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痛苦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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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我心裏是誰?”下巴被捏起,我被迫抬頭。
    視線裏,雨霧繚繞,我看不真切,隻能看見厲庭琛黑的攝人的眼睛,有怒火在蔓延。
    我心髒下意識收緊,就像他此刻捏著我下吧的手。
    我下意識害怕,但疼痛和後背的冰涼讓我越發清醒。
    熱水打在我臉上,讓我身體裏的火越發的大。
    我冷笑的看著他,“我說?我是你肚子裏的蛔蟲還是你腦子裏的細胞?”
    下巴的力道一下變大,疼痛從皮膚絲絲沁入,讓我想起了那冰冷的水蛭。
    “怎麽?我這樣說你不開心了?那你要我怎麽回答?”
    “……”
    “說你心裏人是傅月?”我歪頭,這一下心在痛,像有人在拿著鞭子抽。
    這股疼換回了我的理智,我歪頭,掙脫他的手,嘲諷的看著他,“有錢人的戲碼,我這麽當真做什麽?”
    話是對他說,也是說給我自己聽。我推他,“厲總,剛打擾了,真是抱歉,麻煩讓讓!”
    是啊,有錢人,拿一個項目出來玩也不是什麽難事,我真的追根究底做什麽?
    想到自己剛剛瘋子一樣到處找他,真覺得自己腦子有毛病!
    眼前的人沒動,浴室裏的溫度驟降,即使是浴霸裏的水不斷灑下,也依然阻擋不了這股寒氣。
    我冷笑,抬頭看眼前的人,發現視線被水蒸氣熏的模糊。
    抹一把臉,我看清了厲庭琛。他像塊寒冰,眼裏,臉上都是寒氣,尤其臉緊繃,眼神透著一股凶狠,像要把我撕了般。
    這樣對他我還是第一次見,心裏沒骨氣的害怕。
    我急了,推他,“讓開!”
    “……”
    “厲庭琛,你這是幹什麽,給我放開啊!你……唔!”
    灼燙的氣息遍布我的嘴,把我堵的死死的。我喘不過氣,嗚嗚的掙紮,推他,打他,他趁勢進來,抓著我的手舉到頭頂,分開我的腿擠進來。
    我意識到厲庭琛要做什麽,我氣我怒我恨,像頭蠻牛一樣和他杠上,還是被他攻城略地,狼狽不堪。
    浴室裏水聲,悶哼聲,嘶叫聲,低吼聲混成一團,我從瘋子一樣的掙紮到後麵無力的被厲庭琛掌控,我痛到極致,也快樂到極致。
    冰火兩重天,厲庭琛抱著我從浴室走到大床,我眼前天旋地轉,眼睛通紅的看著他。
    他像隻餓了很久的野獸,在我身體上肆掠,我耳邊剩下的是床的咯吱聲和他的粗喘聲。
    窗外日落西斜,陽光被黑暗去取代,路燈亮起,臥室暗黑。
    我閉著眼睛,耳邊傳來厲庭琛穩健有力的心跳聲,粗重的呼吸聲。
    他手臂摟著我的腰,呼吸就噴在我頭上,帶著一股滾燙。
    我抓過他的手,一口咬下去。
    我明顯的感覺到厲庭琛的肌肉在緊繃,甚至我感覺他會甩開我。
    但沒有,兩秒後他鬆了這股勁,任我咬。嘴裏湧起腥味,刺激了我的淚腺,滾燙的淚滾下,哭聲抑不溢出。
    我不能讓他聽見!一把甩開厲庭琛,快速下床,腰卻在半路被圈住。
    我再次被厲庭琛壓到床上。
    我掙紮,“放開我!”
    聲音沙啞帶著哭腔,是我的狼狽。
    也不想讓他看見,不想讓他聽見,隻扭頭用力掙紮,扭動。
    但這就像數學的n次方,不管怎麽算,結果都一樣。
    我崩潰了,眼淚傾灑,我哭著對他吼,“厲庭琛,你到底要怎麽樣!”
    也許是從沒見過我這麽絕望的哭喊,也許是我哭的真的很慘,厲庭琛冰冷的臉難得的出現慌亂,他抱起我,像抱孩子一樣,薄唇不斷落在我發頂。
    我打他,一拳拳落在他身上,“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哪裏得罪你了?哪裏犯著你了,你要這麽欺負我,玩弄我!”
    我像個被拋棄了的孩子,哭聲越來越大,恨不得把心裏的所有委屈都哭出來。
    而這個時候,我聽見低啞粗嘎的一聲,“對不起。”
    我聽不見,不,我聽見了,但我的思想已經不能思考。
    “厲庭琛,我討厭你,我恨你!”
    他抱緊我,卻又怕勒痛我,又鬆開我,但鬆開我我又掙紮,他便又抱緊,這麽來來回回,他變的手忙腳亂。
    而我趁著這個機會,一把推開他就朝床下跑。
    我真的受夠了!可我高估了自己,我頭暈目眩,在下床的時候沒站穩,一腳踩滑,整個人就朝床頭櫃撞去。
    “傅暖!”
    砰!
    安靜了。
    我混亂的世界終於安靜了。
    “傅暖!”厲庭琛在我摔到地上的時候抱緊我,他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驚恐。
    對,是驚恐。
    厲庭啊,你也害怕了嗎?
    勾唇,一片沉沉的黑暗朝我瘋湧而來,我徹底暈了過去。
    ……
    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在醫院。
    刺目的白讓我有短暫的怔愣,直到消毒水味濃濃的吸進鼻子,我想起昏迷前的一幕。
    強迫,撕扯,哭喊,怒罵,然後就讓疼痛。
    我摸摸頭,摸到紗布,粗軟的質感讓我的心極度平靜。
    哢擦!
    門開。
    我看過去,陳楠提著個袋子走進來,見我看著他,他愣了下,反應過來,叫道,“傅小姐醒了?”
    他走過來,把袋子放到床頭櫃上。
    見我摸著紗布,問道:“傅小姐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哪裏不舒服?
    頭暈,頭疼,身子沉重。
    我搖頭,放下手,看一眼窗外,問道,“我睡了多久?”
    外麵正下著小雨,天氣陰陰的。
    陳楠見我看著外麵,抬起手腕看一眼時間,說:“二十一個小時。”
    二十一個小時,昨天我暈過去時天已經黑了,雖然不知道多少時間,但六七點應該是有的。
    而按照這個時間來算,那現在就是下午四五點的樣子。
    陳楠把袋子裏的東西拿出來,是個保溫桶。他說:“醫生說你貧血,需要補補。”
    我看一眼保溫桶,問道,“幫我請假了嗎?”
    陳楠點頭,把一碗湯遞給我。
    香濃的湯味傳來,我肚子響起聲音。
    我皺眉,前一刻沒覺得餓,聞到味道就餓了。
    陳楠笑道,“傅小姐趁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