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別等到一千年以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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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別等到一千年以後(下)
風行接過了蓋頭,他不明就裏的看著靈兒。
靈兒沒有看他,隻盯著他手中的蓋頭。
“她死了。”她說。
他一愣,顫抖著聲音問:“誰。”
靈兒抬起了頭:“玉兒。走之前,對著空氣和你拜過了堂。”
風行往後退了一步,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事:“不可能,你們始源地的人,怎麽會死!”
靈兒一臉的木然:“她沒修行!就像當年的聖女姊姊一樣,選擇了下界維護六界和平。”
風行又往後退了一步,一臉“這不可能”的表情。
“你……算了……都是她的命……”她說。
風行緩緩的蹲下了,沒有淚。可臉上那痛楚,誰都能看得出。
“她已經死了,你沒有羈絆了,往後,就認真完成娘娘的命令吧!”靈兒歎了一口氣:“你的前路還很長,娘娘,會盡可能的幫助你完成你的夢想。”
他搖了搖頭,什麽都沒說。可我甚至都能聽得懂他心裏的os:沒了她,前路在美好,都少了一半的光芒。這樣的沉默,更令人悲傷。
靈兒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他一個人蹲在地上,隱藏在麥田之中,手中緊緊的握著玉兒的紅蓋頭。不管他曾經有多少計劃,不管他的計劃裏是否有迎娶玉兒這個選項,現如今,他的悲傷已讓他認可了玉兒就是他的妻。最終,她還是成了他的新娘子,隻是,在她死後。
過了許久,風行又站了起來,他臉上的悲傷漸漸的消散,也沒有擠出那招牌式的微笑,而是一臉的漠然。他慢慢的將蓋頭疊了起來,一點一點的,似乎生怕弄壞了蓋頭一般。隨後,他將這蓋頭塞入了袖筒之中。
他看著月亮,輕輕的閉上了眼睛。等他在睜開眼睛時,臉上又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可他的眼神裏卻充滿了悲傷。
他穿過麥田,慢慢的走向山頂上的宮殿。一路上,他始終攥著拳頭,仿佛跟誰有什麽深仇大恨一般,然而,他的臉上卻掛著那招牌式的微笑。
回到了宮殿,他聽到裏麵有聲音,並沒有馬上走進去,而是在大廳門口停了一下。他閉著眼睛傾聽著,我瞧見他的拳頭在微微的顫抖著。
過了一會兒,他走了進去。
後麵發生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他將敬意推到了岩漿裏。我現在懂了,他恨著的是三個人:靜音、我和趙宇天。
弄死靜音,是他對玉兒的交代。不管他有多功利,他也是沒拗得過感情的軟弱。幸而,他會圓場,弄死了靜音反而成了既得利益者。
而我和趙宇天,他已恨之入骨。若是沒有我們,他還會享受著和玉兒的小確幸。所以,他才會誣陷我殺了靜音,為的,是讓我死吧!
至於趙宇天,他和阿難聯合起來的時候,就是在幫玉兒報仇吧。
果然,那句話說的有道理“任何事情,站在當事人的角度都是正確的。”我理解了風行的喪心病狂。
隻是,他的怒火發泄錯了地方。真正的罪魁禍首,不是那位娘娘麽?她為了六界舍掉了他的幸福,她是原罪。然而,我也知道,他是不會恨她的!他是既得利益者,為什麽要恨給他利益的人?哪怕,他為此犧牲了這麽多。
當那個空間裏,我被靜音的人抓起來扔進蟑螂窟時,風行的臉上露出一絲淺淺的微笑。
那一夜,他並沒有急著休息,而是悄悄的潛入了一個房間。
那是一位長老的房間,我還記得那位長老的樣子。他太老了,圓圓的頭頂上隻剩下了一小撮頭發,一臉的皺紋可以夾死蒼蠅,牙齒也掉了一半,甚至連眼睛都很渾濁,他駝著背,走路慢的很。若是在人間,我一定會認為他快掛了。
風行推開了那個房間的門,我瞧見了不一樣的那位長老。這話的意思是,同一個人卻表現出了兩種完全不同的狀態。
那位長老站著,他完全沒有駝背,甚至像是軍人一樣的直,他的眼睛明亮如星,連臉上的皺紋都少了許多。
風行見到他卻完全不吃驚,好像很習慣一般。他一進房間,就很隨便的坐了下來,然後對那位長老點了點頭。
“你來做什麽?”長老問。
風行微微一笑:“我是來看看執法長老的。”
執法長老在風行的不遠處坐了下來,看得出來,他們之前很熟悉,可又互相戒備著。
“無事不登三寶殿,能讓你這位大女婿來找我這個糟老頭的,一定是有什麽要緊的事兒。”執法長老說。
風行歪著頭微笑著,也不急著回答,而是起身從房間裏找到一個酒杯,又熟悉的拿起了一瓶酒,倒滿杯後,又走過來坐了下來,對著執法長老舉杯,隨後一飲而盡。
“聽說,你覬覦這裏很久了。”風行幽幽的說。
執法長老聽了以後,笑了。
“你這話什麽意思?是誰來讓你試探我的?我隻是一個糟老頭,對你來說,沒有利用價值。”執法長老說。
風行微微一笑:“你果然成了老頭子,難道,剛才外麵發生的事情你不知道麽?”說著,他看了執法長老一眼:“你怎麽可能會不知道!”
