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麵對麵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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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麽這首詩以前在這裏的還是現在在這裏?”
    “以前肯定沒有這首詩……而且這筆跡我很熟悉:筆尖已經有不少磨損,肯定是用我那隻英雄筆寫出來的!而且我肯定,這是張雅然寫的:無論是筆跡還是走筆的方式,還有這首詩的意境,都是她的風格!絕對錯不了!”
    石旭傑用一種無比堅定,而又無比認真的口氣說道。
    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雅然……你真的回來了!你真的來找我了?”石旭傑把那個筆記本給合攏,然後把鋼筆插在了筆記本的扉頁上。
    “走!我們上去!要是雅然真的來了!那麽……我會把欠她的都還給她的!”
    石旭傑呼吸急促,那張臉都因為激動而憋的通紅:顯然他的心髒正在承受巨大的負擔。
    “石老板你不要太激動!我看你還是先坐一會兒,等心情平複了再上去!你這樣身體會受不了的!”我一把把石旭傑給拉住了。
    石旭傑本來並不是不理智的人,被我那麽一拽,他似乎明白了什麽,又再次坐了下來,不斷的喘著粗氣。
    “劉波……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了。但是我不認為這個世界上有鬼……會不會雅然她沒死?你看!這真的是她寫的字!我很清楚!”
    “石老板,張雅然的屍體都被撈起來了,當時穿著紅上衣白裙子,在報紙上還刊登了照片,也就是這樣我才確認她是真死了的,否則我都不敢確認……我認為不存在這種可能性。”
    石旭傑皺著眉頭,顯然是很想反駁我說的話,但是想了半天,卻完全不知道如何反駁才好。
    整個地下室隻能聽到石旭傑粗重的呼吸聲。
    就在我安慰他先別著急的時候,突然,從下來的樓梯那裏,傳來了一聲‘啪啦’的聲音。
    那聲音像是什麽東西掉在了地上發出的那種聲音一樣,就在樓梯口那裏。
    我和石旭傑相互看了一眼,他想起來被我按住了,我向著哪裏走去。
    走了兩步,我就發現了掉下來的是什麽。
    一本舊書擺在樓梯口上,激起了一些灰塵:看起來像是從上麵丟下來的。
    撿起來一看:正是那本《血洗江湖》!
    我猛的向著樓梯口上麵看了看,卻沒有看見任何人!
    “劉波!發現什麽沒有?”石旭傑有些緊張的叫我問道。
    我直接捧著那本書走了過來。
    “從上麵丟下來的……似乎是有人丟下來的。”我不解的把書拿給了石旭傑看。
    石旭傑瞪大了眼睛看著這本書:“這書……是我年輕的時候有時候用來解悶的。”
    “也是你的東西?”我好奇的問道,
    “這是我從書攤上租來看的,當時還交了3塊錢押金呢!誰知道我看完了之後準備去還,結果書攤都沒了,我沒辦法隻好把這本書拿走……後來我在做事情的閑暇時間沒別的事情可幹,就拿著這本書解悶:這本書我來來回回的不知道看的多少遍:劇情很弱智但是看著很爽,現在我幾乎都能背下來了。”
    我皺著眉頭點點頭:“也是你放在這個櫃子裏的東西?”
    “是的……現在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了。”
    究竟是誰丟下來的?
    “這件事張雅然知道麽?”
    “她……以前看過這個櫃子裏的東西,我也給她介紹過,她當時看了幾眼就找到了好多錯字還笑我呢,她當然知道這本書的事情。”
    “好吧,現在實在不知道怎麽辦了,我們還是上去看看好了。”
    把書和筆記本放回到了那個櫃子裏麵,石旭傑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們一起向上走去。
    事情變得越來越奇怪。
    向上走到了那個儲物室,這裏和剛才一樣什麽都沒有。
    而石旭傑在出門的時候,轉身去把儲物室的門鎖了:看樣子這是他的習慣。
    這時候我在樓梯的最上麵,他在最下麵鎖門,看了看他沒什麽問題之後,我用電筒看著四周。
    這裏似乎也沒什麽特別的……
    就在我一邊等著石旭傑上來,一邊警惕的看邊上的情況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從這裏能看到客廳的一個角落。
    石旭傑家的客廳非常的大,所以能擺下不少大件的東西:在我看的到的那個角落裏,有一架鋼琴。
    雖然看到過那個鋼琴幾次,但是我從來沒注意過那裏,但是現在直接看過去,我居然發現那個鋼琴的麵前……似乎有人背對我們坐著!
    鋼琴的前麵是一張彈鋼琴用的那種凳子,雖然很黑,但是我還是能看見一個單薄的身影坐凳子上背對著我,因為太黑所以細節看不太清楚,不過我肯定有一個人在哪裏!
