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全部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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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是石旭傑,我點了點頭。
沿著石小路,我帶著他往小龍坎方向不斷的先前走。
一直走到小龍坎廣場,我都沒有說什麽,石旭傑也沒有說什麽。
現在天已經黑下來了,整個小龍坎廣場確是人流如織:在最間的一大片區域裏,一群中老年婦女正在隨著音樂翩翩起舞,而在另外一邊:靠近小龍坎輕軌站4號出口,也就是世紀聯華超市入口的地方,是另外一群中老年人在跳交際舞。別地方還有很多貓貓狗狗一類的動物在主人的帶領下在這個人工綠地廣場玩耍,當然還有不少小朋友也在這裏。
順著哪裏,走過了重慶八中的後門,我們繼續向前走去。
走到轉彎進入了小龍坎新街,石旭傑打破了沉默。
“劉波,我想單獨和你談談。”
“是為了石豔秋的事情麽?”我淡淡的問道。
“石豔秋是一方麵,但是還有另外的一方麵:我想問問你:這個世界是不是真的有鬼?”
我猛的一下子看到他。
“本來我不相信,真的不相信,但是在看到了某些事情之後,我不得不懷疑我以前的一些世界觀。”
“您到看到了什麽?”我接著問道。
“首先是……筆記本上的那首詩。還記得嗎啊?”
石旭傑說的是在地下室找到的那本筆記本上的那首詩。
悅來一杯茶水翻,
車上小敘情闌珊。
渝州甚大三千萬,
為何有緣與君侃?
當時石旭傑看到了這首詩之後,就認定一定是張雅然寫的。
“不知道為什麽,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找到那本筆記本?”石旭傑看著我說道。
他當然找不到。
哪天在他突然消失之後,我退到了牆角,然後這本筆記本就突然出現在了我的手上。
並且,上麵還多了四句詩。
蹉跎年華五十載,
與君有緣卻無愛。
毒婦賤奴心腸狠,
嘉陵江下怨難改。
當時這本書突然就出現在了我的手上:我反複看過那個角落:哪裏沒有任何東西,隻可能是有個人把這本書抓在空中,然後遞到我手上。
但是哪裏並沒有別的人。
隻有一個鬼。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張雅然的鬼在那個時候出現在我身邊,然後把那本筆記本遞給了我。
而她的目的也隻有一個:這首詩是寫給石旭傑的,她希望我把這筆記本交給石旭傑。
但是後來,我選擇了把這本筆記本藏了起來,現在就放在我家裏。
然後我又發現:我的一本筆記本也被張雅然寫上了幾句詩作為感謝,但是卻沒有提出叫我把筆記本交給石旭傑的事情,並且那隻英雄筆也出現在了我家裏。
後來,我也沒有給任何人再說這事情了。
“我不知道你的東西去哪裏了:應該還在地下室吧?”我不動聲色的說道。
“但是我沒找到:連那隻英雄鋼筆也不見了。但是那首詩我可以肯定是張雅然寫的:這種東西模仿不了。”
我想了想,還是看著石旭傑說道:“石老板,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到底有沒有鬼說實在的我現在也不清楚,但是郭莉這個假鬼卻是貨真價實的存在的,現在壞人已經遭到了懲罰,我看你也不用再糾結……”
“是的,壞人遭到了懲罰,沒錯。”石旭傑喃喃的說道。
這時候,我們沿著小龍坎新街向前走,已經過了對麵的門診部,到了沙區派出所的門口:前麵再過一個人行天橋就是王府井百貨和沙坪壩著名的三角杯轉盤了。
石旭傑和我一起走過了人行天橋,來到了沙區著名的三峽廣場。
這裏的人流比小龍坎廣場要大的多,石旭傑沒說話,卻拉著我來到了三峽廣場邊上沿著凱德廣場大廈向前走:這裏有一些石凳子可以給人坐。
“我之所以那麽問你,是因為……郭莉在昨天的時候死在了看守所裏麵。”
我猛的一下子跳了起來。
“你說什麽?”
