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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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9章圓
    我和西裝男按照地圖上的地址,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最終鎖定了兩個人,這兩個人就住在這個圓最後一角的範圍內,而且都符合凶手的標準。
    我和西裝男正高興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把平板電腦扔給我,自己則跑到一邊去接電話去了。
    我則繼續盯著那兩個女人的資料看,盡量將這兩個人的資料背下來。
    最初想到連接這些人的圓時,我是把田雪家當做起始點的,也就是我家住的那個小區是起始點,所以現在這兩個人住的地方,都距離我家小區非常近。
    第一個女人叫趙莉,三十二歲,自己開了一家美容店,早年做過小三,也結過婚,不過很快就離婚了,現在單身,交際比較廣,看到這個女人的妖豔的照片時,讓我忍不住想起了不久前死去的蘭珊。
    第二個女人叫徐臘梅,不過認識她的人,都叫她蘇燦,三十一歲,早年在一家外企做公關,後來提前掙夠了下半輩子的錢,就辭職專門做服裝的工作室,看照片也同樣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我剛將這兩個女人的資料又重新捋了一遍,西裝男就從門外走了進來,這家夥麵色鐵青的看了我一眼,隨後輕歎了一聲說,鄭浩文在牢裏自殺了,你都想不到他是怎麽死的?
    我看到他滿臉陰沉的樣子,就知道鄭浩文的死相肯定不好,於是我深吸了口氣,示意他現在可以說了,西裝男這才滿臉陰沉的告訴我們,鄭浩文竟然把自己的心給挖出來了,等獄警發現的時候,他已經死去多時,身下全都是血,更詭異的是,這家夥把自己心放在了嘴裏……
    經曆過香港那幾個詭異的案子之後,我對這樣血腥的場麵多少也適應了一些,於是平靜的問西裝男有沒有給屍體做解刨,或許這家夥根本不是自殺,而是受到了某種驚嚇,或者是誤食了什麽東西。
    西裝男搖了搖頭,說,在給他打電話之前,鄭浩文的屍體已經被解刨完了,而且是幾位資深的法醫共同解刨的,卻沒有在屍體中發現任何藥物的痕跡,就更別說致幻類的藥物,屍檢報告中也沒有提出這個人是被嚇死的,如果人被嚇死的話,他的心髒、肝膽等很多器官都有一定的反應,但是這個人卻沒有。
    我機械的點了點頭,我們三個誰都沒有說話,就這樣平靜的在病房裏坐了一會兒,西裝男這才輕歎了一聲,無奈的嘀咕道,難道這真的是靈異案件,那些女人和男鬼接了冥婚,所以才會被鬼索命?
    我冷笑了一聲,告訴他,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鬼神,更沒有鬼殺人一說,大多數鬼神之說,都隻是裝神弄鬼而已。
    西裝男詫異的看了我一眼,問道,這個案子到現在這種程度,我能想到的,也隻有派警察二十四小時保護這兩個女人,他們就將成為凶手下一個目標之一。
    我點了下頭,讓他擺正打算,我有預感這個案子絕對不可能是鬼幹的。
    西裝男或許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隻是他舉到的案子太過匪夷所思,所以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確了。
    西裝男和我們兩個聊了會兒,這才盯著雞窩頭離開了病房,之前他沒走的時候,我還沒有什麽感覺,現在他一走我反倒感覺到整個房間都有一種潮乎乎的感覺,像是有什麽東西發黴了似得。
    不過仔細一聞,我就聞出,這大概是周炳大腳丫子味,我無語的看了這家夥一眼,發現他也正死死的盯著我,那臉色陰沉的就快要滴出水來了。
    我被他嚇了一跳,疑惑的問,你這是怎麽了,剛剛西裝男在的時候,你一聲不吭,現在還這麽瞪著我。
    周炳也沒含糊,直接了當的問我,為什麽不讓我牽扯進這個案子,我心裏咯噔一下,雖然我不明白這家夥為什麽要離開警察局,不當警察而該做偵探,但是我知道這個家夥是有些本事,並且很懂得觀察的人。
    無奈之下,我隻好將梁教授讓我保證你離這個案子遠一點的,畢竟梁教授也是為了周炳好,他想提起當年的事情,那自然有他的道理。
    周炳聽了我的話,立刻爆了句粗,冷哼了一聲說,現在給我玩這套假惺惺的,早幹嘛去了,我的事什麽時候輪到他管!
