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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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九十一章合生
    “看上去是這樣的。”毒蜘蛛說:“看上去,鳳蕭為了完成先王的任務,還將花散拖下了水。他將如何殺死先王的辦法告訴了花散,這個傻女人就去做了。隻要被人發現,先王手中的那把草是花散給的,這女人就立刻被安上弑君的罪名。”
    “隻可惜,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我說。
    毒蜘蛛點了點頭,又說:“鳳蕭這一招很妙,隻可惜都被大家忽略了。若是成功了,花散就會立刻被除掉。這樣一來,小橋失勢,合生才能夠順利的繼承王位。看來,鳳蕭想了很多,他顧慮到攝政王一家的勢力,他想讓這件事變的更簡單、傷害更少。”
    而此時,我則是由衷的感慨著,這天界中人的心都是蓮藕做的麽?全是心眼兒?一個出軌都能搞出這麽多的事端,這也是沒誰了。
    小魔頭悲切的長歎了一口氣:“先王果然沒有選錯人,鳳蕭傷成了那樣,也沒有在我爹麵前所出這道密旨。”
    “你爹若是看到這道密旨,應該會被氣死了。”我說。
    小魔頭冷笑了一聲:“也許他會反手殺了花散跟小橋,對大家說,他要為吾王效忠呢?”
    聽了他這話,我們不禁莞爾,這看上去是攝政王才會做的事情。
    “現在,我們要將這道密旨公告天下。”我說。
    小魔頭點了點頭,他的臉上露出了報複敵人時才有的表情,似乎在跟攝政王說:父親,你等的報複終於要來了。
    當墨脫拿到這份密旨時,笑的合不攏嘴。然而,他卻也說了一個現實:很多人懼怕奴王的威力,已經叛逃去了攝政王的團隊。
    是啊,大家都是活著,何必那麽認真呢?雖有先王的詔書,可那有又什麽用呢?又能帶來什麽直接的好處呢?終歸是人走茶涼罷了。人活一世,什麽理想、什麽誌向,都不如利益來的踏踏實實。
    這裏的人很明白這個道理,不管攝政王有多黑的曆史,隻要我們沒有強大的後盾,最終也隻會成為政治的犧牲品,淪為攝政王洗白的陪襯。
    “是時候將合生推舉出來了。”小魔頭建議。
    毒蜘蛛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怪他自作主張。我卻是支持小魔頭看法的,現在的情況對我們不利,一旦墨脫失敗,我們就會淪為攝政王的階下囚,到時候,我們三個哪個能逃過踩爆頭的結局?
    “我願意交出這份詔書,隻有一點,我們三個要平安離開這裏。如果你們需要我,我可以暫時留下,但城主跟我這位胖朋友跟此事絕無關係。希望你們能夠放他們先行離開。”小魔頭說。
    這麽重大的事情,合生自也不敢一個人做出決斷,便立刻開了一個會,很快,我們得到了回複。隻要小魔頭交出詔書,我跟毒蜘蛛隨時可以離開。小魔頭因為是天界之人,需要在這裏輔佐合生登基後才可以離開。
    條件就這樣達成了,我們終於可以回家了。我隻是有些鬱悶,我們要回到哪裏去呢?回藍色聖地麽?如今沒了木蘭,那裏變得更陌生了,幸而還有一部分雇傭兵能聽從我這個城主的安排,隻是不知道那裏是否已經被三千世界的其他人搶走了,畢竟,我們都離開了這麽久。回魔界麽?回去要我怎麽麵對趙宇天和戈多呢?
    一方麵,我很恨他們的拋棄。另一方麵,又很舍不得跟他們分開。我也是矛盾,簡直就是哈姆雷特上身。
    小魔頭手中的詔書和密旨很快就當眾宣布了,可真正回歸的人少之又少。攝政王真是洗白能手,他知道,不管他作惡多端到什麽程度,隻要他手中有硬實力的存在,就會永遠有追隨者。
    這就是一場典型的:你手中沒有硬實力,再多證據都白扯的戰爭。
    合生從山裏請回來了,被先王的追隨者們奉為新王。合生長得不好看,一張馬臉,跟長相精致的小橋有天壤之別。合生個子很高,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袍,像個白色巨塔一般。雖然長得醜,可他臉上總喜歡掛著溫暖的微笑。初次見麵,我對他印象很好。
    有個奇怪的規律:也許你第一次見麵印象好的人,將來未必不會讓你大跌眼鏡。但如果你第一印象對他很差的人,將來一定會讓你很窩火。
    合生自然不是自己回來的,他已經活了幾千年,早已娶妻生子,一個大家族和和睦睦的。隻是他常年住在山裏,隻有在天界之王生日那天才會回來為父親慶生。
    知道自己成為了新王,合生很意外。他一直以為自己不是夫妻喜歡的那一個,直到他看了小魔頭手中的那份密詔,才明白先王對他愛的這麽深沉。
    合生沒有哭,他隻是一遍一遍的撫摸過密詔,仿佛跪在先王的麵前,一遍遍親吻他的手。他爹在死後才告訴他,曾經有多麽愛他。
    等眾人散去後,合生悄悄的找到了我。
    “聖女娘娘。”他說。
    當時我就驚呆了,他怎麽知道我是誰?小魔頭告訴他的麽?
