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他們的天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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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他們的天界(上)
初識小橋時,隻覺得他是個好看的小孩。和他娘一樣,有著深邃的眼睛,白到接近透明的臉,以及身上傲然的仙氣。
然而,當他對小魔頭說出那種話時,我們便知道,他是個沒家教的熊孩子。熊孩子背後通常都是超級熊家長,他娘作為熊家長的程度,已經趕超了大部分人。
“娘,小舅舅長得這麽可怕,你不害怕嗎?”小橋問。
花散微微一笑,憑良心說,她的一顰一笑都美的令人沉醉,然而,說出的話卻很是傷人。
“哪有不怕你小舅舅的人呢?他長得這麽醜,貓見了都躲。”說完,她瞥了我一眼:“卻還有人請他做謀士,不知道是不是發生戰爭時,把他掛在城牆上用來嚇退敵人。”
小魔頭忽然笑了出來,挑釁的看著花散:“老姐你說的這個辦法,我下次試試,說不定能退敵數萬呢。”
而我則沒忍住憤怒,忍不住的懟她:“兩國交戰還不傷來使呢,他如今是我藍色聖地的謀士,我們來這裏是受天界之王的邀請,你們欺負他,就是在欺負我藍色聖地。”說完,我看了看小魔頭又看了毒蜘蛛,隨後,對天界之王一抱拳:“還請天界之王理解,我們在這裏沒受到該有的尊重,隻能先行告退了。”
這話一說出來,小魔頭吃驚的看著我,毒蜘蛛的臉色也大變。然而,我卻想轉身就走。正在這時候,天界之王又動了動他那像樹枝一樣幹枯的手指。鳳蕭馬上領會了精神,立刻對我說道:“城主稍安勿躁,確實是我方做的不對,這件事我們會好好處理,給城主一個交代。”
花散立刻轉頭看著天界之王,似乎有些不高興。然而,那老頭卻從始至終都是一副表情。
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另一個霍金?除了手指頭可以動,其他的地方都不能動了?不過鳳蕭比較奇怪,他是怎麽讀懂天界之王的想法的?
鳳蕭給花散試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亂來。這時候,我看到一個熾烈的眼神,那是風行。
這人是發了情的公雞麽?隨時隨地都發射出“我想你,想睡你,要不要從了我”的眼神。真是讓人討厭呢!
“我們從未有過不尊重城主的想法,小孩兒不懂事,還請城主見諒。”鳳蕭說。
花散用極為惡毒的眼神看著我,就算是美人配上這種眼神也難看的很。這時候,毒蜘蛛出來打圓場:“我們城主愛惜子民,並沒有對吾王又不敬之意。”
正當雙方尷尬即將化解之時,熊孩子小橋登場了。他指著我說:“你這是對我爹不敬麽?”
這才是真正的坑爹啊!
天界之王咳嗽了一聲,鳳蕭立刻對他說:“公子,跟城主道歉,然後下去。”
小橋一臉的震驚,似乎聽不懂鳳蕭的話。鳳蕭又說了一遍,小橋這下子聽懂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他對著他娘哭,花散馬上就不高興了,轉過頭去對著天界之王喊:“你到底怎麽回事!為了外人難為小孩子!”
天界之王皺了皺眉頭,他看了鳳蕭一眼,鳳蕭立刻走過去,一甩手,清脆的給了花散一個耳光。這耳光的清脆程度,連我也驚呆了。
還有這種操作麽?當著外人的麵打老婆?
毒蜘蛛趕忙出來圓場:“都是誤會、誤會,小孩子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花散捂著臉惡狠狠的看著我們,行吧,這梁子算是結下了。我們一定會倒黴的,花散一看就是刻薄又惡毒的女人,她連自己的親弟弟都那樣對待,又如何會放的過我們這群讓她當眾受辱的人呢?
花散拉著兒子離開了,留下一群尷尬的要死的人。大家又跟天界之王寒暄了一番,便由鳳蕭領著去了住的地方。
這王宮裏居然像個冰雪世界,到處都是冰雪,連我們被安置的王宮裏住的地方也像是冰雪世界。屋子裏慘白,看久了容易雪盲,陳設簡單,絲毫不像是皇宮,而像是苦行僧住的地方。
說真的,這種皇宮送我都不住。看來,天界除了有好看的小哥哥,也就沒有什麽其他好玩的東西了。真應該發到朋友圈裏,配圖文字:閃瞎眼。
真搞不懂這些死男人,好好的在自己的地盤上喝著小酒唱著歌,沒事兒看看小妞兒跳個豔舞不好麽,為什麽要打來打去,打來打去最終的結果還不是換個更大的地方,喝著小酒唱著歌,沒事兒看看小妞兒跳舞麽?
