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總是耍流氓的大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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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總是耍流氓的大魔王
一回到聽雨樓,我便開始想一件事,喬木是個大問題,這個姑娘心術不正,才剛開始就尚且如此,倘若再發展下去,將來恐怕是個大患。
隻不過,一個喬木倒下,還有若幹個喬木站起來。有些問題剛開始的時候不遏製住,將來就會發展成大問題。
正想著,醜丫頭端了一杯茶走了過來。我告知她,我走後要她看緊大冥宮,哪個丫頭被趙宇天臨幸都要她記清楚,當然,這個臨幸主要以吸陰氣為主。我告訴醜丫頭,我離開大冥宮的事情,目前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我叫醜丫頭喊喬木來,啥時候該收拾收拾她了。
喬木一來便噓寒問暖,我真難想象她是怎麽做到這樣兩麵三刀的,那天一方麵和我示好,一方麵又背地裏聯合鹿鳴,她給鹿鳴出了主意來害我,最後還讓鹿鳴成功的當了替罪羊。她下麵會想怎麽做呢?大概是我太善良了,無法想象的到她接下來會做什麽。
我開門見山的問喬木:“那天的事情,你再重複一遍吧,現在我身體已經恢複,目前的主要目標就是找到真相了。”
喬木馬上委屈的說:“認真說起來都是奴婢的錯,奴婢沒能保護好主母,讓那鹿鳴賤人得了手。”
我笑著說:“好像不光如此吧?”
喬木一愣,未等她裝聾作啞,我直接說:“鹿鳴死之前,我去看過她。”
一瞬間,喬木的臉上閃過一絲的不安。
我繼續說:“常言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鹿鳴死之前和我說了一些話,跟你有關。”
喬木不安的問:“跟我有關?”
我點了點頭,說:“鹿鳴說,她做的一切都是你出的主意,連去歸藏宮偷東西都是她告訴你地方,你去偷的。”
喬木馬上跪了下來,哭著說:“求主母明鑒,這都是那賤人恨我說出了真相,所以,才這般陷害我。我對主母的忠心,敢對日月起誓,我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
我笑了,死無對證。
鹿鳴已經魂飛魄散,真相自然是活著的人想說什麽就是什麽了!喬木好心機!
到底是我經驗不足,鬥不過喬木,原以為她在真相麵前會嚇出屎,沒想到,她反而倒打一耙。
看來,指望今日戳破她的嘴臉是不可能了。
喬木一個勁兒的磕頭,搗蒜一般。我對她說:“行了,別磕了,一會兒我宮裏的地板都讓你磕碎了。”
喬木哭著說:“謝謝主母體諒,還喬木清白。”
我笑著對喬木說:“清白都是靠人爭取的,你到底能不能清白要看以後了,眼下,你可是有了汙點的。畢竟,當時說出真相的還有醜丫頭,鹿鳴怎麽沒陷害醜丫頭呢?倘若,蒼蠅不叮無縫蛋這句話成立的話,你是脫不了幹係的。”
喬木馬上哭著說:“喬木對主母一心一意,從無二心,還望主母明鑒。那鹿鳴賤人,知道喬木忠心,才如此挑撥離間。她就是魂飛魄散,也不讓其他人安生。”
我心說,你恐怕不知道醜丫頭之前和我說過的話,我醒來之前,你可是沒說出真相呢。然而,拿不到切實的證據,也隻能放過她。我算是學會了,假如沒有證據你知道再多真相都是無用,這句話的含義。
我對醜丫頭說,召集大冥宮的所有人過來,我有話要說。
不到五分鍾,聽雨樓裏就烏壓壓的站了一群人。九成都是我沒見過的臉,喬木還在跪著,我也沒讓她起來,殺雞儆猴是最好的辦法。
我對著那些人說:“你們都知道我是誰吧。”
那些人便撲啦啦的跪了一地,我笑著說:“我今兒喊你們來,沒別的意思,就是這大冥宮要有大冥宮的規矩。你們要是想上位,就需要憑本事。誰伺候主上伺候的好,自然就有機會上位。別學鹿鳴之流,想上位別弄那些旁門左道,知道麽!”
“是!主母。”下麵的人參差不齊的說。
我笑著說:“主上喜歡誰,我就給誰機會。但是,還需要你們擺正自己的位置,至多不過是個被寵幸的丫頭,別總想著騎在我身上。”
眾人磕頭說:“奴婢不敢。”
我笑著說:“既然自稱奴婢,就要守好本分。倘若,再讓我抓到鹿鳴之流,下場可要比鹿鳴慘一萬倍。”
“是。”眾人說。
我知道我這樣說一點效果都沒有,心無雜念的不管我說不說這些話,還是心無雜念。心懷叵測的,我說了這些話還是心懷叵測。
隻不過,我作為趙宇天定位的:花瓶、不被寵愛、小氣、多疑帶著怨氣的冥後,倘若不唱這出戲,著實不符合我的人設。再說了,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要回去了,這火不放以後就沒機會放了。
當然,我還是希望能有一些作用的,希望能夠敲山震虎。讓那些居心不良的人知道,我可不是紙老虎哦。
我躺在床上,一陣一陣的睡意襲來,心說趙宇天這個王八蛋、大騙子,怎麽還不來和我道別啊!不是說好了麽,我走之前要見一麵的。
漸漸的,我實在撐不住了,睡著了。
朦朧間,忽然感到有人在摸我的胸部,我立刻醒了,就感受到一張冰冷的嘴壓在了我的唇上。
哎,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我忍不住抱住了他,輕輕的揉著他的頭發。
趙宇天放開了我,笑著說:“你怎麽這麽快就睡著了!”