    見我吃驚,合生笑著解釋:“先王的兒子都有一種奇怪的功能,能看透一個人的本質。幾千年前,我跟你有過一麵之緣,後來你轉世了,就算你現在是藕身,但我還是能看到你的臉。”
    難怪,天界之王會知道小橋不是親兒子。原來他們家有特殊的基因,隻要找一個人來測試,小橋那個坑貨就漏了陷。
    “既然你知道我是誰,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我說。
    他微微一笑:“你問吧。”
    “密詔裏指的那個人是誰,你可知道?”我問。
    他舔了舔嘴唇,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我還有一個本事,就是能幫其他人恢複部分記憶,你要不要試試?”
    “我能想起那個人是誰?”我問。
    他微微一笑,很溫暖:“看上去是這樣的。”
    我立刻點頭同意,正發愁想不起以前的事情,沒想到還有送上門來的好事兒。
    合生讓我躺在地上,閉起了眼睛,他的大手按壓在我的額頭。
    “現在,我帶你回到那個時候。”他說。
    我的眼前出現一些畫麵,但非常模糊。
    “你看到了什麽?”他問我。
    “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我回答他。
    他又將另一隻手壓在了我的額頭上,這下子,畫麵清晰了。
    我看見了我自己,不,應該說是前生的聖女娘娘。她一臉凝重的站著,手中還提著雷神之怒。我一直都很好奇,這把劍最後為什麽會跑到了小橋的手裏?
    她站在一個小房間的門口,門裏傳來了詭異的叫聲。那叫聲很是痛苦,撕心裂肺的。
    她似乎等急了,跺著腳問裏麵:“為什麽弄的娘娘這麽痛苦?可好了沒有?”
    裏麵傳來了一個蒼老且平靜的聲音:“聖女娘娘,你怎麽這麽心急?生孩子哪有快的?”
    excuseme?生孩子?女媧娘娘在生孩子?難道是子路哥哥?我的心狂跳了幾下。所以,我是看著子路長大的?我是童養媳麽?忽然間好恐慌。
    卻見聖女娘娘還是著急跺腳:“你倒是想想辦法啊!娘娘都快疼死了!”
    正說著,忽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她要生了?”那男人說。
    聖女娘娘臉色大變,下意識的提起雷神之怒,將劍一橫,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卻聽那男人說:“怎麽,你還敢對我橫劍?”
    聖女娘娘立刻丟開劍跪了下來,驚恐的回答:“不敢,主公。”
    我看不到那男人的臉,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隻能看到她對著空蕩蕩的空氣跪著。
    忽然間,她重新提劍,跪著護在門口。
    “主公,不能進去!”她說。
    那男人說:“是她要你這樣做的?”
    聖女娘娘的眼淚已經掉了下來,著急又委屈,她抿著嘴不回答。
    那男人冷笑了一聲:“也對,你又哪兒來的這種膽量?”
    聖女娘娘畢恭畢敬的磕了頭,卻又重新提劍在手。
    那男人不屑的說:“自己做了醜事,還敢生野種!不要臉!”
    當時我就驚呆了,子路哥哥是野種麽?哎,好像不對啊!我叫他子路哥哥,那就是說,他比聖女娘娘年紀大啊!根本不可能是她成年後,女媧娘娘又生的啊!若那樣,就該叫子路弟弟了啊!
    聖女娘娘忽然緊張,哭著說:“主公,求你別進去,求你放過娘娘……”
    那男人過了一會兒才歎了一口氣。
    “哎……算了……倒不是因為你忠心護主,而是我對她失望之極。原本想進去一掌拍死那野種,可拍死了又能怎麽樣?等於嘴裏飛進一隻蒼蠅,還要咀嚼一番不成?”那男人說。
    聖女娘娘隻是不斷的流淚、拚命的磕頭,這是啥情況呢?
    過了一會兒,她站了起來,擦了擦眼淚,似乎鬆了一口氣。我看她緊張的很,渾身都在顫抖。
    忽然間,屋子裏傳來巨大的叫聲。
    隻聽那個蒼老的聲音高興的喊道:“生啦!生啦!”
    聖女娘娘扔下劍,興奮的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