    這時候石旭傑已經上來了,我一把抓住了他,想告訴他我的發現,但是我卻發現我緊張的話都說不出來。
    石旭傑一臉的不解,我隻能直接用手指著那個方向讓他看。
    仔細看了一下,他也楞了!
    “這個……”石旭傑捏著邊上的一個扶手:“什麽人?”
    “像是張雅然麽?”我悄悄問道。
    那個身影一動不動,就那麽坐著。
    石旭傑疑惑的看了看:“看著確實有點像……但是張雅然不會彈鋼琴啊!而且我們就來過這裏一次:乘著我老婆出差的時候來的,到了也就是在地下室待了一會兒就走了,沒有去房子別的地方……”
    “別說了!我們過去看看!”
    “好!”
    兩個人悄悄的向著前麵走去。
    經過了廚房,我想起來了朝著廚房刀架哪裏看了一眼。
    剛才那個空著的刀架上,現在也有一把刀插在哪裏了!
    我想叫石旭傑看看,但是這個開放式廚房是那種歐洲的式樣:中間是一個很大的料理台,人在料理台的兩邊走:我們兩個各走了一邊,導致我不說話的話根本不可能叫住他。
    而他看到了一個很可能是張雅然的東西,就走的飛快,我根本拉不住他。
    結果隻好先不說,跟在了他的身後。
    走到了飯堂,距離那個角落不遠了,能見度也比剛才好多了。
    這時候,我們都能確認:確實有一個人坐在哪裏!
    一個瘦瘦小小的,一頭長發的女孩坐在哪裏,頭發很長,從背影看確實很像是張雅然!
    但是深更半夜的突然出現一個人背對著你坐著,怎麽看也不像是什麽很正常的事情吧?“
    “雅然……是你麽?”
    石旭傑站在距離她大概還有十米左右的距離,用一種顫抖的聲音說道。
    那個女孩並沒有回答。
    “雅然……我知道,是我害了你,我根本就不該和你發生那種關係!我知道!我知道!你有什麽話就直接告訴我好麽?要我做什麽都沒關係!你說話啊!”
    女孩依然一動不動。
    我有些沉不住氣。
    這尼瑪一動不動的是要搞什麽?
    這兩天都被搞的一驚一乍的,現在總算看到一個實體了,我想了想,順手抄起了邊上桌子上的一個水杯。
    這貨再不理睬我們還在那裏裝逼,老子就先給你一茶杯看你到怕不!
    就在我真準備動手的時候,女孩突然緩緩的抬起了手來,
    她的手本來是放在身子前麵我們完全看不見的,而現在卻緩緩的抬起來,
    她似乎穿著一身黑衣,並且不反光,在能見度很差的條件下隻能看清楚一個大概輪廓,而把手抬起來之後,我們卻能看清楚一隻非常白嫩的手。
    這下子,我們兩個的精神都高度緊張了起來。
    瞪大了眼睛注視著她的下一個動作。
    但是就在這時候,從樓突然發出一聲響。
    “哢擦!”
    一切都很安靜,突然發出那麽一聲讓我們和石旭傑都嚇了一跳!
    抬頭向著二樓看去,我們發現:通向石旭傑和冷葉軒的臥室門突然打開了。
    而且不但是打開了,還能看到門裏麵似乎站著另外一個人。
    就在我們愕然的時候,石旭傑突然大叫了一聲。
    我猛的回頭一看。
    那個女孩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石旭傑的眼前!
    泥沙!
    我本來就站在石旭傑的身邊,這一下子,我完全看清楚了她的臉。
    在我第二天開車遇到張雅然的時候,我就在那個坐車的乘客報紙上看到了從嘉陵江裏撈起來的張雅然的照片。
    當時照片是打碼的,但是依然能基本看清楚張雅然的情況:張著嘴,嘴裏有大量的泥沙。並且還睜著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而現在,那張照片的那種死人臉,居然活生生的就擺在我麵前。
    那張臉非常的扭曲:以至於我根本看不懂這是不是張雅然:但是和那張照片上的張雅然確實是非常相像:一張臉慘白,同時那張嘴邊上全掛著泥沙,臉上也全是泥沙。
    就在我們注意二樓的門的時候,這個女鬼突然就出現在了我們麵前,而石旭傑猛的一下就躺在了地上!
    總算是和鬼麵對麵了。
    不知道為什麽,那一瞬間我一點也沒慌張。
    大概是期待這個鬼太久了,我下意識的反應就是:直接用手裏的那個水杯向著女鬼的腦袋上扣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