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隻要不是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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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濃,此時的海城,已經換上了另一種樣貌,仿佛帶了一層偽裝,炫目的霓虹燈下,盡是迷離的色彩。
顧晉琛坐在車上,看著窗外的一切,定定的出了神。
兩年多的時間,他以為自己不會那麽在乎了,縱橫商界那麽些年,什麽樣的女人沒有見過。但當許念真實的站在那裏,他再沒有沒有辦法騙自己。
慶幸的是,她終於回來了。
當許念披著西裝外套走出來洗手間的時候,聞聲趕來的莫言鋒焦急的問道,“你怎麽樣了,有沒有哪裏傷到了?”
莫言鋒的眼裏滿是擔心和自責,早知道會這樣,他一定會寸步不離的守在許念的身邊,也是他大意了,居然會把許念一個人丟在酒會上。
她搖了搖頭,“沒關係,我還好。”
相比起剛才在酒會上發生的一切,突然遞來的這件西裝外套,讓許念更加的訝異。衣服上的味道,讓她覺得有些熟悉,這淡淡的煙草味,把塵封的記憶全都撬開了。她隻能在心裏默默的安慰自己,這一切都隻是巧合。
送許念回到酒店之後,莫言鋒還是不放心的跟了進去,這一路上,許念的情緒都不太好,可他又不敢深究。
許念回到臥房裏換了一件衣服出來,對著莫言鋒笑著問道,“我什麽時候能見到甲方?”
對於這位神秘的買家,許念一直很好奇,她的那款項鏈雖說很別致,標價卻也出奇的高。加上這一次的設計主題,讓她對這個人愈發的感興趣了。
莫言鋒雙手環在胸前,“我會讓cici盡快再聯係一下,這位買家應該很忙,約過幾次都沒有訂下具體的時間來,隻是說,在我們回到海城的這段時間內一定會抽空見你一次。”
許念愕然的點了點頭,終於還是沒有忍住,開口問道,“言鋒,這位買家,姓什麽?”
莫言鋒想了想,“姓馮,怎麽了?”
許念總算是鬆了口氣,隻要不是那個人就行。
不知道為什麽,這次回來,總覺得會有什麽事情發生,大概是自己太敏感了吧。
無奈的笑了笑,許念便站起身。
“言鋒,很晚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既然許念已經下了逐客令,莫言鋒自然沒有理由待在這裏了,貼心的關照了幾句之後,就離開了。
許念洗完了澡,就拿著一杯紅酒坐到了落地窗前。這個房間的景觀很好,是莫言鋒特意挑選的。
離開後,什麽都變了,隻有這個習慣沒有變。
酒精入吼,有種微熱的感覺,順著向下,直到心底,可以麻痹一切。起初離開海城的大半年,許念每晚都是這麽過來的。
大抵是因為飛了太久,總覺得昏昏沉沉的,加上酒精的作用,許念居然就這麽靠在窗台上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總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漸漸靠近。身體突然騰空的感覺讓她渾身一怔,但隨後便落入了一個綿軟的懷抱。
眼皮實在重的睜不開,索性就這樣窩著。
當身體平躺,想要轉身調整姿勢的時候,驀地被一個重物壓著,許念想要開口,卻生生被堵住,濕滑的觸感順著嘴唇滑入口腔,在她嘴裏不斷的索取,這樣的感覺,讓她快要沉淪了。
借著窗外的月光,許念忍不住的睜開了眼睛,依稀看到了壓在身上的男人。
想要推開,卻又使不上力道。
當男人的大手撫摸上她的敏感,許念還是忍不住的輕顫起來。抬手抵住男人炙熱的胸膛,“唔,別這樣。”
隻是,將將開口,卻又被堵住了唇。
許念開始有些害怕起來,但身上的男人卻突然變得輕柔。他抓著許念的兩隻手,握在手心裏不斷的揉捏,細密的吻落在她的頸間,一路輾轉向下,將她渾身的皮膚都點燃。
許念突然就放棄了抵抗,順從的閉上了眼睛。
索性,這隻是一場夢罷了。
男人似乎很了解許念的身體,很快就讓她器械投降,開始不斷的嬌喘起來。
幾乎是身體本能的反應,許念居然開始試著迎合,在男人的帶領下,漸漸有了感覺。
誘人的喘息聲從喉嚨深處溢出來,竟是如此的美妙。
一番歡愛後,許念累的徹底失去了意識,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陽光灑在許念細長的睫毛上,將她的皮膚都照得透亮。酒店的八十八層,所以她大膽的竟一夜沒有拉上窗簾。
臨近中午才起床,許念隻覺得渾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
昨夜的一場夢太過真實,讓許念有片刻的錯愕。好在睜開眼後,身旁什麽人都沒有衣服也穿的很完整。
她躺在床上發了很久的呆,坐起身下床的那一刻,兩腿間的酸脹,讓許念怔愣了很久。
腦海中亂糟糟的一片,許念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心想,這裏是海城數一數二的五星級酒店,八十八層最好的總統套房,根本不可能有人進來。再說,床上幹幹淨淨,更不像是歡愛過的戰場。
她隻能勸慰自己,早就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女孩了,就算會做這樣的夢,也很正常。
起身,洗漱,換了衣服就離開了酒店。
今天,她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許念提著幾個袋子走進了小區,在一棟公寓前停下腳步,躊躇的來回踱步,心裏的緊張和膽怯開始蔓延。
當許歆雅從超市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她忍著眼眶裏的眼淚,沙啞的喊了一聲,“姐。”
許念渾身一顫,木訥的轉頭。
心裏的某個冰封的角落在慢慢融化,許念紅著眼,硬是扯出一抹笑容,應了一聲,“歆雅。”
不管不顧的撲進了許念的懷裏,許歆雅再也沒有忍住早就該傾瀉而出的眼淚。她一走就是兩年,要多狠心就有多狠心。但許歆雅知道,許念的離開,說是去學習,其實是去療傷。
當年,在她走近醫院看到許念的時候,雖然睜著眼,但許歆雅真的覺得,許念或許已經死了。她的眼神裏沒有一點光澤,空洞的可怕。
對比現在的她,修長的身段,恰到好處的妝容,還有一副好氣色,這才是印象裏許念該有的模樣。
許念探出頭,用指腹替她擦去臉上的淚水,笑著說道,“好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別哭了。”
她胡亂的點了點頭,笑的比之前都要明媚。
許念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媽呢?在家裏嗎。”
“嗯。”
一句話,讓兩個人都變得沉重起來,許念知道,許母還沒有放下,也知道自己當年做了很多傻事。她並不奢求母親的原諒,隻希望她們能好好的。
許念將手裏的東西交到許歆雅的手上,低聲說道,“我就不上去了,你把這些東西交給媽,我改天再開看你。”
許歆雅拉著她的手,糾結的問道,“姐,你這次回來,什麽時候走。”
“不知道,得看公司的安排。”
許歆雅無奈的點了點頭,也隻能這樣。母親最近的高血壓犯了,她也不敢冒險將許念帶回去。
原本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一別兩年,再怎麽樣,也該上去看一眼。但真的到了這裏的時候,許念又膽怯了,連上樓的勇氣都沒有。
獨自走在大街上,失落的心情一直沒有散去。直到突然遇到了那個女人,許念怎麽都沒有想到,回到海城的二天,就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