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你不記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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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大堂內來來往往的姑娘們,忽然覺得自己這身衣裳有些突兀。
    我要是穿著這身衣裳去敲白虎的門,那可還真是有些挑釁的意味。
    畢竟“錦繡江山”是一家古風會所,我沒道理穿著一條剪裁這麽規矩的裙子站在這兒。
    反正我今天的心情已經很差了,也不介意再來點調劑,讓我的心情變化一下。
    “妍妍,我先去換身衣裳再去見他吧,在咱們會所裏穿著我這身衣裳,總歸覺得別扭。”
    妍妍聽到我這麽說,臉上倒是閃過一絲驚訝之色,“飛姐,不就是打個招呼麽,你今天怎麽這麽認真?該不會是你打算回來了吧?”
    我輕笑,伸手在她腦袋上一點,“我回不回來的又怎麽了,怕我搶你的客人啊?”
    聽我這麽說,妍妍的腦袋搖晃得好像是撥浪鼓,“那倒不是,我隻不過覺得你好不容易遇見一個那麽好的男人,當然要好好珍惜啊。經理今晚上不在,我跟你也就敢說話一點,這種地方畢竟不是長久之計,飛姐你長得那麽好看,人又好,沒必要非得在這兒耗著啊。”
    好不容易遇見一個那麽好的男人?
    看來她們都不知道秦念柯已經跟上官虹在一起的事兒了?
    也罷,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也免得我在她們麵前抬不起頭來,麵子都被上官虹搶了去。
    “我就是今天晚上閑的無聊,來見見你們罷了,別想那麽多。最近會所裏買新裙子沒有?之前的穿都穿膩了。”我說著便跟妍妍一起去了更衣室,不想再跟她在秦念柯的問題上多聊什麽。
    聊的越多,我的心情隻能是越差,所以還不如不說。
    “有幾件新的,是前陣子上官虹跟經理申請了買的,但是還沒人穿。正好今天你來了,飛姐你選一件吧,要是你不穿,經理又不發話,我們還真就不敢穿這新的。”妍妍說著把櫃子打開,指著最前麵的那一排古裝對我說道。
    我伸手撫摸著那些衣服的料子,摸上去便很有檔次,顯然跟之前的大多數裙子不是一個級別的。
    看來這上官虹還真是有兩下子,經理竟然能夠批給她這麽一大筆經費買衣服,這簡直不像是我認識的那個經理了。
    在那些新的古裝中,我看到了一條粉色的輕紗襦裙,胸口繡著一隻巨大的蝴蝶,除此之外什麽裝飾也沒有。
    看著這條裙子,我忽然就想起了被上官虹搶走的那件旗袍。
    看來她的眼光跟我還真是相似,對於嫩粉色繡蝴蝶的衣裳總是沒什麽抵抗力。
    我想也不想便取下這條裙子,換好以後又對著鏡子梳頭化妝,雖然有日子沒穿古裝了,可現在換上倒是也不覺得陌生。
    畢竟這一年我都在跟這些古裝打交道,也不怪到這兒來的姑娘總有想做演員明星的夢,同樣是穿著這樣的衣裳,同樣是演繹著與內心想法截然不同的事,可前者跟後者的區別卻太大了。
    “飛姐,就你身上這件裙子買來的時候,我們每一個人敢穿的,不是穿上胸那兒太空,就是皮膚不夠白,還是得你穿好看。”妍妍見我換了這裙子,便一個勁兒地誇我,也不知道是真心這麽覺得還是隻為了哄我開心。
    “白虎在哪個屋呢?帶我過去吧。”
    進屋之前,我在自己的胃上按了一下,發覺今天這胃感覺還成,沒什麽不舒服。
    我知道這一進屋少不了要喝酒,正好我想借酒消愁,跟他們喝,還省了我買酒的錢。
    推開門以後,屋裏坐了三個男人,除了白虎另外兩個都是生麵孔。
    白虎坐在正中間,本來摟著個姑娘在喝酒,看我推門進來了,愣了片刻,緊接著就站了起來。
    “你來了。”
    這話叫他說的真是曖昧不清,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他的相好,要不然怎麽至於緊張成這個樣子?
    不過照我說,他也真是該緊張,我為他差點沒死在地下賭場,他卻在那天晚上扔下我調頭就走。
    當初就聽說他畜生,沒想到他比畜生還畜生。
    不過今兒個我來,又不是找打架的,我是來蹭酒喝的,所以沒必要吊著臉跟他說話。
    想到這兒,我抿唇一笑,衝著白虎就走了過去,“虎爺,咱們兩個有多久沒見麵了?”
    他咬著嘴唇,求助一般地看向他左邊的男人,然後幹笑著對我道:“我也沒記住,但是還真有日子了。今天怎麽這麽有心情,到這兒來了?”
    聽到他這話,我忍不住笑出聲來,“虎爺是不是把我的詞兒給搶了?這是我家,不是應該我來問你,今兒個怎麽這麽有心情到這兒來了?”
    坐在他們身邊的那些姑娘,有認識我的,也有不認識我的,但估摸著是我說話的架勢嚇到了她們,打從我進這屋起,她們便全都僵著身子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白虎,她是誰?”白虎右邊的男人突然開口,語調不是很友好。
    “寬哥,這是飛姐,原來是這會所的一姐,後來被秦少給包下了,所以好長時間也沒見到她了。”看白虎跟那寬哥說話的模樣,顯然這寬哥也是個有分量的。
    說真的,我心裏覺得特別憋屈,一點也不爽。
    怎麽特麽的有分量的人就那麽多,就我一點活的跟孫子似的,要錢沒有,要愛也沒有?
    人家都是放不下,我是求不得,這好不容易回到會所想要喝個酒,難不成我還得看這男人的臉子嗎?
    現在我又不在會所裏掛牌,無論他們幾個人今晚上打賞多少錢我也分不到一分,所以仔細想想,我好像真的用不著哄著誰。
    所以我直接勾了勾手指,示意坐在寬哥旁邊的姑娘站起來,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寬哥身邊,拿過他麵前的酒瓶晃了晃問他,“一起喝點麽?”
    他看著我,猛地吸了一口煙,然後一口煙圈吐在我臉上。
    我皺眉,覺得他太不招人喜歡,我好意問他,哪有用煙圈對付人的?
    不喝就說不喝好了,大不了我自己喝。
    我這還不等對上瓶口,就聽到他問我,“我們見過麵的,你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