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鬧到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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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了石井坡,轉過去一個大下坡直接到底就是雙碑了。
每次走過這地方我都有些頭疼,
董燕就是雙碑的人。
雙碑這個地方地名到底怎麽來的我也不清楚,但是這裏其實整個地方都是特鋼廠還有嘉陵摩托廠的家屬區,這個區域因為人口太多:大概超過十幾萬人,所以除了兩大廠的職工以外,還有不少經營各種各樣服務業的人也在這裏安營紮寨。
同時,因為這地方的房價便宜(相對來說),並且生活費用相對低廉,很多從各個區縣上來的外來人口都喜歡在這裏租房子住然後在重慶城區上班,所以造成了這地方的人口越來越密集,而環境也就越來越差。
董燕就是在這種地方長大的。
對於她奇葩的三觀和各種各樣的不正經其實我也可以理解:在這種地方長大的女孩,大多都不會好到很麽地方去。
過了雙碑,然後是遠祖橋、南溪口,最後就到了井口。
據說井口和雙碑合稱‘井雙地區’,一直就是重慶治安的一個難點。對這點我很不讚同:至少我在井口住了那麽多年,見到的各種奇葩案件確實不少,但是晚上出去走走還是完全沒問題的:隻要你能忍受街邊發廊的那些塗著廉價化妝品的女人和隨地都是的汙水。
然後,我回到了自己的家裏。
我家在井口正街的最裏麵,一棟很老的居民樓裏:外麵都是那種青色的磚頭,走進樓道裏麵不開燈都是黑黢黢的什麽也看不見。
聞著那股熟悉的油煙味道,我還有些覺得舒服。
打開家門:裏麵空無一人。
老爸這時候肯定在工作,我直接洗了個澡,然後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劉波!劉波!”
正在睡覺,一陣急促的喊聲把我給吵了起來。
“啥?”
我睡眼惺忪的看著麵前:我爹正站在床前看著我。
“爸?”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昨天晚上沒睡覺?”我爹疑惑的問道。
“嗯,忙了一夜!爸!我有件好事要給你說!”
想起那三萬塊錢,我興衝衝的直接爬起來說道。
“你先別說這個,你出來看看這是怎麽回事。”我爹沒有任何笑意,而是指著外屋說道。
我有些不解,走了出去。
我家是個典型的兩室一廳:雖然加起來隻有50多個平方:每一個房間都比較小,但是也算是廚房廁所齊備,我們兩個人也足夠住的下了。
從睡覺的臥室走出來到客廳裏,我一看就驚呆了。
客廳的地麵上,全是腳印。
那是那種含著泥水的黑色腳印:看起來很小巧,像是個小個子女孩的腳印。
然後在客廳的牆壁上則全是手印:那手印看起來也很小巧,甚至有點像是小孩子的手印,但是那手印明顯是和腳印配套的,看起來都是一個人留下的。
“你帶了個女孩回家?然後人家留下的?”我爹看著我問道。
我爹這個人沒受過多少教育,但是他本人卻是公認的聰明和勤快:任何事情他都不喜歡直接問人答案,而是喜歡先自己思考一下然後去求證。
而眼前這個情況,他也做了一個自己認為正確的‘推理’。
“沒有,我沒有帶任何人回來。”看到這個狀況我愣了。
我爹正想說什麽的事情,樓道外麵響起了一個聲音。
“老劉!老劉!快來看看!你們劉波的車子怎麽回事哦!”
這聲音是我們樓的‘樓長’楊大媽的。
楊大媽是我們樓一樓的居民,因為我們樓一樓外麵就是井口正街,人流還是有一點的,所以楊大媽就把自家的陽台做了一番改造,搞成了一個對外的小賣部,而因為這得天獨厚的位置,楊大媽又兼任了井口社區我們你這一片的社區主任和社區安保員:她老人家在這裏生活了一輩子,對社區裏有些什麽人比誰都熟悉,任何一張生麵孔都逃不過她的眼睛,還曾經成功的幫助井口派出所抓到過不少溜門撬鎖的慣偷。
聽到了楊大媽的聲音,我和爹也不顧不得這裏,直接先下了樓。
樓下,已經有不少街坊領居對著我停在樓下的車議論紛紛。
我的車停下樓下的一個角落裏麵:因為我們這地方買車的人肯定不會很多,所以這幾乎就是我專用的停車位。
而此時我的車上,居然也全是那種泥的手印!
