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殺死女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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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殺死女嬰
我和師兄到距離不遠的鎮子上住下了,我跟著他出去吃飯,心裏可是一百個疑問。
沒等菜上來,我就問他:“師兄,我看到了有個人用針紮嬰兒,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師兄搖了搖頭,長歎了一口氣。
“這是當地人的一種風俗,如果生下女嬰,就要想方設法的弄死。用針刺嬰兒,這是最狠毒的咒語,是讓這個女孩兒永世不得超生,這樣,他們家就不會再有女嬰了。”師兄說。
天呐!這都什麽年代了!居然還有這種事?
我剛要說話,師兄又說道:“一般來說,下了咒刺了針,這個女孩兒不出三天就死了。玉明妹子這個孩子,已經超過半個月了,還沒死。你看她渾身漆黑,別以為是她呼吸不順暢憋得,我號了她的脈,雖然她這幅德行的,但是,脈象裏還是感受的到她求生的欲望。那就說明一件事,這個下咒的人,不讓她馬上去死!而是要一點一點折磨死她!”
我有些不能完全理解師兄的話,他亦看出了我的不解,繼續和我說道:“簡單來說,一般人下咒,隻是希望女嬰不得超生,所以,一般都求著女嬰速死。然而,這個人下咒,是一麵讓女嬰不得超生,一麵慢慢折磨女嬰,讓著嬰兒一天比一天痛苦,一天比一天怨氣大,當這嬰兒死了以後,就化作怨靈,到時候,就可以任他所用。所以,表麵上看,這隻是一件普通的殺嬰案,但是,實際上卻是有人在養邪靈!”
“他們養了邪靈做什麽呢?”我不禁問道。
師兄冷笑了一聲,說道:“自然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過去通常養這種邪靈是為了續壽。然則,現在這些人養邪靈,更多的是術士用來害人。這法術陰毒極了,被折磨的小嬰兒失去了心性,成了怨靈之後,被抽取出怨氣後,就成了遊魂存在人間。這遊魂因為被下了咒,永世不得超生,就對人有莫大的恨,這些遊魂聚在一起後,就會形成巨大的惡靈。這些惡靈,到處害人,哪怕是法術高明的方士,也不敢輕舉妄動呀。”
師兄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方士們湊在一起,將惡靈打的魂飛魄散,然而,那些製造了邪靈的人,卻永遠不為人知。雖然做了缺德事,但是,卻絲毫不會受到懲罰。反而,這些原本慘遭毒手的嬰孩,最後卻以魂飛魄散的結局收尾。這才是人世間最悲哀的事情啊。”
“那這裏的人,為什麽這麽恨女孩?難道他們不都是女孩兒生的?假如沒有女孩,他們也來不到這世上啊。”我憤憤不平的問道。
師兄冷笑了一聲說道:“此地過去都是以山坡地為主,耕種麻煩,所以,家家戶戶頂梁過日子的都是男人。都想著有個男孩兒,能繼承祖業,認為女孩兒都是嫁出去的人、潑出去的水,毫無用處。所以,不知道什麽人想出了這種下作的咒,讓女孩永世不得超生。”
我的身上一陣一陣的寒冷,在這個溫暖的秋日裏。
這種事情太可怕了,現在已經進入21世紀了,居然還有這種事情發生。且不說男女是否平等,就算是你真不想要女孩兒,為什麽不在懷孕之初就將女孩流產呢?又非要生下來在弄死!
我將疑問說與師兄,師兄說道:“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倘若懷孕之處流產,那麽再受孕以後,也會非常可能生女孩的。隻有用如此下作的辦法,讓女孩兒永世不得超生,下一胎才能是男孩!”
聽到這裏,我真的是崩潰了。所以,我是活在21世紀麽?還是,我不小心穿越回到了舊社會?
師兄繼續說道:“其實,這些人弄死女孩,是損了陰德,所以,祖業都難守,這樣的人家境能好到哪兒去呢”
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忍不住的打了個冷戰,我問道:“師兄,那給女孩兒紮針的人是誰?”
師兄冷笑了一聲,非常不屑的說道:“還能有誰!你難道沒看到那孩子奶奶的態度麽?”
我心裏當即就明白了!是啊,除了惡婆婆,誰能下得去這種死手呢!難怪,那婆婆和玉明說,他們也都是從這一步過來的,看來,那婆婆也是有閨女被這樣下過手。可是,將心比心,自己的閨女已經慘遭毒手,還要讓自己的孫女慘遭毒手?這是怎麽下得去手的?
我心裏一陣的淒然。
我問師兄:“那怎麽辦呢?我們需要報警麽?”
