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不如你收留我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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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榮崢轉頭看寒亞澤,知道這個人的心思陰,怕他糾纏沈馨,點了點頭:“順路就一起吧。”
寒亞澤笑笑,從另一邊坐進去,沈馨也扶著慕榮崢坐進去,裏麵是四個麵對麵的座位,沈馨和慕榮崢坐在了一邊,寒亞澤自己坐在對麵。
他笑著看沈馨:“這麽樣?是不是跟慕老學了很多東西?”
“我好像並不適合做這一行,學的不好。”沈馨笑著回答。
雖然不知道慕榮崢為什麽不讓自己和他走的近,但是她相信慕榮崢有他的道理。
讓自己在寒亞澤和慕榮崢選擇一個,自己值得信任的人,她更相信慕榮崢,在這一個月裏的相處,多多少少對這個老人有了解,但是寒亞澤,她完全看不懂。
甚至不知道他的身份背景。
慕榮崢身體靠在座椅背上,雖然上了年紀但是那一身大風大浪裏磨礪出的氣勢,無形給人一種壓迫感,他眯著眸子看著寒亞澤,心裏很明白,他為什麽把沈馨往自己這裏放。
“這次去國外,我剛好要見見寒老爺子,我得好好和他聊聊你。”慕榮崢意味深長的說,在他麵前完貓膩?
他還真是太嫩了一點。
寒亞澤的唇角抽了抽,也不怕他看穿,他的身份地位在這裏,把沈馨往他跟前推,他必然能看出他的用意,但是他不是把沈馨留下來嗎?
這就證明,沈馨的還是能讓他動惻隱之心的。
可是他要見養父,這就讓他有點拿不準,他的用意了。
笑了笑說:“我是看沈馨和您有緣,才推薦給你,就算您不領情也不能到我爸那裏給我穿小鞋吧?”
“是嗎?”慕榮崢挑著眉。
“當然是了。”寒亞澤心裏氣的要吐血,這老頭,還挺難對付。
“那很好,我打算收她為我的幹女兒,所以你以後不準再接近她。”
這下寒亞澤臉上的表情在也崩不住,這是在告訴他這段時間是在白忙活?
“我和她是朋友,她也答應到我那裏去工作了……”
“我並不適合這一行,我是答應你了,我學會了去幫你,可是問題我並沒有學會。”沈馨驚訝慕榮崢剛剛說的話,但是她未表現出來,現在他們必須站在統一戰線。
韓亞澤的臉色徹底扭曲,自己搬起的石頭,結果砸到自己的腳上去了,還不能喊疼。
他鬆了鬆領口,目光盯著沈馨,很久才說了一句:“不來可以,婚宴你作為我的女伴出席。”
怎麽說沈馨都做過季墨淵的女人,就不信,看見她現在和自己站在一起,他一點也不乎。
就算不能利用她從慕榮崢那裏得到好處,拿在惡心惡心季墨淵還是可以的。
慕榮崢剛想開口,沈馨卻抓住了慕榮崢的手,笑看著寒亞澤說:“我欠了你一個人情,那麽我這次就還上。”
慕榮崢做的夠多了,這個人情她不還上,恐怕寒亞澤得揪著不放,不如就這次把人情還了,他就沒有理由在纏著自己。
“很好。”他的唇角勾著邪笑。
沈馨看著很不舒服。
輕輕的將頭撇過去。
沒有多久車子停在飛機場,沈馨這才知道慕榮崢說的婚宴在國外。
這是一架小型私人飛機,三人下車後就直接上了飛機。
經過近十個小時的行程,飛機才降落,飛機降落時已經是晚上,他們一下飛機就有車子過來接,寒亞澤沒再跟著他們,自己也有專車過來接。
坐在車裏慕榮崢看著沈馨說:“其實你不用答應,我也能將他解決。”
沈馨握住慕榮崢的手背,因為年紀的關係,他的手背上已經有老人斑,她知道他在外人眼裏是風雲的人物,可是在她的眼裏就是一位值得敬愛的老人。
其實在那些談話中,沈馨也大概明白寒亞澤為什麽把自己往他身邊送,說到底就是利用她的長相和他套近乎,雖然這件事情她開始不知情,但是這種行為真的很惡劣。
寒亞澤利用的不隻是她的長相,還是慕榮崢對她女兒深沉的父愛。
