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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是個土妞。”
    “別這麽說，人家可能是家裏窮點兒……”
    ……
    顧爽爽尷尬，臉紅到了耳根，再一次恨死某個男人！
    ……
    果不其然，當她劉海半幹貼著額頭走進教室，輔導員抬頭看過來，也就一眼。
    就連遲到都沒多少興趣批評她。
    顧爽爽站到講台邊，二十多歲的男輔導員還算禮貌地說：“大家靜一靜，這學期我們班迎來一個新同學，因為個人原因申請停學一段時間，但她沒有放棄學業，堅持繼續上學。”
    輔導員不知道顧爽爽的身份，林校長沒有細說，輔導員也以為是個靠關係戶進來的。
    不過看著穿著，老土的形象，感覺家裏不該是很有錢的人吧。
    輔導員接著道：“那現在我們這位新同學，跟同學們做一下自我介紹吧。”
    偌大一個階梯教室，大家在老師說話的前幾秒都抬頭了。
    但很快，又各自忙，說話的繼續說話，睡覺的繼續睡覺，看手機的繼續看手機。
    顧爽爽懂得，第一眼看外表，穿著，這個慣性定律。
    每個女孩子都有虛榮心的，顧爽爽幻想的是，一進來同學們就都注意到自己，這樣以後的學習生活會好很多。
    雖然失落，倒也安然，說了自己的名字，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下。
    轉身，挑了前排沒什麽人坐的座位，坐下後抱著書包。
    輔導員講話快一個多小時，散會了。
    大三有些課程的書本筵用大二的，還有一些需要自己去指定地點購買。
    顧爽爽拿著書包起身，不知道買課本的地方在哪裏，整個學校規劃有改動，和四年前不一樣了。
    十點鍾就有課，得抓緊時間。
    她猶豫了一下，轉身看向第二排：“那個，請問買書的地方在哪裏呀？”
    一排男孩女孩抬頭。
    其中有個打扮時髦的女生，起身抱著書就走了。
    顧爽爽不尷尬，一臉坦然。
    剩下的同學，一時誰也沒說話。
    有個長得清秀的男孩笑了笑，站起身：“我也要買，你跟我一塊嗎？”
    “好的。”顧爽爽感激他解圍。
    接著有兩個女孩也說：“我也是，一塊吧。”
    四個人一同走出教室。
    林蔭道下，其中一個女孩扭頭問顧爽爽：“你停學了多久啊？”
    顧爽爽不知道要不要撒謊，不過總歸不好，笑笑，“四年。”
    “啊？”兩個女孩齊齊發聲，然後小眼神交匯。
    顧爽爽當做沒看見，她大學的時候也會這樣，不會掩飾情緒。
    男孩倒是開口：“沒什麽吧，但是如果我四年沒上學，我可能沒那個毅力再回歸學校，你很不賴。”
    顧爽爽真心地慚愧，要不是沈墨城，她有毅力也回不來。
    “唉嚴青你這樣的學霸怎麽可能啦！”
    “就是啊，一直拿獎學金的貨。”
    兩個女孩說完，又問顧爽爽：“停學四年了，那你是怎麽進來的呀？”
    言下之意，就是問顧爽爽，走後門嗎？可是看你這身穿著，又不像有錢人。
    這個問題，顧爽爽沒有回答。
    接下來無交流，一路沉默到買書的地點。
    第一節課，毫無疑問顧爽爽一個人去的教室，坐的單座。
    中午午休，接到王姐的電話：“太太，先生吩咐我送餐過來了。”
    顧爽爽氣的心裏都平靜了。
    讓王姐等在校外一家快餐廳，她過去吃的。
    王姐看出來太太悶悶不樂的，情緒非常低落，沒吃幾口就回學校了。
    午休，顧爽爽沒地方去，宿舍沒定，圖書館的卡她也沒來得及辦，隻能坐在有陽光的石凳子上，而且還沒有一個人說話。
    下午滿滿的兩節大課。
    六點下課。
    顧爽爽沒有接家裏司機的電話，背著書包最後一個走出教室，出了學校大門，往公交車站走。
    並不熟悉從x大回家的公交路線，就亂坐。
    來回倒了幾趟車，初春天黑的早，七點多才回到家。
    一進家門就被倆小包子圍住了。
    “媽咪你去哪裏偷偷玩啦？這麽晚才回來，蜀黍要打你的屁屁！”
    顧爽爽坐在門口的地毯上，親了兩個小家夥，然後悶頭換鞋。
    “媽咪你怎麽不高興……”
    雪糕察言觀色，捂住小話嘮的嘴，把mm拖開了。
    顧爽爽慢吞吞的換好鞋，站起來，拽下書包捧在懷裏，走進客廳。
    沙發上看電視的男人，冰沉的視線掃過來：“為什麽不接司機的電話，一個人去哪裏了？”
    顧爽爽眼睛直直地看著臥室門，朝那走。
    沈墨城皺眉，撂下遙控器起身，跟過去。
    啪——
    房門關上，差點撞上男人的挺直的鼻梁。
    十餘分鍾，臥室房門打開。
    男人還佇立在門邊，麵孔慍怒。
    顧爽爽視若無物，走到孩子們的房間看了眼，玩著遊戲，不用她陪。
    她去了客廳，窩在沙發裏，麵無表情一個台一個台的換。
    就連遠在廚房的王姐都感覺到家裏的氣氛在冰點……
    八點，準時開餐。
    餐桌上，頭一回這麽安靜。
    少了某個小女人的聲音，隻有筷子碗勺子碰撞的聲響。
    兩個小的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看臉色不好的爸爸，再扭頭看一粒一粒數著米飯不講話的媽咪……
    用餐不到十分鍾，顧爽爽遂下筷子，跟兒子女兒說了聲‘慢點吃’，離開餐桌。
    長腿交疊的男人，盯著她的背影。
    晚餐稍作休息，沈墨城把孩子們拎回房間，看著兄妹倆把家庭作業拿出來，鋪好，認真開始做了。
    走出房間，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裏，站了挺久。
    光線下男人的臉廓線條深刻，淡淡挑了下眉，看不出喜怒，伸手擰開臥室門。
    顧爽爽站在飄窗前，背對臥室的門。
    聽見開門聲了，沒反應。
    男人頓了頓，關上臥室門，走進兩步，長腿鑄錠，盯了她一會兒，眉眼間皆是嚴厲：“你是什麽意思？”
    顧爽爽轉過身，拿起床頭的枕頭就朝他猛砸了過去！
    砸完枕頭，心底的氣還無處可發泄，又抱起被子整個甩了過去，眼淚已經出來。
    沈墨城始料未及，被打懵了。
    將要來脾氣，卻瞧見她眼角的晶瑩，一時愣住，怎麽了這是，發這麽大火，哭了都？
    關於夫妻之間的關係總結，簡單幾個字，也就是調/教與被調/教的長期過程。
    沈墨城有這方麵百分百的自信，是他在調/教他的小女人。
    從屬關係中，顧爽爽屬於他，從著這個天性倨傲冷漠的強勢男人。
    顧爽爽的諸多優點中，沈墨城最愛她的軟，這種軟從美妙的身體一直蔓延到她骨子裏的嬌/柔，如水又不缺靈動活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