師兄冷笑了一聲,說道:“你以為警察不知道這種下作的事情麽?清官難斷家務事,都是同一個村子裏的,還要怎麽管呢?”
“那我們要想辦法救救那個孩子呀。”我對師兄說。
師兄說道:“報警也罷,求醫也罷,這孩子是被下咒,注定要被煉成怨靈的。眼下,就算是我,也隻有兩種辦法。一種,就是將和孩子趁早弄死,趁著它怨氣不夠重時,這樣就算是破了下咒人的法。要麽,化解永世不得超生的咒,等這孩子一死,馬上為她超生。隻是,這孩子身上帶著怨氣,已無法在人道輪回,來事也隻能做畜生了。”
師兄這話讓我不寒而栗,這孩子已經毫無生還的可能。
我不禁的垂下了頭,心中一股一股的寒意,此時此刻,不知道應該依靠誰,才能讓我感受到安全。
許久,我抬起頭來問師兄:“師兄,那你怎麽選呢?是第一種,還是第二種。”
師兄苦笑了一聲,說道:“小丫頭,是你呢?你要怎麽選呢?”
我搖了搖頭,如果是我,我也沒辦法選擇。
“我還忘了告訴你,假如早些弄死她,破掉怨氣,那麽,她還是會魂飛魄散。”
魂飛魄散或者變成畜生,隻有這兩條路可選。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這世界上最不幸的人,從小被爹媽拋棄,後來又被養父母賣了。如今,見到這嬰孩,才發現,我要比她幸福的多。起碼,在我最危難的時候,曾經有個化成淩霄的趙宇天救了我,那曾經是我生活裏最美好的事情。而這小嬰兒,尚且不知道世間的美好,就遭遇了世間最惡毒的事情。
我哭了,是同情她,也是同情自己。
師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揉了揉眼睛。
“我第一次見到這種惡毒的事兒,還是二十年前呢,那會兒我也是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別提多生氣了。如今,雖然見慣了,但是,每次再見時,都會感覺這世間沒什麽比人心更可怕。”師兄說道。
“師兄,難道,玉明當時不阻攔她婆婆麽?”我問。
師兄無奈的說道:“她哪裏有那個本事?你可知玉明是怎麽嫁給她男人的?”
“難道,不是因為愛情麽?”我問。
師兄冷笑了一聲,說道:“愛情是你們城裏孩子的專屬,像玉明這種山裏的孩子,別說愛情了,能自己做主中午吃什麽,就算不錯了。”
原來,玉明是羽明師兄的同宗妹妹,論起來也是堂妹。住在太偏遠的山區,經濟落後。玉明長到嫁人的年紀時,爹媽因為賭博欠了一屁股債,就將玉明賣出了大山。
我雖然忍不住抨擊了玉明的父母,但是,羽明師兄說,玉明之所以這些年在婆家忍氣吞聲而沒跑,就是因為娘家太窮了,回去就算是不被餓死,恐怕也隻有賣身這一條路了。
玉明的婆家對玉明很是不好,打罵都是常態,他們怕玉明跑了,從來不給她零用錢。當然,玉明也不會跑,她的家和無家可歸差不多。
再後來,玉明生了孩子,原本第一胎是個男孩。誰曾想,那男孩兒三歲之時,奶奶在家打麻將,將孩子放在出去玩兒,孩子掉在了池塘裏,發現的時候屍體都泡大了。
又隔了幾年,玉明才作為高齡產婦又生了這一胎。誰知道,這一胎居然是個女孩兒,自然是不符合婆家的願望。想必,這婆家便做出了這樣的事兒。
看著孩子一天天活受罪,玉明想著反抗,但是卻又少了一點勇氣。畢竟,她害怕被婆家趕回娘家,這也是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若是我,哪裏還顧得上這些,一定是鬧的天翻地覆。
玉明不識字,哭著求著鄰居給遠在山裏的堂哥羽明師兄寫了一封信。她知道羽明師兄是道士,亦知道此時此刻,大約肯救她孩子的,也隻剩下就羽明師兄一個人了。
羽明師兄收到來信後,卻沒急著來。倒不是山裏有事,而是他看了信後,原本以為羽明婆家隻是想要了嬰孩的命,讓嬰孩永世不得超生。這個問題非常容易解決,他之前處理過好幾次類似這樣的事情,所以胸有成竹,甚至還帶上了我這個初出茅廬的菜鳥,還想著讓我見見世麵。
哪兒知道了,到了這裏以後,才發現,這事情這麽複雜,要讓他麵臨兩難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