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那個出租車司機,就是當初跟蹤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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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夫人,這兩款首飾佩您選的這件旗袍都是非常合適的,跟您的氣質也很搭,就看您喜歡哪款了。”我捧著自己選好的首飾拿過去給她看。
    她點了點頭,最後指著那套鑲嵌紅寶石的首飾對我說:“看來你的眼光還真是不錯,之前我也猶豫著要不要選這個來著。既然你也看它很好,那我今天就戴它去宴會好了。”
    “嗯,那要是沒什麽別的事情,莫夫人我就先走了。”見她選完首飾,我便又將那些首飾放回到原位,心裏隻想著快一點逃離她的房間,免得真的缺了什麽少了什麽,又要怪我。
    自打接觸完rola之後,我發現我的膽子真的是很小,也算是徹底學會了什麽叫“防人之心不可無”。
    “走吧,一起下樓吃飯。”莫夫人將手裏的旗袍隨手扔在床上,而後跟著我的步伐也離開了房間。
    我這心裏怎麽琢磨怎麽不對味兒,她為什麽會突然跟變了個人一樣呢?
    就因為我會幫她選首飾?這太不合乎道理了。
    我總覺得莫夫人今天對我的態度就好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令人心慌不已。
    “媽媽,我終於又見到媽媽了。”走到樓梯的時候,樓上突然傳來了朵朵的聲音,緊接著就見她小小的一團“噠噠噠”地跑下了樓梯,一下子撲進我懷裏。
    我忍不住用手摟著她,剛想告訴朵朵這段時間沒見,我也真的好想念她。
    可是還不等我開口,莫夫人就一把將朵朵從我懷裏拉了出去,拽到了自己身旁道:“朵朵,奶奶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見到每個女人都叫媽媽。你的媽媽隻有一個,那不是她!”
    莫夫人的語氣很嚴厲,我不知道朵朵聽到了這話會是一種什麽感受,反正我聽到以後,隻覺得無比心疼。
    非得要這樣嗎?我現在終於相信了自己的直覺,莫夫人剛才對我的慈祥都是偽裝出來的麵孔。
    不管她是有什麽目的,到了朵朵麵前,她都覺得那個目的似乎不再重要,她害怕朵朵會站在我這一邊,跟我產生感情。
    可是就算朵朵的親生母親就在這間房子裏,可那個打從孩子一出生就拋棄她的人,又能比我對朵朵好到哪裏去呢?
    一定要當著孩子的麵說出這些話嗎?明明在這段時間以來,我跟朵朵之間好像親生母女一樣,她突然說出這樣傷人的話,拆散我們又有什麽意思?
    我有些難過地看著朵朵,隻見她卻一點也不傷心,反而一字一頓極為認真地對莫夫人道:“奶奶,你說的對,我的媽媽隻有一個,那就是她。她就是我媽媽。奶奶,我知道了,一定是上次你們見麵的時候,我沒有介紹清楚。那我現在重新給你介紹一下我媽媽吧?”
    聽到朵朵這麽說,我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
    為什麽這孩子總是能做出這麽多感動我的事情,說出這麽多感動我的話?
    是不是注定了上輩子我們就有緣,所以這輩子便要成為母女?
    但我不想當著莫夫人的麵哭出來,並且現在距離我要到君越集團報道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我必須盡早趕到那兒,以免再被莫南山抓到什麽把柄,將我趕出君越。
    這個機會對我而言是來之不易的,在法院傳票送到我家以前,我必須盡可能地洗脫自己的冤屈。
    所以我清了清嗓子,對莫夫人道:“莫夫人,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她見我要走,連忙點頭,像是巴不得我下一秒就立刻消失在她眼前。
    可縱然她這樣討厭我,臨走之前,我還是對朵朵擺手道:“朵朵再見,你在家要乖乖聽話。”
    “媽媽讓我聽話,我就會聽話。”朵朵的小腦袋一點,笑得跟吃了蜜糖似的。
    我轉過身下樓的時候,耳邊依舊能夠聽到莫夫人教育朵朵的聲音,“朵朵,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不要再叫那個女人媽媽了,她不是你媽媽。”
    除了歎息,我還能做什麽呢?我無法改變莫夫人對我的看法,也無法改變莫夫人是朵朵親生奶奶的事實。
    現如今我隻能期盼著我跟朵朵的母女情分不要盡,莫夫人不要真的拆散了我們。
    “小菲,還沒吃早飯呢,要上哪兒去?”我到門口的時候,正好遇上了端著咖啡走過來的三爺。
    “上班。”我不想跟三爺解釋太多,所以說完這句話,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便飛也似地跑出了別墅。
    要不是想要趕緊逃離,我平時還真就沒辦法穿著高跟鞋跑這麽快。
    出門不遠正好有空車路過,我覺得這簡直是老天憐憫怕我遲到,所以來了這麽一位出租車司機。
    “師傅,您知道君越集團怎麽走嗎?”我還真就解釋不清楚君越集團具體在哪條街,那條路,所以司機要是不清楚,我還得先去搜索一下具體位置。
    “沒事兒,這不是有導航麽,我查查就行了。”他說著在麵前的導航裏輸入了君越集團,然後告訴我可以走了。
    我坐在出租車的後排,按理來說我根本看不到司機的正臉。
    可正巧他剛才抬頭的時候,我在中央後視鏡裏看到了他的長相。
    那一刻,我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兒見過他。
    我抿著嘴唇想了半天,車開出去好遠,我也沒想起來。
    直至距離君越集團還有兩個路口的時候,他再一次抬頭,我無意間看到了他脖子上戴著的項鏈,終於想起他是誰了。
    他就是我昨天在樓道裏遇上的那個臉上戴著墨鏡,脖子上戴著攝像頭的男人。
    我說自己怎麽看著他的臉那麽眼熟,卻又一直想不起來呢。
    之前他戴著墨鏡,現在摘了墨鏡,我當然認不出來了。
    今天他戴的裝飾鏈雖然不再是昨天的攝像頭,可是款式還是類似的,我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師傅,就在這兒停車吧,我到了。”我幹笑著對他這樣說著,心裏其實害怕不已,隻希望他能夠快一點將我放下來。
    “不行!”他想也不想,便一口回絕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