大概是我太沒有上進心,隻是,為了這種像苦行僧住的地方,白白犧牲那麽多,值得嗎?也許,是戰爭已經開始,沒有人能夠停下來了。正如《百年孤獨》裏說的那樣,結束一場戰爭遠比發動他更要困難。
無意中我感受到一個眼神,扭頭看過去,是小魔頭正滿是感激的看著我。
“謝謝你。”他說。
隨後,他又補充了一句:“往後別這樣了,我隻是下麵的人,你不能為我大動幹戈。今日太危險了,若是天界之王當場翻臉,雙方杠上,對我們是沒有好處的。”
我不會去辯解,比如:我之前已經算好了,若是他真動了手,被人說出去,他天界之王的臉麵放在哪裏。這種話都是強詞奪理,給自己圓場罷了。我從開始到現在,都隻是一個想法:他是我同仇敵愾的兄弟,我有必要維護他的尊嚴。
他對我點了點頭,感激的看著我:“謝謝你。”
一胖的毒蜘蛛微笑了,他對我說:“你大概是第一個為了維護他而不息得罪天界之王的人,這一點連我也做不到呢。”
我看著他們兩個:“如今,咱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自然要同仇敵愾的。”
毒蜘蛛微微一笑,這笑容很玩味。小魔頭遞給我一個眼色,製止我繼續說下去。我一頭霧水,這幾個意思?難道,小魔頭是想表達毒蜘蛛不可靠?這團隊還沒正式進入正軌,就開始搞內訌了?不會吧?
過了一會兒,毒蜘蛛出去了,房間裏隻剩下小魔頭和我,他瞥了門口一眼,壓低了聲音和我說:“毒蜘蛛和我們不一樣的。”
我十分納悶,這是什麽意思?
小魔頭解釋道:“毒蜘蛛不會對任何君主效忠。”
當時我就驚呆了,敢情,這位是誰派來臥底不成?卻聽他接著說:“毒蜘蛛是很有理想的人,他唯一的理想就是期盼六界不在受到那位娘娘的控製,希望六界能真正的和平。所以,不管是誰做了六界之王,隻要能真正保護六界和平,他就一定會為其效忠。”
我居然不知道該回答什麽話才好,在我的觀念裏,為一個君主效忠,勢必是因為他能帶來巨大的利益。趙宇天爭奪六界之王,是為了利益。戈多爭奪六界之王也是為了利益,從來沒有人想過和平這件事。輪起來,到底還是毒蜘蛛更理想化一些,他這種理想化甚至有一些悲壯。
我從未試圖了解過毒蜘蛛是怎樣的人,毒蜘蛛就像個迷一樣,很少提起自己的事情,甚至他就像空氣,無處不在卻又看不見、摸不到,真是個妙人。
“如果,我想讓他對趙宇天效忠,趙宇天就需要做到愛民如子?”我問。
小魔頭猶豫了一下,回答我:“他要的是一個真正的君王。”
可我覺得,目前爭奪六界之王的這幾位裏,沒有一個是真正做到這種境界的。每個人都跟利益有著或多或少的牽扯,又哪裏真正做得到為他人著想呢?他們每個人,要的都是在不撼動那位娘娘的情況下,爭取自己最大的利益。趙宇天雖然為了我,想要反抗那位娘娘,但是自從我死了以後,他越來越頹廢了,大概也不會有這種想法了。
想到趙宇天,我長歎了一口氣。
“你想他了?”小魔頭試探著問。
我苦笑了一聲,這種該死的思念,要何時才能停止呢?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就是在春寒料峭之時,被你擁在懷裏,我們一起看盡這世間的風景。最深刻的愛,往往不是大喜大悲之中的波瀾,而是某一個刺心的小細節,時空在瞬間鬥轉星移,回到曾經相愛的那一刻。也許隻有短短的幾秒鍾,卻足夠用一生來惦記了。在這淒冷的北極宮裏,這一刻,我是有多麽想念趙宇天的懷抱。然而,他對我的想念,卻隻能停留在折磨之中了。
小魔頭走了過來,認真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努力的對我擠出了一絲安慰的笑。
“別多想了,總有辦法的。”他安慰我。
我長歎了一口氣,直言不諱:“我不知道現在還有什麽辦法了,我能做的,隻能是配合他所有的要求,期待他有一天能注意到我,然後,能夠自己領悟出來。”
“需要我幫你說麽?”小魔頭問。
我苦笑了一聲:“你說了他能信麽?你隻知道我是誰,卻不知道我是怎麽變成這樣的,也不知道該如何救我。你說了,他大概也是不會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