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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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章
    葉能:這種東西能中才有鬼!中樂透的幾率比你在裕缸裏淹死的幾率還低!話說姐姐原來你在買樂透啊!你還記得葉能是誰嗎!
    葉能氣憤的默默的退出了自己的心靈世界。此時的他正躺在一片被壓壞的灌木叢上麵,動了動身體,判斷出自己的骨頭已經斷了好幾根了。
    “這笨手笨腳的天神,等她來找我會和這時間,超三的人早就追上來了。”
    低頭看了看自己:衣服被一路的樹枝劃得破破爛爛,根本不能穿了,伸出手來,大氣扯下,在腰身處打了個結,站起身來,決定還是自己去找她比較好。
    清源山氣候宜人,樹木生長旺盛,因為山體的跨度大,海拔高,山體垂直自然帶分布明顯,山頂是皚皚白雪,在接近山腳的地方就長滿了高大的喬木。
    一抹藍白色的身影快速穿梭於綠色重疊的葉間,幾隻棲息在樹中的鳥雀被快速經過的人所驚動,齊齊驚恐的撲棱著翅膀飛起。
    茂盛的大樹下,細碎的陽光從枝葉的縫隙間落在少年美麗的臉上。寧冬聽到鳥的驚鳴,緩緩睜眼。
    陽光直射在碧潭一般的眼中,他抬起手遮掩。眯起眼看了看太陽的位置,確認了自己睡覺的時間,再抓起一旁的掃把,站起身來打了個哈欠。
    剛剛又做了那個夢。
    從某一天起,他就一直在重複著相同的夢境。夢境裏總是出現同一個人的身影,而且每次快要看到那人的正臉時,夢境就破碎了。
    雖然隻是個夢,但是這樣反反複複的夢境,他總覺得不正常。
    是不是和他蘇醒前的那段記憶有關?
    此時林羽歌蹲在樹梢上休息完畢,重新起身,望了望這裏密布的樹林,調整好呼吸樹枝上一躍而下。寬鬆的短跑隨著她的下降,因空氣鼓入而飄揚。
    突然,空蕩蕩的樹下慢悠悠地走過一個拿著掃把的人。
    林羽歌嚇了一跳,大喊:“喂喂喂!”
    寧冬聞聲抬起頭,金發,碧瞳,絕美的臉冷若寒霜。
    在看到他的麵容的那一刻,林羽歌的瞳孔驟然放大了,心髒好像在瞬間停滯了,腦海中忽然浮現出昔日雜碎的片段——
    樣貌絕美的少年,空蕩的誅靈台。
    “這麽多年,可讓我找到你了!”林羽歌的雙目立馬變得通紅。
    寧冬輕輕跳開,神情淡然的看了眼林羽歌。
    林羽歌見他那眼神,就像是再看一樣無關緊要的物品,大為惱怒,瞬身來到他麵前,伸出手來將十八號握在手上,也不顧什麽,硬生生的當劍劈過去。
    寧冬拿起掃把從側裏一擋,但木質的掃把怎麽比得過十八號的堅硬?隻聽“哢”的一聲,掃把斷成了兩半。
    再次揮下,卻隻見對方的人影一閃,不見了。
    她猛地回頭,看到那少年從容地若在枝頭,他站在那裏,就像一朵盛開的雪蓮,平靜,淡然,仿佛這世界都與他無關。
    她也想上去,卻發現身體好像被什麽人捆住了,動彈不得,又氣又惱。
    “我不認識你。”寧冬平淡地開口,目光中有些不耐煩。
    她身邊爆發出一陣高密度的超高靈壓,嚷道:“無賴!你毀了我最重要的東西!”
    她額上暴起的青筋更明顯,額前的發飛揚起來,眉心隱隱約約有一道紅色的光輝在閃動。樹林中的鳥獸感受到了危險,紛紛遠離。
    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寧冬皺起眉頭,感到她好像要衝破禁錮了。不可思議。這是第一個能和他的禁錮抗衡的人。
    “我沒見過你。”他依然道。
    “嘩——”一道無形的波紋從林羽歌身上散出,衝向周圍,掃蕩一切,引起一陣狂風,卷起一地亂石!
    她的袖袍在狂風中卷起,露出手臂的一截,細看,那手臂上竟爬滿了一條條黑色的符咒,那符咒像是活的一般,在她的手臂上上下遊走。她眼神空洞,好像被什麽給吞噬了,寧冬的解釋她也沒聽見。
    寧冬驚訝。麵對這股奇怪,令人恐懼的靈壓,他卻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羽織在著狂風中跟著淩亂作舞,更顯得他的身行單薄。
    周圍的樹木在那一瞬間收到了非常大的擠壓,蒼天偉樹粗壯的枝幹上出現深深的割裂紋。通天的沙石亂卷,風雲變色。
    寧冬勉強支撐著,雙手擋在頭前,他皺起眉思考。
    威力如此大的暴走一旦全麵發動,這整座山都會有危險——得趕快想一個阻止她繼續暴走的方法!
