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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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掛斷電話,我對弗蘭克說:“弗蘭克先生,你在前麵金象城停一下,我哥會來接我。”
    “你哥哥?你還有哥哥?”弗蘭克驚訝出聲,像完全沒想到似的。
    我禮貌微笑,“是的,他馬上就來,今晚謝謝你了。”
    說話間車子停在金象城外,金象城是這裏最大的商城,尤其裏麵的電影院,很受這裏人的追捧。
    現在是夜晚八點多,正是逛商場的高峰期。
    街上來來往往許多人,街燈明亮,大廈彩燈閃爍,這夜色倒是別有一番韻味。
    我下車,便要和弗蘭克揮手告別,卻沒想到他跟著下車,雙手一插兜,對我露出一雙潔白的牙齒。
    “你們東方有句話叫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必須要把你送到你哥哥麵前我才放心。”
    弗蘭克說這話時,彩燈照在他眼裏,露出狐狸一樣的精光。
    我笑了笑,說:“弗蘭克先生是個熱心腸的人。”
    一輛黑色陸虎停在我麵前,車門打開,唐軒立刻下車,“沒事吧?”
    他緊張的看著我,眼裏有明顯的鬆了一口氣的神色。
    “沒事。”說著,我對一旁正打量唐軒的弗蘭克做介紹,“弗蘭克,這是我哥。”
    唐軒這才看過去,上下打量弗蘭克,然後伸手,露出客氣的笑,“你好,我是初音的哥哥。”
    “初音?”弗蘭克抓住關鍵詞,驚訝的問道。
    唐軒感覺到不對,看向我,我繼續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是的,這是我的中文名,艾米是我的英文名。”
    唐軒聽我這麽說瞬間就明白,然後像沒看見弗蘭克眼裏的驚訝和疑惑,繼續說:“今天麻煩你了,以後有時間大家吃個飯,我當麵感謝你。”
    弗蘭克回神,眼裏劃過一道精光,隨之順杆而上,“要不今晚?”
    十分鍾後,車子平穩的行駛,唐軒看著我,臉色嚴肅。
    他這幅樣子,很明顯的在說:我需要解釋。
    我也不斷瞞他,便把在宴會廳裏的事告訴了他,沒有一點隱瞞。
    唐軒我很信任,不止是這幾個月他對我的照顧,還有被我遺忘的以前。
    我沒想到,唐軒竟然是我的小學同學,並且我們還同桌過。
    難怪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覺得眼熟。
    “你說厲庭琛不認識你?”唐軒擰眉問道,臉色很凝重。
    心疼了下,我轉頭,看向窗外的夜色,想起厲庭琛今晚看我的眼神,沒有一點事熟悉。
    甚至因為的接近讓他厭惡。
    對,厭惡。
    多麽可笑的詞,我們不過是幾個月沒見,現在卻像兩個世界的人。
    “對,他不記得我了。”即使已經過去幾個小時,那發生的一切我依然曆曆在目。
    厲庭琛,到底發生了什麽,讓你忘記了我……
    因著今晚發生的事,唐軒沒有再回醫院,而是和我一起回家。
    我們沒有和唐軒的父母住在一起,也不在同一個市,簡單的說,我們要去唐軒的家,開車要快的話要四個小時。
    “你真的沒事?”我開燈,仔細看唐軒的手。
    唐軒不喜歡醫院,沒事的說:“你看我這像有事的樣子?”
    他說著抬了抬手,我立刻按住他,“明天去醫院。”
    看他這樣子,他今天是不會回醫院了。
    “嗯,吃飯了嗎?”唐軒走進來,鼻子往我這邊湊,像狗一樣的嗅了嗅,然後問:“喝酒了?”
    “嗯,我吃飯了嗎?”說著,我朝廚房裏走。
    唐軒跟上來,“沒有,給你打電話沒人接,我很擔心,吃不下。”
    我沒理會他刻意的話,打開冰箱門,“想吃什麽?”
    因為我在家,沒有出去工作,有什麽事都在家處理,所以家裏的冰箱每天都是滿的。
    “我喜歡的,你知道。”唐軒靠在門框上,聲音帶笑的說。
    “好。”
    我從冰箱裏拿了茄子和肉,便開始準備晚餐。
    等我做好三菜一湯,靠在門框上的人已經不見。
    我還以為他一直都在。
    我端了菜出去,便正好看見站在外麵草坪上打電話的人。
    從這裏看去,雖然有路燈的照耀,但唐軒的臉依舊蒙上了一層陰影。
    他好像在說什麽事,神色很認真,沒有察覺到我的注視。
    我看了他一會,轉身去廚房把剩下的三道菜短出來。
    這一出來,便看見唐軒掛斷了電話。
    他一抬頭,就看見了我。
    隨之對我擺手。
    我說:“吃飯了。”
    唐軒臉上揚起笑,把手機揣兜裏,走進來。
    “暖暖,那個弗蘭克是怎麽回事?”走進來,唐軒坐進椅子裏就問。
    我挑眉,“在車上我不是說過了?”
    唐軒靠在椅子上,嘴角依舊帶著笑,眼裏卻沒有半點笑意,“說過了,但不全。”
    “什麽不全?”我皺眉,有些不懂他的意思。
    唐軒坐直,認真的看著我,“暖暖,你就沒想過,他為什麽接近你?”
    接近我?
    我自然有想過,但首先,我可以很肯定的說我是第一次遇見弗蘭克,之前沒見過他,我和之前沒有仇恨和利益衝突。
    但反過來,弗蘭克有沒有見過我,那就另當別論。
    而今晚他表現出來的的確很不同,但他不說,我也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我拿過旁邊的手機,點出一個號碼,“要不,我給他打電話去問問?”
    今晚顯然他很想和我們吃飯,但還好我以唐軒手臂受傷為由拒絕了,他這才反應過來說抱歉,下次,一定下次。
    然後把我的電話要了去。
    事情就是這樣。
    “剛剛我找人打聽了,你猜他是誰?”唐軒把我的手機拿過放到一邊,臉上帶著一抹興味,還有一絲想不到。
    我心裏一緊,“誰?”
    唐軒勾唇,“厲庭琛的死對頭。”
    這個晚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滿腦子都是今晚宴會的畫麵,尤其是厲庭琛那張完美的臉。
    夜深人靜時最容易讓心底的寂寞,痛苦,深埋的回憶被剖析。
    我在烙了無數個烙餅後揭開被子下床,開門下樓。
    直接來到酒櫃,我從裏麵拿出一瓶唐軒珍藏的酒,便坐在沙發上喝起來。
    酒這半年我喝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