慕榮崢不但沒有怪自己,還幫著自己脫離寒亞澤,她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這件事情自己能解決,不想讓他在為自己付出。
似是知道沈馨的想法似得,慕榮崢歎了口氣。
用另一隻手拍了拍她放在自己手背上的手,自己沒有看錯人,他的是聲音像是經曆了風霜,留下的滄桑,他認真的看著沈馨:“我說讓你做我的幹女兒是認真的。”
沈馨抬頭看著他,他兩鬢蒼白,那是歲月磨礪之後留下的痕跡,不管他年輕時多麽雷厲風行,哪怕他現在地位依舊超然,但是她卻知道,他是孤獨的。
想到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孝敬的父親,就突然離她而去,用力的點了點頭,喚了他一聲。
簡單的一個字,卻寄托了太多感情。
慕榮崢眸子像是蒙上了一層霧,手顫顫巍巍的,拍沈馨的手:“好好好。”
他激動的有點語無倫次,時隔多年在聽到這樣的字眼,心裏忍不住激動。
等到車子停在酒店,兩人都平複心情,慕榮崢讓人下車帶沈馨去訂好的房間,他坐在車裏沒有下來,轉頭看著沈馨說:“我還有事情,你先休息。”
沈馨點頭,和慕榮崢的一個保鏢走進酒店。
看著沈馨走進酒店,慕榮崢才淡淡的吩咐司機:“開車。”
車子開了近一個小時,才在一座莊園停下,保鏢給慕榮崢開車門,他往外看了一眼,一臉的嚴肅,雖然歲數有些大,但是氣勢絲毫不弱,從車上下來,身旁跟著保鏢,往裏麵走。
在邁過第一道門時,立刻有人迎上來。
“慕老先生吧,這邊請。”那人恭敬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慕榮崢微微額首跟著他往莊園深處走,在走到一道門前,那個引路的人停下腳步,將門推開,慕榮崢對自己身後的保鏢說了一聲:“在這裏等我。”
獨自一個人走進去,外麵的人將門關上,站在門口守著。
慕榮崢走進去,隻見英式風格的房間裏,沙發前的茶幾上麵放著一套青瓷的茶具,和這裏的裝修風格格格不入,卻又不突兀,季墨淵就坐在沙發上,沒有回頭卻又知道是誰,聲音渾厚的開口:“聽說慕老先生喜歡茶?”
隨著他的話落,隻見他手上的動作流暢,嘩嘩的水聲瞬間響起,茶香四溢。
慕榮崢朗朗的笑了,走過去在他對麵坐下,微微彎身將茶杯端起來,在鼻尖聞了一下,才往下在唇上抿了一口,挑了挑眉,點點頭:“不錯。”
說著他將頭抬起看向季墨淵:“你說你都四麵楚歌了,還有閑情逸致和我喝茶?”
對麵的季墨淵手裏捏著杯子沒有喝,深邃的眼眸看著杯中的淡黃色的液體,最後將茶杯放下,轉頭看向窗外,唇角勾著的弧度讓人琢磨不透。
風雲變換莫測,不到最後誰又知道鹿死誰手?
將身邊的一份綠色的文件夾,放到桌子上,推到慕榮~崢的跟前:“這件事情還要麻煩慕老先生。”
慕榮崢拿了起來,看到裏麵的內容,挑了挑眉:“你確定?就隻需要我做這個?”
他年輕時欠了一威爾一個人情,在他死前在國內和他見過一麵,希他能在關鍵時候,幫他們一次。
季墨淵並沒有多做解釋。
慕榮崢也沒有多問,將文件拿了起來,同時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威爾如此信任你,我相信自然有他的道理。”
他明白慕榮崢的意思,機會就這一次,他人情還完了,不會再趟這渾水。
慕榮崢走後,他獨自一個人坐在空曠的房間內,屋裏還有茶香味,拇指摩擦尾指上的那枚戒指,雕刻般的五官,越發的深邃,那雙眼眸深的好似一潭看不見底的湖水。
沈馨進入酒店之後,吃了點東西,洗了個熱水澡,準備上床的時候,門突然被敲響了,聽著有些急促,就走過去開門,門剛打開就被大力推開,她被推的往後退了好幾步,還來不及做出反應,門又被關上,隻見女孩背靠在門上,看見沈馨的長相是國外人,短暫的錯愕便回神:“讓我躲一下好不好,拜托拜托。”
沈馨詫異她看著像國外人,怎麽會和她說普通話?
