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自己作死,還真是沒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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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要我不去見他,我就可以當做生命裏沒有他。
    他好好坐他的牢,我靜悄悄過自己的日子。
    我本來以為自己永遠也不用再聽人提起他,提起我的過往,雖然現在的日子難熬,可好歹也算是新的人生。
    可是今天,這個男人卻又一次提起了我爸。
    這就像是我心裏長了一根刺,平時因為怕疼,所以不敢動它。
    可是今天這男人卻不斷提醒著我心裏有根刺,還使勁兒又把它往裏捅了捅。
    “我他媽要你管我?你怎麽婆婆媽媽跟個娘們似的,要不喝酒要不滾蛋!”我猛地把那酒瓶子往桌子上一砸,頃刻間那酒瓶碎裂開來,酒水噴了一地。
    我的手始終在顫抖,我知道其實今天這事兒跟寬哥沒什麽關係,但我就是沒辦法接受有人揭開我心裏的傷疤,提起我的過往。
    “寬哥你別生氣,她就是個不懂事的小丫頭,估計今天也是抽了什麽瘋,心情不好,你甭搭理她。”白虎一個勁兒地勸著寬哥,感覺他看我的眼神,想殺了我的心都有。
    我的舉動也把屋子裏的那些姑娘嚇壞了,她們全都瑟瑟發抖,看我的眼神好像是我能吃了她們一樣。
    隻有坐在白虎左邊的那個男人一臉玩味地看著我,頗有一副“事不關己”的樂趣。
    “我跟她生的什麽氣?”寬哥跟白虎說話時,對我那包容的語氣,倒好像他是我爸一樣。
    他越這樣,我就越不爽。
    “喝酒吧。你說怎麽個喝法?”寬哥接下了我這茬,竟然真的答應陪我喝酒。
    我得寸進尺,招手讓姑娘們全都出去,然後直接拽了把椅子坐在他對麵道:“白的,紅的,啤的混著來,就一直喝,喝倒了算。中途不能去廁所,不能吐,喝趴下的人買單,還要答應對方一件事,不管是什麽都得辦到。”
    我就沒做輸的打算。
    在會所的這麽長時間以來,我喝過的酒無數,那酒量早就活生生的給練出來了,除非我當天身體不舒服,否則喝過我的男人還真沒幾個。
    所以,我想要贏了他,然後讓他一輩子都閉上嘴,別出現在“錦繡江山”。
    男子漢大丈夫,一個唾沫一個釘,他要是答應了我,就得願賭服輸。
    等到我贏了他的時候,他就真的要信守承諾,一輩子都不能再出現在這兒。
    “小飛,你今天晚上到底怎麽了?你別鬧了,出來,哥有話跟你說。”白虎站起身拽著我的胳膊,一個勁兒地給我使眼色讓我跟他走。
    我才不走,他不就是怕我把寬哥得罪了,再連累上他嗎?
    要是能夠連累上他,那我還真是求之不得。
    當初我幫他冒險拿下那麽大的單子,他也沒說謝我什麽,還不是小人一個?
    “把手鬆開,我跟你的賬還沒來得及算呢,你別不知好歹。”我皺眉,一點沒給白虎留臉。
    “白虎,你別管她了,她今天願意喝我就陪她喝,你出去點酒吧。”寬哥答應的很爽快。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裏,我一直在喝酒。
    寬哥也在喝,但他喝的很慢,與其說是喝酒,倒不如說他是品酒來得更恰當。
    我覺得這樣不公平,他喝酒喝的那麽慢,我喝酒喝的這麽快,那同樣的時間裏我就要比他多喝好多酒,我肯定就更容易醉了。
    於是我提出了抗議,可寬哥說,他喝酒向來是這個速度,如果我願意,也可以按照他的速度喝。
    我妥協了,所以本該半個小時就結束的事兒,愣生生讓他拖了兩個小時。
    再後來,不是我不能喝了,是我特別想去廁所。
    我忽然有些後悔自己定的這些規矩,現如今我眼看著要輸了,今晚的酒少說也要一萬來塊,我可不想拿這個冤枉錢。
    我是來借酒消愁的,又不是來給自己找愁的,所以就算是憋死,我也得忍著不去廁所。
    不知道是不是酒喝的太慢,就更容易醉。
    平時喝這些我應該不至於想要倒下的,可是我現在覺得整個人頭昏的不行。
    糟了,今天晚上必輸無疑。
    這要是寬哥看我輸了,讓我結了酒錢又讓我陪他上床怎麽辦?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開始在腦子裏想,要是這一幕真的發生了,我能給誰打電話求救。
    滿腦子想了一圈,我才發現能夠在關鍵時刻幫我的人一個都沒有。
    原本還有個莫琛的,可經過了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再也不要給他打電話了。
    他要是知道我來會所跟男人喝酒,估計也是萬萬不可能再理我的。
    就在我憋尿憋的兩腿發抖,嘴唇快要咬破了的時候,突然聽到寬哥說了一句,“我輸了。”
    “嗯?”我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我輸了,我已經喝多了,再喝就要進醫院了。你贏了,今天晚上的酒錢我付,我還會答應你一件事。”他的神色太過淡然,甚至可以說,他讓我讓的太明顯了。
    可是現在這個時候,我怎麽可能會傻到跟自己過不去?
    “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既然認輸了,可千萬不要反悔。”我打算再確定依據,就趕緊出去上廁所了。
    要是再憋下去,我真的容易憋壞。
    “你放心吧,我不會騙你的。”他很肯定地說。
    我鬆了一口氣,想也不想直接站起身拉開門,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跑了過去。
    猛地一下跑急了,頭便更暈了。
    可好歹是把這事兒解決完了,我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洗手的時候,我又用涼水潑了一把臉,希望能夠讓自己清醒一點,這樣一會兒跟寬哥談話的時候,也不至於再胡言亂語。
    我既然都贏了,那還怕什麽的呢?
    可是萬萬沒想到,在我往包房走的路上,我突然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估計是老毛病又複發了。
    這一次,我昏迷的時間好像有點長,我在黑暗中掙紮著,努力想要醒過來,卻怎麽都無濟於事。
    就好像是每一次被夢魘住,明明知道我必須醒過來,可我就是沒法控製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