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如夫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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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如夫人(上)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這一刻,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我也在反問自己這個問題:我要和他分手麽?
要分手麽?
我不知道,我跟他似乎沒有愛情了,可又似乎相愛著。我們還有一個下落不明的兒子,恩,雖然孩子不應該成為感情的羈絆,以及,兒子已經長大了,並沒有“孩子還小離婚會有影響”的說法,然而,我唯一知道的是,那句話說出來以後,我們這個家就徹底的散了。
他看著我,向我走近了一步。
“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不是戈多教你說的!”他問我。
瞬間我好煩,他這是抽的什麽風啊!我立刻退後兩步,煩躁的不看他。
“是戈多教你這樣說的吧?”他問我。
我看著他,冷冷的回答:“我為什麽這麽說,你心裏沒點數麽!”
“你不愛我了?”他問我。
我看著他,我真恨他啊!這種話他是怎麽說出口的?你自己跟阿難糾纏不清不楚,反而還來問我愛不愛你,你是不是有毛病!
“阿難在這裏,你已經做出了選擇,我的人生一向都很簡單,你選擇我,我就會選擇你,你拋棄我,我也會拋棄你。”我對他說。
他還要講話,隻聽見背後有個人咳嗽了一聲,我回頭一看,是阿難。
我立刻扭過頭去,既然我的任務失敗了,我就該回去了。他對我沒良心,我總不能對戈多沒良心吧!
阿難妖嬈的走過來,我沒理她,轉身就要走。
“站住!”趙宇天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我停下了腳步,也沒回頭看他,隻想等他把話說完。
“誰允許你走了!”他說。
我回頭看了他,他正生氣的看著我,我送給他一個冷冷的白眼。
他往前走了一步,對我說:“從這一刻開始,沒有我的命令,蘇玉兒不得離開大冥宮半步!”
我看著他,憤怒的問:“你這是要軟禁我麽?”
他看著我,冷冷的說:“大冥宮不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這時候,阿難走了過來,得意的看著我,她妖嬈的將手搭在了趙宇天的肩膀上,趙宇天狠狠的推開了她。
瞬間我都替阿難覺得好丟臉,然而,阿難卻沒有介意。
我被軟禁了,在大冥宮裏。恩,這次我成了真真正正的俘虜,沒有什麽優待。我被扔進了冷宮裏,當年我和小魔頭就是在這裏成為朋友的。
聽雨樓不知道給誰住了,反正不是給我住的。我沒想到,他這一次這麽絕情。好歹也是結發夫妻,一點恩情都沒有了?
也不知道夜茉莉離開了沒有,假若夜茉莉飛回魔界,我便是連逃脫的機會都沒有了。為什麽他們沒教我會飛的技能?我似乎除了搗亂不會其他的技能了。
我很沮喪,昔日的夫妻就這麽反目了。曾幾何時,我還盼望著他對我還多少有點情分,起碼會看在兒子的份兒上,讓我離開吧?而不是將我軟禁關在這冷宮裏。
我們之間,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我回來他不開心嗎?他曾經說過很愛我,當我回來卻這樣對我。
軟禁到了第二天,有下人來傳達指令,大冥王吩咐,我可以自由活動,但是禁止我踏出宮門半步。我終於可以不用在冷宮呆著了,可我似乎也沒有什麽好的去處,畢竟,我不想再遇見他,在跟他吵架。
到了晚上,我很想看看星空,於是,摸著黑來到了聽雨樓。
聽雨樓一片漆黑,他沒有將這裏留給阿難居住。看來,他心裏多少還顧念過去的情分吧?還會想著這裏曾經發生的一切,我們曾經有多麽的相愛。
我推開門走了進去,果然空無一人,這裏又屬於我一個人的了。和過去一樣,我傻傻的躺在地板上看著星空,恩,又在想那句詩了: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想著想著,天上的星星就變成了趙宇天的臉。
我想著他,可我又想不明白他。我們曾經那麽相愛,他為什麽說翻臉就翻臉呢?難道,他已經記不起曾經的愛情了?
我心裏很難受,我知道自己很難以忘掉他,甚至隻要想想要離開他的身邊,就會覺得很心痛。我不知道應該怎麽做,是分手還是複合。
忽然間聽到門開的聲音,我立刻坐了起來。我瞧見一盞點燃的燈,燈後麵是一張我熟悉的臉,趙宇天來了。
那一刻,我心跳的厲害,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我有了期盼,盼著能夠重溫舊夢。我想,他應該還會在愛上我吧?