再她還沒有做出反應時,房門再次敲響,女孩上前抓住的她手:“幫幫我,把他們打發走。”
看到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帶著祈求之色,沈馨點了點頭,沈馨一答應,她便一股腦的鑽進房間內。
沈馨將房門打開,門口站著兩個高大的男人,正宗的西方麵孔,不給沈馨說話的機會,就衝進房間內。
“喂,你們這是私闖他人住所。”沈馨用英文朝兩人喊。
但是那兩個人根本不理會她,在房間裏到處搜人,很快就將所有的地方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兩人對視了一眼,離開前對沈馨說了一聲sorry,便離開。
沈馨將門關上,往臥室走,她藏哪裏的,那兩個人沒有找到?
她在房間裏看了一眼,也沒有看到,便說道:“人走了。”
隻聽見窗戶響起拉玻璃窗的聲音,她望了過去,就見那女孩從窗外爬了進來,沈馨快步走了過去,拉了她一把,等女孩進來,她往外瞅了一眼,窗戶下麵隻有一個大概20公分寬的台子,她竟然敢躲在上麵,也不怕掉下去,她不由的上下打量了一眼女孩,她那來那麽大的勇氣?
這可是十幾樓。
“我叫霍茵謝謝你幫了我。”霍茵站在房間內,由衷的說道。
其實剛剛她也是很怕的,可是又不甘心被抓回去。
沈馨笑笑:“不用謝,他們已經離開了。”
潛台詞就是她也可以離開了。
在這樣陌生的環境,她不想惹事上身。
霍茵撓了撓頭發,看著沈馨說:“我現在出去,還要到處躲藏,不如你收留我一晚?”
不見沈馨答應,她雙手合實,朝沈馨鞠躬:“就一晚就一晚就好,我知道你是好人,收留我一夜,你放心,我睡客廳的沙發,肯定不和你爭床。”
“他們為什麽追你?”沈馨看著她問。
“我逃婚出來的。”霍茵隨便扯了一個理由。
沈馨上下打量她一眼,同意讓她在客廳裏睡一夜,霍茵感激的連連道謝。
她出去後沈馨就將門關上,還將門反鎖才上床睡覺。
因為是陌生的環境,她醒的很早,打開房門客廳裏已經沒有人,沙發上確實有人睡過的痕跡,她輕輕皺了皺眉,返回房間到洗手間裏洗漱。
剛洗好,房間的門被敲響,是慕榮崢的人,給沈馨送了衣服:“慕老先生在餐廳等你一起吃早餐。”
沈馨將衣服接了過來,對他點了點頭,關上門進房間換衣服。
她換好衣服出門,保鏢還在門口等她,看見她出來,保鏢帶著她往餐廳走。
慕榮崢坐在一個靠窗戶的位置,沈馨一進餐廳就看見他人了,便朝著他走過去,走到餐桌前,喚了他一聲,慕榮崢應聲,讓她在對麵坐下,關心的問道:“睡的好嗎?”
沈馨點了點頭:“挺好的。”
“那就好,想吃什麽就點什麽。”慕榮崢將餐單推到她跟前,她拿了起來,翻開看瀏覽,點了幾道西式早餐,她不是很喜歡西餐,但是入鄉隨俗。
兩人吃飯間,慕榮崢又問一次,要不要他打發寒亞澤,今天就要去參加婚宴,她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沈馨搖了搖頭,自己欠的自己還,吃過早飯兩人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聊了幾句,沈馨不經意的側頭就看見寒亞澤西裝革履的,鼻梁上依舊架著眼睛,朝這邊走來。
“沈小姐我來接你了。”他的唇角勾著一抹笑。
沈馨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和慕榮崢說:“我先走了。”
“嗯。”慕榮崢應了一聲,而後將目光放在了寒亞澤身上警告道:“我幹女兒交到你手上,少一根汗毛,我拿你問罪。”
“慕老放心,我不會在太歲頭上動土。”寒亞澤那眼鏡下的雙眼,閃過一道陰冷的光。