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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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章交易
    小魔頭沉默了一會兒,對天界之王說:“整個天界都是吾王的,這件事應該由吾王做主,其他人的話都不做數。”
    天界之王看著他,微微的笑了,笑的是真醜啊!很想勸勸他,還是保持不笑吧,大家都可以開心點。
    隨後,他緩緩的開了口:“自天界伊始,我便是天界之王,坐了多少年,連我自己都記不清楚了。所謂的長生,不過是理論。就像是我,別人眼裏我是長生,可現在還不是一樣要死?”
    小魔頭掉下了眼淚,他緊緊的抓著天界之王的手,一言不發。
    “我的王位自然是要傳給兒子們,可惜,這天界太小了。不管是把王位傳給哪個兒子,都是傳給了他們背後的家族。”他說。
    糟老頭的長相雖然不討喜,可心裏卻是活的明白的。
    天界之王微微一笑,對小魔頭說:“鳳舞啊,我一個老頭子和你說這些話,你有沒有覺得無聊?”
    小魔頭擦了擦眼淚,吸了吸鼻涕,難過的對他說:“鳳舞隻是恨,恨自己沒有更多的時間陪在吾王身邊。”
    天界之王拍了拍他的頭發,低聲說:“若是你沒有人類的血統,那該多好啊!”緊接著,他嚴肅的對小魔頭說:“鳳舞聽令,你現在速拿筆墨,幫我記下詔書。”
    小魔頭大吃一驚,這時候,天界之王又點了點頭,對我說:“城主來給我們做個見證吧。”
    我點了點頭,終於明白了糟老頭特意叫我來的意思。
    小魔頭拿來了紙和筆,跪在天界之王的床前。隻聽天界之王說:“將王位傳位於合生,其家族不得參政。”
    我偷偷的看了小魔頭一眼,糟老頭並沒有將王位傳給小橋的意思。我看見小魔頭將這些話一一寫在紙上,隨後交給了天界之王。天界之王看後,對著那張紙在空中畫了幾下,我一臉蒙圈,小魔頭一臉凝重。
    隨後,天界之王將詔書又交給小魔頭,他憐憫的看著他。
    “我給了你爹不一樣的詔書,你爹那份沒有我的封印。我將這最重要的事情托付給你,你比其他人更具有公信力。整個天界的和平都在你的手中了,往後,怕是少不了一場血雨腥風,你要有心理準備,你會被卷進來。”天界之王說。
    小魔頭垂淚點頭,天界之王對他笑了笑,這笑容是訣別亦是留戀。他拍了拍小魔頭的頭,我們便又退下了。
    回去的路上,我和小魔頭都沉默不語。他一麵走一麵哭著,看得出來,他是真真切切的在傷心。這心境大抵是偶像遇難,自己沒辦法承受這種壓力。
    一直到回去,他都在這樣傷心的哭著,我想,他女兒死時,他也一定如此。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我沒有貼心的遞過手帕,這是靜靜的在他身旁陪著他,毒蜘蛛亦是如此。
    過了好一會兒,小魔頭終於停止了哭泣。
    “這份詔書,暫時不能讓別人知道。”他說。
    我馬上問他:“你的意思是,要先用攝政王的那份詔書?”
    他看著我,很認真的說:“合生不可能被我們所利用,我如果拿出這份詔書,合生當了新王,到時候,是否會稱臣就是個未知數了。而我父親手中的詔書是沒有被封印過的,凡沒有封印過的詔書都不作數,他隻是拿出來狐假虎威罷了。我們手中這份真詔書,就可以威脅他,讓他兌現承諾。”
    我猶豫了一下,又問他:“那樣的話,你對老王的承諾……”
    “壞人就讓我一個人做吧。”他堅毅的看著我:“我們能走到今天已是萬分不易,我不能叫這幫王八蛋毀了一切。”
    我感激的看著他,他為了我們失信於人了,就算人走茶涼,可這樣做終歸對不起良心。這份沉重,他一個人扛了下來。
    “你不要撒謊,任何謊言都有我一個人來承擔。”他對我說。
    我點了點頭,這時候,毒蜘蛛瞥了我一眼,問他:“你要知道這樣做的下場,你說了一次謊,將來在說實話時,別人也會以為這是謊言。”
    “放心吧,我心裏自有打算。”他說。
    很快的,我們將攝政王請到了休息的公館裏。房間裏隻剩下小魔頭和攝政王兩個人,我躲在另外的地方用天眼來看著這一場交易。
    攝政王胸有成竹,用鄙夷的眼神看著小魔頭。小魔頭呢,則極為認真的看著攝政王。
    “父親,剛才吾王召見了我。”他說。
    攝政王微微一笑,很是不屑。
    小魔頭的眼神裏微露凶光,一字一頓的對攝政王說:“父親,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麽了?你能知道什麽!”攝政王滿臉不屑。
    “你手中的詔書,沒有封印。”他說。
    攝政王頓時臉色大變,一瞬間他神色緊張:“你怎麽知道!”