他看到我的那一刻,也是一愣。
“沒想到你在這。”他說。
我沒有講話,隻是期盼的看著他。
他想了想,隨後轉身離去。
“等等!”我喊住了他。
“你來不就是看星星的麽?”我說。
他隻是停住了,沒有講話。
“你還是希望跟我一起看星星的,不是麽?不然,你不會跑到這裏來重溫舊夢。”我說。
是的,我很不要臉,很沒有尊嚴,很下賤的在試圖勾起他過去的回憶,這樣,我們就可以和好如初了。是啊,我還是愛他的,哪怕他傷害過我。我還是盼著能夠冰釋前嫌,能夠好好的繼續相愛。
然而,他的回答卻令我心寒。
“我的舊夢裏不是你。”他說。
我如同被人潑了一桶冷水,從頭到腳都是冷的。
他停頓了一下,又說:“我夢裏的人是以前的玉兒。”
“我就是以前的玉兒啊!”我帶著哭腔跟他說。
他冷笑了一聲,冷冷的說:“你應該照照鏡子,看你現在是一副什麽樣的德行。”
我沒想到,他說出了這種狠話,那一刻,我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我不喜歡功利的人,從前的玉兒從來不幹涉我在做什麽。”他說。
要不是我哭了,一定會跳出來罵他,你是直男癌麽?你什麽時候染上了這種毛病?什麽都不為你著想的就是好妻子?說出去不怕被人打死麽?
他似乎不認為他錯了,依舊冷冰冰的說:“當女人碰了政治,就不在是女人了。”
說完,他拂袖而去。
現在,我終於懂了,我們之間的問題。他要的是個傻白甜,而不是我現在的樣子,我站在自己的角度為他著想,可偏偏這正是他討厭看到的。
我茫然了,不知道該如何去做了。我是應該取悅他?還是應該繼續堅持自己?在戈多這件事上,我不認為自己做錯了。戈多是最好的盟友,不應該成為我們的敵人。沒有人願意跟戈多為敵,他是個強大的對手。
躺在聽雨樓冰冷的地麵上,我忍不住哭了出來,我真的覺得好委屈啊!明明相愛,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子?
天亮了,烏雲重新蓋上了天空,新的一天開始,星空就這樣告別了。
我起身離開聽雨樓,一出門口就看到了枯萎的櫻花樹。樹下站著一個穿紅衣服的姑娘,那人我很熟悉,是阿難。
阿難正在欣賞那顆櫻花樹,我送給她一個八大山人式的白眼,隨後往外麵走。
“我聽說,這可櫻花樹是你最喜歡的呢!”她忽然說。
我停住了腳步,冷冷的撇著她。她轉過身,一身紅衣襯托的她美豔無比。
她微微一笑,對我說:“據說,你當年就是在這棵櫻花樹下投湖自盡的。大冥王念舊,特意找人挖來了這顆樹,放在你的宮門口。”隨後,她話鋒一轉:“你說喪氣不喪氣?”
我看著她,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表達什麽。
“你想和我鬥?”她輕蔑的說。
我看著她,很平靜的告訴她:“你想多了,我從來都沒想過跟你鬥,確切的說,我以前都不知道你是誰。”
她看著我,毫不掩飾的對我說:“我比你要愛他。”
“我知道。”我很平靜的回答她:“女人跟男人不同,兩個女人同時愛上一個男人時,最先放手的一定是情深的那個。”
她微微一笑:“這一次我不會在放手。”
“你隨意。”我對她說:“任何事情都是要靠緣分,強求不來的。”
“他已經不愛你了。”她說。
“我不在乎。”我平靜的回答。
她隻是費盡心思的想激怒我,而我呢,隻要不被她激怒就是贏了。
“這話真應該讓他聽見。”她說。
我點了點頭,告訴她:“我無所謂。”
“他已經不愛你了,你不傷心嗎?”她問我。
我看著她,心如止水:“比起那個,我現在更關心的是戰爭。你們輕易的挑起了戰爭,卻沒有人願意結束它。”
“這種時候,你還想著戰爭?你心愛的人已經被我搶走了。”她說。
“能搶走的都不是愛情。”我像個哲學家一樣的回答。
她看著我,眼神裏五味陳雜。恩,我就是這麽萌萌噠,冷靜的將她這些問題懟回去了。這一點,連我自己都佩服自己。
“他還會有別的如夫人。”阿難說。
這倒是讓我心裏“咯噔”一下,說真的,雖然我討厭阿難,但是我心裏清楚,她不是我的對手,趙宇天比我還要討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