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難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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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難產
就在我差一點就信了子心道姑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就提醒我,讓我想起了之前子心道姑對我做的事兒。
當然不能完全信任她,但是當務之急,先不吃眼前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嘛。
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自保方法。
子心道姑兌現了她承諾中的一部分,在她破舊的小據點裏,空出了一間屋子。之所以說這裏是據點而不是道觀,主要是原因是這裏是三四間破舊的小房子。在青城山的最深處,周圍有一條小型瀑布,瀑布旁邊自然是高聳的懸崖,這片房子就建立在懸崖之上。
房子門前有一條青石板路,路窄且陡,應該是下山的路。我被人隨身看管著,最多也隻能門口到瀑布的範圍十幾米範圍內活動著。他們如此放心大膽,主要是知道這裏荒無人煙手機都搜索不到信號,想下山非常困難。
要不是我被軟禁,一定會非常高興的欣賞這裏的風景。這幾間屋子極為破舊,亦不知何年何月何人所建立,要想在這荒山裏建造一間房子,絕非容易之事。房子破舊到寒酸,有一次下起了大雨,我甚至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去屋外找一棵樹躲躲雨。
想來,他們做道士、道姑的也是很辛苦的事情。人間繁華絲毫享受不到,就算學到一身法術有什麽用呢?還不是要住漏雨的房子?還不如人世間的大土豪,享受榮華富貴,快意人生。我對道士們的追求,實在無法理解。
在青城山一住就是一個多月,生活上各種不方便,沒有電沒有幹淨的洗手間,宛如原始人,這些都罷了,最重要的是,這些牛鼻子道士幾乎不吃肉,頓頓端上來的都是青菜豆腐,這種東西偶爾吃一次還可以,天天吃,吃的我眼睛都快綠了,再吃下去,我一定會變成兔子。
我猜,之所以難產,就是和營養不良有關係。
包括我自己在內,誰也不知道我到底什麽時候能生。沒有記錄記載過鬼胎會懷孕多久,到底是十個月還是三年?哪吒不是懷孕三年多麽?我也會生下一個大肉團麽?
農曆七月十三那天,我突然感覺有些不舒服。
怎麽說呢?不是大姨媽的那種疼,是一種莫名的酸疼,從腰椎附近慢慢的擴散開,像是有個小野獸在身體裏慢慢的咬著我。
我難受極了,輕輕的呼喚著老白的名字。
老白沒有出現,因為了凡道姑和我形影不離,連我上廁所都要看著。老白不敢出現,然而,我現在卻很需要他。
了凡道姑看我的樣子,也知道我不對勁,但是她無法分辨出我是裝的還是真的,隻能嗬斥道:“你別想故技重施,像上次從醫院裏逃出來那樣!我可不是趙家人,可不會上你的當!”
我這時,已經難受的抓著床邊說不出話來,大滴大滴的汗珠掉了下來。
“呀呀!你肚子怎麽了?”了凡道姑驚呼道。
我聽她這樣一喊,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這一眼,連我自己也慌了。
我肚子泛著一股詭異的青光,是一種毫無科學道理可言的光芒。
了凡道姑趕忙去找他師姐和道士過來,現在好了,三個人都手足無措的看著我這個奇怪的肚子。
道士端詳了半天,非常不確定的說道:“這怕啥要生了吧?”
了凡道姑用拂塵輕輕的甩了他一下,低聲罵道:“我們哪兒知道?我們從小就跟了師父修行!”
她這一句話,我的心差點沒停止跳動。合著,她們都沒生過孩子,那誰給我接生啊!天呐,還能不能靠點譜啊!你沒生孩子經驗,還要軟禁我,你的良心不會痛麽?
到底是子心師太有城府,她時候雖然無計可施,卻十分的冷靜,她對道士說道:“你去下山抓個接生婆來。”
excuseme?
我們三個人六雙眼睛都看著她,大姐你活在異次元麽?這年頭誰生孩子不去醫院啊!哪兒還有接生婆這一說?
果然,道士唯唯諾諾的說道:“大師姐,現在恐怕找那個職業不太容易啊!現在人都不在家生孩子了。”
子心師太挑了挑眉毛,一甩拂塵出去了。恩,她決定不管我了。
現在好了,生孩子這事兒除了靠我自己,看來也靠不上別人了。酸疼感越來越強烈,幾乎要把我的身體撕成碎片。
別人生孩子要看宮口開到幾指,我這種生孩子本來毫無經驗,身邊的人還都是坑貨,連個百度都沒有,妥妥需要撞大運。
趁著我還沒有完全被疼痛折磨的失去理智,我對道士說道:“快,快燒點熱水。”
得令的道士馬上走了出去。
我指著了凡道姑說道:“你……你去弄個浴盆……”
“你要浴盆幹嘛?”了凡道姑說道。
我本來想和她解釋,好多老外生孩子都是在家中的浴盆裏生,因為水能夠減輕產婦痛苦。當然,我也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假的,我都疼成這樣了,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然而,我沒有力氣和了凡道姑解釋這麽多,隻甩給她一句:“要麽你來生!”