    小魔頭抬起了頭,義正言辭的告訴自己的父親:“吾王把一切都告訴了我,我實話告訴你,如今,我手中有一份真正封印的詔書。我還可以告訴你,這封詔書裏的繼承人可不是小橋!”
    攝政王轉身立刻就要走,小魔頭立即攔住了他:“你現在還想進宮去,逼著吾王來封印麽?”他停頓了一下,輕聲說:“父親,你是知道的,他不給你封印的原因。你現在就算再去,他也一樣不會給你封印。”
    而此時,一名侍衛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煩躁的攝政王拿起一個杯子就扔了過去。侍衛立刻跪了下來,哭著說:“吾王薨了。”
    攝政王臉色大變,我猜,他如此驚慌失措一定不是因為糟老頭要死,而是糟老頭死的太是時候了。他剛剛還想進宮逼迫糟老頭封印詔書,而此刻,他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
    小魔頭的嘴角輕輕的揚起了笑容,我能識別的出那是報複成功時得意的微笑。
    攝政王揮了揮手,命令侍衛離開。等屋子裏又剩下他們兩個人時,他慢慢的坐了下來,幾分鍾內便有一種蒼老了十歲的感覺。
    他用手撐著頭,輕輕的閉著眼睛,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問小魔頭:“是誰?”
    “是合生。”小魔頭說。
    攝政王立刻睜開了眼睛拿開了手,他失聲喊道:“怎麽是他!”
    小魔頭挑了挑眉毛,臉上完全一副“怎麽就不能是他”的死德性。
    攝政王冷笑了一聲:“老頭子果然老糊塗了,居然將王位傳給一個二傻子。他也真不容易,居然還能記起來合生是誰。這個傻貨在山裏修煉,快兩千年了吧!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小魔頭繼續挑了挑眉毛,不溫不火的懟了父親:“也許,吾王看中的正是合生不爭名奪利呢!”
    攝政王瞥了小魔頭一眼,不屑的說:“那個傻子除了修煉還知道什麽!他都已經在天界了,再修煉下去也不過是呆在天界裏。”
    一個沒有上升空間的地方,偏偏遇到了一個學術型人才,一瞬間學術型人才就變成了人們口中的二傻子。雖沒見過合生,卻還忍不住的同情他。
    小魔頭也懶得跟爹爭執這些事,隻是淡淡的說:“總之,吾王將皇位傳給了這個人們都不太記得的人了!”
    攝政王眯起了眼睛看著他,冷冷的問:“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麽?你為什麽要告訴我詔書裏的內容?”
    小魔頭很淡定:“也許我是想提前告訴你,到時候大家撕起來的時候,要好看一點呢。”他話鋒忽然一轉:“也許,我是想幫小橋呢?”
    攝政王再次眯起了眼睛,試探著問:“幫?你想怎麽幫?”
    小魔頭慫了慫肩膀:“你說怎麽幫呢?我們的要求就隻有一個,不管是誰當了新王,一定要向我們稱臣。”說著,他試探著看著攝政王:“這就要看,合生或者小橋,哪個能配合我們了。”
    攝政王的眼睛終於不再眯著了,他看著小魔頭,臉上的神色也漸漸的舒緩。
    “小橋一定會配合你們。”他說。
    小魔頭眨了眨眼睛,又對他說:“這隻是你的保證,小橋是個熊孩子,能不能聽你的話呢?我可是將自己的信譽搭進去的,這是一場賭博,小橋的不確定性太大了。”
    “那你想怎麽樣!”攝政王說。
    小魔頭微微一笑,有些得意:“父親,這不需要我教吧?隻要新王尚未冊立,你還是攝政王,你可以代他向我們稱臣。”
    攝政王看著他,沒有講話。
    “父親。”小魔頭又說:“時間已經不多了。你在做出決定後就要離開這裏,回去準備吾王出殯之事了。你要在這之前答應我,以及,要在葬禮上宣布稱臣這件事。那麽,我手中的這份詔書,我將保證,永遠沒有人再看到他。”
    攝政王攥起了拳頭,似乎很恨他。然而,小魔頭卻胸有成竹。過了好一會兒,攝政王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好,我答應你便是!”
    小魔頭微微一笑,滿是勝利的喜悅。
    “那麽父親,我就不打擾你了,畢竟,你還有葬禮要忙。”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