和家裏的泥手印完全一致。
那種手印在我的車上到處都是:車窗上麵的尤其明顯,看得出來是一個非常小巧的女孩留下的手印,幾乎布滿了整個車!
“糟了糟了,劉波,那家的小娃兒那麽調皮哦!楊大姐你沒看到啊?”一個街坊領居打趣道。
那小手印看起來確實像個頑童在上麵留下的,並且現在也是暑假期間:這個猜測很合理。
我幾乎立刻說道:“就是!那家的娃兒搞得事情?這下好了,我必須洗車了!”
大家紛紛笑了起來。
眾人猜測了一陣之後,看看沒啥熱鬧可看就又散開了,隻剩下我和我爹站在原地。
“到底怎麽回事?你給我好好說說。”我爹看著我說道。
我點點頭。
和我爹回到了家,我歎了口氣,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我爹。
我爹聽的很仔細,也沒有插任何的話。
等我全部說完之後,我再告訴了我爹那三萬塊錢的事情。
我爹聽我之後,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包‘紅梅’煙點燃,悶不做聲的抽了一根之後,看著我說道:“那麽說,是你接了那個叫做張雅然的女孩,然後才有了這一係列的事情:那個女孩跳了橋,然後就變成了鬼,你到龍湖去就是去解決這個事情的?”
我點點頭:“爹,現在怎麽辦?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
“是不是真的有鬼其實我也不知道,但是劉波,我給你說:你老爹我跑了一輩子的出租車,對於這種事情,其實我也見過不少。”
我瞪大了眼睛。
一直以來我爹都是個無神論者。
我爹最早屬於井口的重慶農機廠工人,後來覺得開出租比較找錢,很早就買斷了工齡出來搞出租車,也算是賺了不少錢:那時候我家裏就有一台重慶最早的出租車:長安奧拓。
從那時候開始,重慶的出租車就有了一個外號叫做‘托兒車’。
雖然後來的出租車車型早就不是奧拓,托兒車這個名字卻一直保留了下來,成了老重慶對出租車的一個固定稱呼。
在那段時間,我們家確實挺有錢的:彩電是29寸的,住的原本是我爹農機廠分配的房子也被我爹買斷了產權,家裏也成了實實在在的萬元戶。
那個時代,家裏有一台車那是多提勁的事情啊?
目睹著家裏的出租車從長安奧拓換成了長安雨燕,但我們家似乎也隻有這點運勢:後來就沒有再有很麽發展。
“我這輩子都在開車,對開車發生的事情我也見過不少。劉波,你聽說過重慶有有名的出租車鬼女娃兒事件麽?”
我搖了搖頭。
“那是重慶第一代的的哥才知道的事情了:聽說是某個司機在晚上在沙區接到了一個業務,也是一個挺漂亮的女孩要去石橋鋪。”
“結果到了石橋鋪之後,的哥回頭一看:那個女孩居然不見了:隻是在後排的座位上留下了一件真絲毛衣。”
“當時那個的哥覺得很奇怪,但是並沒有在意:這家夥也是心大估計是完全不怕這些。”
“又後來過了一陣之後,那個的哥已經忘了這件事,結果又是在沙區,再次接到了一女孩,深夜要去石橋鋪:結果後來和頭一個一樣:女乘客莫名其妙的在車後排完全消失了:又留下了一件衣服在背後。”
“第二次出現,那個的哥才猛的想起來這都不是第一次了,把那崽兒嚇的第二天就把車還給了車老板,說不再開了。”
“結果車老板找人帶班,才開了一天就出了事:和一輛大車發生了事故,車給撞的粉碎,司機當場死亡。”
我聽的目瞪口呆。
“後來這件事在我們這些的哥裏麵穿的很廣,最後大家的結論就是:那個司機應該是對那個女孩有什麽恩情:那個女孩是來報恩的。”
“報恩?把人嚇成傻逼了還叫報恩?”我不解的問道。
“那個女孩是在示警:那輛車口快要出事了,叫司機不要再開,而司機就此躲過了一劫。”
我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劉波,你知道為什麽公路上很容易出現這種事麽?”我爹說完之後,又瞪著我說道。
“為什麽?”
“死人太多的房子被稱為凶宅,很容易鬧鬼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是你知道世界上死人最多的地方是哪裏?”
“哪裏?”
“公路。”
我爹又點燃了一支煙。
“每年全國死在公路上的有十幾萬人:雖然具體多少沒公布,但是這個數量沒有太大爭議:這些年還在不斷的上升:因為車好買了,一大堆的黃司機上路,所以死在公路上的人隻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