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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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了嗅。
又嗅了嗅。
幹淨好聞……
幹淨好聞。
“……”
她反應過來抬手捶了自己腦袋一下。
在幹嗎啊!!
居然變態,因為他一句話,聞自己的味道……
再說了,他中藥那麽深,哪還記得個什麽鬼!
多半就是為了羞辱安雪,隨口一說。
你當真個屁啊!
可是臉,該死的還是紅紅的,熱熱的,不用摸都能感覺到的超高溫度。
眼裏裝著他說這話時的樣子,雙手插袋,身形特別高,微微弓著背脊的樣子,嗓音低迷平靜。
說一個女人的味道幹淨好聞。
那個樣子的確是帥到沒朋友了。
哎呀呀呀呀……!!!
不要想了!
從十五歲起,也有不少男孩子男人誇過你吧,能不能爭點氣,他不過就是芸芸眾男人裏中的一個!
慢慢地澆熄身旁這一個一個的粉紅色泡泡。
等她心速差不多恢複到正常了。
安果聽著外麵動靜,很安靜。
他不會是走了?
她想要不要幹脆出去,承認自己偷聽,順便再謝謝他,原來一直有明察秋毫。
下樓找人。
安濤沉著臉還坐在沙發,見到她,視若無人。
不見王佳母女。
估計安雪這次哭得時間不會短。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安果不道德地想,感謝溫謹懷,讓安雪暫時消停一陣子吧。
煩透了。
走到大門往外看,沙灘色的賓利果然不在了。
安果有些悵然,又鬆了口氣。
畢竟主動承認偷聽到底要勇氣,尤其見識過這人的真正麵目後。
跟他道謝,那更需要勇氣!
這些天,一直都是很仇人的好嗎?
……
安果不做多留,回樓上拿了包和車鑰匙下來,徑直經過安濤。
“今晚高興了?”
安果扭頭,笑笑。
安濤把遙控器摔在地上:“逆子!我這輩子最後悔的是,就是和周雪娟生下了你!不是你,小晨不會死,心腸歹毒,你會有報應!”
安果平靜地換好鞋,關門出來。
月色清婉,寒氣刺骨,她攏了攏大衣的衣襟,一步一步走出別墅大門。
走出這個肮髒的地方。
一些話,她十幾歲聽,會痛苦的想自殺。
現在不會了。
弄明白了,自己是為誰而活。
人的生命裏,總不會各種愛都俱全。
所以人才需要自立,堅強,自己愛護自己,保護自己,保護你有義務要保護的人。
……
出了別墅,要是遙控開車門,正要上車。
別墅的林蔭道傳來爭吵。
安果皺眉走幾步,卻停住了腳步。
顧霆的怒吼的聲音,安雪的哭聲,還有王佳朝著顧霆冷厲的抱怨聲。
“顧霆,你從來不對我發脾氣的。”
“因為我一直在被你騙!”
“你什麽時候來的?”安雪哭的嗓音嘶啞。
顧霆突然安靜,笑著:“從你在餐桌上認認真真撇清和我毫無關係,並且把安果積極推給我的時候。”
安果抬起的腳步,又頓住,雙手突然有點冷,塞進口袋。
王佳聲音冷而尖:“顧霆,阿姨早就說過,但凡你有點像樣的能力,不是經營那樣一家還沒上市的小公司,我們小雪都不會這樣辛苦。安果和周雪娟現在虎視眈眈,我和小雪雖然得安濤寵愛,但是沒名沒分,安濤承諾有個萬一,董事局會替我鋪好路,但那也是枕邊的話,他的遺囑除了律師誰也不知道。周雪娟在泰仁是有她的勢力的,你幫不上一點忙,小雪除了靠近溫謹懷還有什麽辦法?你倒好,自己不爭氣現在反過來怪我家小雪。”
顧霆怒極大笑,對安雪點點頭:“你都把自己送給溫謹懷了,你都喜歡上他了,你現在攔著我幹什麽?安雪,我喜歡你,但我不需要一賤再賤,真的夠了,我是不起眼,是小公司老板,不及你們安家,我放手還不行嗎?讓開!”
“顧霆!”安雪抱住男人的腰:“我愛的是你,我身不由己,顧霆,連你都不體諒我嗎?我的第一次,是給了你的……”
男人腳步頓住。
安果轉身。
心如刀割的感覺依舊在吧。
什麽時候呢?什麽時候顧霆就和安雪上了床?在她傻傻的暗戀著他的時候嗎?
而如今,她也把自己給了別人。
安果上車,安靜地開走。
下山的彎道上,後麵突然疾馳過來一輛黑色奔馳,在不寬的道路上橫衝直撞。
安雪瞥一眼後視鏡,急急躲開,心卻跳起來。
顧霆的車。
那車越過她的車,往上下衝去。
安雪提了車速,剛過彎道,聽見一聲巨響。
她愣了幾秒,急刹:“顧霆!”
彎道下的欄杆,撞毀,顧霆人卡在駕駛座,車身一半在山坡外。
安果大腦空白,跑過去,緊急打120,顧霆滿臉鮮血,意識昏沉,她手忙腳亂著想把他弄出來。
幾分鍾後120卻來電話,說路被封鎖,過來會超過二十分鍾。
顧霆無法呼吸,眼看休克,而她卻不知道怎麽處理才能抱住他的命。
倉皇無助下,鬼使神差地想到那人,翻到他的號碼,重重地摁了下去,等那邊一接通,低沉男音:“喂。”
安果定了定,心下一安,喘著氣:“溫醫生,拜托你指導,我這裏有一個車禍病人,現在無法呼吸,進入休克我突然不知道要怎麽辦……”
電話那頭,男人大概反應了兩秒,他似乎在開車,手機裏傳來了嗖嗖的風聲。
接著,沉然冷靜的男音傳來:“你現在在哪裏?”
安果抬頭,黑漆漆的一片,依著路燈報了地址。
沙灘色的賓利靠邊急刹,耳朵裏,她的哭聲不明顯,但他知道,她哭了。
手握方向盤的男人,修長的指節稍帶了力度,路燈下泛出沉冷白皙的色澤,他蹙起清潤的眉宇:“別墅山道和公路交叉口也發生了惡性車禍,我下來時已經在封路。”
安果一聽,難怪救護車剛才說二十分鍾都不一定能趕過來。
溫謹懷問:“病人現在什麽情況?”
安果自己哭了,不知道,手摸著顧霆臉上冰冷掉的獻血,手指發顫:“車體翻轉,懸掛在馬路邊,他被壓在車裏,我現在想辦法挪他出來,呼吸困難,腦部和胸都有嚴重挫傷,進入休克狀態,需要馬上氣管插管。”
“氣管插管。”
兩人電話裏同時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