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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敢。
    這裏是厲庭琛的地盤。
    我勾唇，對她彎起一抹笑。
    不管厲庭琛是故意還是無意，今天我坐在這的位置決定了我的優勢。
    甚至我有種感覺，這個會議不過就是個形式，最後的決定會落到我頭上。
    厲庭琛坐在首位，仔細聽著下麵各個公司的介紹。
    陳楠在每個公司負責人介紹的時候便拿過一份資料給厲庭琛。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厲庭琛開會的模樣。
    他雙腿交疊的坐在大班椅裏，一手拿著文件，一手拿著支鋼筆，不時翻過一頁，很隨意的動作，卻掌控全場。
    我的心跳的很有力，且快，甚至不覺間緊張。
    每個公司負責人都介紹了，但就是沒到我。
    他是什麽意思？
    我最後來，所以我最後介紹？
    胡思亂想間，我聽見劉茜的聲音。
    她站起來，挑釁的看我一眼，隨之開始說自己的計劃案。
    每個公司的計劃案都不一樣，也會開出自己能給的條件，把優勢說出來，增加自己成功的幾率。
    我仔細聽劉茜的方案，卻怎麽聽怎麽都覺得熟悉。
    十分鍾後，我反應過來，她的方案和我的方案百分之九十相同，而那百分之十不同的是，換藥了，沒換湯。
    我猛的看著她，她眼裏劃過詭異的光。
    我在做這個計劃方案的時候為了避免泄露，我隻給周總看過。
    對，就連李夢琪我都沒個她看過。
    可饒是這樣，我的方案還是泄露了！
    我不敢相信的看著劉茜。
    劉總不可能讓自己損失這個方案，我也不可能。
    但劉茜的方案的確和我相像。
    這到底怎麽回事！
    “齊躍確定是這個方案？”突然的聲音拉回我的思緒。
    我猛的看向厲庭琛，腦中靈光一閃。
    是了，這個方案還有第三人知道。
    那就是厲庭琛。
    當初我跟他說過，雖然沒做出來，但我的想法，意思，都說的很清楚。
    如果他要泄露，那……
    傅暖，傅月是不是你姐姐。
    齊躍。
    齊躍的負責人姓李。
    而李姓正好是我後媽李英的姓。
    我記得傅月有個舅舅。
    所以，這個公司是傅月在操控。
    那麽，厲庭琛如果要幫傅月，泄露我的計劃案，我就隻能失敗。
    劉總把這次的希望幾乎寄托在我身上，如果我沒坐到，不說他辭退我，我也沒臉在路遠呆下去。
    這樣，我將徹底失去路遠這份工作。
    同時，是因為我而被厲庭琛拒絕，那麽這個行業，將沒人敢用我。
    好，好一個算盤！
    想到這，我突然有些想笑。
    傅月，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
    “是的。”響亮的一聲，帶著興奮。
    劉茜看著我的目光更加放肆，傲慢，得意，像個勝利者。
    而我，的確如一個失敗者般，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齊躍，盛世永遠不會和你們合作。”淡漠的聲音擲地有聲。
    我抽空了力氣般的身體猛然坐直，不可置信的看著坐在首位的人。
    然而，厲庭琛沒看我，他眉眼間凝著一股冷氣，越發越大。
    他好像生氣了。
    為什麽？
    “為什麽！”劉茜猛的開口，聲音大的所有人都看向她。
    厲庭琛把手上計劃案合上，扔到一邊，聲音冰冷，擲地有聲，“對於沒有信譽的公司，盛世拒絕合作。”
    劉茜瞪大眼，下一刻猛的指向我，“沒有信譽？齊躍哪裏沒有信譽了？！沒有的信譽的是路遠！”
    厲庭琛淡淡看著她，眯眼，幾秒後開口，“路遠怎麽沒有信譽了？”
    這也是我想問的話。
    路遠別的不說，在信譽這一塊一直都沒問題。
    這也是我當初選擇路遠的一個條件。
    現在聽見劉茜這麽說，就像自己看重的東西被別人侮辱一樣，我很生氣，便要說話。
    但劉茜的話卻打斷我，“因為她們剽竊我的們的計劃案！”
    整個會議室鴉雀無聲。
    本來劉茜還準備向我炫耀的，在感受到所有人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她的目光後，她下意識說：“你們……”
    話沒說完便捂住嘴巴，臉色刷的雪白。
    “我……我……”
    厲庭琛看著她，聲音幽幽，“路遠的計劃案還沒說，你就說她們剽竊你的，你怎麽知道她們剽竊你的？”
    “我……”劉茜搖頭，不斷搖頭。
    厲庭琛繼續說，語速極慢，“還是說，你早就知道他們的計劃案。”
    說著，想到什麽，手指輕敲桌麵，“但是，計劃案這種東西，不是販賣的牛奶，人人都能看到。”
    “不是……我……”
    厲庭琛轉動大班椅，麵向劉茜的位置，眼眸冰冷，“齊躍負責人，你來告訴我，你是怎麽做到的？”
    哐當！
    劉茜摔在地上，顫抖不已。
    厲庭琛擺手。
    陳楠拿起手機，“叫保安上來。”
    劉茜搖頭，掙紮著站起來，朝厲庭琛這邊跑，“厲總，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被陳楠擋住。
    厲庭琛皺眉，轉過椅子，鋼筆在桌麵上一點，劉茜叫喊的聲音瞬間卡住。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
    “厲，厲總，你聽我解釋……”劉茜的態度讓我有些驚訝。
    這件事明顯就沒有轉圜的餘地，而且厲庭琛態度強硬，她難道沒看出來？
    還是說這個項目對她很重要？
    厲庭琛看向我，“傅小姐，計劃案給我。”
    這好像是他第一次這麽正式的叫我，聽著疏離了很多。
    我緊了緊手，起身把計劃案遞給他。
    別人都是兩份，一份給厲庭琛，一份自己用。
    而我來的晚，厲庭琛也沒提前通知我，我便隻有一份。
    他接過計劃案，翻看起來。
    這是，劉茜突然說：“是路遠剽竊我的，之前我去過路遠，見了傅暖，她跟我說……”
    “你什麽時候見的她？”厲庭琛突然轉身，黑眸看著她。
    劉茜被厲庭琛這一看，嚇的話都不會說了，臉色驚惶，手指顫抖。
    厲庭琛站起來，走到她麵前，一字一頓，“你什麽時候見的她？”
    劉茜驚駭，抵不過厲庭琛身上的寒氣，身體搖晃了下，撲通一聲摔到地上。
    這時，門打開，保安立刻走進來。
    劉茜看見，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