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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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超寵甜妻,腹黑總裁難伺候 !
    “……”是了,總裁大人是不能買菜的。
    那買什麽?
    見他走在前麵,身形筆挺衣冠楚楚,在收銀台旁一排貨架前停住,赫赫屹立在一堆大媽大爺裏。
    等她走過去,這男人眉宇飛揚摟了她往前,修長手指指著那一排,聲線極低沉地在她耳邊:“太太,選個你喜歡的口味。”
    顧爽爽望著那一排五顏六色的岡本盒裝……
    周圍大叔大媽盯著這對選套套的俊男靚女,男的稍顯老,女娃娃嫩,叔侄麽,要不要報警?
    他見她不動,又在她耳邊低語,還蠻認真的:“總在你身上也不是辦法,今天老公記得了,我們買買買,多買點……”
    “沈墨城!”
    顧爽爽那臉就那麽滴出紅血來,烏黑的眼仁兒幾乎瞪掉,“買你個頭啊,你再這樣我真的不要你了!!”
    羞憤要哭,轉身要跑,這王八蛋還拉住她。
    顧爽爽扭頭,見他皺眉拿了三盒,站在那不動,她臉紅得不行,罵他:“還不滾去結賬啦!”
    這男人……卻把三盒東西往她懷裏塞。
    顧爽爽木了,“你給我幹嘛?”
    他修長手指按了按緊皺眉心,又點了點剛毅的下頜,吞吞吐吐不自然:“老公沒買過這東西,麵對收銀小姐會不好意思,太太你去結賬,你長得小,她們會以為你是幫爸爸媽媽買的。”
    顧爽爽:“……”
    萬分木然過後鎮定了,跟著他的那一天就刷新了對奇葩和齷齪這兩詞兒的下限。
    抬頭朝他嫣然一笑,大眼睛烏溜溜的,“行,我去結。”
    沈墨城意外,同時也有點愧疚,摸摸她腦袋:“真乖,老公在這等你。”
    前麵沒幾個老太太,很快輪到她了,收銀員是個三十來歲的大姐,不掃碼,問顧爽爽:“多大了?”
    顧爽爽摸摸齊劉海,聲兒特洪亮,“阿姨,我十五,這是給我爸爸買的啦!他人在那呢你們瞧!”
    天真爽朗的笑著,白白小手一指——
    所有人朝那挺拔俊逸的高大男人看過去。
    沈墨城:“……”
    收銀員大姐瞅了眼,爽快地掃碼了,邊掃邊說:“讓閨女買這東西,齷齪!”
    沈墨城:“……”
    ……
    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回到家。
    王姐開的門。
    太太小臉明媚,先生一身陰沉,兩人誰也不看對方,這是怎麽了嘛?
    顧爽爽換了鞋,抱著書包哼著歌兒就要上樓,耳朵邊的長發被人一扯。
    她吃痛回頭,怒目而視:“幹嘛?”
    這人漆黑的眼神,看著她,掀動薄唇,“爸爸餓了,去做飯。不然爸爸錘死你啊。”
    “……”
    一屋子傭人聽先生一口一個爸爸的衝太太發火,還要錘死太太!
    都很茫然。
    顧爽爽可是明白呢,超市讓他丟了老臉啦,這跟她打擊報複來了。
    把烏黑的長發從他手心裏拽出來,瞪圓眼睛朝他嗡嗡地看了一眼,小身子撞開他,穿過寬敞的客廳往廚房走。
    王姐:“先生你這是幹嘛呀?晚餐都做好了,家裏這麽多人讓太太下什麽廚房……”
    “你不管!”
    男人皺眉低喝,扯掉領帶,高大身軀走到客廳沙發的玻璃桌前,拿起水杯喝一口,溫潤的視線擱在廚房裏。
    他的小廚娘麻利地盤了一下長發,卷起小衣袖,又係上圍兜,打開冰箱踮起小腳在認真翻找食材了。
    沈墨城看得入迷。
    不是稀罕這頓飯,就喜歡看她為他忙忙碌碌的小蜜蜂模樣。
    他心裏會有種很陌生的感覺。
    為什麽陌生?
    大概是因為這種感覺,它叫做幸福。
    這女孩就像他長久黑暗中找到的一束光,光會發熱,離她近點就好溫暖,呆在她身邊日子就好快活。
    快活得……他居然生了萬惡的念想,就在這一刻,他竟希望姆媽繼續昏迷,不要醒來了,姆媽不醒,他就能留下他的小女孩……
    沈墨城驀地閉上眼,握緊玻璃杯,手指骨節根根森白,微微發抖。
    被自己荒唐的私心嚇了一跳。
    ……
    顧爽爽在廚房乒乒乓乓,井然有序,忙得小臉紅彤彤。
    為他做頓飯,她心裏……居然挺樂意歡喜的。
    撐著淮山焯水的功夫,她擦擦額頭上的汗珠,踮著腳偷偷從窗戶往客廳看,那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在忙什呢?
    他……居然招呼了一眾傭人,在為她包書?!
    客廳的玻璃桌麵上擺滿了她買來的各種粉圖案的包書紙,他指揮王姐周嬸剪裁好,不許她們動。
    都剪好了,他俯身,把指間燃著的香煙遞到唇邊,叼著,蹙起眉頭就一臉麻煩地就給她包起來。
    顧爽爽心裏咕咚咕咚熱乎壞了,真煞了她的眼了。
    叔叔居然,居然在給她包書耶……
    對她這麽好,給他加道菜!
    歡歡喜喜地打了三個雞蛋。
    紫菜清湯,西芹百合,蒸水蛋,端出去的時候他包好了兩本。
    “叔叔先吃飯哦!”顧爽爽笑眯眯地給他盛飯。
    男人一臉嫌棄把書甩到一邊,拿起筷子接過她小手裏的碗,麵無表情優雅就吃起來。
    吃了兩口,不見身邊坐人,扭頭斜她一眼,“過來吃飯!”
    “我不餓。”顧爽爽歡喜地撫摸著他給她包的書,包的真好,沒有返工的痕跡,而且圖案都在正麵。
    她看了又看,瞧了又瞧,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叔叔學生時代,男孩子大大咧咧的,應該沒有給自己包書的習慣吧。
    可他包的這樣熟練這樣好看,一定是經常給別人包?
    那個別人,一定是個女孩子,隻有女孩子有包書的習慣。
    想到這裏,心裏突然悶起來。
    沈墨城用完晚餐,看了眼腕表,今晚公事不多,他回到客廳沙發,要繼續給她包剩下幾本。
    顧爽爽抱起那幾本書,卷紙也不讓他碰,有些悶悶地說,“叔叔你去忙,我自己包。”
    沈墨城莫名其妙,就見她甩給自己一個小背影,上樓了。
    夜晚九點半。
    他從書房出來,回到臥室。
    那小東西正伏案在小書桌前,一個人剪紙,一個人包書,地毯上都是碎紙和廢掉的紙,苦惱的不會包,總要返工。
    他掃了眼,進浴室。
    二十分鍾後出來,她一本還沒包完,小手笨的,拆拆疊疊,反反複複,可能心不在焉,氣的大眼睛閃閃的快要哭。
    沈墨城挑挑眉,事不關己地躺上了床,挺拔身軀靠在床頭,浴袍鬆散,露出大片白皙胸膛,他把商務手提放在慵懶曲起的腿上。
    臥室裏,一陣淩亂撕紙的聲音和悠然的鍵盤敲打聲,對比,衝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