執法長老露出了狡詐的微笑,眼神裏也是說不出的狡詐。
“是你殺了靜音!”他微笑著說。
風行又敬了執法長老一杯酒,隨後,指著執法長老說:“老頭,你可不要胡說,這可是誣陷。”
執法長老輕蔑的一笑:“聖女娘娘可沒有殺我侄女的理由。”
風行一攤手:“我更沒有,我是她丈夫。”
執法長老一伸手,一個杯子就飛到了他的手中,他又一伸手,風行手中的酒壺就飛到了他的手裏,隨後,他倒滿了酒,一飲而盡。
他微笑著對風行說:“男人到了中年有三大喜事:升官、發財、死老婆。”說著,他玩味的看著風行。
“不,這對我來說是不幸。我可是死了老婆的人,沒了我老婆,我在這裏可是待不下去了呢!”風行攤手說。
執法長老那隻拿著酒杯的手伸出一根手指,指著風行。
“你又何必這麽謙虛?你娶靜音,不就是為了東山再起麽?那丫頭醜成那樣,別說晚上睡她,就算是多看她一眼,也會覺得惡心。這麽難看的臉你都忍得下去,小兄弟,你很有前途哦。”他頓了一下,接著說:“你殺靜音,才能留下來,不然,你不會來找我。”
風行看著他,嘴角雖然微笑著,但是眼睛裏露出了殺意。
執法長老微笑著說:“小兄弟,如果我是你,會和你做同樣的決定。”他的眼神開始變了,變得很有侵略性:“更何況,你的小島上金屋藏嬌,還有那麽個尤物。”
風行臉上一下子沉了下來,卻聽執法長老又說:“你別這麽激動,你當時肯離開靜音的時候,我是覺得好奇。當時你們愛的死去活來,眼瞅著就要殉情了。你為什麽會忽然同意離開,難道就為了那點破利益?你就是眼皮子再淺,也不至於為那點利益舍去更大的利益。畢竟,成為我們這的女婿,要得到的更多。”
風行看著他,眼睛裏殺氣騰騰。
執法長老微微一笑:“等你到了那個島上,我暗中派人去過幾次,瞧見你和個女人在島上。這下子,我就明白了。小兄弟,你還留著後手呢!”
原本滿臉殺氣的風行,忽然微微一笑,他又喝了一杯酒,對執法長老點了點頭。
“你總說不希望這便宜都讓靜音的老爹占了吧!”風行笑的更燦爛了:“你從小就被他打壓,組織了多次造反,最後還被打斷了脊梁骨。現在,大家都以為你成了廢人。”
執法長老笑著說:“既然是來談合作的,又為何互相揭短呢!”
“靜音一死,你們的核心成員裏已經沒有了年輕人主事。難道,你不該扶持我麽?扶持了我,就等於扶持了你自己。你知道,我的目標可不是這裏。短則半年,長則兩年,這就是你的。”風行說。
“你想幫我弄垮我大哥?我都沒弄垮,你有辦法?”執法長老嘲諷的說。
風行微笑著回答:“我都有本事弄死他閨女,難道沒本事弄死他?”
執法長老笑了,指著風行說:“狼狽為奸?”
“對!狼狽為奸!”風行回答。
執法長老笑了,搖了搖頭:“小兄弟,你今晚的事情做的太過明顯了。你想著一箭雙雕,連那個傻娘們一起折進去,可惜,有點不高明。你應該說靜音那個死孩子是失足掉進去,也不該說是那個傻娘們兒把她推進去的。是個人都瞧得出來,那個傻鳥哪兒是靜音的對手?”
風行笑了:“若是完美犯罪,又怎麽回來找你?”
執法長老放下杯子鼓了鼓掌:“小兄弟,這話說的漂亮。”
“事情已經這樣了,謊已經撒了,就看你有什麽本事幫我圓場了。”風行笑著說。
執法長老問他:“你是要那傻娘們死?”
風行收起了笑容,臉色越來越難看。
“是!”他無比認真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