    暴走後的林羽歌一手向寧冬抓去,雖然兩人隔了很大的距離,但她指尖帶起的那陣厲風還是直直衝向寧冬,將他撞到樹上。樹的主幹應聲斷開,一棵蒼天大樹倒地。
    背部痛麻一盤,他來不及停頓,在下一個攻擊到來前,瞬身到了另一個樹的後麵。可惡,要製服她這話雖是這麽說,可是真的有辦法嗎。
    寧冬一隻手扶著樹幹,看到林羽歌突然間用雙手捂住臉,尖叫起來,而且暴走似乎有所停滯。他聽到她自言自語。
    “別阻止!吾要他亡!”
    仇恨的種子,從很多年前就種下,一日日的萌芽,今日徹底綻放,帶著誘惑的香氣占據她的大腦。
    而這黑暗空蕩中仿佛被誰打開了一扇窗,光芒照進來,照亮她目能所及的地方。她好像被溫和熟悉的手掌輕輕撫摸了腦袋,眼前出現一個遙遠清晰的笑臉。
    她隱約記得她說出的承諾。
    “我會,做個好孩子。”
    她的身體上忽然有些懈頓,但手上的鬼紋越加深,越加多了,甚至蔓延到了脖子上。而她頭上的光芒閃現的更加明顯。
    寧冬當下躲到樹後,趁她呆愣的時候調動所有的靈力,又從枝頭落下,準備放手一搏。
    她痛苦的喊叫,覺得意識漸漸不在了,隻能一味的將身體中的力量釋放出來;麵前的窗戶越來越遠,光芒也越來越遠。
    林羽歌漸漸失去了意識,看著前方那扇模糊的窗,窗口越來越小,越來越遠了。從窗戶照進來的光,似乎也越來越黯淡,越來越微弱。她的世界,安靜的連呼吸聲也能聽見。
    這很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一個人的生活。
    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發呆。
    她自認為與同在魂外街的別人沒有什麽不同,隻是多了些被其他人嘲笑的次數。於是,一個人時她養成了一個發呆的習慣,很熱鬧的夜晚仰望星,璀璨的星河,和別人家房頂上轉瞬即逝的煙花。
    那些曾走過她生命的人,都像煙花一樣出現,然後很快又消失了。
    “如果說別人的生命是煙花的話,那麽像我這樣的存在,到底是算活著,還是死了呢。”
    她以為自己從不孤獨。
    她卻不知道,那就是孤獨。
    最後一點光芒也將被吞沒了,她徹底放鬆了自己,手漸漸下垂,任憑自己被身後巨大的黑暗所吞噬。
    “你還醒著嗎?”
    誰的聲音,好像穿越了很長的時空,來到她的耳邊。
    在現實中,寧冬的靈壓與對方的靈壓相撞,產生了極大的斥力,他皺起眉,伸出手抱住她,一手抓著她後腦勺的頭發往胸前按。
    終於,對方一直處於暴走狀態的力量被衝散,強大的氣流衝撞到四方,慢慢平息了下來。
    力量透支的兩人跪坐了下來。
    林羽歌在巨大的衝擊後恢複了意識,等緩過神來,發現自己的臉正埋在一個有著清新香味的懷中。
    林羽歌睜大眼睛,看著好像過了一個世紀才重新見到的太陽,有一種新生的感覺。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幸好...林羽歌心有餘悸般,下意識的用手抓住了胸前的海螺。
    差點又犯錯了。
    “我沒見過你。你的東西,不是我弄壞的。”見她現在恢複了神智,寧冬又重新解釋了一遍。他不喜歡被人誤會。
    林羽歌聽了他的話,終於冷靜下一想,果然覺得不對勁。
    誅靈台專門用來處罰犯了大錯的禦魔師,禦魔師一旦跳入,魂飛魄散,必死無疑。她當年親眼看著那個人跳進去,對方肯定已經成為了消失了。
    眼前這人不是他,隻是長得很像他罷了。林羽歌恍然大悟。
    想到失去意識前自己大吼大叫的樣子,簡直就想從腳邊那個洞鑽進去算了。真他媽的丟人!
    寧冬:“那麽,你是什麽人?”
    林羽歌本不喜歡和陌生的人交流,當此番她給對方帶來了麻煩,心中有些歉意,對方問什麽,她也就答什麽。
    “禦魔師。”
    寧冬:“哪一族。”
    林羽歌:“恩...天瑩族。”
    這種問題也要想這麽久!寧冬對於這位少女萌萌的智商有了新的領會。他嚐試著站起來,卻發現身體還是未恢複。大概是一下子調用了太多的靈力,經脈受不了了。
    天瑩族?那為何會有這樣邪氣的力量?寧冬心中覺得不對勁,轉頭看了眼林羽歌,樣子是人畜無害加點呆,可是——
    初次見麵就給他惹這麽大一個麻煩,一生氣起來就失去理智,不用腦子思考,有一身莫名其妙讓人不舒服的靈壓的女人。
    還有,智商很低的女人。
    “那你呢?你的靈力很強大,卻不像我們禦魔中人,你是改造者嗎?”林羽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