“你怎麽老喜歡在我睡覺的時候偷襲我啊!”我說。
趙宇天笑著解開我的睡衣,被我一把推開了。
“別耍流氓!我可不跟你滾床單。”我說。
趙宇天問:“為什麽啊!”
“反正就是不給碰!”我捂著胸口說。
趙宇天壞笑了起來,說:“你個熊孩子,非要我把你定住不動,你才肯啊!這種事兒,哪兒是你能說的算的事兒!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哦!”
我轉過頭狠狠的咬了他的手:“反正,你休想!”
他附身吻著我,他的吻冰冰涼涼、不緊不慢,一點一點的挑逗著我。等吻夠了唇,就一直在咬我的耳朵。
“討厭。”我輕聲說。
“討厭嗎?我怎麽覺得你喜歡呢!”趙宇天說。
我輕輕的拍了一下他,到最後,失守了全部陣地。
趙宇天抱著我,一會兒捏我的臉一會兒捏我的鼻子,天呐,難道他隻有5歲的智商麽,做的都是這種討厭人的事兒。
我輕輕的拍了他一下,他笑著把我擁入懷裏。
“你不疼了吧!”我問。
“恩。”趙宇天回答。
“我今兒找過那些小姑娘談話了,表現的非常好。”我說。
“恩。”趙宇天回答。
“你不表揚我一下麽?”我說。
“不想。”趙宇天說。
“切,小氣鬼。”我說。
趙宇天鬆開了我,笑著捏了捏我的鼻子。
“你呀你!我現在隻想抱著你,什麽都不想,什麽大冥宮啊,什麽奈何橋啊,我都不去想。在你身邊真舒服啊!”趙宇天說。
我白了他一眼,挑釁的說:“切,這些話不知道跟多少女人說過了。”
趙宇天狠狠的捏了捏我的鼻子,說:“你啊,就喜歡胡說八道。你這是病,揍一頓才能好。”
我揉著鼻子,他又將我抱在懷裏。
“江西的菜真好吃啊,真是懷念那裏。”趙宇天說。
我抬起頭,問他:“不吧?江西菜濃油赤醬,有什麽好吃的。再說了,你怎麽忽然想起這個了?你們不是不需要吃飯麽!”
趙宇天笑著,聲音裏泛著迷離:“這是我以前的記憶啊,江西有合口的飯菜,陽光頂暖,我從酒店的正門出來,我看見……”
說這裏,趙宇天停住了,他笑了笑說:“沒什麽,過去的記憶罷了。和你在一起,就想成為人,而不是這冰冷的屍。我想變成人,然後我們做一對平凡的夫妻,你有公婆,我有嶽父嶽母,我們倆會因為雞毛蒜皮的事兒吵架,接著和好,吵吵鬧鬧一輩子。等快死的時候,我們倆手拉手,喊著一二三,就這麽沒了。黃泉路上,你把孟婆湯喝了,我沒喝。我記得你投胎的地方,等你長到四五歲的時候,就去找你,然後,我們做一對青梅竹馬。我從小拉你的辮子,你從小就愛咬我,等你長大了,我娶了你。再後來,我們又死了。我們就這樣過完這四世,你說可好。”
我點了點頭,輕聲說:“如我所願。”
趙宇天笑了,吻了吻我的額頭。
“若真能如你所願就好了。”趙宇天微笑著說。
我抱住了他,一股淒涼之意從心頭傳來。
“對了,你不是說璃兒難管教的很麽?也難怪,他一個鬼胎,你一個肉身,你就算把手打爛了,他也不會覺得疼。我這裏有跟皮鞭,抽他一下,他就能皮開肉綻。當然了,畢竟是親兒子,你下手可輕點。”趙宇天說著,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了一根皮鞭,放在了我的床頭。
我心說,你真是親爹啊!真是下死手啊!要是被璃兒知道了,估計他會立刻不認你啊!
“好了,我得走了,一路順風,有時間我會去看你的。”趙宇天說。
隨後,他便消失不見了。
等睡醒了,醜丫頭就在跟前,她幫我換了衣服,因為我要走,醜丫頭有些不高興。
我來時坐的那頂轎子又出現了,還是八個人送行,不同是,這次中間站著的人是醜丫頭。
離開大冥宮前,我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了宮門口的櫻花。風吹過,櫻花飄落,我看見櫻花樹下有個人影,他穿著白色的長袍,我認出了,那是趙宇天。
遠遠地,他對我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