    我讓他消消氣,畢竟眼前還真有一件事,需要梁教授幫忙,周炳聽了我的話之後,不禁愣住了,不過他也是個聰明人,轉念間就想明白我的意思。
    他點了點頭說,他之間查別的案子的時候,梁教授從來都沒有管束過他,這次卻特意提醒我們,離這個案子遠一點,這隻能說明,他對這個案子有一定的了解,甚至很有可能連凶手是誰他都知道。
    我應了一聲,這就是我把這件事告訴他的緣故,周炳上下打量了片刻,這才說,原來你就是想要讓我去套出事情的原委?
    我知道周炳很不想見到梁教授,打算現在除了梁教授,我們想不出其他地方還有什麽線索。
    周炳聽了我的話之後這才硬著頭皮答應我,明天正好是周末,幹脆我們明天上午就去那個老頭家。
    我點了下頭,隻要他肯去問,我相信梁教授會告訴他的,每次見到周炳那麽小心翼翼,我就猜得出這麽多年,這個人為了當年的事情有多內疚。
    第二天一早周炳就給梁教授打了個電話,梁教授聽說周炳要去看他,不禁愣住了,我不知道他是因為太驚訝了才怔住的,還是因為覺察到我們要找他的目的,不過這老頭還是很爽快的答應我們,他會像上次那樣,到門口去接我們的。
    我急忙向梁教授道謝,這和他說了下周炳現在的身體狀況,我們聊了一會兒之後,這才掛斷了電話。
    早上八點多,我們兩個就到了小區門口,遠遠的就看到一個長得瘦弱的老頭正靠邊站在大門口的牆邊。
    他帶著老花鏡,大概是看到了我們,所以衝著我們擺了擺手。
    這次正好是我開車,所以到了大門口之後,我直接把周炳從車上扔下去,自己則找借口去停車場停車。
    周炳很不滿的下了車,麵色陰沉的跟在梁教授身邊朝單元樓走去,我看到這對父子一前一後走在路上,不由的覺得好笑。
    等我停完車回來之後,他們兩個剛好也走到單元樓門前,老頭在上麵按了幾個數字,這才顫顫巍巍的打開門讓我們進去。
    其實梁教授的年紀並不算大,頂多六十來歲,但是他看上去卻比實際年齡蒼老許多,不知道是心事過重,還是沒有照顧的原因。
    我不禁輕歎了一聲,跟著這老頭上了電梯,這一路上直到進了門,梁教授都沒有說過一句話,那樣子就好像我們不吭聲,他也不打算說話似得。
    直到進了門,我們三個坐在沙發上,梁教授才開口問周炳,他的傷恢複的怎麽樣?
    周炳黑著臉點了下頭說,好多了,用不了一個月他就能出院了。我懶得插一句嘴,其實大夫是告訴他,至少得一個半月才能出院。
    隻是這貨不肯聽醫囑,我也不好說什麽,反正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到時候再說也不遲。
    梁教授給我們兩個倒了茶之後,低聲嘟囔句,那就好,人沒事就好。
    我外頭看了一眼周炳,如果我們不說的話,梁教授肯定不會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們的,所以我也隻能期盼著周炳能從他的口中套出點線索來。
    周炳冷冷的盯著他繼父看了片刻,隨後直接了當的問他,他為什麽要提醒我,不讓我們再幹涉連續自殺案?
    梁教授顯然已經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所以他無奈的歎息了一聲,讓我們等一會兒,說完就將茶杯放在在茶幾上,起身朝著裏麵的房間走去。
    周炳抱著胳膊坐在沙發上,完全沒有要動的意思,我則起身想去看看梁教授需不需要幫忙。
    結果我剛站起來,就看到梁教授從房間裏走了出來,手中還捧著一本相冊。
    他示意我先坐下,然後將相冊擺在桌子的正中間,這才告訴我們,這本相冊都是他和他往屆的學生一起拍的。
    說完他就打開相冊,我大致看了一眼,發現上麵都是些年輕的麵孔,應該都是梁教授的學生,這時梁教授指了指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男生,我好奇的看了過去,這男孩長得很白,看上去很文靜的樣子,抿著嘴,眼睛很亮臉上略帶著幾分稚氣,抿著嘴,看上去像個學霸。
    梁教授指了指那張照片告訴我們,這個就是他上次和我們說的那個十多年前死於車禍的男生,杜康磊。
    周炳詫異的看著他問,這和這個案子有什麽關係?
    梁教授輕歎了一聲,轉過頭很平靜的和我說,我前幾天看到他了,乍一看我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或者那個人和他長得非常像,但是仔細一看,我才發現根本不是這樣,我敢肯定那個人就是杜康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