了凡道姑衝我翻個白眼就出去了。
趁著屋子裏沒人的時候,我輕聲的喊道:“老白,老白。”
老白就出現了,在我的身邊。
“我一直都在這呢!大小姐。”老白說道。
我一把抓住了老白的手,這時候,我居然從老白的手心裏感到一絲暖意。事後想想,應該是我的手當時比老白的手還涼。
“老白,我要生了。你想辦法告訴趙宇天,這裏設下了天羅地網等他呢,讓他千萬別來。”我低聲說道。
老白急的跺了跺腳,帶著責備的口吻說道:“大小姐,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惦記著他。”
我擺了擺手說道:“不是惦記他,而是,他來了我就活不了了。這些牛鼻子弄死了他,斷然也不會讓我活著的。他不來,牛鼻子沒有對手,手裏隻有這孩子,說不定還能放我走。”
正說著,門外傳來了腳步聲,老白馬上消失了。
道士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問道:“現在還沒生,要熱水幹嘛!”
我對他翻個白眼,這時候,了凡道姑拖著一個大木桶走了進來。
“用熱水洗幹淨,一會,我要在水裏生孩子。”我說。
了凡道姑衝我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的說道:“你早說啊,早說我在外麵洗幹淨在拖進來啊,你以為這輕鬆嗎?”
我沒說話,這疼痛感越來越強烈了。
我抓著床邊,側臥著,忽然,眼前一黑。
朦朧間,我似乎看到趙宇天。
我說不清楚這是在什麽地方,如果硬是要我形容的話,大概是在一個像蛋殼一樣的東西裏。
趙宇天盤腿而坐,我距離他很近,幾乎能看到他的睫毛。
趙宇天的眼鏡半睜著,像是涅槃的佛陀。
“你來了。”他說。
“子心道姑他們要抓了孩子威脅你,你不要出現,他們抓走了孩子,隻要你不出現,我就是安全的。”我說。
“知道了。”趙宇天回答。
一時間,我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過了幾秒鍾,我怯生生的問道:“我這是在夢裏麽?”
趙宇天依舊一臉的木然,聲音裏也完全的冷漠:“不是,是我召喚你來的,我知道你生了,也知道你被道士們脅迫了。”
“那我現在該怎麽辦呢?我要怎麽才能逃出去?”我問。
趙宇天說道:“你現在?你現在不是正在生孩子麽?”
說著,他動了動手指。
我忽然聽到了水聲,我慢慢的睜開眼睛,看到一盆洗澡水已經擺在我麵前了。
道士已經出去了,我麵前隻有了凡道姑了。看來,我確實昏迷了很短暫的時間。剛恢複知覺,肚子又劇烈的酸疼了起來。
我在了凡道姑的幫助下,進入了熱水之中。一進去,好舒服啊,溫暖的熱水包裹著酸疼的部位,馬上酸疼感就下降了。老外在水裏生孩子還是有道理的。
然而,我還沒開心過一分鍾,肚皮上泛起的青光越來越亮了,突然我更疼了。
“啊……”我忍不住的喊了出來。
隨後,我這種撕心裂肺的喊聲,起碼持續了幾個小時。等天黑以後,我的嗓子已經完全啞了,叫喊聲像是鬼魅一樣,連我自己都聽起來害怕。
從清晨疼到半夜,肚子裏的孩子絲毫沒有出來的跡象。
我哭著抓著子心道姑的手,用沙啞的聲音哀求她:“求你送我去醫院吧,讓醫生剖腹吧,剖腹馬上就出來了。”
子心道姑擺脫了我的手,一言不發。
我是知道的,他們不會送我去醫院的。生不出來,我可以憋死呀。反正,我活著或者死了,他們也不在乎。
等到半夜的時候,我已經疼的幾次背過氣去了。正當我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突然想起一個很傳統的辦法。
在封建社會裏,村婦難產不都是趴在牛背上,顛一段時間孩子就出來了麽?
雖然現在沒有牛,但是,不是還有道士麽!說不定,顛一顛這個孩子就出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