一陣鎮定劑打了下去,我就老實了。
    而且,大夫說我的精神有些問題,開始拿著小手電筒照我的眼睛,照完了就問我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北京奧運會是在哪一年開的?”
    “2008年。”
    “在北京奧運會上,取得金牌最多的國家是中國還是美國?”
    “中國。”
    “最後一個問題,俄國十月革命發生在哪個月份?”
    我看著眼前的這個大夫,“你有病吧,我拒絕回答如此愚蠢的問題。”
    大夫轉頭看向我媽,“經初步診斷,患者不僅患有精神分裂症,還有精神強迫症,精神壓抑症,精神暴躁症。鑒於患者年紀也不大,我建議留院繼續觀察幾天,以便作出準確判斷!”
    我媽還沒有說話,我就抓起枕頭衝著大夫砸了過去,“你丫才有病,你們全家都是精神病!”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性格為什麽會變得如此狂暴起來,別人說的一句話,如果和我心中的想法有一丁點的不一致,都有可能讓我大發雷霆。
    ……
    成宿成宿的睡不著,我閉上眼睛,腦海中總會浮現小雨的影子,而且,我看到山炮光著身子現在她的旁邊對我笑,我就渾身顫抖。
    醫生說,我的身體,至少需要修養兩個月,反正學是上不成了,我爸又聯係了王局長,六中的事一點不用著急,開學直接報名就可以了。
    終於有一天,我躺在床上吃著肉包子,看到從門外走來的人時,我就驚呆了。
    我連忙起身,看著眼前這個讓我朝思暮想的女人。
    茫然間,我從邊上的鏡子中看到了自己,蓬頭垢麵,滿臉的胡渣,手上都是油乎乎的,我頓時就壓抑了,趕緊在褲子上擦了擦。
    小雨走到我跟前,我望著小雨,她截了頭發,一頭齊耳的短發讓人眼前一亮,白皙的皮膚彈指可破。
    “你沒事吧!”
    我和小雨同時問向對方。
    “我沒事!你呢?”
    “我也沒事!”
    突然間我倆就都笑了,小雨笑的跟開心,她貼在我的身上,輕輕撫摸著我脖頸處的紗布,眼中布了一層水霧“還疼不?”
    “不疼了!”
    “真的?那你現在最想做什麽?”
    我看著小雨,“我想娶你。”
    小雨笑了,“那你會娶我嗎?”
    “我願意,我餘飛發誓,我願意用這一輩的生命去愛你,嗬護你,男人說話,一口吐沫一個釘,如有半點謊言,天打五雷轟。”
    沒人理解我的感受,沒人知道我對小雨是有多麽的情不自禁。
    “死都行!前提是你能看上我這根屌絲!”我又加了一句。
    小雨抱著我,親吻了我的臉,在我耳旁喃喃細語,“好好養傷,我等你出院。晚上我再來看你,還有事。”
    我興奮極了,心裏突然有一種變態的想法,覺得這頓打挨的值,我的女神終於同意要和我重歸於好了。
    我高興的在病房裏麵光著腳又蹦又跳,口中呼喊著自己都聽不懂的歌,幸虧住的是單人病房,不然別人肯定以為我真的是個神經病。
    媽媽回家了,說要給我拿幾件換洗的衣服,她給我買好了晚飯,說明天一早就過來。
    眼看著日落西山,小雨還是沒有出現,我在床上等的有些不耐煩,想去醫院門口看看來了沒有,卻被樓梯間護士值班站的護士叫住。走走可以,但是不能出醫院大門。
    腿長在我的身上,我願意去哪就去哪,你管的著嗎?我並不理會小護士,誰知那個小護士一直就跟在我的身後,我去哪她就跟到哪?甚至,我去廁所,她就守在廁所外邊。
    我急了,對著小護士大吼大叫,“你是特工啊!你能不能別跟著我!”
    那小護士看不出一點生氣的樣子,禮貌的對我說,“抱歉,你是主治大夫讓我特別注意照顧的患者,我不能讓你在我值班的時候出現一點狀況,這是我的工作,更是我的責任。”
    聽著小護士真摯的話語,我心中的火氣一下子被熄滅了。無奈下,我又回到病房,開始了漫長無聊的等待。
    大概是淩晨十二點的時候,我正睡的迷迷糊糊,小雨悄悄的從外邊走了進來,我連忙起身剛要說話,小雨伸出食指放到嘴邊,對我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