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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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流著傅家的血,不管我怎麽擺脫都擺脫不掉我是傅家人的事實。
到了晚上,我做了營養湯去醫院看蘇鳳麟。
他受傷比我嚴重,還要過段時間出院。
“給,別挑食。”我把保溫桶放到床頭櫃上,看向他的頭。
還綁著紗布,臉也因為養病而憔悴不少。
他看著我,嘴唇抿著,不說話。
自從上次厲庭琛把我帶走後,我每次來看他,他都是這幅呆傻的模樣看我。
我皺眉,也沒再說話,打開保溫桶,把營養湯和飯菜擺在桌上,“吃吧,我做的。”
他這才轉過眼珠,看著桌上的菜,好一會兒說:“你做的?”
“嗯,我今天出院了。”我拿過凳子坐在床前。
他看向我,神色很認真,眼睛也發亮,“你喂我。”
我看一眼他的手,拿過碗勺子。
他笑了,像個孩子,“暖暖,你真好。”
“……”
我帶來的菜他全部吃完,我收拾碗筷,眼前多出一張紙巾。
“……做什麽?”我抬頭看他。
他把紙巾又湊近我幾分,笑的稚氣,“幫我擦嘴。”
“……”我轉身把保溫桶合攏,把凳子移到前麵。
“暖暖!”
“……”
我走過來,看著他,“我回去了。”
他立馬急了,在我轉身時拉住我,“暖暖,再陪陪我好不好?”
他一臉的迫切又著急,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我,像隻被遺棄了的小狗。
蘇鳳麟對我的感情我知道,他之前就跟我說過,我到現在都無法接受,同時我也從沒想過我們兩個的友誼有一天會變的這麽微妙。
我心情是複雜的,難言的。
我歎了一口氣,“太晚了。”
把他的手拉開,我便要朝外走,卻沒想到他一下坐起來,從後麵抱住我,“暖暖,別走!”
我沒想到他會這麽突然,整個人愣了下,很快我反應過來,把他的手拉開,“蘇鳳麟,別鬧!”
“……”他抱著我不撒手,力氣還越來越大。
女人的力量怎麽都敵不過男人的力量,不斷怎麽掙紮,怎麽扳都扳不開,我有些生氣了,“蘇鳳麟,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嗎?”
“知道,我知道!”蘇鳳麟很大聲的說,同時更緊的抱住我,“暖暖,別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
我沒再動,站在那任他抱。
病房裏安靜下來,透著一股靜謐的氣息。
我抬頭看著窗外的夜色,無邊無際,“蘇鳳麟,你知道的,我喜歡的人不是你,愛的人也不是你。”
“……”他僵住。
我繼續說:“你要繼續這樣下去,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
走出醫院,夜風吹過來,我渾身打了個顫栗。
看一眼時間,八點四十,我把手機放包裏,朝前走,隻是走了兩步,我停住。
一個杵著拐杖的人出現在我視線裏,他頭發花白,臉上的褶子一道又一道,深的像溝壑。
這是傅家的掌權者,我血緣上的爺爺。
兩秒後,我別過視線,筆直朝前走。
“小暖。”站在他身後的保鏢擋在我麵前。
我捏緊保溫桶把手,脊背挺直。
他轉過來,抬手,保鏢站到他身後,他抬起因為年紀大而垂下的眼皮,“小暖,不要鬧脾氣。”
鬧脾氣?
嗬嗬,睜眼說瞎話的本領,也就隻有他們能這麽理所當然的說出來。
我側身朝前走,保鏢再次擋在我麵前。
我笑了,“怎麽?我不去要綁著我去?”
轉頭看著他,這個人,已經上了年紀,眼睛也渾濁不堪,但裏麵依舊有著精光,閃爍著算計。
“小暖,你是傅家的孩子,永遠都是。”他說完,轉身離開。
我站在原地,冷風一陣陣吹來,我隱隱發抖。
我身體冷,心更冷。
第二天我應聘的公司就有了回複,而在這個時候我之前的公司也打來電話。
而打電話的人是我之前的老板,劉總。
“劉總?”我有些驚訝,沒想到他會給我打電話。
“哈哈,傅暖啊,最近怎麽樣?”爽朗的笑聲傳來,我靠在椅子上,看著屏幕上的招聘信息,開口,“挺好。”
“哈哈,好就好,好就好。”他還在笑,像個老朋友,好似我們之前什麽都沒發生。
“……”我不說話,等著他說,他笑了會,笑不下去了,開始切入主題,“傅暖,最近在哪裏上班?”
我勾唇,拿著筆點了下桌麵,笑著說:“最近沒上班。”
“沒上班啊?那好!我這邊有個位置很適合你,我誠心想聘請你來。”他的聲音及其認真。
我嘴角的笑弧放大,“什麽職位?您說說。”
“你有意向?”他好像很驚訝。
“當然,你是我的老東家,大家也認識,正好我現在也在找工作,對於我來說,熟悉的總比不熟悉的好,你說對不對?”
“哈哈……那是,好!那我們今天就說定了,你明天有時間嗎?來公司一趟,我們詳談。”
“好。”
掛斷電話,我把筆扔一邊,站起來朝外走。
之前傷害過我的人,現在我要開始一筆一筆的算。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路遠,車子停在停車場,我剛熄火,一輛紅色的奧迪轎跑就停在我旁邊。
我看過去,周倩穿著大衣,短裙,高跟鞋的身影出現在門外。
她正朝我這裏看。
當我看過去的時候,她正看我車牌的標誌。
人都是現實,自私,物質的,就看這些東西在自己心裏占的比例有多少。
我拔出車鑰匙,打開門出去。
“周倩,好久不見。”微笑的看著她。
周倩臉上劃過驚訝,不敢置信,但隨之而來的是嫉妒,羨慕,充斥了她一雙大眼。
我按了鎖,收回視線,朝前走。
來到電梯,身後傳來噠噠的高跟鞋聲,很尖細。
我看著下降的樓層數,沒轉頭。
周倩停在我旁邊,一股濃鬱的香水味撲麵而來,“你來這做什麽?”
她的聲音帶著壓都壓不住的怒氣和警惕。
我唇畔始終掛著淡淡的笑,不慌不躁,“劉總叫我過來一趟,我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