“郭莉死在了看守所裏麵。現在還在調查階段,她沒有被移交到監獄:當天她和另外幾個女犯在一個牢房裏麵。半夜的時候,同監牢裏麵的人發現她輾轉反側的睡不著,半夜起來上廁所的時候她突然瘋了一樣的對著監獄的一個角落潑水,一邊潑水一邊瘋狂的大喊不要過來,滾開什麽什麽,同牢房的其它人把她壓住,然後就看到郭莉不斷的高聲叫喊。”
“她在叫喊什麽?”我看著石旭傑問道。
“說就是什麽不要過來,和我沒關係,我沒有害死你什麽的。”石旭傑說道:“然後,等醫生來的時候,發現她心髒狂跳,最後在醫生施救的時候,心髒就突然停止跳動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
“後來的堅定結果說是猝死,但是到底怎麽死的,沒人知道。”
石旭傑說完之後,看著我。
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我有一種發寒的感覺。
“另外……冷方剛也死了。”
這下子我真差點沒跳起來!
“冷方剛也死了?怎麽死的?”
“他死的更加蹊蹺:我對這個侄兒其實還是有不少好感,我也相信他確實隻是一個幫凶不是主謀,所以我讓他的家屬給他辦理了取保候審出來,他回了在渝中區的老家裏,然後在前天晚上:也就是郭莉死的前一天,他莫名其妙的從十樓掉了下來直接摔死了:警方調查說是從天台上直接跳下來的,疑似自殺,但是現場沒有找到遺書一類的東西。”
郭莉和冷方剛都死了!
在算上那天當天就被打死的冷葉軒。
三個和張雅然有仇的人,都已經死掉了。
我想起了在我家裏發現的筆記本上麵的那首詩中的兩句。
天作孽者必將死!
幫凶之人亦不留!
張雅然真的在實行自己的手段:把那些和自己有仇的人全部殺死,一個不留!
“你知道為什麽要來找你?”石旭傑看著我說道。
我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我也一樣看到了一種深深的恐懼。
“這些天我一直住在我自己的家裏:但是除了我和我的女兒,我還讓十幾個保鏢、保姆一類的人和我們一起住:不否認我不離開龍湖是因為怕外麵的閑言碎語:我們這樣的人家庭發生了任何問題都會被媒體窮追猛打,所以我沒有離開。”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每天午夜的時候,都會獨自一個人在我和我老婆生前的那間房間裏麵:我在期待著雅然能出現,然後和我交流一下:她在生前是個善良的女孩,我想請她罷手:不要再傷害任何人了,這一切其實說起來最終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看到她在公交車站叫她上車,也許後麵這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石老板。”聽到這裏我有些不解:“其實我也在想:如果張雅然沒有去跳樓,而是選擇和你老婆鬥到底,你覺得最後的結果會是什麽樣子?”
“……我也不知道。”石旭傑看著我說道。
“那麽……你說張雅然似乎懂得一些歪門邪道的東西是怎麽回事?”
我的思維跳躍的讓石老板也有些接不上了:他想了想才說道:“她和我討論過一些什麽成精變鬼之類的事情,還說過他們當地的一些這方麵的故事:以前我還不懂為啥她會喜歡這種故事……現在想起來,張雅然是不是真的變成鬼了?”
我不知道怎麽回答。
張雅然的鬼,其實我一直能說見過一次:那就是在我、唐東風和石豔秋都在一樓客廳的時候,看到那個張雅然站在二樓,然後像是在天上飄動一樣移動到了門口。
那是我唯一一次可以確認就是張雅然的:後來那個在冷葉軒的背上的鬼,因為披頭散發的我沒法確認是不是張雅然。
“……想太多也沒用,石老板,也許張雅然就是真的成了鬼把她所有的仇人都搞死了吧,你也別想那麽多了。”
石旭傑點了點頭。
看著三峽廣場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們兩個都沒有再說話。
過了大概10分鍾,石旭傑才繼續說道。
“好吧,這件事也隻能這樣,我隻能盡全力照顧好張雅然的家人,別的事情我也做不了了,現在我想和你談談豔秋的事情。”
果然還是來了。
“豔秋?豔秋有什麽事情?”
“我也希望沒什麽事情,不過我聽豔秋說你有一個女朋友?叫做什麽董燕?”
“……前女友。真正的前女友。”我苦笑道。
“前女友,意思你現在正在空窗期?”石旭傑笑道:“好吧,別的我也不多說:劉波你是個聰明人,相信我的意思你也懂。明年我打算讓豔秋去澳洲留學,但是她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不想去。現在我覺得她對你挺感興趣的,我希望你能引導一下她同意我的安排。這件事隻要你能解決,我在我現在江北的樓盤裏送你一套房子:使用麵積119平方米精裝帶全套家具,直接拎包入住,市場價大概在150-170萬左右,你看如何?”
原來石旭傑最終要找我談的是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